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芷轻叹了口气,自己虽然也担心淮蛮葛氏那边,但也不想让泠迷陷入沉思,便开始转移话题:“这昕戈府还不是我最关注的,我现在在想一个人.”
“谁?”泠迷起了兴.
巧芷转过身去,面色桃红,却不言.
“五姐姐要给兰儿带个姐夫回来了?”泠迷见之,故意调侃道.
“兰儿你住口.”巧芷这个羞答答的小姑娘怎听得下她这么说?虽说是让她住口,心里头却是美滋滋的.
泠迷其实这两天早就看出来了些明堂:“让我猜猜看,可是飞碟怪?”
“他那么粗鄙之人,我怎么会喜欢他?”巧芷还故意口是心非.
“心口不一!”泠迷见她害臊偷笑道,“他那野性子,五姐姐你也看得上?”
“我倒是觉得她挺开放的,蛮好.”巧芷见泠迷是故意诋毁卜杳冥,便站出来替他说话了.
“我改日告诉他.”泠迷故意调侃道.
“欠揍!”巧芷轻轻拍了泠迷一下,涨红了脸.
(昕戈府)
“来人,给我查!”王御史带了一大批人手,在昕戈府门口叫嚷着.
“这是怎么啦?”吓得布夫人慌忙从屋中跑出,见眼前一片狼藉,吓得不轻.
“布夫人,这时太后娘娘的意思,下官只是奉命行事,得罪了哦!”王御史冷笑着,扬声大喝道,“都给我挨个查!一个角落都不许放过!”
“报告钦差大人,发现绸布千匹!”一小兵道.
“带走!”
“是!”
“报告,发现玉镯万圈!”
“带走!”
“遵命!”
“报告发现,黄金八千石!”
“通通给我打包带走!”
“是!”
……
“你究竟是何人?竟敢如此放肆!”人群之中,一洪亮的女声响起,对他训斥道.
要知此人是谁,且听下回分解.
幽仙探夫情深重,尊权悔过忧心忡
王御史循声望去,见是轩辕玓琍,假笑:“公主殿下,老臣是王御史,奉太后之命,前来查封昕戈府.”
“这分明是来抄家!”玓琍见他这样也知道情况不妙,“尊权在哪?”
“牢房中呆着呢.”王御史的语气中带有一丝的得意与嘲讽.
布夫人闻之大惊,拽住轩辕玓琍哭诉:“公主殿下呀,你一定要救权儿啊……”
玓琍一听尊权出了事,浑身霎凉,不知所措.
“把东西全部放下.”尊沁走上前来,扬声道.
王御史见了她冷笑:“太子妃娘娘,这些赃物都得带回宫去给皇上和太后发落,你怎么可以让我们随意放下呢?这杀头之罪我可担当不起,况且今日轩辕兰失踪,你也不是过去的储妃,倒是个活寡妇,又何必插手呢?”
“你……”尊沁自打从娘胎里出来就没设过这种殴气,布夫人见这个卑鄙小人如此侮辱自己家姑娘,自然是恼火,伸手要打人.
“算了吧,娘,咱们同嫂子去舅舅家呆些日子吧.”尊沁也十分清楚现在的处境,也不和他硬碰硬,对布夫人耳语道.
布夫人白了王御史一眼,被尊沁和玓琍一左一右搀走.
(布府)
布夫人同布都督二人在房中坐着歇息.
“姐姐,到底来说是我害了你们啊.”布都督叹了口气,噤泪诉言道,“皇贵妃蛊惑我女儿沁妃让我在乱军中杀了葛大将军,我出于私心,为虎作伥,哪料到头来,不仅害了我女儿,还连累了姐姐家.”
“你怎么这么糊涂?”布夫人指责道.
“直到沁妃尸体回府时,我看见她用血印,在自己衣服中写下的书信时,才知道她竟然死得那么冤.”布都督几乎是哭腔,“这个妖后,必当将其千刀万剐!”
(死牢)
“让本宫进去!”玓琍对门口士兵道.
“这是死牢里头,全是鬼魂实在不干净,公主殿下还是莫要进去的好.”一士兵这样劝言道.
“你看看,你看看,枉尊权曾经待你们一个个如亲兄一般,身先士卒,带你们一同杀敌,与你们同甘共苦,如今他被陷害入狱,你们却拦着本宫,不让我夫妻二人相见!”玓琍咬牙切齿地骂道.
“幽仙公主,我等自然记得将军的仁德,只是,太后永令禁止任何人去探访葛将军,违者格杀勿论,连皇上都不让进,更何况您呢?望公主见谅,莫要为难我等.”另一士兵吐露出了他们的难处.
玓琍闻之,像是疯了似的拔出腰下剑,将剑架与自己的颈部扬声道:“谁敢拦本宫!”
众士兵大骇:“公主要快去快回!”
玓琍顺着小道,走置顶头,方才见一披着乱发,白衣上沾满血迹的年轻公子,正贴墙而卧.
“尊权!”玓琍含情一唤.
“幽仙,你怎么会到这儿来了呢?”尊权大惊,来不及谈儿女长情,简单的问了一句,“家中可还好?”
玓琍忍泪,既不愿意告诉他家中的荒寂,也不愿意欺骗他说家中安然无恙,便不言.
“都怪我不好,意气用事得罪了皇太后,才落得如此下场,还连累你们同我受罪.”见她不说,尊权也通过她的微表情,看出了家中的情况,自责道.
“这不关你的事,都是那个贱/人,害死了父皇与母后,自己谋权篡位,她只是想找个借口削弱咱们的兵权,并非你的过错,就算你会在朝堂上顶撞她,她也会找别的借口害死咱们的.”玓琍似乎在安慰他,“对了,他们有没有给你用刑?我一会儿给他们多塞点银两,让他们待你好一些.”
“我还好,他们都是往日与我驰骋沙场的好兄弟,念在往日的旧情,没有给我用刑,还分了我好些馒头,这身上的血迹都是染料染上去的.”尊权一笑,“哦对了,昨日皇上还密诏大公公给我送了些酒肉,皇上的情意我也是感觉到了.他是被太后逼迫的,其实他也很无奈.”
“轩辕善呐,我一直都没有看好过他,只因他是太后所生,不想在此时给我们雪中送炭的人竟然会是他.”玓琍轻叹,似乎自己过去的偏见有些自责.
“你打算今后怎么办?”尊权问她.
“现在我不方便进宫去见皇上,一会儿我打算捎信让二姐姐和三姐姐她们去宫中一趟,也好听听皇上的想法.她们毕竟是太师的儿媳,进宫的话,太后也不会怀疑.”玓琍道.
“也好,你赶紧回去吧,一会儿太后来了就不好了.”尊权提醒她道.
“嗯.”玓琍说罢,噤泪离开.
(幸天宸)
“皇上,老奴找到太后谋反的证据了.”大公公蹑手蹑脚地拿来几卷纸条,低声道.
轩辕善接过过目:“很好,收好了,接着暗查.”
大公公收好后出门,少顷又来报道:“启禀皇上,良尤公主与霞安公主求见.”
“宣.”轩辕善思索着:她们来干什么?
俄顷,二位少妇上前行跪拜之礼:“臣妹参见皇兄.”
“免礼.”轩辕善浅笑,“赐座.”
“这外头大雪纷飞,不知二位妹妹千里迢迢,所为何事?”轩辕善呷了口茶,笑道.
见二人不吱声,轩辕善顿时意识到了问题,便对侍婢们吩咐道:“都退下.”
群侍婢闭门退下.
轩辕善苦口言母孽,纳兰羁婆心道实言
见众人退下了,轩辕慈方才开口:“轩辕善,你单知在宫中当个皇帝,逍遥自在得很,你可知我姐弟六人……”
轩辕逑见她说话对轩辕善大不敬,当即捂住其口:“皇兄,姐姐说话一向比较直,望皇兄恕罪……”
“但说无妨,反正我这皇位也是捡来的.”轩辕善并不怪罪.
“既然是捡来的,就应该物归原主!”轩辕慈见他不怪罪,变本加厉地扬声道.
“二姐!”轩辕逑无奈地叫住了她,提醒道.
“是,自然是要还的.”轩辕善自责道,“只是,不知子桂现在怎么样了……都是我不好……”
“自然是你的错,快把国玺交出来!”轩辕慈伸手要拿.
“在母后那儿.”轩辕善有些无奈地回答她,“朕这个皇帝当得真窝囊,实在没有实权.”
轩辕逑将轩辕慈往后拉了两步,问道:“葛驸马那边太后打算如何发落?”
“割去兵权,没收家产,贬为庶民,流放.尊权后日午时菜市场斩首示众,以明皇威.”轩辕善无奈地回答道,“这都是母后的原话.”
“你这个无情无义的……”轩辕逑见轩辕慈如此之状,连忙上前抱住她:“姐姐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