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休弃后成了侯爷的掌中宠(79)

作者:樱桃小酒 阅读记录 TXT下载

沈楼将茶叶拨开,呷了口茶,随口道:“这里的事算是办完了,还要劳烦你再去办一件事儿。”

刘媒婆忙道:“请侯爷吩咐,民妇不敢不尽心,一定妥善办好。”

沈楼把玩着手指上的白玉扳指,笑道:“也不是什么难办的事儿,你只需要将我们结亲的消息传递出去就成了,哦,别忘了,说得好听点,最好能让人人都羡慕称赞,那就再好不过了。”

我们,自然是指的他和王恕意。

刘媒婆听了,拍手笑道:“这不正好是民妇的看家本领吗?!侯爷,要说这添油加醋编故事啊,这钦州的人啊,都比不过我刘媒婆!您那,就请好吧!”

王恕意目瞪口呆,还能这样?

沈楼给她扇着风,满意地点点头:“去吧。”。

刘媒婆忙行礼出去了。

“你家的茶不错。”王恕意还没来得及开口,沈楼便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王恕意只好道:“那我叫人送些去侯爷屋里。”

沈楼摇头:“何苦这么麻烦,我若想喝,直接去你屋里即可。”

这样的话,他也不避着人说,王恕意左右瞧了瞧,见无人往他们这边看,才放下心来。

沈楼见她这样小心,忍不住发笑。

亭里只剩他们两个,王恕意身子坐得有些发酸,便拉着沈楼的手道:“这里闷得慌,咱们出去走走吧。”

沈楼回握她的手,只觉一片冰凉,便解下自己身上的披风给她披上。

王恕意又跟一旁的丫头叮嘱一声:“告诉母亲,我们先回去了。”便跟着沈楼走了。

他们行至一处池塘边,从一旁的矮脚石凳上拿起常备的鱼食撒入池中,引得一众鱼儿争相抢食。

沈楼看着王恕意逗鱼逗得高兴,便道:“侯府里也有几处池塘,只是我向来不大理会,下人们便难免疏忽了,如今那儿的鱼儿已经少了许多,等咱们成亲了,我便着人寻一些鲤鱼进去,既好看,又能搏个好彩头。”

王恕意放下鱼饵,擦了擦手道:“好,只是别太多了,我怕养不过来。”

沈楼刮了一下她的鼻尖,笑道:“哪里就需要你亲自去养了,有人专门照看着,你闲了,就去看看便是了。”

王恕意点点头。

日头已经出来,高高的挂在天上,散发着热气。

王恕意将披风解下,挂在手上,顺便擦了擦额头的薄汗。

沈楼握了握她的手,见已经不似先前那样冰凉,便道:“你身子不好,如今这天气,早晚凉,中午热,你出门还是要多穿一件衣裳为好,免得着凉。”

王恕意提着裙摆走进一旁的凉亭,坐下摇着扇子无奈道:“知道了,偏你这样操心。”

沈楼笑笑,坐在她身边,夺过她的扇子,替她扇着。

习习凉风吹过,热气终是消散了些。

四下没人,王恕意抬眼瞧沈楼一脸惬意的样子,便有些犹豫要不要将心中的疑虑说出来。

“怎么了?吞吞吐吐的,这可不像是你近日的性子。”

难道我失忆前说话便会吞吞吐吐吗?王恕意突然想,不过这念头只是一闪而过,顷刻间便消失了。

她眨了眨眼睛,轻声道:“......也不知是不是我疑心重了些,总觉得燕青有些不对劲,她看我的眼神虽然表面上恭敬,但细看,总觉得里头带着一丝轻慢和审视,让人不舒服。”

沈楼将扇子塞回她手里,伸手拿了一个橘子剥起来,他手指纤长灵活,三两下便剥好塞了一瓣进王恕意的嘴巴,悠闲道:“尝尝。”

一股酸甜的汁液在齿间流淌,王恕意点头道:“好吃。”

沈楼笑笑,抬手将她嘴角的汁液擦掉,又塞进去一颗。

他拿着橘子,看着王恕意悠悠道:“我们恕意是真变聪明了。”

王恕意一听,眨了眨眼睛,难道燕青真的有问题?

“我猜十有八九跟李家有关。”橘子吃完了,沈楼拽过王恕意的帕子擦了擦手。

“......李家?”王恕意开始回忆燕青的来历。

沈楼淡淡道:“她是何时来你家的,又是为何来你家的?”

年岁太远,王恕意的记忆已经有些模糊。

“我记得大概七八岁上下,我生了一场病,到外头的寺里养了一段时间,回来后,母亲说,我能好,全赖佛祖的庇佑,要行善积德,便在那年我生日时,带回来几个流浪的孤儿,让她们在府里当差,不至于饿死。”

她的声音有些不确定:“后来.......她们几个便在府里当起了丫头,燕青好像就是其中一个。”

这样看,她也算从小是在王家长大的,怎会跟李家扯上关系?

沈楼眯起了眼睛。

孤儿?

他笑了笑,拿起扇子继续给王恕意扇风。

“侯爷?她确定是李家的人吗?”她有些不敢相信,燕青除了给人的感觉奇怪了些,好似也没有做什么事,是不是他们多心了。

沈楼将她耳边那捋昨日剪断的发丝塞在她的耳后,轻声道:“很快便知道了,放心,若是我冤了她,我亲自给她赔礼道歉去。”

王恕意不禁有些出神,他这么说,便是有十成的把握了。

怎么会呢?

第66章

夜晚, 寂静无声,屋子里只留有一盏灯未灭,王恕意正看着它出神。

在知晓燕青可能是李家的人之后, 她便有些担心。

王家还藏着多少如燕青这样的人呢?侯爷所说的前些日子父亲被陷害下狱的事儿是不是也和他们有关?

若不能将这样的人全部找出, 终究是后患无穷。

她正倚在床头,想着该如何处置,却听房上隐约有响动, 像是有人在屋顶走动。

王恕意急忙抬头去瞧, 只瞧见黑黢黢的房梁,她抓过外裳穿上, 从床头摸出那把青铜冷剑握在手中。

瓦片破碎的声音在夜里异常的清晰,她本想冲出去叫人,却怕打草惊蛇, 便收紧剑,掀开被子下床将烛台放到窗口的显眼处, 随后便躲到床后的间隙。

身后是墙壁,前头是床帐, 床头系着的青细软纱将她的身影完全挡住。

头顶的响声越来越急, 王恕意的心也跳得越来越快。

是谁?

她紧紧握着手中的剑, 冷汗直流。

上头突然安静下来, 她不禁松了一口气, 说不定那人已经走了。

一阵风吹进屋里内, 将蜡烛的火苗吹得不住晃动。

王恕意的心又立即提到了嗓子眼。

有人进来了。

她的心似乎被丢进了冰窖里,瞬间凉透, 方才自己为何不冲出去,反而自作聪明躲在这里?

对方有功夫在身上,自然很容易就能找到她躲在何处。

她透过朦胧的纱帐, 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缓缓向自己走来。

一步,两步,近了,更近了......

王恕意的手掌心被剑柄上的纹路硌出深深的纹路,可她却不觉得疼。

就在那人伸手要将帐子掀开的关头,王恕意猛地将剑拔出,想着平日里沈楼教她的招数,刺向他的要害,边刺边喊:“走水了!来人!”

那人听她叫喊,一个闪身躲过,灵巧转身从背后轻松制住王恕意的双手,在此期间,甚至发出了一声轻笑。

王恕意此时急得不行,便没仔细听,她趁着那人没将她的嘴巴捂上,接着拼命喊叫。

身后的人没阻止,只是悠闲地抽走了她手中的青铜剑。

那是沈楼给她的!

王恕意一急,急忙挣脱,转身上手就要拿回,却在瞧见那人的脸时,徒然愣在了那里。

“今日表现不错,只不过还是得练练。”沈楼将剑猛地插进王恕意手上的剑鞘,随后走到窗口将灯盏拿过来,往她脸边照。

“怎么?吓呆了?”沈楼瞧她眼睛直直地盯着自己瞧,担心自己有些吓着她了,便收敛了脸上的笑意,道:“别怕,是我。”

王恕意看着沈楼的脸,觉得这一刻分外熟悉,似乎在很久很久以前,他也这样,一脸关心地对自己说:“别怕,是我。”

微弱的烛光将他的面容照得分外清晰,渐渐的与脑海中那人的样子重合起来,她摇摇脑袋,感到一阵晕眩。

沈楼眉心一皱,急忙将灯盏放在一旁的桌上,抱起她。

王恕意伸手圈住他的脖颈,小声叫他:“侯爷?”

沈楼一脚踢开挡路的凳子,将她小心放在床上,蹲下身子,检查了下她身上有无损伤,然后握着她的手抬头:“是我,我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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