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答案是令我失望的。
“为什么不让你鼬哥哥教你呢!”泉提到鼬的时候笑容都是止不住地扩大,“我目前还不会这个忍术,不过鼬他很厉害,也一定能教你的。”
“而且止水桑一定不是这个意思,他肯定希望你能够活得快乐一些,才不是逼你学会这个忍术呢!”
关于通灵之术,我最后的希望已然消失,泉想要带我回学校上课,但最后拗不过我,留在了慰灵碑。
我心中的恐惧随着暮色的降临越发的剧烈,泉只当是因为止水的去世让我没有了安全感,所以一直陪在了我的身旁,我一路上听了不少安慰的话语,并且重新吃了一遍鼬跟她之间的狗粮。
我们送完了所有的白菊,一同去了丸子店吃了点,随后慢慢走向了宇智波警备队的总部,泉说还需要找里面的负责人调班,然后再去佐助家看看鼬哥怎么样。
如果不是警备队的总部黑着灯,一切都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一天。
但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手里剑擦着我跟泉之间的手就过去了,泉立刻警觉了起来,并且甩开了我的手让我逃跑。旋涡面具的男人闪现在一旁,是宇智波带土。
他们用手里剑互相“切磋”了几个回合,但我很清楚,按水平来看,只是宇智波带土在玩而已,警备队的其他人已死,只剩下我跟泉两个宇智波族人去解决,他有大把的时间可以玩。
逃跑自然是玩笑话,于是我掏出手里剑,对着面具人的后脑勺就是一掷。
意料之中从他的身体中穿了过去。
而这时候,他们的胜负也已经揭晓了,宇智波泉的喉咙被划开了很大一个口子,除了我自己被杀的时候,我从来没有看见过这么多红色的血。
“泉姐姐!”我还是叫出了声,写轮眼不自觉打开了,对上了泉那双鲜红的写轮眼。
“快跑……”她看着我,艰难地张嘴,“快跑啊,奈奈……”
我的脑袋在此刻轰的就炸开了,这是第一次看见有人死在了我的面前,活生生的,并且这个人也不是别的陌生人,她是泉。
那个在听到止水(不可写)的消息后第一反应是为我担忧的泉,那个跟鼬约会每次被我打扰却依旧笑嘻嘻带我吃和果子的泉。她是我族人。
我竟然什么都做不了,我明明可以在之前不让泉来到这里,我说不定还能怂恿泉带我一起离开。可我却因为懦弱、害怕,只想着通灵之术,维持一个失去哥哥的小女孩的人设,自私地享受着泉的关心,并且漠视了我们的死。因为我坚信着,我还能醒来。我知道灭族背后的原因,结果救不了任何人。
啊,不甘心,好不甘心啊!
我只觉得眼中有什么温热地液体滚了下来,像极了之前我开眼时候的感觉,查克拉却在这时候失去了供能的动力,我跪在了地上,脑子有点转不过来,直愣愣地感觉到一把苦无泛着杀气掠了过来,但是身体就是没有动起来。
我开万花筒了啊……
这是我最后的想法。
第 5 章
我真的醒了。
泉拼命让我逃走的样子恍然还在上一刻,可闭上眼睛过后没多久,我就醒来了。7月7日的早晨。止水的那张字条仍旧躺在我床边的桌子上。
这一次我没有犹豫,连看见止水的那张字条都失去了流泪的冲动,我想再也没有什么比亲眼看见别人死在我面前更为无力的了,这比我自己被杀还要难受,我倒宁可是我先死。我冲到了镜子前,想要验证死前我所开的是否真的是万花筒写轮眼,可无奈瞪了好久,也一直都是鲜红的三勾玉,唯一值得高兴的是,我已经有些摸索出了写轮眼的用法,也成功关上了它。我不愿意看见自己的三勾玉写轮眼,因为这总能让我想起泉死前的那双眼睛,红色失去了灵气,像砧板上半死不死的鱼。
我还有时间,我还有机会,我要活下去。我在心里再一次坚定了自己的目标。
我去了止水的房间,将那些封印卷轴一股脑的塞进了书包,同时带上了训练时候用的刃具包,钱自然是少不了的了,此外还有水杯。最后拿起止水的字条,背着这大大一个书包出了门。楼下,宇智波和刚好准备敲门。
我将字条递给了他们,熟练地装作不知情的模样,希望他们能够找到哥哥,随着 我走上了去上学的路。
这当然不可能是去上学,我得离开这里。就跟我之前想到的那样,如果非要逃离木叶,今天就是最佳的日子。宇智波奈奈在一族里根本算不上多少战斗力,即便“根”会关注宇智波,眼下也只会将精力放在这个家族的忍者身上。
在我之前翻找衣柜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宇智波奈奈的所有衣服都带着一族的团扇标志,就连柜子里那套看起来很华贵的和服也不例外,所以我现在穿的衣服依旧是黑色的团扇短袖还有裤子,背着大包出门的第一个目的也很直接,就是族地外的成衣店。
我可不想在逃跑中途因为显眼的家徽而被其他来路不明的人挖掉眼睛。
我唯一失误的就是现在这个时间,成衣店并没有开门。我不能留太多的时间去等了,越早出村的话,我活下来的可能性就越大。紧接着,我还意识到了一个最为致命的失误,没有出行证明的自己恐怕还无法顺利从大门出去。
都说桥到船头自然直,焦虑的情绪只是短暂的浮起了一段时间,我马上就想到了解决的方法。
木叶的儿童成衣店隔壁就是一家旅店,恰好这个时候,一对普通人打扮的男女下楼去对街吃早点,他们年纪稍长,看起来像是夫妻。
即便不是夫妻也只能是夫妻了。我微微握了握拳,趁着那对男女还在吃饭,拐进了没有人的小巷,随后从包里面拿出了马克笔,将我衣服背后的团扇标志涂黑,做完这一切,我又凭着记忆使了一个变身术,将自己的脸还有头发彻底变成了一个普通的男孩子。
“爸爸,妈妈!”在他们吃完走出来之后,我立刻向他们奔去,意料之中得到了呵斥,于是我佯装委屈地哭了哭,店里的老板以及客人虽有疑惑,但并没有上前查看情况,总之,从他们的角度是看不清我的。
我打开了写轮眼,对上了那对男女震惊的眼神。
这是我第一次用写轮眼来催眠,就跟使用其他忍术一样,在对上他们的眼睛的时候,我就很自然地知道我该怎么做了,我开始下暗示。
我就是他们的儿子,来木叶旅行了几天,现在吃完这顿早饭,马上就要离开木叶了。
只稍过了几秒,他们就抛开了之前那副不可思议的模样,亲热地抱住了我,问我饿不饿,并且把我带回了旅馆的房间。
真是好用的眼睛,我也是在这个时候真真切切地窥视到了几分写轮眼的强大。在以前,我自然也知道写轮眼代表着怎么样的价值,但这并不会在我脑中形成某一种具体的等价概念,可现在不会了,我真实地拥有着它,并且感受到了它所带来的切身切实的好处。
离开木叶的时候我的心还是在怦怦直跳的,我的“父母”雇了一辆马车,随后将通行证明交给了守门的两位忍者,他们什么都没有察觉,并且还祝福我们一路平安。
通过他们的闲谈我知道了目的地是土之国,按照马车的速度估计要一个礼拜才能到达,看了看地图,土之国就是雨之国的邻国,这令我感到不安。
宇智波鼬还有面具人带土的大本营可都在雨之国。尽管叛逃忍者肯定不会走官道,可万一在路上遇上了,我就功亏一篑了。
我的变身术维持不了多久,所以在离开木叶之后一小时就解除了变身术,继续用写轮眼给车上的夫妻下暗示。随后,我用苦无割掉了长发,并且用了一个小火遁将割下来的头发烧得一干二净。
男生留长发在这个世界其实并不少见,可为了真正躲过那些认识宇智波奈奈的人,我还是割掉了奈奈精心打理的长发。在它们被烧掉的时候,我能感受到内心那种泛起的酸楚。
没有哪个女孩子是不爱惜自己的头发的。
所以在化疗期间毅然剪短头发的我,在某种程度上,已经对那个世界少了一分留恋,但这样还不够,即便剪了短发,头发还慢慢稀少了起来,从头顶开始,逐渐向下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