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楼轻笑一声,低声道:“我教你。”
说着,便再次吻了上去。
这次,王恕意没有再想咳嗽,她紧抓着沈楼的袍子,觉得浑身上下都热得冒汗。
不满足于只是沈楼单方面亲她,她睁开了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回吻了过去。
沈楼也睁开眼睛,轻轻一笑,然后,更用力的抱紧她。
......
最后,王恕意已经不记得是怎么回的侯府。
她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正午。
她脑袋还有些发懵。
坐在一旁的小潭见王恕意醒了,忙扭头叫清荷:“清荷姐姐,姑娘醒了,快把醒酒汤端过来,让姑娘喝了吧。”
清荷端着醒酒汤应声进来。
两人一起将王恕意扶起来坐着,将醒酒汤喂给她喝。
王恕意喝完,扶着额头问:“我......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怎么全然不记得了?
清荷将碗端走,小潭走过来坐在床沿上,笑道:
“姑娘,还说呢,你昨日在外头吃酒,醉的不省人事,被侯爷背回来的时候,嘴中还念念有词,说什么'再来',姑娘,那酒有那么好喝吗?”
王恕意揉着太阳穴的手一顿。
昨日,沈楼带她到南望楼去,她喝醉了,说了什么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一种温润湿热的触感。
她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仔细回想。
突然,王恕意的一双眼睛猛然睁大。
亲吻,长时间亲密的亲吻。
她和沈楼,他们......
王恕意的脸慢慢红透了,她忙将冰凉的手放上去,期望能给脸颊败败火。
小潭有些奇怪,“姑娘,你的脸怎么那么红?可是炭火烧得太旺了?”
她走到炭火盆边看看,不旺啊。
王恕意摇了摇头:“不是,跟炭火没关系,你去给我倒杯茶来吧,要稍微凉些的。”
小潭忙道:“姑娘,如今天气冷着呢,你喝凉水对身子不好。”
“你家姑娘想喝凉些的水,你去给她倒便是。”沈楼站在门口,看着坐在床上的王恕意悠悠道。
王恕意看见沈楼来了,一张脸红的更厉害了。
小潭看看王恕意,又看看沈楼,挠挠头,道了声是,便出去了。
她一走,屋子里便只剩下了他们两人。
王恕意低着头,恨不得将自己塞到地缝里去。
昨天,她怎么那么,哎呀,她捂着脸,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沈楼信步走到床边坐下,轻轻掰开她捂脸的手,笑道:“害羞了?”
王恕意低着头,轻轻嗯了一声。
沈楼听了,低低笑了起来。
他没再让王恕意尴尬,而是摸着她乌黑浓密的长发,淡淡道:“你说的那些事,我都会为你办到。”
只要她能真正开怀起来,那些事又算得了什么?
王恕意抬起头来,昨天说的话,她只记得个大概,可是具体说的什么,她却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沈楼笑笑,摸着她的脸道:“不记得也没关系,我都记得。”
她的那些彷徨、无助和愤恨,他都记得,一个也不会忘。
那些伤害过她的人,他也一个不会放过。
作者有话要说:大肥章送上~
出场新人物啦~
第28章
自古以来, 街头巷尾的老百姓闲来无事,除了自己身边的家长里短,私下最爱谈论的便是达官贵人家的隐私。
因此这些日子, 人来人往的茶楼里比往常更是热闹。
“哎, 听说户部尚书李家前些日子纳的那个小妾跑啦!”
“没听说呀,你这从哪儿听来的?”
“我有个侄子,专门给李家送菜的, 昨个他告诉我的, 绝不会有假!听说还有个男的,进了李府就没出来过, 他进去当天,那小妾就跑了!”
“这事儿可就稀奇了,那女的不是还怀着孩子的吗?前些日子李家还大肆宣扬他们家要有后了, 眼看着以后要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这怎么还跑了呢!?”
“你们说, 跟那男的有没有关系?”
“这可说不准,没准儿是那男的把她给拐跑喽?”
“得了吧, 那男的就一唱戏的, 有那本事?他可是伯阳侯带进李家的, 我看, 准定和他脱不了干系!”
“不对, 我看呐, 就是李家少爷的正室老婆干的,这小妾一跑, 得利者除了她还能有谁?”
“你这消息也忒不灵通了些,李家早已经把她给休了,她废那功夫干嘛?”
“休了!?什么时候的事儿?”
“就前些日子, 她前脚刚被休,后脚那小妾就跑了。”
“这我知道,李少爷的那个正室王娘子被休当天,伯阳侯上门,说是皇后要见王娘子,哈哈,媳妇儿刚被休就攀上高枝儿了,李家人不定气成什么样子了!”
“哎哎,说起这伯阳侯,你们知不知道,前几天,好些个人看见他领着一个女人到南望楼吃饭,在里头待了好些时候,最后那女人还是被他抱着出来的!”
“啊?那女人长什么样?有人看见了吗?”
“她戴着帷帽,什么也瞧不着,不过我猜,肯定就是被李家休的那个王娘子。”
“哈哈,真的?这侯爷,可是一点也不给李家面子啊,这不是明摆着打他们家的脸吗?”
“除了圣上皇后,伯阳侯将谁放在眼里过?李家算个屁啊!”
“说的是!这下可有好戏可看了哈哈哈哈哈哈......”
......
茶楼外头的街道上,赵信正骑马路过,听见二楼窗口有人在谈论沈楼,侧身朝一旁的亲随道:“去,听听他们在说什么,回来告诉我。”
亲随行了一礼,转身飞快跑进茶楼。
赵信拍拍马儿的背,勒着缰绳在街上慢慢走着。
这个沈楼,前些日子带着心上人进宫拜见皇后,竟然没叫上他去瞧热闹?亏他这些日子替他忙前忙后的,真是没有良心。
没办法,只好亲自去侯府看看了。
不一会儿,他方才派去打探消息的随从便赶上来了。
赵信听着他的回话,眉头微微皱了皱,随后,轻轻摇了摇头:“沈楼这幅性子,也不知随了谁?”
老夫人性情和顺,不问世事,大概是随了战死的老侯爷了吧。
“驾!”他扬起马鞭,往侯府飞奔而去。
*
雪刚化完,院子里腊梅开得正盛。
王恕意带着清荷小潭到院子里去,想要折些放在屋子里,添些景致。
她抬起胳膊折了两枝淡黄色的交给清荷,又走到另一株腊梅树前,想要折几枝雪白色的。
怎奈她上手的那一枝腊梅枝干比较粗大,她使了全身的力气,那腊梅却始终一动不动。
王恕意刚要转头叫小潭去拿专门的剪子来,便见一双雪白细长的双手伸过来,微一用力,就将枝干折断了。
她转身看去,原来是沈楼,他身穿一身黑色锦袍,正拿着腊梅对自己笑着。
他身形高大,面容俊朗,雪白色的腊梅更衬得他贵气逼人。
王恕意看着,不禁有些痴了。
沈楼见她一直盯着自己看,便勾了勾唇角,拉过她的手,将手中的腊梅放在她手心里握着,轻笑道:“还没回魂?”
王恕意叫他这样一说,脸一下子便红透了,她拿过腊梅转身交给小潭,开始没话找话:“侯爷什么时候来的?”
她将手背放在脸颊上,感到那里一阵发烫。
沈楼在她身后笑道:“方才。”然后又加了一句:“夫人折花的姿态,甚美。”
王恕意咬着唇,脸上更红了。
一旁的小潭清荷忙低着头偷笑,她们没想到侯爷还会这样说情话。
沈楼在王恕意身后笑笑,然后上前将她转过身来,轻声道:“你不是说,要请许太医来给你的丫头清荷看病吗?他一会儿就到。”
一旁的清荷一愣,不太明白王恕意为何让侯爷找人来给她瞧病,她将手中的腊梅捏紧,抬头道:“姑娘,我身子很好,不必费这个事了吧......”
王恕意怕她不肯看,便道:“无事,叫许太医来给你把把脉,求个心安,我也要找他看看呢。”
一边说,一边朝小潭使眼色。
小潭看懂了王恕意的意思,忙拉着清荷道:“是呀,清荷姐姐,我近日也睡不着觉,咱们一起让太医瞧瞧。”
清荷看着她们两个,心里知道她们是关心自己,眼圈不禁红了起来。
她擦擦眼角,弯身行礼:“多谢姑娘。”又朝沈楼道:“多谢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