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哄撒娇鬼(78)

她更暴躁了,“你大晚上戴个帽子干嘛啊?搞得我认错人!”

“哎呀,别那么暴躁,要不要来上来玩?”又捂着手机侧头问湛寻:“可以靠岸重新出发的吧?”

“嗯,可以。”湛寻垂眸说。

“谁要和你玩!”万汐夏吼完,掐断了电话。

跨上机车,连车带人在江边飞逝而过,消失不见。

这个表妹,平日外表上浓妆艳抹,内地里倒和小时候没什么两样,原来这辆机车是她的。

宋酌想起在灵越大厦楼下轰鸣的声浪,以及那声轻佻的口哨,仔细想想,好像是万汐夏吹的?

很快回忆中断,因为余光被无名指的钻戒闪了下,她摊开手掌,又伸远点,越看越爱这枚戒指。

“昨天晚上,差点没忍住。”湛寻声音清冽,藏不住的窃喜,就在刚刚,他和宋酌求婚了。

昨晚险些没忍住,差点说出口,打破早就备下的计划。

“小骗子。”宋酌捏了下他的腰。

亏她还急匆匆赶来,生怕他没分寸伤到自己或者别人,结果,一进来,就是场策划好的求婚。从码头上来,被带到顶层甲板,湛寻就在这儿等着她。

周围满是亲朋好友,任恰、林佳音、祝阙……连说是在法国参加酒会的湛叔叔都在。

她还没哭,宋越倒先泣不成声,湛恪己递给他一方手帕,被擦完鼻涕眼泪递还回来时,他捏着个小角,偷偷扔进了垃圾篓。

最后,宋越的哭声,差点盖过旁边演奏的音乐。

湛恪己简直想捂上他的嘴。

好在没什么差池,宋酌迷迷糊糊地戴上了戒指。

一摸脸才反应过来,自己的眼泪跟豆子似的在掉,一是感动;二是为什么她正好脑门有个大包啊?帽子都不敢摘。

今早她出门不利,被对面路边飞出的棒球砸中了脑袋,额头肿起个包,亮铮铮的。她只好戴上顶鸭舌帽,帽檐压低,好盖住脑门的大包。

不然就这样签约也太滑稽了。

被求婚时也很滑稽,她一手捂着快被江风吹走的帽子,又慌乱地伸手去戴戒指,总之手脚都不会使了。

对面的湛寻倒是有条不紊。

想到这里,她捅了下旁边的湛寻,仰头问他:“你刚刚不紧张?再说一遍最后那句话给我听听。”

他眨了眨眼,眸色仿佛缀上了江面下的星光,垂睫静静看着鼓噪与戏谑自己的她,喉结轻轻滑动,他说:

“宋酌,我爱你,在等你的回应。”

她仰头笑得很开心,懒洋洋倾倒进他怀里。耳朵正好贴着他心脏的地方,隔着衣物,都能听到急促的、擂鼓般的声音。

“咚、咚、咚”。

“原来你也紧张。”她像是发现了什么秘密,满是讶然。

“嗯,紧张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求婚啦

文文快完结啦

第56章

从游轮下来, 回到逐州码头,已经是第二日晚上了。月光溶溶,投在江面, 随风一起摇曳, 陆地仿佛也被摇动,轻轻荡了起来。

宋酌感觉一阵眩晕,差点没站稳, 好在湛寻在旁边搂着她。因为没适应陆地而晕乎乎的还有任恰, 她身体扭了下,被祝阙准确地接住。

她神情有些忸怩, 推手撇开他,迅速从他怀里站直,腾腾地向前走。

宋酌嗅到点猫腻。

“祝阙在追任恰。”湛寻总能适时说出她想知道的。

“难怪, 这事儿妥了,任恰和他相爱相杀, 现在只是还没缓过来,他们两个肯定会在一起的。”宋酌说得笃定, 因为任恰平时虽然总吐槽祝阙, 但只要自己开她和祝阙的玩笑, 她保管急得跳脚, 面色疑红。

在回公寓的路上, 耿烽在前边开车, 中间的挡板升起,稳稳当当地驶离码头, 渐行渐远,仿佛从游轮喧闹的氛围里抽离了出来。

万籁俱寂,湛寻居然产生了种不真实感。

他侧歪脖子, 把脸凑在宋酌面前,“我是不是在做梦?你掐掐我。”

宋酌哑然失笑,真的伸手去掐,触及他柔腻的脸蛋时,又变成轻揩了一把,“是真的,你看我们俩手上的戒指,都在呢。”

“不真实不真实。”他唧唧哝哝的。

宋酌叹气,钻进他怀里抱住他,“这样真实了吗?”

怀里被充盈的感觉,令他勾着嘴角点头,“嗯,真实了。”

婚礼定在三月份,她公寓里有本台历,忘记是哪次网购赠送的小礼品,款式很清新脱俗,她就留了下来,随手在书桌上,还是全新的,没撕也没翻过。

有天,她无意翻开硬壳的封面,才发现一月份已经被撕下了,二月份每过一天,就被划上了道粗粗的斜杠,用的就是她笔筒里的红色马克笔。

掀开二月这张,3月19这天,被特地标注了出来,不是爱心或五角星,而是三个感叹号,尤为显眼。

一看就是湛寻的手笔。

他心心念念着这天呢。

过完年,她前段时间一直在忙,这几天才闲了下来,要不然也不会有时间去翻这本台历。

她有时间,要数湛寻最窃喜,也放下了自己的工作,成日腻歪着,用他的话来说,就是:要珍惜仅剩的婚前生活。

她就纳闷,照这种程度,婚前婚后有区别嘛。

“当然有了!”湛寻伸长脖颈嚷了声,他正坐在餐桌旁喝咖啡,吐司和煎蛋压根没动。

宋酌见他空腹喝咖啡,把吐司递到他嘴边。他很自然地就着她的手,衔住咬下一口。她边问:“有什么区别?你都住我这儿了,婚后生活算提前了好不好?”

当然有了。湛寻脑海里不知道在想什么,腮颊浮起抹淡红,没说到底有什么区别,只是又咬了口她手里的吐司。

她也没追问,最近公司没订单,都耀地产的绿化园艺项目已经施工完毕,新项目的设计已经敲定,还没施工。

所以她周末也能看看闲书,顶层的阳台视野很好,柔柔的光线洒下,街景宛若被渲染得晕色,美也变得飘渺,包括睡在长椅上的湛寻,在温煦的日色下,皮肤格外莹白剔透。

长椅铺了层厚厚的绒毯,

他蜷腿睡得很舒适,还不是因为枕着她的腿!

先是说要和她一起看书,结果密密麻麻的字他可能接受不了,说看得眼睛疼想睡觉,就枕着她的腿躺下了。

现在她动弹不得,腿都麻了,腿里像养了蚂蚁。

她用手托住他的后脑勺,想跺跺脚,但他瞬间醒了,眼睑懒倦地掀起,转了个身,脸面向她的腰腹。

他一动,两条腿就像被触电一样,她“哎呦”了声。

湛寻随即明白,立马坐起来,要去捏揉她的腿,“腿麻了吧,我睡得太久了。”

至于他为什么会秒懂,因为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把宋酌的腿给枕麻了。他总觉得,枕头和床远比不上她舒服。

瘦长的十指仿佛有魔力,帮她从大腿按揉着,再蹲下捏捏小腿,血液很快变活络,腿里的蚂蚁被他消灭殆尽。

最后,他抬眸看着她,朦胧的睡眼已经明澈,“腿还麻吗?”

宋酌摇头,“不了。”

只是他还保持着原姿势一动不动,眼睫扑簌一下,眸色变得浓烈了起来。宋酌瞬间懂了,看来今早的太阳打下光来,确实不错,不然他怎么盯得这样着迷?她不要脸地想。

下一瞬,他变成单膝跪地,拔直的身体重量搁在这只膝盖上,目光平视她,疏朗透薄的晨曦下,是他细密浓烈的视线,他阖上眼,亲了她。

可能是早晨的原因,他的□□汪洋,吻了很久,甚至拿牙齿啜着咬了几口,才松开她。

最后低喘着,以吻她的锁骨,作为这场亲热的结束。

宋酌无意垂眸划过一眼,乍然明晰他所说的“当然有区别”,怪她太后知后觉,一直都未曾发现。

权当他的躲避是害羞,忘记了还有隐忍。

他这样看重这他们两人间的仪式,仿佛到了婚礼、宣誓之后,他才可以碰她。

宋酌想着想着,想到他对自己的珍重,把自己给感动了。她拉起他朝卧室走,窗帘拉得严丝合缝,只剩下摆那条细细的光亮。

一室的昏暗与静谧,紧接着,是衣物的窸窣声。

“可恶,怎么解不下来?”宋酌小声抱怨,紧接着“嘶啦”一声,成功解开。

“别这样,宋酌,现在不行,嗯……”他仰着正在变湿濡的细颈,最后忍不住溢出嘤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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