埋笔之境[快穿]+番外(40)

“目标人物的性格各异,反映的也是她在不同人生阶段中的不同性格。人这种生物嘛,每隔一段时间,性格不都会发生一些微妙变化吗?”

“竟然是这样…”顾语没有让小埋提前放她回去的想法了,“我明白了,我会努力让她的化身感到幸福的。”

记忆中的碎片吗?练若和校园生活有关,那涂仰彩则与…

“叩叩——”

卫生间的门突然被人敲响,打断了顾语的思索。

“顾语,你是拉肚子,还是又睡着了?”敲门的人在门外询问,“你在里面呆了将近半小时,也该出来了吧。”

“…拉肚子!”顾语尴尬地喊道,“我马上出来,再等我一下!”

“我得出去了,”朝涂仰彩喊完,顾语又在心中叮嘱小埋,“记得早些把信息重传给我,我好安排下一步的计划。”

“去吧,最迟今晚。”

*

“既然我们都尝试交往了,也该给彼此换个亲昵点的称呼了吧。”顾语一出卫生间,便向涂仰彩索要恋人的特权,“叫全名听上去太生疏了。”

涂仰彩躺在床上,好整以暇地回道:“我看你一点都不想和我亲近,叫你全名不正合你意吗?”

顾语掀开被子,缩到了涂仰彩旁边:“我哪有不想,难道我前几个月表达的爱意还不够直白炽热?”

她塞给涂仰彩的画,都能做成好几本画集了,若她是个货真价实的画家,一定会被别人当成以画传情的典范。

“前几个月你倒是进退有度,可圈可点,但今天嘛…”涂仰彩开始盘点顾语今日犯下的‘罪行’,“听到我说要和你试着交往,你竟然立马抛下我,冲进酒店订单人房画画,还一画就是两个小时,完全不在意是否冷落了我。”

“我也是画手,能理解你突发灵感时的那种心情;但作为你试用期的恋人,我无法接受,你在我和画画之间优先选择了后者的行为。”

“假如我同意了与你交往,却每天像往常那样,把自己关在画室或卧室里磨炼画技,只在吃饭时与你碰个面,你也会觉得无所谓吗?”

顾语底气丧失,分贝陡然降低:“有所谓…”

没在一起前顾语无所谓,又不是恋人,每天能看两眼她都该知足。

可恋人关系不同于朋友,如果成为了恋人,待遇却和做朋友时一样甚至更差,这段恋情便很难长久了。

“那就记住这种有所谓的感觉,”见顾语惭愧地垂下了头,涂仰彩的声线不自觉放柔了些,“因为我还不想那么快,后悔与你交往。”

语毕,涂仰彩轻轻揽过了顾语的肩膀。

顾语靠在涂仰彩的左肩上,阖上了眼:“你没有机会后悔了,往后我们会过得十分幸福。”

幸福这个词语,已经远离她快要两年了。一事无成,举目无亲,原来也可以拥有幸福。

涂仰彩也阖上了眼,享受这宝贵的静谧时刻。

半晌后,靠酸脖子的顾语抬起头打破了沉默:“恋人之间要坦诚,也到了我向你坦白自己身份的时候了。你做好心理准备听了吗?”

“看到你刚刚画的那幅画时,我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涂仰彩嘴角噙着笑意,“虽然猜不出具体的,但我想,你家一定与美术搭边吧。”

她早该想通的,不是业内人士,又怎会连她早期未公布作者署名的画作都弄得一清二楚。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只要背景雄厚,想调查清某些事情并不算难。

“猜对了,真聪明。”顾语的双手朝涂仰彩的眼部伸去,“我家经营着世界上最大的画廊。听家里人说,医疗团队的技术已经成熟了。这幅眼镜,你很快就可以扔掉了。”

涂仰彩架在鼻梁上的矫正眼镜被顾语摘了下来。

顾语凝睇着涂仰彩闪烁光芒的眼睛,情不自禁地夸赞道:“还是这样最好看。”

第三十七章 观色(十四)

涂仰彰近日性情大变,异常暴躁,动不动就发火骂人。

工作室的人都不明白,他们的头儿,平日艺术家气息浓厚,自信又不失礼数的新晋优秀青年男画家,为何会突然变成这幅骇人模样。

哪怕后天将要举办新作个展,也没见他有多高兴。

涂仰彰丧失了吃喝玩乐、伪装本性的闲心,与抓住他事业命门的涂仰彩逃不开关系。

自上次涂仰彩来城里如期交画后,涂仰彰便再也无法联系上她。

涂仰彰虽在国内美术界有了一定的名气,但他出道不足两年,根基薄弱,远远达不到只手遮天的程度。若失去了消息来源,他就如同无头苍蝇,找不到北了。

涂仰彰在这短短两周间用尽了一切手段,搜寻涂仰彩的踪迹,然而涂仰彩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任他怎么找,都找不到。

他差人代他回老家查探,却无功而返,涂仰彩来城里后就没有再回去过。

他联系任职以来老实本分的眼线顾语,始终收不到回信后才反应过来,顾语和涂仰彩其实早就背着他串通在一块了。

怪他太过自信放松了警惕,听到顾语跟随涂仰彩一起来了城里,他就该产生怀疑。

顾语是他推荐过去的人,涂仰彩已经看破了他推荐助理、模特的企图,没道理同他的眼线走得如此亲近。

可笑他当时为了避嫌,刻意没同顾语见面,还窃喜涂仰彩与顾语交好,他掌握她的消息会来得更加容易。

哪知被玩弄于股掌中的人一直是他。

像顾语这类被他从三流九教之地寻来的闲散人员,哪个不是见钱眼开之辈?

他是现在涂仰彩最大的经济来源,他雇来的那些人,不可能会背叛他,帮助没钱没势的涂仰彩。

但偏偏,就出了这么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直到涂仰彩失踪,他才发现,如果涂仰彩不在乎她的眼疾,他们之间的协议便形同废纸了。

这将是他事业上的最大危机——他没了威胁涂仰彩的筹码,可他却不知涂仰彩是否留有后手。

若东窗事发,那他的事业就彻底毁了,不急得性情大变才奇怪。

*

不同于度日如年的涂仰彰,和顾语一同飞到大洋另一边的涂仰彩,开始感觉自己的人生变得多姿多彩。

对于涂仰彩而言,这两周的生活,虚幻得仿若梦境。

她虽猜到顾语家中与画有关,却没想到,顾语的家庭背景能雄厚到如此程度。

奎恩画廊,由艺术市场无人不知的教父级人物——马修·奎恩创办,一年的交易额能超过亿万美金,当之无愧的全球顶级连锁画廊。

纵使对自己的画技有着足够信心,涂仰彩也从没想过,她能与业界最高规格的奎恩画廊扯上关系。

谁曾想到,马修·奎恩从未公开的圈外妻子会是一名纯正华人,而顾语这个看起来没有一点混血感觉的厚颜之人,竟是马修·奎恩唯一的女儿。

好巧不巧,涂仰彩与顾语有了感情上的纠葛,也因此与奎恩画廊搭上了线。

“你家庭背景那么雄厚,为什么要出来打工?”

过了半个月,涂仰彩也没想明白这个问题。

“姑奶奶…”顾语苦着一张脸,推着涂仰彩往前走,“类似的问题,你每天要问我个七八遍,我不都说了吗,我是出来体验生活的。”

“让我说更明白的话,那就是我欣赏你的画,继而爱上了你这个人,无论如何都想要接近你,但我又不想让你太在意我的身份,所以简单地进行了一下伪装。”

顾语佩服小埋,一开始就帮她埋了如何向涂仰彩合理解释的线索。

如果手机相册里没有涂仰彩的那些作品画,顾语还真不知该怎么解释,才能让涂仰彩相信。

“太不真实了,你说多少遍,我都不敢去相信。”

涂仰彩一边由着顾语推她前进,一边抒发着自己的真实感受。

“甭管你相不相信,先把眼睛治好再说。”顾语埋怨道,“医疗团队都等你老半天了,你干嘛一直磨磨蹭蹭?事到临头,还怕起来了吗?”

为了治好眼疾,涂仰彩连薛缨、涂仰彰母子提出的那种不平等条约都能同意,顾语才不信,马上要做痊愈手术的涂仰彩此时不激动、兴奋。

“我怕的不是手术,而是怕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只是做了一场梦。”涂仰彩叙述起让她感到不真实的缘由,“我刚决定要和你尝试交往,你就告诉我你有权有势,还能马上治好我的眼睛。虽然我早就听你说过这些话,但之前的我都以为你是在吹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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