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儿:“想”
焉可:“为什么?”
女孩儿说:“想看看”
心底突然涌起一种感动,一种超出所有看过的电影书籍而来的感动,简单纯粹又热泪盈眶。
她回到房间从包里拿出kindle和今早为戴防虫手链而摘下的钻石手链,用手机给kindle联网下载尽可能多的西班牙语书籍和语言类的学习书籍,递给女孩儿:“这两个是给你的礼物”
女孩儿犹豫了下,焉可笑着把东西放进她手中:“我们是朋友啊”
女孩儿仰着头:“谢谢”
“这个呢,愿她能带给你勇气和方向,另一个呢”,焉可又把手链系在她的手腕上,然后用她本身带着的花环掩盖住,揉揉她的脑袋,笑:“希望可以是你未来的路费”
愿你前方路途平坦,永远保持好奇之心,
愿你去到想去之地,但一直心有所念。
焉可离开了这片热土,此行被自己气笑过,蠢哭过,她的胆怯也未能让她有机会和大自然亲密接触,但她想她会对这片神秘永远保持着敬畏之心,愿历史长河翻涌不息。
-
几日不曾深眠,在坐飞机回去的旅程中焉可睡着了,而她也终于把那个在KTV时没做完的梦做完了,她梦到她同桌躺在冰凉的地板上,双眼紧闭着,自然时浅红色唇毫无血色,再往下是他的脖颈,胸膛,然后...
他的腹部上插着一把刀。
‘啊’,梦中惊醒,吓了一头等舱的人,空姐问她是否需要帮助,焉可摇摇头说抱歉。
重新躺下,擦掉额头的汗,她没有梦到他要娶她,却梦到他快死了,画面惊悚。
无非就是那日和他呛了几句而已,焉可决定,从今以后再碰到他,一定对他,
视若无物,百依百顺。
☆、第 19 章
天秤座一楼大厅,
“一飞,倩倩,你们两个报一个呗”,田一麟坐在他们面前的圆沙发椅上凑过去说。
“要抱你抱,我不抱”,一飞同学拿着一个汽车模型在拼。
倩倩:“谁碰我我叫了啊”
田一麟:“......”
“羽毛球需要男单、女单,男双、女双还有混双最少八个人,可现在才六个”,田一麟:“要不人都凑不齐,多丢面子”
他的声音不大,透着兄弟你看看我多可怜的意味。
王一飞真就抬头看向他那可怜的模样:“...噢”
轻飘飘的。
“......”
田一麟站起来:“你们两个要是不报名,我就让小鹤循环播放,你们两个...”
“在!交!往!”
王一飞:“......”
徐倩倩:“......”
手一抖,模型散了,王一飞抬头说:“你还是个人吗,把倩倩脸都弄红了。”
田一麟一看,还真红了:“你俩,不会真有点什么吧?”
王一飞踹他:“有你妹”
田一麟:“那你报不报?”
王一飞:“不报”
田一麟垂个脑袋坐回去,扭头看见夏知了正在专注的看书,他滑着椅子凑过去看,密密麻麻的字,不是教科书,好像是商学院的谈判书,突然想起来她假期不是去学谈判了,田一麟立即求助:
“小矮子,你...”
夏知了言简意赅:“我不报”
田一麟:“......”
“不是”,田一麟:“你帮我想想办法,让一飞和倩倩报,你假期不是学谈判去了么?”
夏知了:“不帮”
田一麟:“......”
田一麟故意道:“你肯定什么都不会,假期一直想着玩儿了是不是?”
夏知了:“激将法没用”
“......”,田一麟扯着她的袖子晃:“小矮子,你就帮帮我呗?”
“帮你也可以”,夏知了放下书:“但有个条件”
田一麟:“你说”
夏知了:“你以后不能再叫我小矮子”
田一麟乐了:“成交,小,小同桌”
夏知了说:“物质交换”
田一麟:“什么意思?”
夏知了:“昨天答疑课语文老师让他罚抄《沁园春·雪》”
“......”
田一麟刚转头,就看见王一飞站他身后傻乐。
“......”
田一麟认命的问:“多少遍?”
一飞:“十遍”
田一麟瞪着眼睛:“十遍?”
一飞乐:“嗯啊”
“.......”
*
今晚景易到闲云野鹤后给景倾打电话报平安,景倾就不会再临时查岗,于是在找了向行演了一场早睡早起的戏码后,景易去了Y区。
出租车停下,透过车窗,景易看到Y区大楼二十八层,灯火通明,景易一乐,他的游戏终于有人闯关到最顶层了。
开门下车,跑进一楼,工作人员都在一楼大厅集合,景易笑着问:“上面有多少人?”
叶岐:“三十几个”
景易:“他们上去多久了?”
叶岐:“有两个小时了”
景易笑,又问:“奖品准备了吗?”
叶岐愣了一下:“还要准备奖品吗?爱洁癖的小老头已经给他们工资了”
景易:“工资?”
一旁的温渠听明白了,他笑:“小哥儿,灯亮不是因为有客人闯关上去了,而是咱们爱洁癖的小老头又开始全楼进行大扫除,上面的都是他请来的卫生人员”
景易叹口气,无奈的笑了:“林叔又大扫除啊”
叶岐:“可不是嘛,要不怎么能是爱洁癖的小老头呢”
景易坐电梯到二十八层,看见林鼓穿着一身黑色工作服,手里驻个拐杖,动作不快但很精细,正指挥卫生人员逐一打扫。
林鼓:“大家仔细一点”
不同于普通的打扫流程,林鼓嘱咐:“要是碰到圆球、珠子或者饰品、盒子类的东西一定要找出来,找到的人还有红包”
他自己也边说边到处看。
景易:“林叔”
“哎,少爷,就快完事了,你坐下等等”,林鼓:“今天又到一个礼物,等这边完事我就带你去看”
“礼物?”,景易走过去:“老地方来的?”
林鼓:“是”
景易:“又是芬长?”
林鼓笑了:“这次不是,是凌亦,送了个古董玉坠过来给窗边做装饰”
“啧”,景易:“格窝就是跟他学坏的,花钱都不眨眼睛,这次又是多少钱的装饰?”
林鼓:“凌亦没说,但我找人看了下,三百万起吧”
景易:“......”
景易摆摆手:“我不看了,也别挂,都给收起来,他喜欢古董,让他以后来了自己慢慢看”
林鼓拿起沙发垫检查下面:“放心,我都给好好存着呢”
“不过你怎么又找人来打扫了”,景易笑:“你知不知道现在楼下那些人都叫你什么呢?”
林鼓把沙发垫重新工整摆放好:“那群小孩儿不懂,你也别和他们说,越少人知道越好”
景易:“那你找到了吗?”
“我啊,哎”,林鼓叹口气说:“我是既怕找到又怕落下”
“不过你放心,这么多人不会出错的,肯定没有”
景易往里间的房间走:“我放心,有你在我哪能不放心,不过...”
眼前的床周围绕满红色,断了根茎却越发妖艳,景易问:“林叔,芬长的话,你信吗?”
“我也上过大学”,林鼓:“所以我是不信的,少爷”
景易转过身,看着他笑:“那你还非得做个有洁癖的小老头,每周给我这儿查一遍?”
“因为我不敢啊,少爷”,林鼓看着那些花,心跳不断的加快,褶皱的眉梢染上丝恐惧,他说:“我不敢用你做赌注啊,少爷”
-
焉可从机场回闲云野鹤,洗澡后直接睡觉,在被噩梦吓醒之前简一苒回来的声音把她叫醒。
见她醒了,简一苒坐过来:“可儿,你陪姥姥待够啦”
焉可把台灯打开:“嗯 ”
简一苒笑着凑过去:“可儿,你知道我们两个队要一起打羽毛球吗?”
焉可:“不知道”
简一苒:“卷毛非得让我报名,你也报呗?”
焉可:“我不会”
“我也不会”,简一苒:“卷毛说他教”
焉可还在想,简一苒扯她的袖子:“行不行嘛...可姐”
“啧,还会撒娇”,焉可笑:“行”
第二天早上,焉可单肩背着书包到教室时她同桌已经在了,抱着视若无物,百依百顺的原则,焉可没看他,安静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