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长星在剧痛中,被那一双似羽毛一般轻柔的小手,轻轻触着,痛像潮汐一般退却,随之而来的却是难以忍耐的痒。
外面天光黑沉,不知道哪年哪月哪个时辰,这样小小的一个人就在他的眼前。
奇怪,她的身子骨羸弱,可却有一张软乎柔润的小圆脸,饱满鲜润,那样明致清透的眉眼,带着无比天真的眼神,比他想象的还要惑人。
他该怎么办呢,那样鲜润若花骨朵一般的唇,该不该吻下去呢。
青陆觉得有点燥热,七月的伏天,她同他挨的太近了,趁着他有伤痛,抓紧去寻她的宝贝才是正宗。
可是这个念头才刚有,眼前人那张绝美的面容便靠近了,在她的唇边轻轻一印,旋即却离开了。
青陆愕然,在他的怀中扭了几下,可他的手却愈发地抱紧了。
辛长星忘记了他的疼痛,抱住了她瘦削的脊背,她的衣衫太薄,他在她的脊背摸到了一层厚厚的布,他顺着布找到了头,伸手一扯,竟然慢慢地扯出来一条长长的白绫布。
有两个软软的小兔儿一般跳了出来,贴在了他坚硬的胸膛之上。
那样奇异的触感,让辛长星在伏天里打了个冷颤……
青陆像被雷劈了一般,从他怀里挣出来,双手抬起,抱住了了自己。
该怎么解释这个事情呢,青陆有点尴尬。
灯色溶溶地照在了辛长星的面庞,他微微喘息,有些茫然的样子。
青陆紧紧地抱住了自己,咽了一口口水。
“说出来您可能不信,我是个阴阳人。”
“……出去。”
帐门一掀,青陆被请了出去,她在原地抱着自己的那根小铲子,觉得心有不甘。
这样大的代价,可她连自己的玉净瓶的毛儿都没见着。
她懊悔地跺了跺脚,晋阳春这酒的后劲儿真大,她一点也不害怕,在营帐外头咋咋唬唬的喊起来。
“将军……大将军,您就再让我抱一回,就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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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男儿雄风
阴阳人?
字面上的意思他都懂, 可实在是无法想象。
辛长星绝望地用裘被盖住了脸。
夜里的微芒被挡在被外,他在黑暗里辗转反侧。
两世为人,他虽没有吃过猪肉, 到底还是见过猪跑的。
依照方才那灼热贴在他胸膛的感觉,两只小兔儿生在上面,是为阴……那阳就是……
辛长星不敢往下想。
阴阳人有多少种组合法,不是上阴下阳,就是左阴右阳, 外阳内阴……可无论哪种阴阳法, 对他来说,都是晴天霹雳。
原本对一个男人动了心,已然让他无法直视自己, 如今那人变了阴阳人,他不禁觉得自己是个变态。
阴阳人,应该活的会很累吧……年轻的大将军仰在枕上,有些羞愧的闭上了眼睛。
第二日晓起,青陆发现自己裹胸的白棉布不见了。
这是一个晴天霹雳。
白棉布不贵,一尺三个铜子, 三尺十五个。
虽然她身怀巨款,但坐吃山空, 总有一天会沦落为讨饭的花子。
头脑空空地坐在板子床上,她觉得自己昨晚上,一定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可那整整半坛子晋阳春,也不是白饮的。
她酒量一向豪横, 喝多了也只是略微比平时亢奋一些。
一觉睡醒,诸事全忘。
头脑里虽然迷迷瞪瞪的,可活儿还是要干, 好在白棉布有很多条换洗的,青陆将自己收拾齐整,先把小米菜粥煮上,眼瞅着到了卯时一刻,连忙撒开了丫子往校场跑。
毕宿五早早地蹲在了他那个坑里,见青陆小跑着过来了,有点儿心虚地往坑里躲了躲。
青陆打定主意,不想搭理这个不讲江湖道义的杀才,可偏那杀才见青陆不理他,挠着脑袋过来搭话。
“昨儿我突然尿急……”毕宿五笑的讪讪,“我听好些人说,你昨儿半夜在大将军的营帐门口儿叫嚣……你是失心疯了吗?”
另有这等传闻?
青陆竖起了小耳朵,忍了好一会儿,拿小铲子指着毕宿五。
“我怎么叫嚣了?”
毕宿五见青陆搭理他了,立时抖擞起来。
“大将军,您就让我睡一次,就一次!”他学着青陆的娘里娘气,喊完了一句,这才换了惊恐的小眼神,颤抖着说,“陆啊,没想到你竟然有这等癖好,我这样鲜活的小□□,真的好害怕啊。”
青陆感觉自己又被雷劈了一下。
她忽然好像依稀仿佛想起了那么一丢丢,昨儿夜里,她挖了一条通往大将军营帐的地道,去找她的玉净瓶……
后来呢?她晃晃脑袋,还是想不起来。
自从八岁被人打了一棍子之后,她的记性就不太好了。
在大将军的营帐前叫嚣,说什么再让她睡一次的话,她觉得不可能。
抛开她的人品不说,只说以大将军的人品,她能全须全尾的活着回来,就不可能。
毕宿五看着青陆脸上阴晴不定,啧啧几声。
“看来上回魏虎头那事儿,果然对你造成了伤害。”
青陆忽然打了一个激灵。
“你说听好些人说的?”她有点忐忑,小心翼翼地求证。
毕宿五嗯嗯两声,特别肯定地说:“好些人都听见了,今儿早上他们在那里传闲话,叫左参将听到了,参将大人还喝斥了他们一番。”
左参将果然知道了。
青陆的一张小脸登时皱成了一团。
左参将会不会觉得她是个变态?
她有点儿沮丧,再也不愿意搭理毕宿五了。
晌午的操练很快就结束了,一群群的工兵们扛着工兵铲走在回营帐的路上,倏忽之间,天地卷起了茫茫的风沙。
上千匹战马由风沙中破空而来,一径直儿往马场奔去,马蹄飒飒,又扬起了漫天的风沙,许久许久这些战马才全部赶紧跑马场。
又是一阵飒踏的马蹄声,驻足的兵卒艳羡中带着些许的敬畏,看向那一行锦衣华服的将军们。
毕宿五抹了一把脸上的风沙,捣捣青陆。
“听说是从河□□来的五千匹战马,今儿刚到。若是能去当骑兵,一顿饭多二两牛肉!”
青陆晨起没吃饱,这会儿正饿着,刚想啧啧两句,便见那长驱直入的一行人中,为首的那一位,在风帽下露出了两道寒冽的视线,落在了青陆的脸上。
天色青蓝,云层里有万道金芒洒下,照在了他的眸中,显出黑云过境之后的璀璨金芒。
心头撞撞,青陆认出了那是大将军,有些做贼心虚地移开了视线。
跑马场第一次迎来那么多人,各人有各人的忙碌。
有忙着登记造册的,有引马匹去加盖烙印的,一道道的程序如流水线般有条不紊。
辛长星昨儿一夜辗转,今晨依旧要操心营事。
五千匹战马的安顿,成了顶顶重要的大事。
众将官簇拥着一个身形颀长,威赫清俊的大将军,一路行到了“去势”的地方。
辛长星不问畜牲事,此番是第一次来到这里,瞧见一匹匹的战马,被军士们牵着,一个一个地排着队,等待着去势。
辛长星起先不大懂什么是去势,只是在望见了那“去势场”里的情形,登时明白了。
四五个人利落地将马匹放倒,着短打的壮汉手持尖刀,动作迅疾地将马的那球囊割开个口子,割断筋络,旋即将圆疙瘩给扔在了一旁。
这叫“去势”。
若是往常看到这种鲜血淋漓的场景,辛长星必定会头也不回地转身就走——他最是看不了,这等血腥污浊和惨叫并存的场面,可今日,他理智叫他走,脚却钉在了原地,负手静看。
大将军不走,底下人没一个敢动,那跑马场的司马姓谭,此时见大将军看的认真,心道竟不知将军有这等爱好,自己怕是要出头了,便开始滔滔不绝地介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