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按的心肝宝贝(重生)+番外(127)

没有错过方才冯平在给朱员外查看伤势时,还从怀里拿出巾帕,从朱员外身上取了下什么东西,谢瑾白出声问道。

“大人好眼看。大人请看这枚冰针,这是属下在方才在朱员外后脖颈处所拔出。如果属下没有猜错,这枚冰针定然淬了剧毒。”

立即便有衙役上前,将包裹在巾帕里头的冰针呈于谢瑾白的面前。

从冯平拔出冰针,到冰针呈现于谢瑾白的眼前,不过也就是短短几息之间,可由于冰针本就细小,待衙役呈上来,除却针尾部分,其余均以化于巾帕之中。

冯平在堂下为谢瑾白解释道,“此类冰针大都通过吹筒,射入被害人体内。由于冰针提前便被淬了剧毒,是以只要射中,冰针没入体内,往往在短时间内便能毙命。且由于冰遇热,溶于水,便是事后检尸,也往往难以查清死因。此种暗杀之法,在今阮凌,也就是旧国南桑曾一度流行。”

“南桑?该不会是南桑人所为吧?”

“南桑乃是阮凌所灭。他们对我们东启百姓下手是怎么一回事?”

“可不是!冤有头,债有主!南桑既是为阮凌所灭,不去找阮凌的人报仇,潜入我们东启杀人算什么?!还有,朱员外临死前的那句河,河,什么的是什么意思啊?”

“哈哈哈哈!报应,报应!都是报应呐!”

赵青松仰天大笑,被衙役强行带离。

“啪——”

惊堂木拍下,待大堂外百姓安静下来后,谢瑾白沉静地开口,“冰针为旧国南桑所有,并不意味着此次案件便是南桑国人所为。既然冯仵作知晓冰针乃是旧国南桑所产长之暗杀武器,未必其他国家的人便不知晓。

朱鸿桢杀害赵小锐证据确凿。按照东启律例,罪犯杀人,应禀明本州知府大人,再行问斩。然而朱鸿桢既为不明人士所暗杀,赵小锐失踪被杀一案,便以此了结。

关于朱鸿桢于此次衙门外遭人暗杀一事,本县亦定然会调查清楚。退堂!”

唐小棠昨夜睡得太晚,早辰也便起不来,没有再像昨日那样,站在百姓外头旁听谢瑾白审讯。

他是在私宅用膳时,从卫卒口中听说了朱鸿桢,在光天化日之下,竟为人暗杀在大堂之上的消息,便急忙忙来到后堂的休息间。

谢瑾白正在命葛洲将扶风县的户籍资料整理出来,一并交予他。

“小玉哥哥认为,朱员外遭,遭暗杀这件事会同旧国南桑的遗民有关么?”

唐小棠在门外,恰好听见谢瑾白命葛主簿去取来扶风县资料一事,当即困惑地问道。

谢瑾白曲指,在桌上轻敲,“在事情真相尚未调查清楚之前,一切皆有可能。”

唐小棠走至谢瑾白对面的椅子坐下,叹了口气,“哎。原以,以为儒生赵小锐失踪案告破,事情便暂时告以段落。哪曾想,又冒,冒出一个刺杀暗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这扶风县的风水怕是不行。”

唐小棠同谢瑾白两人正说着话,外头萧子舒走了进来。

谢瑾白沉声问道,“如何,可有追到人?”

作者有话要说:嗯,这扶风县的风水,怕是真的不太行……感谢在2020-07-24 08:46:21~2020-07-25 09:00:5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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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娇妻

“属下无能,为那贼人所逃脱。还请主子责罚”

萧子舒走上前,低首抱拳道。

神情是前所未有的冷肃。

萧子舒自幼刻苦习武,鲜有敌手。

此番第一次让人眼睁睁地在他的眼皮底下溜走,心中自是不得劲。

谢瑾白眼露些许意外,公明的轻功在东启不说是独步天下,至少在公明眼皮底下想要溜走却绝非易事。

谢瑾白低笑出声,“这小小扶风县,还真是藏龙卧虎呐。”

胆敢在衙门外行凶,对方分明是未曾将他这个县令,东启律法,乃至朝廷放在眼里,这才敢这般胆大妄为。

“是属下无能。”

萧子舒再次抱拳道。

若是他的轻功再精进一些,便不会让那贼人在他眼皮底下不见了人影。

“对方既是敢在众目睽睽之下行凶,自是有十足把握能够脱身。我们才来扶风县,对扶风县地形不够熟悉。此番没能追到人,亦属正常。莫要太过耿耿于怀。”

萧子舒抿起唇,显然还是在为将人跟丢而懊恼不已。

看出萧子舒情绪仍有些低落,谢瑾白淡声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个世界上,不存在绝对的强者。没有人能够永远站在顶峰,同样,从山脚开始爬的人也未必有一天不能站到中山之巅。公明,莫要困于一时之成败。”

谢瑾白之所以特意同萧子舒说这一番话,便是因为前世萧子舒在随他督军北野,曾于一次同苍岚军队交手的过程当中,为苍岚名将牧青野所败。

萧子舒受了刺激,每日越发刻苦习武,行事也越发地冒进。

前世萧子舒便是因为未听谢瑾白之劝,太过冒进,以致路上遭遇敌人伏击。

最后虽然奋力杀出重围,可因为贻误战机,谢瑾白所率军队被围,萧子舒也因为救谢瑾白死于敌军之手。

行兵打战最忌为一时胜负所影响,其他事又何尝不是如此?

萧子舒是通透之人,自是听出了谢瑾白言语中点拨之意。

他一扫方才的闷郁,沉声道,“属下知晓了!”

许是心中不再郁闷之故,萧子舒忽然想起他在追击凶徒所发现的疑点,“主子,属下虽并未追到那人,却发现对方轻功路数,似是并非我东启所有。”

闻言,唐小棠惊讶地道,“难不成,真,真有南桑旧国遗民混入我东启?可南桑也非我们东启所灭呀。冤有头,债有主,便是复仇,也,也寻不到咱,咱们的身上来吧?”

“据闻,昔年阮凌之所以能够异军突起,吞并南桑,便是因为先帝曾暗中派兵助阮凌国君一臂之力,以换得阮凌对我东启俯首称臣。”

谢瑾白缓缓道出,旧国南桑为阮凌所灭之秘闻。

而事实确是,如今的阮凌国年年向东启纳贡,阮凌国君进京面圣,需口中称臣,口呼唤岁。

可见,传闻并非空穴来风。

若是当初南桑国灭,东启确是插了一脚,那人家上门寻仇,想要搅黄东启这一锅浑水,还当真是师出有名,因果报应。

唐小棠倒抽一口凉气,“怎……怎么会?先帝不,不是还派了公主前去南桑和亲么?”

若是先帝当真派兵助阮凌吞并南桑,将公主以及公主同南桑国君所生子女置于何地?

父皇是害自己国破家亡的元凶之一……

想想,都怪虐心。

“最是无情帝王家。在绝对的权力面前,至亲至爱之人都不过是政治的砝码,是随时可以丢弃的棋子。更勿论,不过是一个公主。皇家从来不缺公主。”

谢瑾白简简单单一句话,道出皇家的无情。

唐小棠心里头听了颇不是滋味。

那小皇帝也是这么想的么?

对小皇帝而言,小玉哥哥也是随时可以丢弃的棋子?

所以他才会说大婚便大婚,还将小玉哥哥贬到了扶风县这样的地方!

果然最是无情帝王家!

当皇帝的都忒不是个东西!

忽然感受到小公子分外“怜爱”目光的谢瑾白,曲指敲了敲唐小棠的脑门,“莫要瞎想。”

“我,我哪里瞎,瞎想了。”

葛主簿听着自家县令于云淡风轻地说出朝廷秘闻,还妄议皇家之事,额头已沁出冷汗。

他只是一介小小主簿,只想平安干到退休,并,不,不想知晓太多秘密啊!

没过多久,王鹏率其他衙役回到府衙。

就连萧子舒都没能将人追到,王鹏他们自是连对方的影子都不曾见着。

行凶者下落不明,朱鸿桢的尸体自是不能一直停在衙门的停尸房。

隔日,谢瑾白便命通知朱家的人,将朱鸿桢的尸首领回。

朱鸿桢背负命案,便是此番未曾遭人所暗杀,案子递交州府,多半也是个斩首示众,朱家人自是不敢向衙门讨要说法,若是斩首示众,可真就是连个全尸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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