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明月同人)秦时明月之反派心酸有谁知+番外(37)

作者:出门捡到钱 阅读记录 TXT下载

牢房里最不缺两种东西,邋遢的犯人和无数的虱子,如今这两项子文都满足了,那些虱子随着血迹吸血,吸着吸着,绝大多数都爬走了,个只没有爬走的,已经被热熟了不能爬走。

“咳咳,好热……”子文感觉置身于火炉之中,全身热得发烫,不觉松手,从被子里滚出来,“呃……”刚滚了一圈,被一个硬物硌到了脊椎,眯着眼在地上摸了半天,拿起来一看是个不大不小的瓶子,什么玩意儿,怎么也不写个字?对了,写了我也不一定认识,随后把瓶子放到一边。

嗯,有点渴,子文试着起身去倒水,无奈撑了几次,实在爬不起来,也不打算费力气叫人,算了,就喝这个吧。

伸手,拔瓶塞,往嘴里倒……嗯?这水的味道好奇怪,子文把‘水’含在嘴里,脸鼓成包子状,难道水过期啦?

“噗”子文把‘水’吞下去后,又立即喷了出来,弄得自己满脸都是,仰身,四十五度,举起瓶子,“这,这他娘的是药酒?!”摸摸脸,似乎有什么黏糊糊的,抠下来一看,整个人都不好了,“老天爷,这是什么虫啊!”一口老血涌上心头,子文赶紧抠喉,侧头哇哇吐了起来,吐到连淤积在胃里的淤血都没了,还是觉得没有干净,最后看到了胆汁才算完事儿。

所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边刚按下心头阴影,那边伤口出血了,光出血倒是可以止止,关键是痛啊,痛彻心扉的痛。

子文以前睡觉,有个好习惯,就是不会裹被子,因为家里时常来客人,为了小姐妹们一起睡的时候不会盖不着被子,就算自己一个人睡,也不会裹被子,从小到大就养成了习惯。

而自从来这里,睡觉的时候总怕有人进来,夜里常常惊醒,白天又要干活,久而久之,就养成了不脱衣服,裹被子无人能敌的防御技能。

刚才捂被子捂得太紧,伤口边缘的皮肉有些发白,个别还起了脓液,这样下去不得感染而亡?

子文躺在地上,看着屋顶上布满的灰尘和蜘蛛网,发誓绝对要靠自己的力量活着走出去,靠墙墙会倒,靠人人会变,唯一靠得住的就是不断变强的自己!

双手撑在地上,积蓄力量……一,二,三,起!

坐起身的同时,手上伤口再次崩裂,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终于坐起来了,比起让人尿裤子的痛,这点伤已经无所谓了,嗯……虽然现在的味道堪比拉了屎在身上……硬着头皮,泛着恶心地擦药酒,让子文更头疼的是---荆棘条在伤口里留下的刺,想着要一根根挑出来,顿时就有种身处广阔沙漠的绝望感。

但多拖一刻,就多一分危险,再犹豫只会将生存的机会消磨殆尽。

于是,子文求助了牢头大哥。

首先,牢头大哥当然很不爽地骂子文是不是傻缺,他一个大男人怎么会有针呢?

子文装孙子说,没针也行啊,类似于竹签之类的东西就可以了。

然后,牢头大哥灵光一闪,一拍脑门,哎哟一声,就去给子文找工具了……不一会儿,牢头大哥一脸笑容地拿着专门用来对付女囚,插指甲缝的针站到子文面前,外带一瓶烧灼之刑的火油,不住地自夸机智,举一反三。

子文掐灭心中的小火苗,满脸笑容地道了谢。

最后,牢头大哥还八卦了一把,问子文是怎么知道扶苏公子的事,子文当然知道牢头大哥做这一切,是为了利益二字,除了父母,没有人会傻到白白为你付出,不求回报。

所以‘关你屁事’这种话是不能说的……将牢头忽悠一番后,一个人静静处理伤口。

结论,药酒真的很神奇。

为什么这么说?这叫用事实说话,比如,刚才挑刺的时候,子文不时陷入半晕厥状态,现在已经能满是力气地捶胸顿足了,请自行想象那种全身巨痒,又不能抓挠的烧心之感。

牢头地呼噜声在夜里显得格外响亮,那天派饭事件后,子文就再也没有给他找过麻烦,刚开始他还担心子文是个有背景的人物,出去以后会恶意报复,毕竟自己曾经打骂过他,可几天观察下来,发现子文压根没有那个意思,也就放心了,晚上巡夜也是看看就走,白天做完事,晚上一觉睡到天亮,别提多爽了。

“咕噜”瓶子滚到一边,子文擦完最后一次药酒,站起来在牢房里活动,慢慢挥动拳脚,她和子元学的这丁点儿东西在那些大佬面前连杂碎都不如。

说起来,我实在不是什么学武的材料,尤其是在无人指导的情况下自己摸索,练了两年多,基本看不到效果,要说有,那就是这么久以来都没有发烧感冒过。

算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怄气只会伤身,伤身等于赔钱,傻子才和钱过不去。

为了让自己尽快的恢复,除了保持每天四个时辰的睡眠,其余时间都用来活动,如果连站都站不稳,怎么迎接一波高过一波的浪潮?

各种势力交锋汇聚,漩流越来越大,想要在百家势力中生存,先得站稳脚跟,以她现在的级别,摆脱罗网控制的几率,还没出门就被车撞死的几率高。

笠日,未时,子文入狱整十九天。

“都别吵!你们一个个的刚关进来不懂规矩是吧?!啪啪啪……”牢头几鞭子抽过去,立即安静了。

走过长长的甬道,我放慢脚步看看关在左右两边牢房里的犯人,心里一遍遍提醒自己,记住了,这就是弱者。

当光亮出现在甬道尽头时,一步之外的那个世界已经变得不一样了。

吱呀一声,牢狱的大门打开了,“哟,小哥舍不得走?”

“怎么会,多谢大哥照顾”子文上前一步,将写有一百两地址的小布条塞进牢头手里,并确定大门外的守卫没有看到,压低声音,“马上走”牢头的笑容僵在脸上,随后默默点头,做了这么多年牢头,当然不用子文说得那么明白。

这是我这三年攒下来的,拿给牢头,是因为他是除我外,那天在大牢里唯一见过那位罗网头子却还活着的人,至于他有没有命花,就与我无关了。

一步踏出大牢,阳光没有任何准备地刺进眼里,子文不遮阳不闭眼,眼睛干涩过后渐渐适应,回头一看,牢门关上,将这度日如年的十九日和十九日前所有的一切一起关在那个,她一生都不会再回来的专属牢房。

回有间客栈的路上,还没好利索的子文走的极慢,幸好又臭又脏,路上的行人对其避之不及,倒不用担心撞倒别人或被别人撞倒。

“你看他,一定刚从牢里放出来。”

“是啊是啊,都破相了。”

“那以后怕是不好找媳妇儿了。”

“我看也不像什么好人”……

时不时也有几个好事的在后面指指点点,然而子文目光只是盯着前方,别人说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走得再慢也不能停下。

烛光从店里洒到客栈门前,庖丁站在门口招呼客人,“嘿嘿,两位客官对不住,今天太晚了,明天请早”两个人一走,庖丁便把关上,刚要带上门栓,左边那扇门被推开一半。

庖丁的脾气因人而异,对于不知趣的客人一向是毫不留情,尤其给伙计们‘放假’,有重要的事时,门栓一扔,直接开骂“不都说了今天不做……”

“掌柜的……是,是我”子文足足走了三个时辰,六个小时,此时已经是疲惫不堪了。

子文?!庖丁立马把左右两扇门都拉开,可是他没注意到左边门上的那只‘黑手’。

“啊”被开门的力量一带,子文直接连扑带啃在庖丁肚皮上,然后反弹,被门槛绊倒,臀部麻木。

庖丁双手半举,一脚抬起做惊异状。

默念三遍“我乃小强”,从地上爬起来,往里进到一半,庖丁上前要扶,遭我毅然决然拒绝。

别看庖丁肚皮大,其实也是一把好手,身上的伤在恢复期间,又刚走了那么久的路,脉搏心跳比平时快,就算我刚才在外面调匀了呼吸,以他的身手一扶我,凭脉相就会知道我是女的。

这小子不会生气了吧?庖丁挠挠后脑勺,拿出他的招牌笑容,“嘿嘿,不好意思,没注意,没注意”却发现子文根本没兴趣听他说什么,自己去找东西吃了。

“呼~这才是茶啊”咬下一大口饼子,“嗯嗯……唔唔”迎上庖丁‘见鬼’了的目光,子文愣住了,不就把你桌上的茶水瞬间一扫光了,不就吃得粗鲁点?至于用这种眼神看着我?至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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