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大陆相对已经很开放了,但毕竟是直男写的,满脑子都是大胸女人的人,哪里会涉及男男相恋,世界会被完善,即便写不到的东西也会因为它必然会存在,所以男子与男子之间并不是一个隐秘的话题,但到底做不到真的放到台面上来,尤其像景家这样的大家族,玩男人都要被谴责,何况要娶个男人,且听景樊的意思,他父母不会来,显然已知此事,还不同意。
景樊不管他论七八糟的复杂的思绪,将人转过来,抚平他皱着的眉头,“我知道,我是疯了,我就是要让你和我成亲,我等不及了,唯有成了亲,你就名正言顺成了我的人,我才会觉得我心中的石头落了地。”
“成亲是两情相悦的的两个人做的事,我们是吗?”敖然看着他,神色复杂,“成了亲就一劳永逸了吗?不爱你便是不爱,不是成了亲便会爱。”
这些话就像是重锤,一下一下砸在景樊心上,他的眼眶顿时红了几分,声音都有几分颤意,“你别这样好吗?你别这样,你为什么就不能喜欢喜欢我,你就在心里装一点儿我好吗?我不能让你死心塌地,心甘情愿的留在我身边,除了用这样的方式绑住你,让所有人知道你是我的,我真的没有办法了,敖然,你可怜可怜我吧,你分我一点儿你的爱好吗?”
沙哑的声音,满是祈求,他就像个一无所有的孩子,只为讨得一块糖果,卑微又可怜。
敖然那颗心不知怎的就又痛又软,他张着嘴却说不出拒绝的话来,他要炼得药马上就好了,下山的令牌也知道在哪了,一切顺利,他便可以离开了,万事俱备,他不能心软。
见他不说拒绝,也不点头,景樊眸里满是失望,心也空落落的,勉强打起精神,一辈子那么长,他会让这个人心中留给她一个位置,将人搂在怀里,景樊低头,两人的唇贴在一起,往常敖然必会躲开,但今日他却心不在焉地承受着景樊的吻,唇齿交融的感觉最为美妙,虽然比不得其他更进一步来得刺激,但这似乎是最为温情,也最能让人心贴近。
每一次接吻,敖然都在抗拒,吻得深了,生理上也会沉沦,但心中总是在推拒,他从未这一次不过一愣神,又被对方噙住,他想推开,脑子也在拒绝,却不知为何挣扎得那么无力,鼻息间都是对方的气息,凌冽却又轻柔,他看到那双狭长的眸子里似乎还有水气,明明他才是那个掌控一切,霸道得强迫别人的人,却委屈的要哭了一样。
这场吻终究没太久,敖然回过神就推开了景樊,他嘴唇微微红肿,上面还泛着水光,暧昧又诱人,景樊心又软又难耐,却还是忍着,替他擦了擦,“休息吧,我再去处理些事,其他的别多想。”
说罢便转身离去。
敖然开着他高大的背影,终是没忍住,缓缓蹲在地上,狠狠锤了锤自己的头。
“公,公子,你怎么了?”清柚一进来,就见敖然抱着脑袋蹲在地上,顿时吓得六神无主,忙跑过去扶起他。
“没,没事,头有些晕。”敖然扯了扯嘴角,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清柚顿时红了眼眶,“公子,你是不是生病了呀,你哪里不舒服呀?我,我这就去找到大夫。”
敖然拉住她,“找什么大夫,我就是大夫,别多想了,我只是看书看多了,头有些晕,无事。”
说谎说得他有些不好意思,但他也不想让清柚知道太多。
勉强放下心的清柚拽着敖然坐下,又给他倒了热茶才小心翼翼道,“哥,现,现在山上都传遍了景,景少主要和您成亲。”
景樊和景文河的争吵声音不小,再加之景樊没有丝毫隐瞒,甚至已经让下属筹备该筹备的婚礼流程,只片刻,几乎之遥山所有人都知道了此事。
敖然没有回应,出神地望着手中的杯子。
清柚抿了抿唇,“哥,你想和景少主成亲吗?”
敖然顿时抬了头,无意识的连连摇了摇,“当然不会。”
他努力了这么久,自然是要离开的,怎么能成亲?他和景樊不能再这样了。
清柚点了点头,眉眼弯弯,“哥,无论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第二百八十二章
昨夜敖然睡着了,景樊都没回来,也不知道在忙什么,倒是早上醒来的时候,一睁眼就看到了对方白皙如玉的下巴,被搂着睡已经成了常态,别的景樊都愿意退让,分房而睡却是对方怎么也不同意的,他每次气得都背过身去最终却还是被他揽在怀里。
宽厚炙热的怀抱将他整个人都包裹住,炎热的夏天,屋里放了不少冰块,还是敌不过对方满身的热气,惹得自己浑身都是暖的,他用手推了推,这人躺那儿跟个肉墙一样,他从来都推不动,无奈的睁着眼睛躺了许久,景樊才动了动,刚睡醒的人意识还不清楚,朦朦胧胧又将怀里人搂得更紧了些,眼睛都不睁,唇就先印在敖然额头上,乱七八糟的摩挲了好几下才放缓。
敖然翻了个白眼,掐着他的下巴,把他脑袋往后推了推。
这半年来,每天都这样,他都佩服自己适应能力真强,景樊每天都跟块胶似的黏在他身上,撕不下去,扯不掉,搂得又紧又严。
“什么时候醒的呀?”景樊还带着重重的鼻音,把敖然推开的脑袋又蹭了上去,呼吸全打在敖然脖子上,湿热又粘人。
“热死了,别抱那么紧。”敖然嫌弃的叹口气。
“不要~就想抱着你。”
艹。
“你别这样说话!”这黏腻的尾音,简直让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实在想不来一个一脸冷酷凶残的人怎么这么腻人。
“再躺会儿,一会再起来。”
“你松开一些,太热了!”你是舒服了,我快被你勒死了。
“嗯……”嘴上嗯着,人就是不动。
在床上赖了许久,景樊清醒了,抱着敖然重重的亲了两下,才伸了个懒腰,“起来了,昨天都没试试礼服,一会儿试试好不好?”
敖然背过身,那两件红衣太招眼太醒目了,其中的意味更是沉重。
景樊看他一副不愿意的样子,直接起身,一手穿过他的腋下,一手穿过膝弯,将人打横抱起,就这样抱下床,抱到了礼服旁。
敖然站在原地,脚像是定在那儿一样。
一时不知该进还是该退。
礼服很厚重,整整三层,景樊牵着他的手,替他套上袖子,动作轻柔又郑重,他似乎也很紧张,秉着呼吸,小心翼翼。
敖然愣愣的由他摆布,他的心不知为何跳得有些快,一下一下,突突突地要从胸口里跳出来。
摸着手上的布料,光滑细腻得让人爱不释手。
扣好扣子,景樊又给敖然系上腰带,一掌多宽的红色腰带束在腰上,让整个礼服更显有型,再加之敖然身材修长,腰尤其细,看着漂亮至极。
景樊一时都挪不开眼,一把将他抱牢,“真好看。”
说罢,又激动道,“等一下,还有些东西。”
敖然看着他急匆匆的走过去,从一旁拿过一个盒子,“这对玉佩是同一块玉石做的,好看吗?你一个,我一个,我很喜欢。”
他也不等敖然回复就替他系在腰上,罢了又道,“还有一个哦,你还记得这个簪子吗?”
敖然看着他手中的红色簪子,里面透着一条条金丝,不由惊讶道,“这,这不是那个,那个叫于,于青瑞做的吗?”
没记错的话应该是这个名字。
他们在金木花节上遇到的那个用金木花树枝雕刻的簪子的无良商家,当时花了重金买了好几个,但因为数量不够,他二人就没有,后来又遇到此人,他竟免费送了两个,相似又不相同,极有个性,独特至极。
“你看,都是成双成对的,敖然,你不觉得很多东西就像是冥冥中注定的一样,从一开始,从你出现,再到我们相融在一起的珠子,还有这个簪子,都莫名其妙是一对的,所以,我们命中注定就是一对。”
他的目光直白又认真,勾人心魄。
俊秀的白衣少年一身红衣,腰间的玉佩点缀得极为引人,衬得少年精致的像是流落民间的贵公子。
他微微发怔的样子,有些呆萌,景樊不知道有没有撼动他的心,他一直在努力,拼尽全力想让人这个人看到自己,在心里留一个自己的位置,他看着他发怔,心里满满都是期待,他想说,看看我吧,我一直在你身边,看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