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同人)[火影]七次轮回(18)

我最后剃光了所有的头发,出门的时候,我也一定会带上那顶巨大的宽檐帽子来遮住脑袋。可即便这样,即便忍受了那么多的治疗和不便,我的病情一直都时好时坏,有很多个夜晚,睡觉翻个身,我都疼的要命。

“慎也,慎也!”

花子,也就是我的“母亲”正催促着我,她仔仔细细地帮我清理掉了身上的头发,并且拿出一些吃食,“饿了吗?”

我摇了摇头,但还是接了过来,是梅干饭团,我们的旅途还有很长,所以一路上也只能靠事先买好的饭团来充饥。梅干饭团的味道勉勉强强,但总比包里的那些兵粮丸好上许多。

我的包里塞满了止水留下的那些兵粮丸还有武器,因为一开始并不指望这对夫妻可以一路带着我,只想着能靠他们顺利离开木叶就好了。但写轮眼下的幻术比我想象的还要优秀,比对了自己的速度和马车的速度,我还是向马车妥协了。

马车并不是什么特别好的马车,有些破旧,遇到水坑就摇晃得厉害。我借着自己孩子的身型躺在位子上休息,同时一只手还得警觉地撑在座位边缘,防止掉下去。一路上并无什么消遣,所以就单纯听着花子和冰三郎的交流,测试一下写轮眼下的暗示可以撑到什么时候。

除去天气还有生意上的进货讨论,他们提到最多的就是安全上的担忧了。

尽管世界在第三次忍界大战之后一直都保持着较为和平的氛围,但是夹杂在五大国之间的小国却一直摩擦不断,小到王公贵族被暗杀,大到领土之间的纷争,总之,小国之间的战争总是有无数个理由。

这就苦了小国生活的人民,因为战争,家庭分散,生计都是问题,所以很多边境国家总是处于混乱的灰色地带,不少地下交易驻扎,路人出了国界,就要提防战场附近的强盗,忍村的大部分委托往往就是这么来的。

我为了顺利离开木叶,通过幻术打消了这花子还有冰三郎想要雇佣忍者的念头,即便现在听闻了这一路上的危险,也并不觉得有什么。我下意识地认定,并非富贾的普通人是不会遭遇强盗的。

可这打脸地太快太快。

马车奔波了整整一天,终于到了火之国的一个小村庄,那里虽没有木叶那么地繁华热闹,却也有别样的安祥和平。七月的晚上,并不炎热,正巧村内的夜市也开了。

我如愿以偿地脱掉了原本那身黑色的衣服,团扇标志虽然已经涂黑,可我还是选择将它们扔入火堆,我再度回想了一下今天离开村子的全过程,又一次确信没有什么纰漏,于是心满意足地跟着我的“父母”饱餐了一顿,随后继续写轮眼暗示他们赶紧赶路。

并非我留恋他们什么,而是需要他们的出境许可,等离开了火之国,我就准备解除幻术,然后自己躲避。

马跑了一天已经疲惫不堪,所以最后我们换了一辆马车,村内的人看我们急匆匆地离去也有很多不解,尤其是旅店的老板,为了生意甚至直接上前询问原因。怕引人注意,我特意解释是因为家中亲人去世才如此着急。

一个又一个的借口和理由堆砌成了我的现在,我还活着,为了活下去撒谎,为了活下去对他人用写轮眼。

我当时就认定了,自己这一次必须要活下来,即便是死,也要死在7月9日之后,我得向自己证明点什么,证明我最初的(不可写)决定并非错误,证明我这莫名其妙的轮回是可以解除的。

夜晚的星空特别的明亮,透过马车的小窗,我望见了郁郁葱葱的森林上方,那一轮快要满盈的月亮。我第一次被鼬杀死前曾经坐在宇智波的家中屋顶观望过这片星空,不同的是,现在我的周围,充斥着马蹄子的哒哒声,就连蝉鸣都比在木叶的时候响亮不少。

袭击也是在这时候发生的。

感谢宇智波奈奈优秀的感官能力,在苦无扎进我的脖子之前,我就下意识地翻身躲开了。那柄苦无越过了我,最后杀死了毫无察觉的花子。

女人温婉的声音戛然而止,在前方驾车的冰三郎终于注意到了情况,不幸的是,当他分神回头后,看见的是妻子的尸体以及血液飞溅的车厢。

“花子!慎也!”他仅仅只来得及这样喊了一声,随后被突然不听话的马弄下了车,惨叫过后,只感觉到马车压过某样凸起的东西,我再也没听见冰三郎的声音。

此刻,我的心中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马车因为马的慌乱变得十分混乱,车厢的木板开始嘎吱作响,我直接开启了写轮眼,发现马也死了,整个车厢马上就要撞上树,而那之后的结局自然显而易见了。

我可不能这样死去,这才第一天。抓着窗户,我看准时间翻了出去,整个过程,从花子死亡再到马车毁灭,花了不到两分钟。我紧紧护住头,灌木划过手臂,但好歹活下来了。

没有时间去伤心逝去的花子和冰三郎,我躲在了树后,凭借写轮眼查看究竟发生了什么。

三个男人走到了马车前,并且毫不客气地扒开了花子还有冰三郎的衣服,看见里面所剩无几的钱袋,他们还对着尸体叫骂了起来,嚷嚷着白费了力气去杀马。随后,一个人拿起了一个背包,喊道这里还有东西。

我马上就发现了,那正是我的背包,里面装了一大堆止水留下的封印卷轴,还有我的换洗衣物。

我摸了摸身上的忍具包,那里面还有几柄手里剑和若干兵粮丸,用写轮眼看去,这三个人的身上也没有护额这样的东西,似乎只是普通的强盗。我对宇智波奈奈的实力并没有一个明确的概念,可就算是天才也只是一个7岁的小鬼,掂量了那三个人的体型,我觉得自己打不过他们。写轮眼不是白眼,看不出对方的查克拉量。

虽然背包也很要紧,可命更加重要,坚定了这样的原则之后,我准备继续躲在树后,等那三个强盗走了再离开,至于那之后该怎么办,我还没有想好。

偏偏上天并不想让我好过,其中一个人发现里面的衣服都是孩子但尸体却没有之后,开始寻找起了小孩的下落。

“小孩的话拿去卖掉也能赚一笔啊!”我听见其中一个人这样说着,并且步子往我这边的方向走来了。

“但是啊,成年的父母都死了,一个小孩没道理还活着啊。”另一个人开始他的分析,“我说有没有可能就是人家想给孩子买的衣服而已,这马车都散成这样了。”

我终于明白心跳到嗓子眼了是什么感觉,开头的那个男人正拨开了我前方的灌木丛,对同伙叫到,“快看,这里有什么东西滚过,一定是那个孩子!”

这下他们三个人一起过来了,我全身都开始发起了抖,手上提前拿好了手里剑。

这三个人不是忍者不是忍者,他们打不过我,他们打不过我……

我一动都不敢动,可最后还是被他们循着灌木丛的痕迹找到了,我抬起了头,对上那三张平平无奇的面庞,可他们的眼神在看见我的眼睛之后逐渐变得震惊。

“这……这是!”

写轮眼飞快地对他们下了暗示,我一时间不知道该催眠什么,最后趁着他们还没有动,将手里的手里剑全都甩了出去。

手里剑扎入人体,发出了沉闷的声响,就跟之前练习的时候一样,我的五只手里剑全中了。

要怎么形容当时的感觉呢?迷茫,害怕,紧张?这些好像都不对,我的大脑在扔完手里剑之后甚至一片空白,我跌跌撞撞地从其中一个人手里扒拉下了背包,转身往森林深处跑去。

跑着跑着,我瘫坐在了一块石头上面,随后猛得起身,将晚饭全都吐了出来。空气中顿时浮上了那种发酵恶心的酸涩味。

我杀人了。

在这个世界,杀人并不用背负什么法律道德的枷锁,甚至作为忍者,在未来总有手刃敌人的一天,可现在,我依旧在道德上难以接受这样的结果。

我想到了很多东西,想起了在原来的世界杀了三个人可是会背负死刑的罪名,我回想起了那三张平平无奇的脸,想起了自己刚才熟练扔手里剑的模样,明明身边只有蝉鸣,但是那种扎入身体的沉闷声响却一直不断地萦绕耳旁。

绝望一点一点地充斥着我呼吸的空气,颓废和疲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我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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