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夸夸群(140)

作者:吃吃汤圆呀 阅读记录 TXT下载

黛玉则坐在下首,心里翻来覆去琢磨:

说起来这十锦春意香袋的主人不管是在原书中还是在昨夜的查抄中都还没有找到呢。

因为觉得蹊跷,当日她细细看了那原书, 先不论这香袋两个是不是就是绣春囊, 仔细看起来其余地方也疑点重重:

第一, 司琪与其表弟的书信只写了潘又安随信笺赠与了司琪“香袋两个”作为信物,那说明这香袋是与信笺一起送给司琪的。也就是说时间线上是更久以前赠送的, 并不是潘又安和司琪私会的时候才给司琪的。

既然这样,那就随之产生了第二个疑问:退一步设想, 就算潘又安送的是春意香袋, 司琪会将情郎赠送的春意香袋贴身戴在身上吗?这时候就要想起凤姐的原话了“再者,这也不是常带着的,我纵然有, 也只好在□□搁着, 焉肯在身上常带, 各处逛去况且又在园里去, 个个姊妹,我们都肯拉拉扯扯,倘或露出来, 不但在姊妹前看见,就是奴才看见,我有什么意思”, 凤姐一个当权掌势的已婚媳妇尚且不敢戴,何况司琪一个未婚的丫鬟乎?所以可以推断这也不是司琪在走动时掉落下来的。

第三,再退一步,假设司琪和潘又安幽会的时候司琪忍不住又将这香袋拿出来了, 结果掉落在山石上被傻大姐捡了去,那么问题来了,潘又安不是送了司琪两个么?掉了一个,突袭查抄大观园的时候应当还能查抄出另外一个,那么另外一个呢?自始至终没有提及另外一个的下落。

第四,再再退一步,第二个香袋在司琪的包袱里被发现了,那为何审问司琪时司琪“低头不语,也并无畏惧惭愧之意”呢?司琪固然可以认为自己与潘又安的感情坦坦荡荡无甚好见不得人的,那为何连对“春袋”这等明显色/情猥琐的事情也毫无惭愧呢?唯有一种解释,那便是司琪并没有春袋,也不知道对方是在搜寻春袋,要不,至少会脸红一下吧?一个大姑娘家,可以坦坦荡荡面对自己的情愫,可是不大可能坦坦荡荡面对自己与人欢好被外人揭发的事。

而当时书里写“凤姐倒觉可异”,凤姐是什么人?掌家的媳妇子,以她的才干能轻易被糊弄?可见她也发现了疑点,只是天不遂人愿,凤姐“夜里下面淋血不止”,身体原因没有继续追究此事,只将司琪草草关押。

还好如今司琪和潘又安过了明路,两人定了亲,司琪每日不是忙着做迎春的嫁妆就是忙着自己的嫁妆,所以压根儿没有私相授受,此次也没有被抓住。

而凤姐,自然是远远和贾琏去了四川,更是没有摊上这些事,黛玉想起书里凤姐下红不止又被邢夫人百般为难有苦不能言的样子,不由得暗暗庆幸帮了凤姐一把。

话说回来,昨夜里大观园一阵闹,最终也没有把绣春囊的主人寻出来。这可怎么向王夫人和邢夫人交差?

宝钗仍旧立在当地说:“依我的主意,也不必添人过去,竟把云丫头请了来,你和她住一两日,岂不省事?”

在座的都微微惊愕,宝钗和湘云素日里好的一个人一样,湘云来贾府也定要住在宝钗所住的蘅芜苑,怎的宝钗就这么把湘云打发了?宝钗要求李纨关闭蘅芜苑,说明了自己也不在那里住了,看院子的人也不必添了,甚至连住在那里的湘云,都让她给自作主张安排与李纨同住了。

尤氏就道:“可是,史大妹妹往那里去了?”

宝钗道:“我才打发她们找你们探丫头去了,叫她同到这里来,我也明白告诉她。”

好一个薛宝钗。

平日里说得好好的什么姐妹情深,真出了事自己跑路,连与湘云告知一声都没有。早上起来,先打发湘云去寻探春,自己则来找李纨,乱刀快麻将要走的事情交待清楚。

今儿个宝钗过来辞行,她们还以为湘云也知道,可听宝钗所说,湘云想必压根儿不知。这可……

在座的各位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里不由自主对湘云涌起了同情。

湘云活似个憨憨,自小与宝玉一起长大,后面来了个黛玉,让宝玉处处维护黛玉,惹得湘云处处看黛玉不顺眼,寻着机会就要讽刺黛玉,

可她对宝钗却喜欢的不得了。

跟黛玉说“你敢挑宝姐姐的短处,就算你是好的。”

送戒指给袭人时说”我天天在家里想着,这些姐姐们再没一个比宝姐姐好的。可惜我们不是一个娘养的。我但凡有这么个亲姐姐,就是没了父母,也是没妨碍的。”

这些话都不是当着宝钗说的,可见不是场面话,在湘云心里,只怕宝姐姐端庄大度,雍容娴静,是天下第一的好人。

后来被宝钗算计了她的“螃蟹宴”,她还美滋滋夸宝钗“好姐姐,你这样说,倒多心待我了。凭他怎么糊涂,连个好歹也不知,还成个人了?我若不把姐姐当作亲姐姐一样看,上回那些家常话烦难事也不肯尽情告诉你了。”

可见掏心窝子的真将宝钗视作她的亲姐姐一般,连家常琐事都告知宝钗,谁能想到这个宝钗先是利用螃蟹宴踩着史家捧自己,又是外面大喇叭一样散播湘云的家事,听到史家叔父们耳朵里惹得他们冷落湘云。

如今又闹出这么一出。

屋里正尴尬着,还好下人来报:“云姑娘和三姑娘来了。”

屋里的几双眼睛齐刷刷都盯向了湘云。

湘云一头雾水,直到李纨吞吞吐吐告诉她:“宝钗要家去,蘅芜苑她也让关闭了,让你在我这里住。”

湘云脸色忽得变了,不敢置信的盯着宝钗,宝钗却顾不上与她解释,只草草说了两句,就告辞回房打点衣衫,不在话下。

黛玉瞧着湘云眼泪打转,心里不忍,就说:“大嫂子,蘅芜苑好歹是贾府的地方,薛家不住,别人就住不得了吗?”

李纨犹豫一下:“那倒不是。”

黛玉就说;“既然这样,还让湘云住着罢,她如此贸然出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被宝钗赶了出来,何必这么唐突?”

湘云抬起头感激的瞧了黛玉一眼,她要是真从蘅芜苑里搬出去,那可贾府里说什么都会有,还不如不动就仍旧住在原地。

尤氏脑子转了一下,想黛玉确实算是帮湘云出了个好主意。蘅芜苑是薛家暂时住着不错,可你有什么资格分配湘云怎么住?若不然,不是打老太太的脸么?史家一门两候,就由着你薛家安置人家大小姐的住处?要是真这样只怕史家连老太太都要怨上。

如此一来倒好,薛宝钗自走自己的,湘云住的好好的,说起来人家只觉得宝钗奇怪:怎的查抄了大观园以后,一样是亲戚,黛玉好端端的待着,湘云住的四平八稳,只有你薛宝钗走了?是耍小姐脾气,还是心虚?

黛玉想到这里,忽得心里一动,莫非这绣春囊真的是宝钗所为?

在查抄大观园前书里就交代过,薛蟠去外头贩卖货物,带来了两个夹板夹的大棕箱,里面夹杂了许多从姑苏贩卖来的特产。宝钗就拿来给大观园众人分发礼物。其中黛玉看见家乡之物,触物伤情长吁短叹,因而黛玉对这一段格外有印象。

为何好端端的忽然写这一出?

薛蟠是个纨绔,他那里有这等外头卖的香囊最应该,如果是薛蟠买的,遗漏在粽箱里给了妹妹,被宝钗发现,又生了计策去害人,倒真的有几份可能。

毕竟宝钗当时与黛玉势如水火,老太太又多次明里暗里挤兑她,暗示不可能与她结亲,甚至想求娶她家亲戚来提示她:我贾府就是不顾门第想与你薛家结亲也只会跟心地善良的宝琴结亲,绝不会想迎娶你。

在这样的绝地,只怕以宝钗不屈不挠的性子,定会想出什么反击的法子,那么这绣春囊就是绝好的一招:府里掌管着诸事的是王夫人,定会查探绣春囊来龙去脉。在查抄的过程中任何一位爱子心切的母亲都会反复思量。

无论绣春囊的女主人是谁,都会牵扯到绣春囊的男主人。要说是外面婆子媳妇带进来的还好,要是是府里的姑娘丫鬟的,那么涉及到的男主子只有两位:宝玉和贾琏。

贾琏又没住在大观园里,来来去去也就宝玉一个人。

王夫人想到这一点心里能不着急?她一心想着儿子上进,生怕儿子的那些丫鬟们莺莺燕燕“勾引了爷们”,如果被她发现绣春囊与宝玉有关,只怕生吞了那女子的心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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