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劝着苏幸一同多喝了几杯。
只听“噗通”一声,苏幸看了看趴在桌上的楚昕无奈的摇了摇头。
也就她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了,去自己夫君的药堂买了药来下给自己的夫君。
一阵清风拂过,那红烛灭了气焰,静悄悄的低下了头。
.....
次日清晨苏幸早已下朝归来,静坐书房,回想着昨夜那情不自禁的在楚昕颈间开出的红梅,又扯了扯自己的衣襟。
入了魔障了,她们两终究要相背而驰;不在多想,安排了府内的事情,过几日便要启程去江平,顺带让人通知了一声五皇子。
此次江平一行,苏幸是要去看一看那“信物”是否是哥哥的,当年坠崖,至今哥哥也生死未卜。
然而这找了多年的人此刻正在山中的茅草屋里整理药材,自从那年自己落下山崖已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久到都要忘记那划破皮肤的刺痛感和临近死亡的窒息感了。
苏昭,一个平平无奇的外貌,却有着妙手回春的技术;但是不轻易救人,也不轻易露面。无人知晓其长相,也无人知晓其住处。
男子望着山下,云烟缭绕,遮住的都是那顶尖的繁华,不若这世间,遮住的都是那肮脏的人心。
“爹,娘,昭儿无能,至今也未曾找到馨儿”苏昭哽咽的言语着。
“师父,今日我们还下山吗?”一个十三四岁的药童看着苏昭道。
苏昭回过头哪里还有半分伤感,道:“不了,过几日我们去江平”
药童道:“好嘞,徒儿这就去给师父准备吃食”
......
算算日子,出京都已然三日了,苏幸倒是一点也不着急的看着书,而楚昕则是连续三日未曾说话。
“你就是个骗子,你本来就要去江平,还骗我不去”楚昕极其后悔,自己居然信了这个人的鬼话。
苏幸道:“夫人不愿意自己去,苏某才一同前去的”
楚昕道:“......”如果我有银子还有沉云那样的高手在身边,我早就自己去了。
楚昕拿起了一旁的糯米糕吃着道:“你早知道那酒有问题,你还故意不拆穿,看我出丑”
苏幸道:“夫人精心准备的,苏某怎么忍心拂了你的心意”
楚昕越听越气,道:“行吧,说不过你,那我问你,我这脖颈的红梅真是我自己磕的?”说着用手扯了扯衣襟。
苏幸眼神都未曾波动的道:“是的,至今我还在心疼那桌角”
楚昕这几日最疑惑的便是如此,自己从前虽说喝酒了会唠叨,但是也不至于自残吧。但是当时就自己和苏幸,他也没理由骗自己,事后自己也检查了,他并未占自己便宜,难道自己喝酒后真的有自残倾向,还是说那药有副作用?
苏幸是不知晓楚昕此刻已然决定断绝一切喝酒的可能了,握书的手只是不动声色的紧了紧。
作者有话要说:
嗯,什么也没做,就是落了个红梅而已。
第8章 江平再遇未婚夫
如往常一般,傍晚时分才到达江平,寻了客栈入住;
这江平说大但正真用于居住的地方很少,说小却条条大道相连,来往船只也多,若非老手倒是很容易走错。
康雍帝在位取消了宵禁,但是有巡逻的人,街上也不至于太冷清,能看见三三两两的赶路人。
一座紫檀屏风后面灯火通明,映的整个室内如同盛极一时的繁华;让人觉得不那么真实。
一满脸络腮胡子的男子豪气饮下一杯酒道:“果然还是大哥这里的酒好喝,不若我那寨子,连丫鬟都个个勾人呀”说着拉住了旁边斟酒的丫鬟的手,轻轻揉捏了一下。
丫鬟仿佛习惯了一般,斟完便退到了身后;此男子名叫庞二虎,乃是江平过往大道上的一个土匪。因着每年商队过这个地段都是交了保护费的,但是仍旧会被打劫一次。
历来规矩如此,庞二虎打劫商队也有规矩,同一家不打劫两次每月,运气好的甚至几月才遇到一次。
要说江平的道路是真多,但是最短的就莫过于庞二虎霸占的那条了,属于陆路最佳选择。
江平知府也曾派人围剿过,但都失败了,最后签订了这个和平协议。
那庞二虎粗嗓门道:“走完这批货,格老子就准备金盆洗手了,想我那两个儿子了”
一白衣男子道:“二虎兄弟至今也没有再续弦,今个要不就带个回去?”
庞二虎笑着摆了摆手道:“你府上的小丫头水灵是水灵,就是缺了点劲,不够味”说着又饮了一杯。
那白衣男子也没有气恼,只是笑了笑道:“此次货物做完,便让你归家好好寻个媳妇过日子”
“好,到时候大哥有空也去我那坐坐,看看你那干儿子”庞二虎大笑的说着,“此次还是老规矩,只是大哥这次为何安排的都是些不认识的?”
......
苏幸一早便和沉云去了贩卖官盐的铺子,名为“宋记”,名字取得十分敷衍。
小二也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据苏幸所知此官盐就此一家,无人敢售卖,那为何门可罗雀;进到内堂才知晓,这官盐贵的吓人。
“店家,为何这官盐如此之贵?”苏幸偏头问了那坐在里间的掌柜。
“客官,可不要红口白牙瞎说,我家老爷可是江平皇家盐商,价格一律是朝廷所定,何来贵一说,再说了,这可是官盐,有保障的”掌柜上下扫了一眼苏幸慢慢的道。
“那还真是没人吃的起了”苏幸笑了笑。
“你管吃的起吃不起,总有人吃的起”掌柜也没有招呼苏幸,便自己又坐下开始打盹了。
沉云本想出鞘的剑被苏幸按了回去,两人便出了“宋记”。
往前走了不出一里路,绕过几个街口便到了一间没有名的铺子,一眼瞧去卖的是一些干货,零嘴。
谁能想到,这里尽然是贩卖私盐的隐秘铺子;门口一个妇人此时接过一小包裹,拿着一小把的零嘴转身离开了。
苏幸上前道:“掌柜的,不知你这盐如何卖的?”
“哪有盐,你看看我这里都是些干货和零嘴”说着摆了摆手让苏幸走远点,道:“要买盐去“宋记”我这里可没有你说的东西”。
苏幸也不急,挠了挠头一副懵懂的样子道:“我家夫人说在这里买的,但是近日赶上夫人回娘家,没有办法只好出来买点,莫非我家夫人说错了?那实在不好意思,我再找找地方”说着打算转身离开。
“你是秦家娘子的夫家?”掌柜带点怀疑的问道,这秦家娘子嫁了一位秀才,但是这秀才很少出来买东西,掌柜也没有见过,只知晓那秦家娘子时常夸自己男人俊美。而恰巧这位公子与那秀才又十分吻合,所以掌柜便问了问。
“正是,我甚少管这事情,都是她弄”苏幸说着还带了点害羞,掌柜便更加确信了。
“哎,说来这秦娘子上次买的挺多,怎么这么快就用完了”掌柜一边笑一边让人去后面拿盐。
“哎,这不是小两口吵架,都带回娘家了”苏幸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
掌柜也是人精笑道:“呵呵,赶明你带点东西去接一下就好了”说着将拿来的盐给了苏幸还提示着银子数量,说秦娘每回来就买这个数。
苏幸道着谢又道:“还是掌柜这好,那“宋记”的实在吃不起”
掌柜的见是熟人便也没有太多想道:“但凡能买的起,谁愿意冒风险做这个”说着指了指苏幸手里的那包盐。
两人又聊了会苏幸便称要回去接人便走了,回到客栈看了看这私盐黏了一点尝了一下,比那官盐便宜甚多,明显粗糙,口感也差了一些,到也能吃;
按理说官盐那么贵,没多少人买的起,但是又没有人说,从那掌柜口里也知晓这私盐在江平可能是个常态;非但没人禁止,反而还畅销,定然是与宋九有关,那这官盐卖不出去,宋九又不可能放着吃亏,那便只有一种可能,这官盐能换取更大的利益。
苏幸想了想便叫来了沉云嘱咐了几句;沉云点了点头出了客栈。
下午时分楚昕才懒洋洋的寻苏幸去看那长孙齐渊,美其名曰去浸染点书香气息。
这文坛小泰斗正是长孙齐渊,为人谦逊有礼,称得上谦谦君子;风度翩翩,是多少女子魂牵梦萦的理想对象。
但此人一直是本着文坛学术第一的宗旨,至今没有成婚,也没有任何桃色传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