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姜璐一起来好,说明昨晚没留在别处,小虎根本没在意她的回答,只是轻飘飘地笑笑,带着点自欺欺人的如释重负。
忙忙碌碌的日子很快过去了,一天又一天,似乎和之前都一样,又似乎有些不一样。
有天快下班的时候姜璐给大家展示她新买的 lv 包包,说是在德国买的。
有懂货的达人仔细研究了一番,啧啧称叹,说这一款可不便宜呢,没想到小姜小小年纪这么有实力!
姜璐眉眼之间都是自得的笑,却作出轻描淡写的样子:“男朋友非转账过来让我买,其实我不喜欢这些东西的。”
旁边正在和张辉核对订单的田孜一顿,飞快地看了她一眼,又低下了头。
姜璐什么时候有了个这么壕的男朋友?难怪最近她变得格外光彩照人,一张接一张地贴面膜,连洗漱都哼着小曲,爱情的魔力真的是无穷大。
田孜一留意,发现姜璐晚归的次数越来越多,有时候干脆就不回来了。
年轻男女,情到浓时,其实都能理解,但姜璐从不在田孜面前提这事,田孜也装作不知道,彼此都方便。
何川每天都打电话缠着要见她,田孜却一直躲躲闪闪,缓过那股劲儿后,她心里不是没有一丝丝懊悔的。
不管不顾的暴风骤雨虽然痛快淋漓,但收拾后面的狼藉时,总会觉得有些得不偿失。
田孜一遍遍拒绝何川,何川一遍遍地重振旗鼓,孜孜不倦,终于在周五的傍晚截住了她。
彼时他大大咧咧地抱着着一捧花,坐在田孜一楼大厅外面的栏杆上等她,两条大长腿晃荡晃荡的,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年,简直惨不忍睹。每个走过的人都忍不住多看他一眼,他却浑不在乎。
下班回来的田孜一看到这情形脑子就炸了,赶紧拽着他往人少的地方钻,嫌那玫瑰太刺眼,从包里翻出一个超大的购物袋兜头就把花蒙上了。
何川气得直抽抽,骂她不知好歹。
田孜找了个背人的地方停住脚步,恶狠狠地看着他:“上次不是警告过你不许这样了吗?”
“还不是因为你不肯见我,这都五六天了。”
何川一脸哀怨:“你不会提起裤子不认账了吧?”
“成年男女不就那点事儿吗?认什么账啊!”
田孜强撑着作出凶悍相,脸上却微微有些红了。
何川不干了,把双手往裤袋里一抄,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你这话头可不对啊!”
田孜心虚,转身就要走,何川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亏?胳膊一伸,熟门熟路地从后面抱住了她。
他附在她耳边私语:“我不信你没有想我,我可想你想得不行了,不信你感受一下。”
声音黏稠而暧昧。
田孜的膝盖一软,立刻又清醒了,挣扎:“大庭广众之下,你这是干什么呢?”
“那你和我走,我带你吃好吃的,你同意我就立刻松手。”
何川像哄孩子一样哄她。
田孜要拉副驾驶的门,何川阻止了她说:“先到后面来,有东西给你。”
田孜拉开车门,座位上却空空的。
何川说:“你先上去,在里面呢?”
田孜刚坐上去,他就追了过来,门一关,整个人就热烘烘地扑了上来。
田孜被他一阵揉搓,气都喘不匀了,趁空拿拳头捶他: “一天到晚就惦记这点事,瞧你那出息。”
何川眼睛都充血了,说:“你这个坏东西,都憋了我好几天了,快爆炸了,要不你摸摸。”
拉着田孜的手就往不该去的地方拉。
光天化日之下,车外还不时有人走动经过,田孜何曾遇过这样大胆无耻的人,立刻闹了个大红脸。
何川看她娇羞躲闪的样子,心里更痒了,说:“ 瞧你这小样儿,那天勾引我的劲头哪里去了?我不管,你得对我负责。”
田孜拉拉皱巴巴的衣服,把一缕头发别到耳朵后面,瞪他:“怎么负责?我还能把你娶了不成?”
何川身体一震,迟疑着问:“你想结婚?”
“呸,我疯了,和你结婚,我难道老寿星吃砒霜,活腻了?!”
一着急,田孜把心里话都说出来了。
何川这才呼出一口长气,抚着胸口说:“那就好,吓我一跳,我这才从火坑里爬出来......”
说了一半发现田孜的脸色不对,求生欲立刻回来了,马上转话风:“当然,如果你真有这想法......”
有点勉强的样子。
“行了吧你,放一百个心,全天下男人都死了,我对你也没这想法!”
田孜虽没和他喜结连理的打算,还是被他的语气冒犯了,立刻不假思索地反唇相讥。
却不知情侣之间很多话都是真假混杂的,你试试我,我探探你,糖果里混着玻璃渣,一不小心就有人被扎了。
何川立刻沉默了,一张脸拉得老长,搞了半天他在她这里还是一钱不值。
车内的气压一下子变得很低,简直无法呼吸。
田孜推门就要下去,却被何川拽了回去,说:“你还没看礼物呢?”
虽然有意缓解气氛,声音依旧是硬邦邦的。
田孜的心软了一下,自己刚才说话确实急躁了一些。
何川摸出一个精美的小盒子,打开,里面躺着一条宝光璀璨的项链,田孜说:“这太贵重了,我不.......”
话没说完就被何川警告的眼神逼了回去。
他说:“你再蹬鼻上脸试试?”
自己放下身段一再示好,却一再被她泼冷水,划界限,他本来就不多的耐性已经达到了极限。
田孜看看他的脸色,在心里叹了口气,说: “那你帮我戴上吧!”
何川这才眉开眼笑起来,他一边温柔地给她戴,一边教育她:“以后不许再说这些伤人心的话了啊。”
他动作娴熟,很快就戴好了,然后端详了一番,赞道:“果然衬你,我眼光不错吧?!”
田孜笑笑,心想那是当然,女人堆儿里打过滚的,经验不丰富才怪。
何川哪里体会得到她这种微妙的小心思,对着她左看右看,越看越顺眼,觉得她身上已经盖上了自己的的戳儿,再也跑不掉的。
俩人腻歪了一会儿,何川坚持要带田孜去吃饭,田孜拒绝,说:“今天真不去了,累得很。”
何川兴致勃勃:“怕什么,不会让你出一分力的。”
他轻佻地朝她眨眨眼睛,说:“你只要在床上躺着就行,剩下的都交给我!”
一脸洋洋得意。
这种带点荤的话在亲密时刻说说倒也罢,但对此时此刻的田孜来讲却是一种强烈的刺激。
当理智恢复,疯狂退潮时,她对那日的沉沦和疯狂不是没有悔意,尤其是看到何川浪荡不羁的样子,更是隐隐后悔自己的任性放纵,也难怪别人这样随便地对待自己!
她用手摸摸项链,平平地说:“今天就不去了,我生理期来了!”
不会吧?何川一愣,眼里炙热的光立刻熄灭了,失望显而易见地挂在他的脸上。
他的反应太明显了,田孜的心一阵刺痛。
她飞快地把项链摘下来,往他手上一塞,略带讽刺地说:“不好意思,让你白跑一趟,无功不受禄,这个还你,去送给今天方便的女人吧。”
她难受的时候也绝对不让他好受,什么扎心说什么,哪怕明知故犯地糟践他的心意,捎带作践自己。
何川被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气得浑身发抖,脸色铁青,胸口剧烈地一起一伏
好一会儿,他从牙缝里恨恨地挤了两个字:“下车!”
田孜绷着脸,推开车门就跳了下去,两人不欢而散。
俩人气性都大,这一闹就僵了四五天。
(作者的话:俩冤家😁)
第51章 意外连着意外
何川大概动了真气,倔起来狗脾气又臭又硬,一连好几天都音讯全无。
田孜偶尔也会觉得自己说话尖刻了点,不知道为什么,她在何川前面总有种小女孩子的刁蛮,可这种懊悔的情绪往往只是一闪而过,下一秒她就开始冷笑,瞎操什么心,他现在不一定搂着哪个年轻姑娘 happy 呢。
到了第五天,何川终于打了电话过来,田孜死死盯着屏幕上闪烁的名字不动,真会卡时间,这是算着自己的生理期差不多结束了吧!
她一伸手,把电话挂断了,何川又打,她直接把他拉到黑名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