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偏执世子后(47)

饶有兴致的望进她恐惧的眼眸拖腔带调道:“母后难不成忘了,儿臣可是私通敌寇呢。”

“这点身手还是有的。”

陈氏紧紧地抿了嘴,低头视线锁上了她的手,生怕刘鸾将这一杯封喉的剧毒撒向她。

“你敢!”紧闭着牙关发出一声怒吼,陈氏竟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却见刘鸾眼眸闪过一丝玩味,钳制住她的手又紧了紧,似笑非笑出声:“总得母后拿出点诚意才是啊。”

见此,方才闯进来的侍卫们这才讪讪的退了回去,一时之间宫殿中只剩下她们二人。

刘鸾也依言将陈氏松开,只不过手上紧握着毒酒杯,以防不测。

哪知陈氏才一挣脱了刘鸾,便往她身上撞去,如陈氏意料之中,酒杯应力向下滑去,

直直的撞到地毯上,酒液溅出,烧了一大片地毯上的绒毛。

没了那杯毒酒,便也没有了被刘鸾挟持的利器。

陈氏敛了敛方才的神色,眼眸中的光狠厉又恶毒,冷笑数声“你们母女两个还真是一模一样。”

她顿了顿,往刘鸾面前缓缓的走了一步,凑到她跟前压低了声音道:“分明毒酒走的更安详,为何就非要选那些个痛楚的法子,真真是叫我心疼呢。”

“你什么意思。”直撞上陈氏挂着洋洋得意的眼角,刘鸾心头不由得更慌乱了些。

她原本只以为母妃是被陈氏毒害身亡,不过今日依着她的说法,难不成...

“是啊,清容还没来得及用毒酒皇上闻询便赶来了,可是本宫怎么能错过这次机会?”陈氏愈是开口,身子便往前一步,“想来买通太医后误判气若游丝的清容离世也是可行。”

“你还不知道吧,清容入殓前本宫便将她的尸身换了。”她低低的笑了数声,捻起帕子藏在嘴角故作姿态的叹息一声,“还没来得及问清容妹妹是喜欢冰湖的水多一点,还是我的私刑多一点......”

“你这毒妇。”刘鸾怒吼,一把掐住陈氏的脖颈,直直的叫她喘不过气来,费了力气要挣开她的桎梏。

还是屋外守着的侍卫并宫女意识到不对,连忙闯进来,才将如同疯魔似的刘鸾拉开迫使她跪在陈氏面前。

这会儿陈氏才得以吸进大口的新鲜空气,不住的咳嗽数声面藏不住笑意的看向她。

而后眼眸闪过一丝愤恨,“凭什么?”她喃喃。

“清容啊,不枉我们两姐妹数年。”陈氏转身,抬头瞧着门外还未散尽的星光,“为了你皇上再也没有纳过妃子,也省的本宫费工夫了。你看,你唯一的皇子也过继到了本宫膝下。”

“可刘鸾当年为什么没有跟着你一块去死呢。”只见陈氏愤恨至极转身指着刘鸾冷声:“你为什么不死!”

“本宫昔日寻了良久都没有寻到你,偏生这几年却有了你的消息。”她情绪激动,连带着说话声都极近尖利甚至划破天幕,旋即又低声轻喃:“可是本宫无法啊,本宫可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只能大度的借着和亲一事将你寻回来。”

“怎么就真的寻回来了。”她哀叹,缓缓走到刘鸾面前蹲下,长长的护甲划过她白皙的脸庞。

“毒妇,你这个毒妇,疯子。”刘鸾挣扎不开,粗喘几口气奋力伸手推了眼前人一把。

后者仰头倒地,看戏一般瞧着刘鸾拼尽全力想要挣开却挣脱不出去的狼狈,嘲笑了数声,“本宫是毒妇?”

“本宫怎么可能是毒妇,本宫分明是爱惨了皇上。”

“可到头来,就是因为你的出现,皇上到现在都念叨着清容。”陈氏果然是疯了,苦笑数声:“本宫自十六便入了王府,这么多年来竟没能入他眼半分。”

“没能入他眼半分。”她喃喃的念叨了数声,喉头一声轻哽,“他给你的封号长乐...昔日的三宫之首长乐宫,你何德何能入得了长乐宫。”

“还好,眼下他给你扣了个私通敌寇的罪名,你很快的,”

“就要死了。”陈氏阴悱悱的笑出了声。

眼下刘曲垂危之际并未对刘鸾留什么处置的决定,新帝登基之后若要再赐死她,只怕是难了。

“母后怎么就不觉得,父皇给我这个罪名不过是安抚你保护我呢?”刘鸾懒懒的掀了掀眼皮。

这句话果真是戳到了陈氏的软肋,不一会儿她又开始疯癫了起来。

听此,刘鸾无心再同这个疯妇纠缠,趁着身后那些个侍卫没注意,立时碰倒了木凳,因着力气稍微大了些,连带着木桌也歪了下来。

一时间木桌上瓷质的茶杯尽数落下,碎了一地。

长乐宫殿外庭院里旋即涌来了一支训练有素的侍卫军,为首的正是裴安。

现下进了殿内将除去陈氏同刘鸾以外的闲杂人等尽数扣押住,静候在一旁。

“这些同怡乐公主受父皇多年的疼宠相比,又算得了什么。”刘鸾活动了一番手腕,静静坐在塌沿,眼瞧着陈氏平日里梳得一丝不苟的发丝乱了几根出来。

“颐和那个不争气的东西。”陈氏拂袖,气急败坏道:“本宫悉心照料她多年,本欲拿她留住皇上几分,哪成想这般没用!”

“母后。”门后突然响起了一道熟悉的声音,沙哑又惊诧。

惊得陈氏背后一僵,好一阵子才缓缓的放松了下来。

刘颐和昨夜便被召回宫中侍疾,哪成想小憩片刻竟寻不到自个儿的母后,听宫人们说是来到了这儿便也着急的赶了过来,

哪成想听到这般杀人诛心的话语。

不顾公主的仪态,她快步跑到陈氏面前紧紧抓着她的衣袖,话语里急切,“你说什么?”

“母后你怎么可以说这种话。”

哪知陈氏将她一把推开,小心的察着周遭围着的侍卫,警惕的看向刘鸾,“你们想做什么,本宫可是皇后。”

“是的母后,你是皇后。”刘鸾的心神渐渐稳了下来,语气淡淡,“父皇给了你皇后的身份,并没有给旁人。”

“可是你的所作所为,身处九五之尊的父皇又怎会不知晓,为何还留你稳居后位?”

刘鸾的话语如同一道闷雷,响在了陈氏心头。

“母后果真以为父皇不知道你喂他喝下的是毒药吗?”

眼见着陈氏不敢置信的连连后退,刘鸾缓缓起身,走到裴安跟前拿起了早已备好的毒酒。

“不是的,不是的。”陈氏慌忙的抽开被刘颐和紧紧攥着的衣袖,连连摇头,“他怎么会...”

“从前我一直羡慕母后和颐和姐姐,哪成想母后竟是这般不知餍足。”刘鸾踱步。

却被刘颐和伸手拦了下来,“你敢?”

刘颐和的眼眸瞪得老大,泪水打湿巴掌大的脸颊。

“颐和姐姐。”刘鸾拿出帕子想要仔细的为她拭泪,后者立时偏了头。

“现下为何又演什么母女情深呢,方才母后不是还说你没用吗?”她说的极慢,一字一句打在刘颐和的心头。

可她仍旧没有放开护住陈氏的手,声音极近尖利,发狠似的大喊:“未得诏令毒害皇后,岂是你担得起的?”

难得见刘颐和这般,陈氏想要同往日一样提醒她莫要忘了公主身份,可手伸到半空中又退了回来。

却见刘鸾轻嗤了一声,“皇姐可真是天真的过了头。”

也是,眼下长乐宫中全是她的人,新帝若非是同皇后不对付的刘瑾,便是她的亲皇兄刘尧。

眼下这般,即便是毒害了皇后又如何。

更何况,眼下她还实在不是无名无分的行事。

这般想着,刘鸾给了静候在一旁的裴安一道眼神,后者立时会意自怀中拿出一道圣旨。

“现下呢?”刘鸾慢斯条理的擦手,等待刘颐和连同陈氏将圣旨看完。

正对上陈氏面如土灰的神色,刘鸾不耐烦的抚了抚发上的簪子。

哪成想刘颐和登时跪在了她面前,颤着身子哀求:“长乐,先前是我傲慢对不住你,求求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母后,求求你放过她好不好。”

眼见着刘鸾没有应声,她眼神发直摇着头死死地拽着刘鸾的裙角,讨好似的柔了语气,“我们可以假装母后饮了毒酒,然后放母后出宫。我们母女二人一同出宫,不碍你的眼睛好不好?”

谁人见过一向嚣张跋扈的嫡公主这般模样。

刘鸾摇摇头,将她扶起身。

“刘颐和!”被她护在身后的陈氏痛斥,“你左不过是本宫的弃子,本宫最是厌恶你这种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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