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没有我想象中的开心。
“哥哥,你不开心吗?”我有点茫然;“我们明明计划了那么久……”
“我只是觉得没有必要这么操之过急……”他小心的措辞;“应该还有其他的方法可以……”
我握住他的指尖;“我也是没办法了,哥哥。”麻药的效果在逐渐减退,让我的呼吸都更加急促了起来;“我也不想这样的,哥哥,我也不想用这种手段……”因为动作过大而牵扯到了内脏而不得不蜷起身子。
“我知道。”他连忙顺着我的背轻轻替我减缓疼痛;“你不要着急……”
他是守着我睡着了才离开的,他刚离开没多久,我就睁开了眼睛。
哥哥所知道的我,不过是冰山一角罢了,他以为我只是想要推翻日向宗家,但是我想做的,能做的,要做的,比他知道的,多的多。
我在木叶医院住了好几天的院,好在佐助和鸣人都出任务了,所以倒是不用费心去安抚他们两个小祖宗。
“经过这一次,大概所有人都知道日向宗家家主与大小姐不合了。”我一边吃着宁次削好的水果,一边轻轻松松的说;“相信这是很多人喜闻乐见的吧。”
“可是日足大人那边……”宁次有些忧心。
“父亲那边不用担心。”我平静的说;“那个有着野心的男人,在尝过了权力的甜美之后,是不会甘心放手的。”我讽刺的笑了笑;“木叶名门日向家家主,这种听着好听的头衔和权力中心的决策者,地位可不一样。”
“日向家被打压的很严重。”宁次有些不安。
“动了别人的蛋糕,当然要有被反口咬一口的准备啊。”我丝毫不在意;“博弈才刚刚开始呢,哥哥。”
我看了看窗外的天空缓解了一下胀痛的眼睛;“哥哥,你猜,为什么忍者这么强大,统治世界的却还是大名这种普通人呢?”
“因为战争和暴力无法带来和平。”他说。
而我看着他,眼神怜悯,像是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是因为忍者从一开始,就只是被统治者剥削压榨的工具啊。”
“跟肮脏的政治比起来,木叶这点上不了台面的小伎俩,我还不放在心上。”我的笑容越来越大;“插手火影选举有什么意思,玩就玩一票大的。”
我要做的是,参与火之国大名的选举。
卑劣的统治者,早晚还是在女人身上栽了跟头,一位扶持幼年君主上位的中宫殿,与我达成了协议。
政治家们对忍者避讳如深,他们生怕忍者会用各种各样神鬼莫测的手段去伤害他们的人身安全,但又不舍得放弃那么好用的武器。
真是心口不一呢。
就像我给予那位中宫殿的帮助,也不仅仅是在武力上,阴谋、陷害、暗杀、能够使用的手段数不胜数。
他们轻视柔弱的女性,但是却不知,为了幼崽而拼命厮杀的母亲,在有了与男性一样的权力和底牌之后,能做出多大的成就。
成为鼬新娘的第五天
“这么说,那位诸侯大人真的死了?”我面前是一身夜行衣的武士,他点点头,带着“是的,那位诸侯大人在自己的宅邸切腹自尽了。”
“真可怜呢,以死证明清白,天真。”我的语气丝毫没有遗憾的意思。
“这次中宫殿可以将诸侯大人谋反的罪名坐实了……”他的语气带着轻松;“布局了这么久终于可以收网了……”
“我倒是不建议这么操之过急。”我将一个用蜡封口的卷轴递给她;“既然已经死了,中宫殿莫不如就洗脱那一位的罪名……”
“那样岂不是会暴露诸侯大人是被陷害的……”
“是啊,那么,陷害了可怜的、无辜的诸侯大人,并使忠心耿耿的,诸侯大人因此而死的罪魁祸首是谁呢。”我温温和和的微笑着;“总之不管是谁,肯定不会是,被忠心耿耿的诸侯大人效忠的君主,被四方窥伺的幼帝啊。”我有点心不在焉的看了一眼周围;“中宫殿要保护好自己啊,这个时候被刺杀的话,可是要让暗处的敌人得逞的呢。”我思考了一下;“啊,这个时候能突破重重保护,到中宫殿身边去进行刺杀的,一定是非常出色的忍者呢。”
下一秒,宁次就一掌拍飞了暗处的跟踪者。
那忍者敏捷的后退,转身欲走,却正好踏入我的攻击范围内,直接吃了我整套的八卦六十四掌,然后从旁边武士的身侧拔出刀直接把他按在地上钉了个透心凉。
“看,这就是个好人选。”我将手上沾了血的绷带解开,随手擦了擦袖口的血迹,丢到一边,将刀物归原主,语气仍旧是温柔无害;“那我就在此恭祝中宫殿心想事成了。”
我没去理会那位武士复杂的眼神,毕竟与我对话的是远在火之国都城的那位中宫殿,他不过是一个传话的工具罢了。
“送一送他吧,哥哥。”我的话说话,宁次就用卷轴收起了地上的尸体,对着我点了点头,然后带着武士从原地消失了。
我也转身离开,往木叶的方向去了。
过了许久,血迹旁出现了一个小小的身影。
“很意外吗?”佐助被忽然间出现在他身后的我吓了一跳,手里的手里剑差点就没忍住捅了过来。
“他是谁?”他忍不住问。
“谁知道呢。”我蹲下来,掌心出现火焰,将血迹与绷带统统销毁,原地只留下一片焦黑;“总之不会是我的人。”
“看起来像是暗部的人。”佐助步步追问。
“我觉得不是。”我有点心不在焉;“应该是根的人……不过即使是暗部的人也无所谓,就是麻烦了一点。”我笑了笑;“佐助,在我这里,只有要保护的人,可以利用的人。惹不起的人和可以死的人,这几种分类而已。”
“那是木叶的忍者!”他忍不住争辩了一句;“说不定他曾经就是同伴……”
“这不是你该插手的事情,佐助。”我冷漠地看着他。
“你到底要做什么!”他被我的态度所激怒;“你在和什么人搞在一起……”
“你有你该做的事情,报仇,复兴宇智波一家,或者无论是什么其他的都好,总之,不要来碍我的事。”我看着他稚嫩的脸,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手贱的伸手戳了一下他的额头转身就走;“对不起,但这不是你能插手的事情,这是我要走的路。”
“你要发起叛乱吗?”他急切的跟在我身后;“有什么事是我不能知道的……”
“放心吧,不会的。”我又恢复了温温和和的笑容;“有的是方法达成我的目的,叛乱不过是里面代价和风险最大的那种,我不会做这种回报率极低的事情。”我回头摸了摸他的炸毛,因为身高的原因不得不踮起脚;“你要快快长大呀。”
在我无力为你们抵御外来的伤害之前。
“已经完全好了。”我去火影塔做了最后的复诊,纲手满意的点点头;“恭喜康复。”
“多谢纲手大人。”我穿好因为检查而脱下的外衣;“那我就告退了。”
“先不忙,有人想见见你。”她双手交叠拄着下巴。
我扫了一眼门外,看到周围升腾起的数个查克拉,回头看向并不打算解释的纲手,场面一度有些凝滞下来。
“好啊。”最后我还是微笑着应下了。
有暗部带路,在房间门口我停了一下,稍微感知了一下屋内的人数,身边的暗部小队不动声色的调整了姿势,将我的去路完全封死,唯一的背后还有五代目在守着。
真是天罗地网。
“怎么了?”纲手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并没有什么。”说着我推开了门走了进去,纲手在我背后关上了门。
将我与一群,木叶高层和他们的心腹们关在了一起,而我孤立无援。
“这是什么日子,炎顾问、小春顾问,还有,志村团藏大人。”我笑着;“怎么这么大的阵仗……”我貌似无意的目光略过山中亥一;“啊,山中一族的族长大人也在呢。”
山中亥一,一个拥有家传读心忍术的忍者。
虽然早就知道一定会有这么一遭,不过是事到临头还是会有那么一点点紧张。这就是因为本身实力不足只能搞一些阴谋诡计的缺点了,一旦事情出现一些意外就可能往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方向去跑偏然后让自己的计划一败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