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夜叉同人)犬夜叉之咖啡和烧仙草(12)

作者:爱夜鱼 阅读记录 TXT下载

野泽太太大多是自言自语,犬夜叉忙着收拾东西,里里外外,进进出出,哪里听得完整她的话,走过她身边时应上几句也就算了事了。

房子装修得差不多,新年一过就能搬进去了。犬夜叉对需要添置的家具没什么特别要求,就拜托了戈薇。

这天下午,他在百货商场的首饰展区遇见了桔梗。她气色果然好了许多,穿着柠檬色的开领风衣,似乎在闲逛。他当时手上正拿着卡,在收银台付账。桔梗望见店员忙着包起来的礼品盒,面色瞬间白了下去,连招呼都未打,一个转身就消失在她来的方向。

没什么特别的,只是个戒指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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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新年了,处处洋溢着喜庆。晚饭后日暮太太在厨房收拾着,戈薇本要帮忙,结果被赶出来,看犬夜叉带着隔壁家的小孩儿放鞭炮,在屋前的草地上跑来跑去,摔了好几跤。手跟鼻子裸露在外面,已经冻得失了知觉。

“真可惜,旧年都要结束了,还没下雪。”戈薇在原地蹦蹦跳跳,抢过几束手花点燃。

“旧年没有,等新年就好了!”犬夜叉拿着点燃的手花,作势要去烧戈薇的头发,追得她满院跑,一边跑一边叫,结果喘不过来气,只能躲在门后骂他欺负人。犬夜叉随便几句话就把她激了出来,看她严阵以待,似乎真会被烧了头发一样,犬夜叉反而丢了手花,胳膊一伸,抢了她帽子。然后便是戈薇追着犬夜叉满院跑了。

临近午夜,各家开始大放烟花。等日暮太太出来后,三人各自许下新年心愿,便一同点燃了礼花。碎金漫天,耳边尽是震耳欲聋的回响,犬夜叉把手放在嘴边,对着天空大喊:“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四周皆是回应。

这是他在日暮家过的第三个新年,就这么热闹开心地结束了。

回到房间,到了交换新年礼物的时候。戈薇送的是靠枕,提醒他要注意休息。犬夜叉也拿出了自己的:“等会儿再拆。”

窗外的烟花仍在继续,远远的回响,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

“我接了新的项目,要去东京了。”

戈薇愣了愣:“怎么这么突然?什么时候走?”

“新年一过就动身。”

戈薇犹豫了一下:“犬夜叉,你真的要去吗?没事吗?”

“我已经想好了。”犬夜叉突然抬起头,直直对上戈薇的目光。她感觉心里颤了一下,其中的坚定刺得她发痛。究竟有什么东西瓦解了?

她听到自己从嗓音里憋出破碎的话:“那……你还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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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夜叉,这么早就走啊!”日暮太太见他下楼,送到门口。

犬夜叉朝她深鞠一躬:“谢谢您这几年的照顾,真的非常感谢。”

日暮太太忍不住笑:“怎么这么见外?好了,外面风大,围巾多裹几层,路上小心。”

她站在门口,看犬夜叉的身影在路灯下转过拐角才关上了门。门一关,她就听见楼上传来了嚎啕大哭。心里又惊又奇,急急赶到戈薇的房间外,直敲门。

“戈薇,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跟妈妈说……”

敲了好半天,门内的哭声才稍小一点儿。又过了一会儿,门慢慢打开,只见戈薇哭得两眼红肿,眼泪还滴溜溜地往下,止都止不住。日暮太太吓了一跳,搂着戈薇,口齿竟不灵便起来:“这,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不得了的事了?别,别怕,先跟妈妈说……”

戈薇便又泪如泉涌,扑在她怀里大哭:“犬夜叉明天就要去东京了……”

“这么突然?他说去干什么了吗?”

“出差……”

日暮太太松了一口气,哭笑不得:“傻孩子,又不是不回来,哭什么……”

戈薇听了这话,哭得更厉害。她手上绞着一条手带,几乎要扯烂了,依稀可以看到,那上面嵌着一个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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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的第一轮太阳缓缓升起,看来元旦是个大晴天。

行李都已经收拾好,犬夜叉下楼看见野泽太太一家正在吃早餐。老太太乐得合不拢嘴,难得放开那条癞皮狗,让它自己蜷在窝里啃肉吃。

“犬夜叉,快过来吃饭!”野泽太太笑眯眯地招他过去,“对了,今天有你的快件,一早送来的,我搁在客厅了,一会儿记得拿。”

整个早餐都是野泽太太东拉西扯地说着,然后由犬夜叉和她儿子句句应着,气氛也算和乐。

饭后他拖着行李箱下楼,郑重跟野泽太太告别,老人家还是湿了眼眶:“小子大了总要飞走的……”

“妈,我这不是又飞回来了吗?”儿子从房间里伸出个脑袋,逗乐了母亲。

“您保重身体,我走了。”

犬夜叉拖着行李箱,在结霜的马路上缓缓朝车站行进。

他在延城呆了七年,未踏出过一步。他爱这个给了他休憩之地的小城,但现在,他要沿着来时的路,重新走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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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上,犬夜叉打开今早的快件。是一条很旧的已经褪色的手带,内侧模模糊糊地嵌着什么,依稀可以拼凑出“犬夜叉”的字样。

随附有一张卡片:我并不知道这是你母亲的遗物,现在物归原主。

清秀流畅的字体,没有署名,也不需要。

归来

走出车站已是第二天傍晚,华灯初上的时候,满目绚烂。天空正飘着细碎的小雪,东京特有的寒冷一下子随着呼吸渗入体内,犬夜叉没想到,怀念多过了怨意。

站外的广场上人如潮涌,犬夜叉望着西侧那一排整齐划一的旅店,想起离开时似乎还只是几家零星的便利店。时光,果然是……他伸手招了出租车。

“先生,去哪儿?”司机是个头发已经花白的大叔,操着他所熟知的口音,乐呵呵地问。

犬夜叉之前已经联系好住处,便说了地址。

车里开着暖气,车窗雾蒙蒙的,外面的霓虹灯全化作一团团模糊的光影,分不出界线。犬夜叉干了件十分幼稚的事,他伸出食指在玻璃上写字——Tokyo。

“您是来观光,还是访亲啊?”

“工作。”他刚好画完最后一个字母,回头看向司机大叔的后脑勺。

“刚过完年就出差呀!您可真努力!”大叔随意攀谈着,似乎只是在打发路上无聊的时间,“您这是第一次来东京吗?”

“不是,我在这里长大的……”犬夜叉顿了下,“怎么?我像是外地的?”

“我瞎猜的!不过听口音的确不像本地人……您这是多久没回来了?”

“差不多八年了。”犬夜叉转头望向窗户,字体已经模糊了。

“哦呀,那可真是有点儿久,也难怪了……”大叔感慨着什么,突然又问,“您这次回来工作,打算待多久?还走吗?”

犬夜叉按下玻璃窗,冷风呼啸着闯入。只见他嘴唇动了动,却听不到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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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一直下到第二天清早。这个繁华的都市并没有受到影响,马路上的积雪早已被清扫,犬夜叉坐车来到一处园林。

山林草地,满目茫白,还未落下一只脚印。犬夜叉裹紧了身上那件黑色风衣,推开铁栅栏,踏了进去。铁门吱呀作响,远处有积雪从树枝上掉落,混杂着几声鸟叫。

他一步一步向前走,踏得结实。一身黑色,在四周茫茫白雪中只如一个重重的墨点,让人心头一颤。他怀中抱了两束鲜花,色彩娇艳,一束是白百合,一束是红色康乃馨。红白相依,竟生出些许温情。

他在一块半人高的墓碑前停下。

“爸,我回来了……妈也回来了。”

犬夜叉在墓前半跪,放下两束花后,再不动了。就这么看着,看着墓碑上镌刻的名字,一笔一划在心里反复。

他高中毕业那一年,父亲的身体已经不大好了。那时候父亲常盯着他看,一直盯得他不好意思开始抱怨了才转开眼。那势头就像是要抓紧每一刻把他看个够才好。那时候,杀生丸在外留学,父亲常看着他叹气:“你哥哥他……”每每说到一半便停了。他以为,父亲是愧疚。后来才明白,其中还夹杂了担忧。

既然早知道杀生丸和夫人会容不下他,为什么还要排除万难把他带进筱原家?

犬夜叉不明白。因为怀着万分之一的期盼,因为期盼着他们有可能会真心怜爱这个孩子,因为他值得那么多的疼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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