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按的心肝宝贝(重生)+番外(125)

唐小棠扭过头,谁知,刚好给了身后之人亲吻他的机会。

他的唇被亲了个正着。

谢瑾白扣住他的后脑勺,吸吮着他的唇瓣,勾缠、追逐他的舌。

水是温的,身子是热的。

谢瑾白握住唐小棠的手,贴在他自己的小腹。

唐小棠的手一触碰到谢瑾白腹部的肌肤,就像是被火灼一般,赶忙收回了手。

谢瑾白却并不如他所愿,将他手按在他的腹部。

“我方才并非责备于你。只是小果儿可曾想过,若是那朱员外是习武之人,若我当时未曾及时赶到,会有怎样的后果?又可曾想过……若你有个什么闪失,我会如何?”

唐小棠一怔。

就这么失神的功夫,他的手已然“被”转移了阵地。

这人,着实,太,太心机了!

两人彼此礼尚往来了一次。

唐小棠身上还有伤,两人并未在水中泡多久。

水凉的差不多的时候,谢瑾白便将身子绵软的唐小棠从水中抱了出来,用放在一旁的巾帕给擦干了身子,将他抱上了床。

作者有话要说:小白这段位,这心机,啧啧……

糖糖迟早要被吃干抹净∑(っ°Д°;)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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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刺杀

翌日,谢瑾白升堂,审理赵小锐被杀一案。

不过一夜功夫,百姓们便已听说在朱员外庄子找着扶风书院儒生赵小锐尸体的事情。

是以,这一日大堂外围观的百姓,比之昨日还要多以数倍。

“升堂——”

在衙役们齐声口号中,一身浅绿锦缎官袍的谢瑾白迈进大堂,坐于高案之后。

“威武——”

人群吵吵嚷嚷。

“真是朱员外将那儒生杀了么?别是抓错人了吧?”

“是啊。朱员外这么好的人,怎么会杀人呢?!这新知县不是才来一天么?如何这案子便破了?别是随意找的人顶替。”

“不会吧?要是随意找的人顶替,也不会找朱员外这般有头有领的人呐,要不然朱家的人闹上衙门,岂不是给自己自找麻烦么?”

王捕头对着大堂外大喝一声,“肃静!谁人要是再罗唣,便先吃一通板子!”

百姓们不敢再做声。

谢瑾白朝王捕头点了点头,王捕头便对着大堂高声喊道,“带人犯朱鸿桢上堂。”

面上无甚表情的朱鸿桢被带上堂。

“阿爹,阿爹——”

自小同父亲相依为命的朱延鹏,自昨夜听说父亲于乡下庄子里为衙门差役带走,便再未合过眼。

今日更是早早在开堂前,便守在大堂外。

此时见到父亲被带出,再忍不住,在大堂外大喊,“大人,我阿爹绝对不是凶手。这其中定然有误会!大人,大人!”

外头腰间持刀衙役拦着,朱延鹏闯不进来。

谢瑾白听见动静,眉眼微抬,对守卫的衙役淡道,“放他进来吧。”

那两名持刀衙役这才一左一右地分开,让出条路来,朱延鹏得以上堂。

朱延鹏跪于高大桌案之前,“小生朱延鹏拜见大——”

朱延鹏话尚未说完,便被其父朱鸿桢粗暴地打断,“你今日不去书院,来这里做什么?快走!走!”

朱延鹏有些懵然,要知道从小到大阿爹从未这般吼他,便是连大声讲话都少有。

不管他行事有几多沉稳,说到底,他也不过是十几岁的稚嫩少年,当即有些委屈地红了眼眶,“阿爹……”

朱鸿桢却是狠心扭过头,并不看他,口中仍是道,“你滚!快滚啊!!”

“朱员外对令郎一片护犊呵护之心,着实令本大人感动。”

朱鸿桢倏地抬起头,防备地瞪着坐于高堂之上的谢瑾白。

果然,谢瑾白话锋一转,“就是不知道朱员外当日将赵小锐以重物猛击而死之前,可也曾想过他也是赵青松于何秀莲之子,在下手时可有半分犹豫?”

朱延鹏候在大堂外的那段时间已然听说了关于赵小锐的死因,只是他又如何肯信?

他转头对父亲焦急地劝说道,“阿爹。你快告诉县令大人,人不是你杀的,阿爹……”

“人当然不是阿爹杀的!”

朱鸿桢大声地反驳道。

朱鸿桢此言一出,人群大声喧哗起来。

莫不是,当真抓错人了?!

朱延鹏喜极而泣,果然,父亲是被冤枉的!

“阿爹,那你快告诉县令大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朱鸿桢却又再次闭口不言。

“阿爹,阿爹……”

“这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要是真被愿望了,如何不为自己辩解?”

“还是真是他杀的人,只是拒不认罪?”

“还以为尸首找到了,凶手也抓到了,这案子也就破了。这朱员外一直不肯道出实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啪——”

惊堂木在高案上一拍,外头议论的声音小了小了下去。

“朱鸿桢,你言人并非你所杀害,如此,请你回答本县、在赵小锐于九月初三失踪的那一日,你人在何处?”

朱鸿桢冷冷地道, “一个多月前的事情,小的如何记得?”

“一个多月前的事情你不记得,那么请问昨夜的事情朱员外可还记得?

昨夜朱员外为何独自一人出现在乡间别庄后院?又为何,在手拿锄头,意图开挖后院土层,并且为本县契弟无意撞见之后,二话不说便举起锄头砍将而去,意图行凶?又为何在被本县打晕在地之后后,醒来企图逃跑,面对衙役的呵斥,亦头也不回,乃至最后被擒获?偏又这般巧,赵小锐的尸首在当晚于你庄子后院发现?”

契弟?

朱鸿桢一愣。

扶风县与淳安毗邻,朱鸿桢自是听说过淳安那边若是有两名男子相互倾慕,可互为结契,对外以契兄契弟相互称之,实则与一般夫妻无二。

不过,那不够是淳安当地的风俗罢了。

其他州府所谓契兄契弟,不过是结拜兄弟的关系。

这位谢大人来自颍阳,怕是不知在他们这一带,“契弟”还有那样一层关系在里头。

朱鸿桢暗嘲自己太过敏感。

这个世界上哪里就这般多男子爱慕男子之事。

谢瑾白这些问题,昨日唐小棠都已问过,因着他昨夜并未回答,朱鸿桢已然猜到,今日公堂之上,这些问题势必又会被再问一遍。

早已在心中想好了答案的他,对答如流地道,“大人都说了,那别庄是在下的别庄,不管清晨还是夜晚,在下如何去不得?既是在自己别庄,在下手中是拿锄头,还是镰刀,亦都是在下的自由。至于对县令契弟行凶,更是误会一场。大人也晓得,扶风县比不得别处州县,时常有盗匪触摸,黑灯瞎火,大人的契弟藏于院中,小的自是以为是有匪人闯入,当然要先发制人。

昨夜大人忽然现身,于身后将小的击晕。醒来后,只见人影幢幢,自是十分害怕,故而才会起身就跑。至于为何会在院中挖掘出尸首,小的亦不得而知。毕竟小人只是一介客商,并不擅长缉拿真凶,查清案情之事。还请谢大人能够明察秋毫,还小的一个清白!”

朱鸿桢的这一回答,不可谓不客气,不但有隐隐指责谢瑾白不会查案之意,更开口要求谢瑾白还他一个清白。

围观的百姓免不了又是一番嘈杂议论。

“哦?那么,不知朱员外对这个沾血的砚台,是否觉得有几分眼熟?”

谢瑾白抬了抬手,立即有衙役端着盛陈一枚设寻常砚台的证物托盘来到大堂之上。

朱延鹏一眼便认出,这枚砚台是赵小锐生前所有,且是他亲手所赠。

朱鸿桢在瞧见被陈上来的砚台时,眼神阴鸷。

此时,朱延鹏心中已隐隐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昨晚,本县令前去赵小锐生前所住阁楼,想要看看是否能有什么新发现。除却在其书中发现一张画纸,其他一无所获。直到回到府衙,无意间瞥见本县桌案之上的砚台,方才想起,赵小锐房间书中上,书籍、宣纸等均拜访整齐,唯有桌上砚台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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