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您这可儿有丹书铁券吗?”轩辕逑问他.
“有.”轩辕善从抽屉里抽出一张,试问,“能有作用吗?”
“这个可以以发代首,免除一死.”轩辕逑一笑.
“嗯.”轩辕善虽不知道轩辕逑是什么个意思,却见她笑了,应该有所对策,“二位妹妹先回府吧,待我找齐全了母后谋逆的罪证,再让苇太师,替朕转交于你们.”
二人拱手辞去.
(烟棉殿)
“咦,血无双,你这是在干啥呢?”泠迷瞧见血无双在纳兰羁屋前徘徊,便好奇地问他.
“嘘!”无双把泠迷叫至一角落,低声道,“方才盟主大人将少主带回来的,那个名叫'花红颜'的姑娘处死了,少主便赌气在房中不吃不喝,我见他父子二人不和,心里难受……”
血无双话未说完,只见房门打开了,纳兰羁走了出来,责备道:“血无双,本座何时允许你在这儿说三道四的了?兰儿,你进屋来.”
泠迷愣了一下,随他进去.
纳兰羁关好门窗,开始吐槽道:“纳兰焱这呆小子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什么人都敢往家里带!”
“舅舅所说的是花姑娘?”泠迷问他.
“你可知她是谁?”纳兰羁故意问她.
泠迷漫不经心:“不就是粉桃楼的头牌吗?”
纳兰羁仰天一笑:“你倒是太小瞧她了,我且与你慢慢讲.”
“嗯.”
“对了,说话呢,前我先问你个事.”纳兰羁道.
“舅舅,请讲.”
“首先,你是不是知道你那个小厮是涧霄阁的阁主?”纳兰羁问她道.
“嗯.”泠迷知道他这样问,必然是已经知道了些什么.
“那你有没有想过,他好端端的阁主大人不当?为什么甘心到你这来当个小厮伺候你?”纳兰羁冷笑着,“我早就开始怀疑他了,此事没那么简单.”
泠迷垂眸,也没有多言.
“好,我来给你讲讲他们几个的故事.”纳兰羁一笑.
“舅舅请讲.”泠迷拱手.
“十七年前你父皇还是太子,那日微服私访,与我烟棉殿做交易,买些兵器回去,好与寒斥国开战.姐姐作为长姐,剑术自然是精湛,便教你父皇习武练剑,后来日久生情,你父皇誓要娶姐姐为正.当时,寒斥国大败,将长公主,即皇贵妃,嫁于我硕温国和亲.你父皇为了立姐姐为正,与当年皇帝犟嘴,险些废掉了太子之位.后来你父皇登基册封姐姐为皇后,寒斥公主为皇贵妃,葛家二小姐为贵妃.寒斥公主原本私下与当年的涧霄阁主有过婚约,即是你那小侍的父亲.从此,涧霄阁便与朝廷为敌,曾多次去寒斥公主宫中,当时寒斥公主已经生下轩辕善,而且腹中有孕,你父皇闻之大怒,想要废掉皇贵妃.皇贵妃便在那日夜中暗下杀手,杀了涧霄阁先主.不久,分\ 娩后生下了龙凤胎,皇贵妃便派人搭了个小舟,将一儿一女放在不系之舟上让它随波逐流.后来被钟长老瞧见,方才将其二儿解救.这个男娃便是苇笑笑,女娃是花红颜.”纳兰羁道,“后来,考虑到二国的利益关系,你父皇便也没有再追究此事.”
泠迷掐指一算:原来笑笑与这个花红颜是皇贵妃与涧霄阁先主的骨血!
“先前,笑笑将花红颜安排在粉桃楼,实则是让她打探各种消息的.因为,一来,青楼的人流量最广;二来,可以谋取些利润.现在这丫头被纳兰焱带到这儿来,我担心她会知道些内部消息,可能对我们不利,便只得杀了她灭口.”纳兰羁接道,“对了,刚才你二姐三姐那边来信,说是找到了太后谋反的一些证据,待时机成熟便可下手了.”
(涧霄阁)
“阁主,事情已经办得差不多了.”钟长老将翡黛石链交予笑笑.
“很好.”笑笑接过,冷冷地一笑,“你去外头接个客,轩辕兰来了.”
“阁主怎么知道?”钟长老好奇.
“我的玉蜗在她那,是可定位的,她现在在本阁之内,我又怎么会不知道?快去请她进来.”笑笑呷了口烈酒,道.
俄顷,一身披貂袍的姑娘走了进来,不言.
情郎护爱伤亚父,少将问斩牵民心
“主子,这可是怎么啦?”笑笑见之,笑问.
“刚才我听闻太后明日午时要斩杀尊权,她是你母亲,所以我问你,你们母子二人究竟要干什么?”泠迷不冷不热地问他,已经没有生气的劲儿了.
笑笑闻之,水眸微闪,给他倒了杯热茶:“主子外头凉,喝口茶暖暖胃,有什么事,咱们慢慢说.”
见泠迷迟疑,笑笑赶忙给自己也倒了杯茶,笑道:“主子放心,没毒.”
说罢,捧起杯子一饮而尽.
泠迷见状也抿了口茶.
笑笑见她喝了,一笑:“主子,明日午时,我就派人去劫刑场,不会有事的,还可帮主子扳倒皇太后.”
“她不是你的母亲吗?你要扳倒她?”笑笑的话让泠迷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我与她之间只存在相互的利益,从不谈'情分'二字,如果硬是说有勤奋的话,那么也仅仅是'仇恨'二字!”笑笑目视前方,似乎别有一番韵味,“其实,他们千算万算,倒是漏了两颗重要的棋子.”
“谁?”泠迷问他.
“明天你不就知道了.”笑笑自信地一笑,故作神秘.
泠迷偶感一阵晕眩,浑身乏力,托住了桌子.
“主子,你怎么了?”笑笑似乎毫不知情,上前扶住了她.
“笑笑,你跟我说实话,刚才那杯茶里是不是……”泠迷喘着气,蹙眉问他.
“没错.”钟长老不知何时晃了进来,朝她冷笑.
“你究竟想干什么?”笑笑见状,也猜出了事情的原委,冲着钟长老大喝道,“还不快把解药拿来!”
“阁主,不可再糊涂了,待我剖开她的心脏,取出冷血珠.”钟长老似乎压根不听他的号令,举剑架在她的脖子上道.
“住手!”笑笑见之,忙将腰下的玉环纯金剑抽出,从钟长老的肩部刺过,面无表情,“钟亚父,对不住了.”后又娴熟地收了剑,将泠迷拥入怀中.
“钟长老.”莫白头一回见阁主对钟长老发那么大的火,当即冲了进来.
“莫白,你退下.”笑笑用命令的口吻道.
莫白不做声.
“要不你送她回去.”笑笑说着将泠迷丢给了他.
莫白领着泠迷退场.
“苇笑笑,你竟然为了轩辕兰与老夫顶撞!”钟长老叹了口气道,“先主为了情送了性命,如今你又铺他的后尘……”
“你刚才若杀了他,冷血珠会碎裂的!”笑笑道,“碎裂释放出的能量,足以将你碎成渣,这也是我近十年来,为何不动手的原因.”
“那阁主有何对策?”钟长老问他道.
“唯有取得她的信任,并迅速动手取出,方可得到完整的冷血珠.”笑笑目视前方,“本座要和她培养好感情.”
(幸天宸)
轩辕善正瞧这张奏折,忽见太后走了进来.
“母后.”轩辕善不冷不热地问候了一句.
太后冷笑,拍了拍手,外头走来,一身披凤袍的女子:“这个是王御史的女儿王嫣儿,是你的新皇后.”
“母后,这……”轩辕善觉得这样太过于草率,也没有做好准备,便有些为难.
“御史大人替哀家撤查昕戈府费了不少心血,你可别辜负她的女儿.”太后敲了个暗钉.
轩辕善轻叹口气,不言.
“明日要问斩葛尊权那小子,不好立后,今日就立王嫣儿为后吧!”太后反而得寸进尺.
(烟棉殿)
“我听闻,这轩辕善立了个皇后,是王御史家的姑娘.”无双道.
“这王御史是寒斥国的细作,太后在巩固她自己的势力.”纳兰羁分析道,“本座听闻寒斥国新皇登基,郁儿虽贵为皇后,却饱受折磨,方才郁儿的儿子元儿偷偷来信,请求救救母后.”
无双轻叹了口气,不敢多言.
“对了,午时快到了,那个贱人要问斩尊权了,赶紧叫上兰儿和焱儿.”纳兰羁突然想到了些什么,赶忙吩咐道.
(菜市场)
“这个不是昕戈府的葛二公子葛尊权吗?”观众甲在下头道.
“谁说不是呢?娶了四公主,当今驸马爷,得罪了太后,要抄家呢!”乙也在一旁道,“真是悲惨呢!”
“想不到当今淮蛮一霸到头来会落得如此田地.”丙也在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