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
“那你可用津琰剑一试。”
南寻望着骆栾川,忽地想起了他册封骊姬那日,用的便是他的川离剑,混合了两人的鲜血而得以将名字刻上了起雨碑。
“多谢。”话音方落,南寻转身便要离去。
“津南,”骆栾川忽地叫住他,沉声问道,“如今的你可明白了我当初的选择?”
南寻微微一愣,仰首感受着轻风拂过脸颊的柔软,轻轻地道了句:“或许吧!”
随后瞬间消失在央予山上,徒留一阵轻风而过。
骆栾川转首望着他消失的方向,你生命的灿烂,可是在百年之后啊!
这话如今问你,还是太早了么?
这一日过后,转眼便到了十月初十的月圆之夜。用完晚膳后的骆栾川只定定地站在漓灀房内,看着她一会给房里的百合换水,一会拿起鸡毛掸子扫去房间内的灰尘,一会整理被褥。忙来忙去的,没把他眼睛晃晕,倒让漓灀忍不住开口了。
“我说骆栾川,”她停下手中的活,朝他问道,“你今日可是闲得没事干了?”
“哪有?”骆栾川立马肃正了脸,一本正经地道,“我可忙了。”
“你既要忙,那干嘛老盯着我看?”他可整整盯了她一日啊!
“我要忙的事,就是看你呀!”骆栾川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着。
“往后有的是时间给你看,现在出去吧!”漓灀把他往房门外推。
“我不要,”骆栾川反手掣住她,把她推向房内,顺势掩上了门,“今晚我要和你一起睡。”
漓灀嗫嚅着,方要开口,骆栾川又忙道,“你不许拒绝,今晚是月圆夜,休想撇开我。”
“噗,”漓灀瞧着他一脸的孩子气,忍不住笑出了声,“我没想着撇开你呀!只是我现在想换睡衣,你先出去好不好?换好了让你进来。”
“真的?”他满脸的不信。
“真的,”漓灀一面推他出去,一面道,“你若想进来,一扇门也挡不住你呀!”
“那确实,”骆栾川拽道,方踏出房门,他又不忘地回头叮嘱,“我就在门外等着,你可要快点。”
“好好好。”漓灀无可奈何地应道。
骆栾川一出去,漓灀倒是长长地吁了口气。今日的月圆夜,倒让他这般担心么?
接下来发生的事,很快验证了漓灀心中的疑惑。
方换上睡衣的她,一股蚀骨般的寒冷在一刹那袭上心头,双腿瞬间软了下去,她一时间站不隐,仰头就倒了下去。
“砰。”桌上的百合一揺晃,便摔在了地上,清水溢了一地。
门外的骆栾川一听见房里的动静,心中的担忧提到了嗓子眼上,他即刻夺门而进。
“漓灀。”瞧见倒在地上的她,骆栾川忙将她拦腰抱起,放至榻上。
“骆……骆栾川,冷。”她卷缩着身子,打着寒颤道了句。
骆栾川看到她发紫的嘴唇,心知先前所预料的事,终究还是发生了。
他把榻上的被褥全盖在她身上,又紧紧地抱住她,“现在好点了么?”
“嗯。”漓灀强撑着身子,轻声地应了句。
便是这样抱着她,骆栾川依旧能清晰地感受到怀里的她在瑟瑟发抖。
折磨在她身上,他的心却比她痛万分。
又过了不多久,漓灀一面挣扎着要掀开被褥,一面极其难受地道:“热,骆栾川,我好热。”
他低首一瞧,只见她满脸通红,浑身灸热,便忙把她身上的被褥全都掀开。
“撕……”衣裳被扯开的声音传入了骆栾川的耳朵里,他猛地抬首一瞧,只见漓灀右肩的衣裳已被她扯烂,随即微闭着双眸的她不住地喃喃,“热,骆栾川……我好热……”
看到此番情景的骆栾川身体控制不住地燃起了欲望:眼前的她,活像被人灌了合欢酒。
她还要不停地撕扯着自己的衣裳。骆栾川克制住自己的欲望,忙上前按住她的双手,却未料她一头栽在他身上,不停地用脸磨蹭着他的脖颈,朝他耳边吐着气息:“骆栾川,我热……好热。”
温热的气息拂到脖颈上,像是燃尽了他最后一丝理智,骆栾川反手把她一推,将她整个人摁在了榻上,大手粗鲁地扯掉了她身上的衣裳。
“漓灀,这可是你先扑过来的,怨不得我。”话音未歇,如雨滴般的吻随即落满了她全身。
这一夜的漓灀,全程都在迷蒙中度过。一会像是身处在寒冰之中,一会又像是被人放在火炉上烘烤着。所幸的是,她能清晰地感受到骆栾川一直在身边陪着她,一刻也不曾离开过。
阳光透过缝隙哗啦啦地洒下来时,骆栾川看到枕边的人不满地皱起眉,他忙侧身,用背挡住那刺眼的阳光后,只见她微皱的眉梢便慢慢地舒展开了。
他不自觉地扬起一抹温柔的笑意。
昨晚的她,太累了。
“扶离,扶离……”恰在此时,耳边忽地传来承澜焦急的声音,骆栾川猛地提起神来。
“如此着急找我何事?”出了房门后,他抬手打开通灵之镜,不满地问道。
“出事了。”承澜道了句后,身形一侧。
通灵之镜内,滚滚波涛在汹涌地叫嚣着,像是将要莅临人世的死神般,向面前的人宣告着自己的强大。
隐海在涨潮。
意识到这一点的骆栾川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隐海涨潮,最终的目的是通往何处?”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骆栾川冷静地问道。
“辛城。”
解世为零即是诚
名字刻上起雨碑的那一刻,南寻稍稍地松了口气,紧皱的眉间终于有所松动,自颜纾消失在他怀中后,他的心竟从未有像当下这般安心。
他何时变得如此在意她了?他自己也不知道,只是每每她在身边时,心总会觉得特别地安定。
她是自扶离后,第一个让他如此安心的人。
万年的情分,可遇而不可求。所以,他无论如何也不愿意放弃和她的这段情。
北漠兰清殿的书房外,骆盏溪亲自端着莲子糖水站在虚掩的门前,正踌躇着要不要进去时,里面忽而传来一声低沉的嗓音,“谁在外面?”
骆盏溪听到自己想念已久的声音,突地打了个激灵,忙答道:“是我。”
话音方落,里面沉默了半晌后,又听得他说道:“盏溪公主若有事,便请进吧!”
得到应允,骆盏溪小心翼翼地推开门,书架前的管箕捧着书回首,问道:“盏溪公主找我可是有要事?”
“这倒没有,”骆盏溪有些尴尬地笑笑,低首望了眼手中的糖水,“只是霜儿恰好熬了莲子糖水,便想着端一碗过来给你。”
“这种小事怎需劳烦公主殿下?”管箕忙放下手中的书,过去接下了骆盏溪手中的莲子糖水,“让侍女们来做便好了。”
“我……我只是想来见见你。”骆盏溪定了定神,终是忍不住说出了口。
“盏溪公主,我……”
未等管箕道完,骆盏溪早已知晓他接下来的话,便忙打断他:“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我未曾对那件事抱有丝毫的期待,只是自联军本营一别,你我再也不曾见过。明日我将要启程返回骆庄,因而才想着来见你一面。”
管箕微微皱眉,似是不解地问道:“不是说公主的回程是安排在下月初么?怎如此突然?”
骆盏溪无奈地笑笑,她断然不会以为他这是不舍,便答道:“今日突然接到哥哥来信,要我即刻起程返回骆庄,本因今日便要启程的,可我想着来了北漠这般久,也未曾与你打过招呼,因而才多逗留了一日。”
“那酩悦君可曾道明是何事?”管箕按捺住心中的焦急,问道。
他害怕出事的,是返回骆庄后的她。
“这倒不曾。”
骆盏溪淡淡地瞧了他一眼,知道他心中的所想。她虽从来不曾奢望能与他一起,可当看到他这般担心另一个女子时,心中还是不忍泛起了酸意。
她忙借故离开了。
在央雨居住了些日子的漓灀依旧找不到有关“三重灵魂”诅咒的任何信息,恰巧骆栾川提议说隔两日便是辛城的“元茗节”,届时四方各地皆会选出当地最好的那一款特色美食来到辛城参加“元茗节”,获胜的那一方,不仅能得到他亲笔御赐的“御膳之食”的称号,且制作美食的人家获得黄金万两的同时,还能得到一次加官进爵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