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偏执世子后(48)

而后偏头看向刘鸾大笑数声,“到头来还是本宫赢了。”

“刘鸾,你可有多久没见过济北王世子了?”

说罢,还未等刘鸾出声询问,她便拨开挡在她身前的刘颐和,冲也似的夺过刘鸾手里的毒酒,

顿了片刻,似是在看刘颐和,又似是看向远处,

而后一饮而尽。

“我要她陪葬!”

毒性极烈,须臾便见得陈氏嘴角涌出黑血一片。

似是强忍下巨大的痛楚,哪怕是疼的眉头拧成一团,陈氏还颤颤的伸直了胳膊指向刘颐和,

要她陪葬。

后者身子微颤,惊愕之余跪俯在方才烧了一片的地毯上,大颗眼泪止不住的淌下。

霎时,风起。

吹来钟鼓不鸣的消息,

吹起殿外的树叶沙沙作响,

果真是变天了啊。

殿内极力压抑的啜泣声止不住,刘鸾垂头瞧了瞧陈氏紧闭的双眼以及淡淡勾起的唇角。

她是不想活的,至少在知晓皇上对她的心意后,

是不会独活的。

而方才,许是她留给刘颐和的最好结局。

省的她疼了一辈子的宝贝姑娘,平白的受她波及连累一生。

毕竟,变天了啊。

再没有人能同帝后二人一般,肆无忌惮的把刘颐和疼到心里。

***

其实先前自昆嵛山回宫时,刘鸾一行人的马车是碰上过人的。

是先前在府上查出来的给刘瑾递话的仆役,身后带了不少侍卫。

“殿下,你且大胆的回宫,我等定会护得殿下周全。”那位仆役垂头,并未瞧出什么虚情假意。

那会儿刘鸾略有些担忧的心思立时稳了些许,

直到前些日子同陈氏一事,她心头的大石才落了下来。

刘瑾是信得过的,先前在她公主府上的仆役也是信得过的,所以卫和桓那番话也是不容得质疑。

可她在临别前分明还对卫和桓那般。

刘鸾不敢往下继续想。

心头堵着,以至于胸闷。

可莫名的,她又想到了先前陈氏说的那番话,“有多久没有见到济北王世子了?”“本宫赢了。”

的确,她是有好久没有见到了。

不过后面那一句又是什么?

眼下新帝即位,济北国的事情想必也料理完了,可她怎么就没有等到卫和桓回来,

回来找她?

毕竟,他定是舍不得同她分开那么久的。

刘鸾忍不住的想要叫来裴安问问,亦或是寻着刘瑾,

或许他们知晓。

可当她忍不住又往殿门前走近了几步,门外守着的那些侍卫们顿时又近了些。

是的,她又被软禁了。

刘瑾为她换了个宫殿,依旧要她继续一个人住着,直至局势稳定,天下安稳。

想到此处,刘鸾轻叹一声。

哪知愣神间,便见得门前的侍卫们尽数没了,她透过窗子瞧了瞧,正对上皇兄刘尧似笑非笑的眼眸。

许久未见,二人更是珍重了些。

“哎,咱能省点劲吗。”刘尧嘴欠的皱眉,“抱这么紧,是存心不给你皇兄留条活路对吧?”

话音未落,便被刘鸾拧着了胳膊。

“没事就好。”她鼻头酸涩,而后忍不住抬手描着眼前人下巴下的青茬。

反被后者攥住手腕,拖着腔调存心逗她道:“都嫁人了,摸你驸马去。整天惦记你皇兄,你皇嫂又要不高兴了。”

哪知话音才落便捂住了嘴,似是觉出自个儿说错了话连忙推拖,“我才记起要去接宋知鸢回宫来着,先走一步。”

倒是把刘鸾听得一愣,这宋知鸢是嫁给了刘瑾来着。

怎么还没同他一道回宫。

不过眼下她实在是没有旁的心思分给旁人,

连忙快步走出宫,要去寻刘瑾亦或是裴安问个清楚。

作者有话要说:话不多说,今天万更好伐?

怕宝贝们看的难受,昨天想万更来着,但是才写了三千多字,怕你们看了心里憋屈就不敢发了。

也不敢在评论区请假呜呜呜,因为我请假太多次了...

昨天只写了三千字的原因是...我去打耳洞了,嘶~然后出去玩了(轻点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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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颐和确实挺惨的,上本写她爱而不得,这本又写她被母后明面上厌弃...想给她写个小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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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依旧揪红包啦~以及你们有啥想看的番外吗(第一次写,还怪激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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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零点之前还有一更!

第39章

“济北国世子, 已经战死匈奴。”

若现下是场梦,刘鸾只想快点醒过来。

这场梦,太难受。

可心头的痛楚不得不叫她清醒的明白, 这不会是一场梦。

“战死匈奴...”她喃喃数声,“匈奴...”

分明卫和桓临走前说是信都国发生叛乱, 怎么就同匈奴扯上了关系?

一时之间, 她突然想起先前在公主府附近瞧见的长安公主。

那位因册封, 由宫女扶摇直上成为主子却要去和亲的可怜姑娘。

“信都国江氏的确同皇后陈氏联合生了反叛之心。”

龙袍下的刘瑾更显得冷厉上几分,叫人不敢接近,“区区蜉蝣, 自然不值得朕费心。”

这便是说信都国翻不起什么水花,自然也用不到卫和桓亲自过去一事了。

也是,分明她去济北国, 哪怕是去了边境之处, 都没瞧着什么作战的痕迹。

以及, 当初裴安不自然的神色...

眼见着刘鸾一瞬的呆愣,刘瑾抿了口茶言语淡淡:“皇妹以为匈奴就那般好打发?”

刘鸾心口猛地一颤。

她自然并不觉得匈奴那般识时务,上辈子同匈奴打了一辈子交道,自是知道他们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

先前既然是要娶皇上的亲生公主, 有哪儿会被区区一个宫女搪塞过去。

她那时竟天真的以为手握匈奴王子欺君的把柄, 便就占据了上风。

“你以为你这桩婚事怎么来的?”刘瑾冷不防的开口, 抬手揉了揉有些发涨的眼眶,“济北国世子久病未愈, 为求得这桩婚事愿以己身上战场杀敌。”

“父皇这才应下来。”

久病未愈...上战杀敌...

突如其来的, 一桩桩一件件事情如过花灯似的在她脑海中显了出来。

是才入京城驿馆那晚极近压抑的咳嗽声,亦或是卫和桓突然倒下后惨白的脸颊。

......

或许她也明白了为何济北王夫妇对她不喜。

统共这么一个品貌俱佳的世子爷,打小便悉心照料着,

哪成想却为了她这么个自民间出来的公主,连性命和封国都不顾了,

拼死也不要她嫁到匈奴,拼尽最后的力气也要将她护在身旁。

匈奴民风彪悍,骁勇善战,眼下自然是敌不过,

这一去,便也就是抱了必死之心再无生还的可能。

......

而她做了什么?

她说卫和桓想要控制她,是魔鬼。

她说卫和桓心眼小,斤斤计较。

甚至于,卫和桓做好了有去无回的准备,临行前唯一的要求,

让她毫无保留的相信他。

她也没有做到。

她从来从来,都没有放下过自己的一切毫无保留的去爱他。

好似每一次面临着选择,卫和桓永远都是她最后的选项,

都不是被她坚定地选择的那个。

而现下卫和桓战死沙场,

她不敢信,

也不想信。

“奉劝你爱惜自己的身子。”刘瑾淡淡的掀了掀眼皮,面无波澜的瞧着无声落泪的刘鸾轻笑,眼眸中说不尽的意味深长,“值上一座诸侯国呢。”

“什么意思?”刘鸾猛地抬头,好叫眼泪不至于那般繁多的落下来。

哪知泪水竟在她的眼眶中,越积越多。

“字面上的意思。”刘瑾将手腕上的珠串甩到木桌,惬意的倚在他肖想了数年如今坐稳了的龙椅上,“济北国的兵符换你平安无虞,倒是一笔不错的交易。”

济北国的兵符,便是济北国的所有。

数一数二的诸侯国的兵符意味着什么,自是不言而喻。

竟然就这般轻易的舍弃了。

故而先前卫和桓明明是因着这个缘故才过分的相信刘瑾,可她却一次又一次的不断质疑,甚至于心底深处偷偷想会不会卫和桓对她这般好,

是因为觊觎她皇兄刘尧的太子身份。

她为什么不肯相信他,哪怕是一点点,哪怕是佯装相信笑着跟他说“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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