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聪明，在弹幕里疯狂刷“11-0是什么意思？”
果然很快就有人看到回复了他，“自己去虎扑看帖子。”
不过，老马得到答案的时候，卿寒已经找到了那个帖子。
一打开虎扑英雄联盟专区就能看到，是现在最热的内容。
【顶替米皇小新人，训练赛双杀森帝！mania要起飞了！不会还有人觉得阿法是黑马吧，不会吧，不会吧……】
1楼、虎扑用户123456:
rt，今天曼泥丫和阿法约训练赛，阿法惨败！而且，曼泥丫下路上的还不是米皇，是个小新人！青训才调上来替补，就把森弟线上单杀两次！！！某些饭圈母狗还吹得起来吗？
2楼、虎扑用户123456:
对了，今儿还是森弟生日，白天才割过饭圈韭菜，买了衣服的母狗们现在恶心吗？森弟可真配得上398的队服！
3楼、虎扑用户123456：
我早就觉得阿法不行，这又不是卡牌游戏，整三个c就能赢，呵呵。今儿暴露了吧？曼泥丫上两个青训，都能赢他们。
再爆料一件事儿，阿法从建队开始成绩就贼差，差到不敢和lpl约训练赛，只能虐虐欧美彩笔，连101都赢不了。
4楼、renamed：
如果不是编的，楼主就不怕泄露这些被揪出来吗？
5楼、虎扑123456:
引用renamed，敢发就没在怕的。
6楼、zzadjidk：
编的挺真……你从森神桌子底下听来的？
7楼、虎扑123456:
引用zzadjidk，煞笔，爱信不信。就告诉你，林森今儿被单杀两次！一局！人家青训kda11-0。
8楼、随便评个论：
101挺菜的吧……这都赢不了？李棒+祈神+syl？我不信……而且，mania真有那么强的新人，世界赛不用，让米皇表演空大？他们疯了？
……
开始……大家都还不相信。
可是看到misk的ob，又似乎侧面证明这这篇帖文的真实性。
这个、虎扑用户123456、到底、是谁！！！
近距离追星DAY22
正赶上周末大家将歇未歇的时候，又有米斯克在韩服疯狂送头、异常操作从旁佐证。
那则帖子很快引起了极大反响，程经理下楼、卿寒再次刷新了一下，已经有了12页回复。
“怎么回事儿？”选手们还在训练室里复盘，程经理刻意压低了声音，怕为不确定的事打扰到他们。
卿寒把手机给他——已经再明显不过，训练赛情况泄露了。
老程随手翻了几页，满是关于阿尔法、林森和米斯克的节奏。
退出帖子再看一眼，果然，又有了不下十几个新帖，讨论这则爆料。
【mania真藏了个超强力青训ad！和疯队野辅双排好多回，数据贼亮眼！米皇得滚蛋了啊】
【客观探讨，syl和wishing是不是可以封帝了？快退役都没去过s赛，还能吹？】
【目测阿尔法就是为了圈钱建的队，靠收割女粉日收破千万！人干事？】
【米皇干嘛呢！0-11博同情？宁配吗！看恶臭女粉发言，爷吐了……】
【诚心邀请，阿法女粉进来说说，段位多少？真能看懂比赛吗？】
“这人不仅提到了今天的训练赛，还知道知道咱们之前的事儿，八成是自己人没跑了。”
马哥凑近他耳边，和老程小声说。
“总共就这么几个人，你觉得是谁？我？还是卿寒？”程经理咬着牙小声怼回去。
不可否认，他的想法也有道理，队内除了眼下这四个：卿寒、老马、程经理和发发，长期驻队的就只剩一个技术维护小哥、还有后勤阿姨。
再之后就是一直没出过训练室的教练组和选手了……老马的话和直接怀疑技术小哥没差……
但这种事情，除了切实证据，任何人都没有办法完全洗脱嫌疑。
程经理神色凝重，掏出手机给技术小哥打去电话，“ked，还没睡吧？啊——那什么队里出了点事儿，可能得把大家聚起来一下。”
很快，ked从他房间里走出来，脸上写满疑惑，“咋了？我正打排位呢。”
不像是干了坏事。
“你刚刚，有去训练室看和mania的训练赛吗？”程经理很正式的问他。
小伙子也立刻意识到，出大事了，有点慌的看了看旁边的几人，“……看……看了。但……但他们也都一起看了啊。我……”
“围观训练赛没关系，你别慌。”程经理声音依旧严肃，但也并没有对他就格外多几分怀疑，“只是，既然你看了，就没法继续回去打游戏了。”
“咱们队今天训练赛的情况被泄露到网上。我们，需要先自查一下。”
听说不是不许看训练赛，ked便放松下来，不仅面上看上去十分坦然，言行也大大方方，“ok，那要怎么查？反正不是我干的。”
“相处这么久了，大家对阿尔法的心我还是明白的，只是担心……会不会你们和谁提起，然后被别有用心的人用来带节奏了。”
“哦——”ked立马一脸了然，然后利落的拿出了手机，“要查聊天记录吗？我真的没跟人说，我说这干嘛啊？再说了，我也没人可说，刚刚回去就开始冲分了，根本没空闲聊。”
他这样坦荡的交出手机，反倒让程经理不好意思接过来。
一来，聊天记录作假、删除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二来，翻看员工聊天内容也确实……很不合适。
“你确定……排位的时候也没和任何人提起？比如，11-0什么的？”
程经理再次向他确认。
ked都给他问笑了，“真的！我保证，哈哈哈，不信你看我排位记录去，我单排。”
程经理长长吐了口气，一个一个从他们几个脸上看过去，“所以，列位！都可以确定自己没有把战队机密发到网上，也没有和任何、任何一个外人提起！对吗？”
“如果是意外说漏嘴，现在承认都好说！要是之后查出来，事情可就严重了！”
ked一脸反正不是我，啥也没在怕的随意点了点头。
老马举着手机坦白，“我刚就和我媳妇儿说了两句，提到了咱今儿训练赛输了，但多的啥也没说，她也不可能搞这个。”
发发也拿出手机，从刚刚发过言的粉丝群中一个群一个群的调出自己的聊天记录，好一会儿才抬起头，神色坚定的看向程经理，“我确定，我一丁点儿不该说的都没说！”
“而且，大家都知道我喜欢mania，喜欢米神，我不可能带他节奏。”
等程经理看向卿寒，这姑娘眼神就更干净了，“森神被个小崽子单杀两次！如果可以，我希望这世界上所有知道这件事儿的都消失好嘛。”
“训练赛以后，我除了和发发聊天，几乎没用手机发过消息。”
说实在的，这几个人程经理都心里有数，但他也实在想不出来还会是谁了，队内就这么点儿人，美工妹子和剪辑小哥并不驻队，下班就回家了。
难道，真让他去怀疑自家教练组、甚至自家选手吗？
无奈，程经理只能去打扰选手们复盘比赛。
说来也巧，他们正好歇下。
core教练打开门，看到的就是他们所有人、神色凝重的站在客厅，当下端着保温杯愣在门口。
“这……是怎么了？”
*
程经理和他们简单解释了来龙去脉，好在自家选手们都很强心脏，大家都显得没什么所谓，并没受到网上那些负面声音的影响。
林森作为被重点攻击的对象，更是一脸轻松，甚至还能和他们一起调侃自己。
“说实话，我相信咱们自己人，大家说不是、我真的相信。”程经理紧皱眉头，队伍出了这么大的节奏，他难辞其咎。
“但……我也是真的不知道还会是谁了。”
程经理的确不愧为能坐到这个位置上的人，想事情很细致周到，“队外、也就是mania那边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大家私下难免偶尔八卦，他们那边知道我们前段时间的训练赛结果，也是有可能的。”
“如果从很阴谋论的角度出发，他们借这个机会，捧自家新人都不是没有可能……”
程经理会这样想，也实在是因为mania把这个强力新人藏得太深、也藏得太好了。
平时称兄道弟，笑嘻嘻约饭次数多了，总是叫人不小心忘记，大家都是千年的狐狸，比赛开打全是对手……
说着，他看了眼站在人群后边的发发，“当然……我也只是说理论存在的可能性而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