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天下意识躲了躲,“我必须承认,有一瞬间,是真的,尤其在你威胁我的时候。”
那年听完,蹭她的动作一顿,“明白了,怪我。”
夏夏说的没错,是他在不恰当的时间发了无名火,刚好激怒了她有些烦躁的心。
“的确。”夏小天点头,嘴角却勾着笑赞成他的话。
那年如以往每次,将头整个埋在她颈部,声音闷闷地说:“夏夏,我那个时候真的怕。”
承认这件事让他很没面子,不过他当时是真的怕她决绝转身,他怕他连挽回的余地也没有。
“嗯,我知道。”
第297章 我在哄你(六更)
夏小天抬手摸摸那年的头:“我后来想明白了,是我当时情绪太不好,满心想得都是她,没有考虑你的感受,让你没了安全感。”
这么好好说话多好!
将心底暗藏的最真实的想法说出口,其实没那么难。
“嗯,你知道便好。”那年终于抬起头,却依旧强势地将她揽在身前圈着。
夏小天低笑出声,感觉他身上的几分孩子气:
“那年。”她轻轻唤他,声音如七月凉风,沁入心田。
“嗯?”那年的手轻轻捏着她的,嗓音既低又沉,这么靠近她的耳朵,让她禁不住面红耳赤起来。
那年的角度看不到她羞赧的俏脸,只看到她耳尖上皮肤透出的红晕,像是春季桃花,灼灼而妖艳。
夏小天不知道那年已经将她的害羞看尽眼底,努力调整自己的心绪,将要说的话说完:
“我舍不下你的。”
“嗯?”那年的声音由刚刚的漫不经心和懒散,变得认真,头抬起,略微偏着,想看清她的脸。
夏小天直接转头,大半个脸正对着他,抿了抿唇,鼓起勇气,说:
“我即便真的冲动离开,也会在下一瞬间后悔,夏小天无论在什么时候,都不可能舍得下那年的。”
似轻哄、又似叹息,夏小天说完,仰头在他额头上亲了亲:
“所以,如果下一次,我又一时头脑发热,要做出愚蠢的决定,那么,你一定也要像这次一样关住我,免得我真的跑了,又不好意思回来。”
那年的脑子“轰”地一声,每一个角落都绽放出烟花,绚烂夺目,让他有点晕眩。
夏小天盯着他,勾起一抹浅笑,眼神里若有满天星辰,直看得他身心舒畅。
然后,他听到夏小天用有些撒娇又有些委屈的声音央求:
“……不过那年,下次关我的时候,记得来陪我,不要不理我了,因为,我会想你的。”
……
心血来潮、有感而发、勾引了那大神的下场就是:
夏小天同学直接顶着一个大石膏被按在病床,想抗议或者反抗都已经来不及,只能……
眼睁睁看着石膏震碎。
第二天医生狐疑着脸重新给她又打了一次。
面对一边打石膏,一边不停嘀咕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医院里的石膏这么不结实的医生。
夏小天只能无力地扯动嘴角,狠狠瞪了瞪一旁的那年。
谁知人家那大神却表情凉凉地坐在一旁,慢条斯理地说:
“会不会是你们医院的采购偷工减料了?”
夏小天震惊地看着这个没有三观的男人!
最好是跟医院有关,而不是你!
夏小天重新弄好石膏之后,程佳佳几个刚好赶到。
“哟,我看看,我们夏女神同学每次都能搞得进医院,也是个神人了!”程露刚进门就开口揶揄。
程佳佳拍她一下:“别说风凉话!没看见夏夏伤着呢吗?”
卞莹莹瞪着大眼睛,看了看那年,又看了看夏小天,想说的话硬是憋回去了。
她原本想问八卦来着,毕竟她现在有一个小号,专门发夏夏和那年的事,可火了。
只不过,她们几个都不知道。
那年见几个人到来,居然站起身,客气地招呼:“坐。”
然后还给每个人倒了杯水。
“佳佳,你掐我一下,我是不是没睡醒?”
程露像看怪物似的看着那年,眼神愣愣地对程佳佳说。
程佳佳的表情比她也好不了多少,“不用掐了,你一定是在做梦,我可没见过那大神什么时候对咱们这么客气友好过。”
除了对夏夏对谁都是不咸不淡的那年,她们早都习惯了。
卞莹莹捧着水杯,有点感动:“想不到,我有生之年居然还能喝到那帅给倒的水耶!”
这个不知道可不可以被编进“感动中国”?
夏小天看着几个人夸张的表情,撇嘴,假装凶巴巴地说:“不喝拉倒!哪那么多话!?”
然后,她看向那年,“这几个女人,对她们那么好干吗?”
她是故意的,想调节下气氛,别让自己家的那大神被揶揄得太过了。
谁知道,那年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只扬了扬眉,嘴角勾起:“夏夏,你没看出来吗?”
夏小天:“啊?”
看出什么?
只听他嗓音清隽,似晨间山上的钟,悦耳震响:
“我是在哄你。”
跟旁人,无关!
夏小天不明所以,疑惑拧眉:“哄我?”
她怎么了吗?昨天两个人不都和好了?为什么还需要哄?
那年看着夏小天狐疑的可爱神情,笑容逐渐变大,旁若无人指了指她脚上刚刚重新打好的石膏:
“我在哄你,因为昨天碎了的石膏。”
夏小天:呃……
那大神,你一定要在她们几个都在的时候,说石膏被……震碎了的事吗?
……
第298章 女神黑化(一更)
几个小时后。
夏小天拖着一条“残腿”,被那年和程佳佳几个带回家。
对于目前这个二十四孝男友那年,夏小天表示接受无能,硬是将人撵去上班。
那年临走前用有些幽怨的眼神看了看程佳佳她们,几个女生顿时感觉脊背冰凉。
等那年依依不舍地去赚钱养家之后,程露她们才敢喘气。
卞莹莹:“看到了吗?看到了吗?那个眼神就是真人版的‘幽怨’了!”
程佳佳抚着胸脯附和她:“看到了看到了,真是的,我都觉得自己是个棒打鸳鸯的坏人了!”
程露是表现最淡定的一个,坐在夏小天对面的沙发上,敲着二郎腿问她:
“说吧,把人支走了想跟我们说什么?”
那年都已经表示要休息几天照顾她,可是她却以几个闺蜜的名誉将人给赶走,独留下她们几个,她可不认为夏小天什么时候这么喜欢她们、想沟通感情了。
夏小天脸色变得严肃,看着几个闺蜜,说:
“有件事,我想跟你们商量。”
程佳佳一直知道夏小天是个严肃的人,只正襟危坐等着她说话,就像以前每次系里有活动,夏小天作为学生会主席要去讲话一般。
可卞莹莹却突然觉得好紧张,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发生,赶紧跟着坐直,表情严肃得要命。
程露看了两个听话的“孩子”一眼,摇头,“大姐,有话就说,别搞得那么正经,你看那俩让你给吓的。”
夏小天的表情还是一样冷峻,仿佛要说一件特别特别重要的事:
“我将所有的事统统想了一遍,发现我这个万年招黑的体质,好像是变不了了。”
姥姥不亲、舅舅不爱、外人看了还要踩一踩,说的就是她无疑。
“你对自己的评价还挺中肯的。”程露笑,揶揄她。
夏小天不在意,继续冷着脸道:“之前我一直有感觉,觉得自己好像是踏入了谁的阴谋里,从参加口译大赛开始,期间闹事的莫听云、私生饭事件、网上被黑、任瀛溪,包括这次的亲生母亲,感觉好像被套进了一张网,似乎有一只手,隔三差五就来试探我的底线。”
还有那年的照片的事,可是她却没有说,毕竟涉及二人的私事。
程佳佳听她这么一说,陷入短暂沉思,之后才开口:“夏夏,你这么一说,我好像也发现有不对劲的地方。”
之前她一直以为,这个世界就是有人见不得别人好,而她家夏夏又太优秀,才会有那么多的喷子。”
卞莹莹眨巴着大眼睛不说话,恕她这个单细胞少女,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想不明白这个中的联系。
程露放下二郎腿,表情明显严肃起来,“我还以为你一辈子都要躲在那年身后当无知妇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