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荻:“胡说!明明因为咪咪才有反应的!咪咪,过来让姐姐摸摸~”
谢嘉杭:“特朗普!这里有上星期吃剩的烤蘑菇和上个月吃剩的馒头,馒头上也长了蘑菇哦!你想吃哪个?蘑菇?还是长蘑菇的馒头?”
芙荻瞪大眼睛:“天哪!公子怎么能给咪咪吃这些变质食物啊?”
这些食物为什么能保存下来也很让人奇怪吧!
谢嘉杭,用长满绿毛的馒头逗猫:“喂,吃吗?你不是垃圾都吃吗?吃点这个也不会有事吧特朗普?”
小猫,嗅了嗅,拱起脊背:“喵哇!”吃你个头!绝对会毒死的!
爪子噗地拍飞绿色馒头片,求生本能让小猫后腿摩擦地面,预备逃跑。
“靠!特朗普脾气还真大!”谢嘉杭转身去捡,“喂!那个车夫,拜托捉一下特朗普!”
那个车夫从善如流,用两根手指捏住小猫的后颈皮把它提了起来。
“喵呜咦噶……”放开老子!就是被你的美色迷惑老子才会被人捉住!
小猫四肢乱挥,和昨晚陆远的心境达到了惊人的同步。
沈辙辕把它放在眼前,勾勾唇角,露出一个微笑。
“咪!”老子才不会重蹈覆辙呢!唔,动,动不了了!“喵……”
谢嘉杭蹲在旁边,问:“这到底是公猫还是母猫啊?”
沈辙辕朝它下.身瞄了一眼:“公猫。”
“哇!特朗普你老色.批了,你可是公猫,为什么会看帅哥看到痴呆啊?”谢嘉杭用绿馒头片戳戳它的屁股,“老实交代,你是不是老男同了?”
沈辙辕:“张嘴,啊——”
小猫张了张嘴,芙荻来不及阻止,谢嘉杭就迅速将馒头塞进它嘴里。
“喵呜!!!”
“谢公子!你怎么能真的给咪咪吃这个啊?作孽呀——”
小猫发出一声惨叫,在院子里上窜下跳。小丫鬟到处抓它,跑得气喘吁吁。
黄少爷提着水壶从水房走出来,一只猫飞过来啪地贴在他脸上,他顿时发出更加凄厉的惨叫,刚打好的水洒了一地。
噗嗤。
沈辙辕尽管非常克制,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来。
用余光感应到谢嘉杭直勾勾的视线,他将手握成拳抵在嘴边,轻轻咳了两声:“你看什么看?”
“看你……”谢嘉杭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的时候脸色一僵,脑子拼命阻止,可嘴却违背他的心意把心里话完完全全吐了出来——
“你笑起来真好看。”
如果说杨恭谨吸引男人,邵斤琦吸引女人,那么沈辙辕的吸引力就是男女通吃老少咸宜的无差别攻击。
都是美人,杨恭谨就像带刺的艳丽玫瑰,不识相用手去握的人会被扎伤。
沈辙辕却并非区区鲜花能形容的人物。硬要说的话,他就像出鞘的利剑,如果用手去握,后果就是……
手直接报废。
陆远作为手直接报废俱乐部的最新成员,不得不到处替沈辙辕打听昨晚宫宴上打扮成甄姬的家伙的下落。
“怎么可能没有?你们确定已经找遍了许昌的大街小巷家家户户了吗?”
他咬牙切齿用力拍击桌面,好像这桌面是沈辙辕那张可恶的脸。
沈辙辕出门前单手托着下颚,笑眯眯地对他说:“陆队长,你这个效率似乎不怎么高啊?”的时候,生而为人的本能告诉他,他要是再找不到线索,沈辙辕回来就要把他剁了!
“沈辙辕进宫去了!皇宫,皇宫里找了没有?”
负责皇宫的线人一回来立刻直奔到陆远面前,凑近他耳边嘀嘀咕咕地说了什么。
“你说什么?你……你确定吗?谢嘉杭?冷宫?男的?!”
半晌,陆远的表情从绝望到凝重到惊疑到思索到呆滞再到狂喜,挥手屏退手下们,一个人在房间里狂笑起来。
“灭哈哈哈哈!沈辙辕!你也有今天!”
出使两个月是吧?
梦中情人是吧?
对男人不感兴趣是吧?
西凉断袖犯.法是吧?
“哼哼,我们魏都许昌可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陆远打开窗户,猎猎秋风中他长发飘逸,对着巍峨的远山对着奔腾的长江,露出反派想出坏主意时标准的笑容:“西凉皇子?我要你有来无回!”
第19章 趁虚而入1
院子里长了一株含羞草,绒球状的叶子。
用爪子碰一下,叶子萎了下去,过一会儿又鼓鼓地立起来,颤颤巍巍,真好玩!再用爪子碰一下,又萎了下去。
小猫玩性大发,轱辘轱辘轱辘轱辘佛山无影连环爪!可怜的含羞草被拍得破破烂烂,彻底萎顿。
咦?叶子呢?小猫歪歪头,疑惑地看着光秃秃的茎秆。
谢嘉杭打个哈欠,戳戳猫尾巴:“叫你特朗普你也不回答,看你这么喜欢含羞草,就叫含羞草好了。”
小猫回过头,“咪呜”一声。
芙荻挠挠头:“看来含羞草很喜欢这个名字啊……可是这名字为什么这么耳熟,像在哪里听过……”
小猫:“咪呜!”
新出炉的含羞草摧残完含羞草,抱住沈辙辕的手指舔舔舔。
谢嘉杭翻个白眼:“换个名字也改不了你老.色.批的本质!”
杨恭谨在殷正期房间里翻箱倒柜,小丫鬟端着热水进来,给人事不省的殷公子擦擦脸,又褪下他的湿衣服准备给他擦擦身体,突然发出一声惊呼。
杨恭谨回头问:“怎么了?”
小丫鬟指指殷公子赤.裸的上半身。杨恭谨凑过去一看,这软蛋的身上居然都是流畅优美的肌肉,从胸口到腰间纹着一条张牙舞爪的蛟龙。他伸手碰了碰,凉凉的指尖触及高热的身体,殷正期紧闭双眼,胸口的肌肉颤了颤。
这家伙这么看起来……居然还挺有男人味的。
停停!杨恭谨拧了自己的胳膊一把,他是眼瘸了吗?怎么会觉得这跟人当街斗殴还要自己出马的怂货有男人味?
小丫鬟无辜地眨了眨眼:“杨公子,这……”
杨恭谨白她一眼:“你什么都没有看到知不知道?等他醒来再好好盘问他。”
仔细想来,冷宫里所有人他都知根知底,就只有这家伙的过去是一团谜雾。心头蹿起一股无名火,杨恭谨狠狠往昏迷中的人脸上盖了一巴掌,“死穷鬼,要造反啊?房间里一文钱都没有!”
房间里画具和各种颜料凌乱地堆放在一起,这是什么?宝箱?杨恭谨打开箱子,一只蟑螂凌空而起。这个是……梳妆盒?这软蛋怎么留着女人的东西?杨恭谨打开盒子,里面放着灰扑扑的贝壳海鸥羽毛炭块三国杀卡牌,还是最老的那一套。
这软蛋,到底收集这些东西干什么啊?钱在哪里?
杨恭谨把目光转向紧闭的衣柜,衣柜上挂着一把煞有介事的大铜锁。
钥匙放在哪里?杨恭谨扫视一周,顿时失去重新翻找的兴趣,砰啪!一脚踢烂铜锁,衣柜敞开,里面的东西如山洪暴发哗啦啦地冲了出来。
小丫鬟连忙跑过来收拾,杨恭谨掏空衣柜都没有看到一分钱,没好气地踢了地上那堆山洪一脚,还不解气,又连踩好几脚。
小丫鬟赶紧护住:“杨公子不要啊!这些都是你的肖像画!”
杨恭谨一愣,抬起脚,被自己踩得脏兮兮的绢布上,自己微笑着的脸与他阴晴不定的脸色打了个照面。
“九十八、九十九……”小丫鬟把画一幅一幅整理出来,“加上公子脚下那副,一共是一百幅,全都是杨公子你的肖像。”
最后还是谢嘉杭拿出上回韩修赏赐他的一箱金银,代付了车费。杨恭谨把昏迷中的殷正期骂个狗血淋头,俨然忘了自己也是身无分文的穷鬼。
秋凉夜寒,就算力壮如牛的家伙淋一场雨也不好受,何况殷正期淋了一晚上。他发起了高烧,看病买药还得花钱。杨恭谨写了个欠条给谢嘉杭,底下欠款人姓名签着殷正期的大名。
谢嘉杭拿来欠条一看,个十百千四位数:“你借这么多干嘛?”
杨恭谨理直气壮地说:“我手头也很缺钱好吗?那软蛋害得我不能开荤又当街斗殴,自己烧昏迷了还要我背他回来,难道不要给我表示表示?”
谢嘉杭:“你不是说后宫都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吗?”
“我家里人知道我被男人搞,早和我断绝关系了。”
谢嘉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