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死后我立刻反了(86)

“你放心,我不会把那个掉脑袋的秘密告诉别人的。”

“我不在乎这件事,这根本不重要。”我笑着说,

他以为我是在害怕,以为我是在讨好他,所以才会说出这样的话语。但其实,不是啊,我是真的不在乎了。我已经认清了自己在故事中的身份,对我这种反派来说——

前行的方向,无论胜负,皆是地狱。

“李念恩,”与欢乐无比的我不同,季清贺的神色逐渐严肃,他皱眉看着我,“不就失去了个姘头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真是稀奇,一个疯子竟然想拉回另一个发了疯的人,季清贺什么时候有了这种天真的想法,已经坠入深渊的人能够拉住另一个摇摇欲坠的人。

对我们这种反派来说,主角们之间的感情羁绊可不适用于我们,身为反派,我们就应该在污血地狱里相互残杀,然后让主角坐收渔翁之利。

你我皆是戏中人,应该按照剧本来出演。

“季清贺,我能够理解你了。”我突然对他说。

“理解我什么?”季清贺皱眉。

“理解那时候,我将你丢在那间阴暗的房间里,同那个疯女人在一起,你是什么感觉。”

我与季清贺的故事,结束于一间阴冷逼仄的木屋,结束于我们让母亲的暗影占据了我们的身体。在那间充斥着发霉的气息的阴暗小屋中,季清贺像个婴儿一样蜷缩在自己懦弱母亲的身旁。

我则认可了我无法原谅的母亲,继承了她的冷酷无情,转身离去,毫不留恋。

在季清贺母亲死去很久以后,我又一次让他重温那种痛苦,触及了他永远的逆鳞。

“我的娘亲不是疯子。”

季清贺发怒,我微笑。我的确能够理解他了,理解那种从别人的苦痛之中汲取快乐的感觉。

季清贺从袖子翻出匕首就要往我身上扎,我抓住他的手腕,狠狠地给了他的腹部一拳,他闷哼一声,咬紧牙关,一个扫腿就要将我撂倒,我敏锐的避开,对着他伸出的脚踝就是狠狠地一脚。

咔嚓。

他的右脚被我生生卸下。

季清贺全然不在意自己的右脚的剧痛,横起匕首就往我的咽喉划来,我侧头避过,继续在他的伤口上用力。

季清贺的脸微微抽搐,秀美的面孔因此扭曲成非人的模样。

对,就是这样。

疯子们能够做的,从来不是相互救赎,而是相互厮杀。

就像现在这样。

我与他相互撕打着,他刀刀直逼我的我的要害,我下手同样也没有留情,以最折磨人的手段虐待着他。

我嘴角带笑,游刃有余,季清贺手握凶器,拼尽了全力,仍旧落得满是伤痕。对于他这种活在黑暗中的蛆虫来说,行刺和毒杀才是他擅长的,光明之下,一对一的决斗,他从来都不是我的对手。

这场斗殴,季清贺输得彻彻底底,他的右脚和左手被我卸下,官袍之下尽是淤青和伤痕。最后,他倒在我的脚下,再也翻身不得。

我手中把玩着匕首,蹲在他的身旁。

在刚刚的打斗之中,他的发冠散开,柔顺的黑色的长发凌乱地披散在他的身下,衣襟微微敞开,其下凄惨的伤痕在白嫩的皮肤上显得格外可怖。我单手拧住他的下巴,将他的面孔掰到我的方向。

“你这张脸的确好看,我都不忍心伤了它。”

“你发什么疯。”

季清贺恶狠狠地看着我。

换一个角度来看,美人怒目圆睁,别有一番风情。婆娑的泪眼,微红的脸颊,贝齿咬住的嫣红嘴唇,以前我当真是被九王爷迷了眼,自己身边有这样的绝色都看不见。

我的手指轻抚过他阴毒中带着怨怼的眼,温柔地问:

“你疼吗?”

轻柔的抚摸与温柔的话语之后,我伸出手,狠狠地揪住了季清贺的头发,将他拖入了恭王府旁边的暗巷之中。这期间,季清贺的手下有些迟疑地站在一旁,想要救他却又畏惧于我。

“放心,我有分寸,不会杀了他的。”

眉眼弯弯,我无比轻松地说道。

今日,我的情感处于不正常的亢奋之中,我想要发泄这种情绪,撕打也好,暴力也好,性爱也好,无所谓。

我想要痛苦,想要伤害。

想要凭借肉体的痛苦填满我这空荡荡的胸膛。

我将季清贺拖入暗巷之中,随手将他丢在地上,季清贺将自己的身体腾挪到墙角边,依靠着满是青苔的墙壁才能撑起自己最后的尊严。旁观着昔日高高在上的四公子被我拖入如此不堪的境地,我的内心毫无恻隐之心。

我伸出沾满污泥的鞋子,挑开他本就凌乱的衣裳。季清贺不堪承受如此屈辱,别过头,不再看我。

象征权利的黑色官袍之下,是雪白的皮肉,上面遍布着由我亲手施加青紫伤痕,充满了凌虐的美感。

我彻底被这畸形的美勾起了性质,半跪在他的身前,将手深入他的亵裤,与他美若妖物的外貌不同,他的阳具入手颇有分量,诧异的挑眉,伴着他隐忍地颤抖,自上而下,我细细地抚摸起他的阳物。

即使在如此耻辱的境遇之下,季清贺的玩意依旧在我熟练的抚摸之下渐渐挺立起来。

你看,所谓性就是这么一会事儿,跟爱的人做,跟不爱的人做,都会获得快感。这么想来,我像个傻子一样为九王爷守身如玉了整整十多年,可真像是个傻子一样。

为了充满虚假的温柔与尽是谎言的爱情,我放弃了整个森林,对身边所有的美男子都视而不见,吊死在一颗注定不属于我的树上。

真是可笑。

从一开始,我就应该放弃自己内心最隐秘的渴望,就像徐奸商说的那样,【想那么多干什么,及时享乐才是最重要的。】

爱什么的,救赎什么的,我不在意,也不需要。

我将美人压在肮脏的角落里,抚摸着他羊脂玉一样细腻的肌肤,感受着他在我手下隐忍地颤抖,鼻尖上冒出细密的汗珠。

他的阳物在我的手下竖起了最完美的模样,感受着那颇具分量的家伙,十分心动的我舔了舔嘴角,趁着他兴致正浓之时,我脱下衣服,用我的后穴一点一点地将他的巨物吞入身体。

来见九王爷之前,我彻底地清洗过身体了,之前被赶出了九王爷的书房,本以为之前特地清洗后穴是白费事了,没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我今天还是睡到了人。

只不过,不是与我相伴十年的爱人罢了。

背叛的快感,报复的快感,撕裂的快感,我干涩的后穴硬生生地吞入如此巨大的物什,疼痛沿着脊髓向上行至大脑,剧烈的痛楚将我的眼角逼出泪花。

很痛,真的很痛,我很痛啊。

在极度的痛苦之中,我没有忍住,又一次唤出了那人的名字。

“呜……符烁……”

“……你在叫谁?”

宛若毒蛇吐息,低沉的声音令我逐渐清醒,茫茫然地看向眼前人。

一直不肯看我的季清贺回头,色若春光,眼如水波,色彩妍丽的嘴唇微微张开,洁白的牙齿下是粉红的小舌,仿佛正在索取着亲吻。

我被这吸人精气的精怪蛊惑,转瞬之间就忘了刚才的恐惧,主动将唇舌送上,口中含糊着唤着我们旧时的称呼。

“是四公子啊——”

季清贺又看了我一眼,潋滟的桃花眼闪过一抹暗色,不再说话了。

我一边亲吻着季清贺柔软的嘴唇,一边用手扶住他的肩膀,主动在他身上上下起落着。

眼前是绝世的容色,身下是温柔的身体,体内是跳动着的阳物,在加上我急于释放的渴望,没一会儿,我就感觉自己快到到达高潮。

为了那片刻的高潮,我的动作愈加急切,愈发热烈,终于,痛苦中的快感堆积到了顶点,快感在一刹那席卷大脑,我遗忘了令我感到不快的一切。

我终于窥见了没有烦恼的极乐之地。

就在此时,季清贺掏出了沾着迷药的手帕,趁着我防备最低的时刻,用自己唯一能动的右手,狠狠地捂住我的口鼻。

此时,我的四肢脱力,一时没有挣扎的气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吸入了迷药,迷药随着血液逐渐扩散到全身,神智随着高潮一同褪去。

世界陷入一片黑暗,我倒在了季清贺的怀中。

光有三重,暗分十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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