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警察我收了[强强](63)

“哈哈哈,在她眼中的警察哥哥只有你一个人吧。”程辛苑笑道,“那后来呢?”

“后来她就去市区上大学了。”司迁业说,“暑假她去上大一之前,来警队找我,又要我的微信。当时第一个接待她的是曹冲,我不想给,因为不可能有发展,可曹冲说了一句话,让我心软了。”

“啧啧,这个恋爱经验很可能为零的冲哥哥说什么了?”程辛苑调侃地问。

“曹冲说我太保守了,只是给个微信而已,我好像把给个微信就当私定终身了。给个微信有一千种可能,只有一种是发展成爱情,几率很小的,让我别想多了。他这么说,我反而放下架子,就给了那个女孩微信。”

程辛苑听到“爱情几率很小的”这句话,眼神瞟向窗外。司迁业继续说:“后来她经常找我聊天,我也会回复她。大一暑假她从学校回到临尘县,硬要跟我在外面见一次。我出于想让她彻底放弃的念头,就同意了。”

“啊,你们这是……约会了?”

“当然不是。”司迁业说,“我告诉她,我们不合适,年龄、阅历,还有很多未来不确定的东西……就是那种缥缈无期的未来。反正我清清楚楚地拒绝她了。”

程辛苑点点头,司迁业的做法是正确的,如果不想发展,就不要给对方希望,因为爱人的心和被爱的心,都同样珍贵。

“之后她应该放弃了这个想法,也不找我聊天了,平时节日问候一下什么的。但后来,就最近吧,她给我发信息说,自己要毕业了,工作在临尘县。”

“哇塞,她不会是?”程辛苑惊讶地问,“她在市区上学,没留在市区,又回来工作了?她不会是为了……”

“我也有点这么担心,她没说开,我也不好问。”方才那种忧愁的表情,又涌到司迁业脸上。“昨天她表妹高考,她来送表妹,刚好遇到我,就聊了几句。”

“聊什么了?她直说是为了你重新回到临尘县?”

“没,没直接这么说,就……”

“就什么?你快说呀。”程辛苑感觉在追一部连续剧,主人公还是最近亲的朋友,他迫不及待想知道结局。

“她问我,现在未来确定了吗。”

“我天?!她这真是为了你、为了你……”程辛苑没忍住,从副驾上挺直身子,“那你怎么办?”

开车的司迁业看着前方,没有回答。程辛苑慢慢又靠回座椅上,他明白,这个问题很难回答。“怎么办”要回答的,不是几句话,或者一个解决办法,是一个承诺,或是一辈子的行动。

“那……那你喜欢人家吗?”程辛苑退一步问。不管年龄和地域差距,不管未来的结果,喜不喜欢这种事,总可以直接说明吧。

结果司迁业说:“我得想想。”

“唉……你呀,就是责任心太强。”程辛苑道。

从他跟司迁业在警校认识算起,他们一起走过十多年的岁月,比程辛苑工作的时间都长。司迁业一直是个温柔、稳重、负责的人,这么认真的人,面对一个女孩长久的爱和付出,司迁业如果真的给出一个答案,就要用全部的行动去践行。

“别说我了,你呢?你在市区这么久,家里叔叔阿姨没问过你个人情况吗?”

司迁业知道程辛苑跟家里出柜了,程辛苑照实说:“有啊,怎么不问,他们当然关心了,可没合适的。”

“我看你毕了业,就没再对这件事上过心。这么多年,都没有动过心的人吗?”

程辛苑说的是“没合适的”,司迁业问的是“动过心”,用的词不一样,表达的意思也不一样。程辛苑的性向,在社会上到底是少数,他说没合适的,是真没遇到合适的。而司迁业的意思是,你可能遇到不合适,但是喜欢的。

程辛苑遇到过谁,本身有点喜欢却又不合适呢?他一下子就想到赵寻越。

今天赵寻越奇怪的举动,再往前,他们在左城市区相遇时,他奇怪的举动,再再往前,赵寻越刚入职边境中队时,他奇怪的举动——这一切可能都指向一个答案,这个答案程辛苑要不要揭开,全凭他自己。他望着窗外,没回答司迁业的问题,陷入沉思。

还是不要了吧,程辛苑想。错过的,说明它不对,过去不对,未来也未必会对。他和赵寻越的相遇,总弥漫着一种会给对方带来灾难的预兆,比如受伤、比如降职、比如死亡。那就让它过去吧,让灾难过去,让悲伤欢愉都过去。

晚上司迁业组织了聚餐,犒劳大家高考执勤的辛苦付出,他和程辛苑、曹冲,还有几个年纪大的警员坐一卓,赵寻越、马全全和卫琛平等年轻人坐另外一桌。席间程辛苑那桌的人又喝又乐,尤其有曹冲在场,欢声笑语不断。

赵寻越远远望着他们,眉头微微皱着,饭也吃不下去。马全全和卫琛平吃完叫他一起离开,赵寻越有点不耐烦地说:“你们先走吧。”

马全全看他情绪不对,关心地问:“你怎么了?”

“没事,我还没吃饱。”

“可我看你根本就没吃啊,我以为你不饿呢。”马全全说。

“我……”

赵寻越还想找借口,卫琛平打断他,对马全全道:“让他一个人待会儿吧,咱们先走。”

“嗯,你们先走。”赵寻越发现,最近自己室友的眼力价越来越强了。

第66章 吃醋2

卫琛平拉着马全全离开食堂,赵寻越一边用筷子无聊地巴拉着凉菜,一边去看程辛苑那桌。赵寻越以前还存过,程辛苑朋友圈里发的他和司迁业的一张合影。赵寻越心里焦灼得很,见不得程辛苑和司迁业、曹冲开开心心,但就是忍不住去看,每看一下都心烦一次,心烦一次就再看一下,好像用这种方式加重痛苦的感受。

最后,当他瞧见程辛苑有点困意的把一只手伸到司迁业的椅背上,从赵寻越的角度看去,那人简直像搂着司迁业似的,赵寻越终于忍不住了,啪的一声把筷子敲到桌上。

这声音引起程辛苑那桌的注意。赵寻越站起身,低着头,气呼呼地离开了食堂。其他人根本不在意他,只有程辛苑想到中午说赵寻越“你有病啊”,心里过意不去,站起身跟司迁业说:“我去下洗手间。”

他跟着赵寻越出了食堂,见那人没回宿舍,而是朝警队大门走去。

“喂,你干嘛去?”

赵寻越没想到程辛苑跟出来了,停下脚步,心里却更加置气,好像必须得把这份怨气表现出来,不高兴地说:“去买烟!”

程辛苑记得他心烦才抽烟,关心地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就是想抽。”

程辛苑老干部附体,教育着说:“吸烟有害健康,没事少抽点。你看我们这些老前辈,谁抽烟啊。我抽吗?迁业抽吗?……连曹冲都不抽。”

赵寻越听见那两人的名字,脱口而出道:“你们不抽,我就不能抽吗?”

赵寻越对司迁业和曹冲本人没有任何意见,甚至非常尊重,但只要这两人和程辛苑搭在一起,他就特别不爽。程辛苑听出他语气里的不满,皱了下眉道:“啧,好好的劝你呢,你这什么口气。”

赵寻越意识到语气太重,他明明渴望程辛苑的关心,但一见到对方的关心,又心态失衡,管不住自己的情绪。没有强烈好感的地方,也不会有强烈的嫉妒,赵寻越像故意引程辛苑生气似的,强硬地说:“我就是想抽。”

程辛苑眉头更重了,心想这小子今天吃枪药了,火气这么大。要是以前的“程大队长”,绝对要跟赵寻越杠上了,直接就冲他喊“我今天还就不许你抽烟了”、“你敢走出大院门一步”、“你敢抽我就敢揍你!”;而赵寻越梗着脖子看程辛苑的样子,也像无声的抗争,好像在说“我就抽”、“我就敢”、“你揍啊”。

可四年后的程辛苑的,到底不是四年前的程辛苑,随心动一起淡去的,还有执着的态度。不执着,也就不必动气。

“行行行,柴米不吃、油盐不进,去吧、去吧……”

程辛苑挥挥手,懒得管他。继续跟司迁业、曹冲一起吃酒聊天不好吗,何必跟这小子硬刚?可他转身刚要走,就听赵寻越大叫:

“程辛苑!”

啧,真是没大没小!以前不叫“队长”就算了,现在连“副队长”都不肯叫。让你叫个称呼能死啊,干嘛非叫我全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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