蔷薇刑+番外(30)

作者:南山鹿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如同单枪匹马奔到医院跟人求婚,如同在那个壁炉前,主动又莽撞地邀请他尝一尝自己唇齿间的可可香,都是一样的不可理喻。

要是事事都得想明白再做,像夏知蔷这样的“笨蛋”,一辈子兴许连一件事都做不成。

难得糊涂,她想。

冯殊这一觉睡得极浅。

夏知蔷的唇一碰上来他就醒了,只是没睁眼而已。他怕惊了某只跃跃欲试的兔子,怕打扰她突如其来的好兴致,更怕一睁开眼,发现一切依旧只是个梦。

蜻蜓点水的浅啄没有持续太久,很快,冯殊的衣领被人拿指尖攒住,越拉越紧,借着力,对方终是整个人都贴了上来。

鼻尖蹭着鼻尖,气息缠住气息,柔软抵上坚实,冯殊被夏知蔷带到了一个充盈着奶油香气的梦里,香甜软糯的布丁源源不断地送入口中,滑软,细腻,能品尝,能碾转,却无法尽数吞下。

冯殊强装镇定,心底贪婪地渴望着多吃一点,再多吃一点。

直到安静的屋子里响起越发深重的呼吸声,直到身上明显起了变化、再装不了,他一个翻身反客为主。

一只手与人十指紧扣,冯殊用另一只捧起夏知蔷小巧的下颌,迅速掌控全局。她仰着头配合,配合得过分,肢体尽数松软下来,浑身上下,只有食指指尖还存在着一点自我意识。

夏知蔷拿它在冯殊的喉结上不急不缓地画着圈。

一圈又一圈,等到达某个临界点,冯殊强逼着自己支起上半身,抓住她不安分的手腕:“够了。”说罢欲翻身起床。

夏知蔷拽住他衣袖一角,不舍意味明显。

她承认自己恶趣味,偏喜欢看这个君子端方、皎皎皑皑的男人情/迷/意乱的模样。昨天趁人醉酒“偷来”的那一晚,够放肆,够淋漓,却到底不够真实。

夏知蔷要他清清醒醒地亲吻自己。

她要他眼眶都潮/湿,哑哑地喊她知知。

她不能让他再跑掉。

死命拉着那可怜的一点布料,夏知蔷的目光软得像水一般,困得冯殊动弹不得。

“再往下,我会难受。”冯殊目光扫了她身下一眼,坦言,“难道,这些也要我教你才懂?”

“不用啊。”夏知蔷忽然将手伸进被子里,摸索了会儿,抓住,面颊红扑扑的,“真难受的话,其实我……我可以帮你的。”

她指尖冰凉,掌心温软,生疏又羞赧地试探着对方的底线。

放开,收拢,放开,再收拢。

于瞬间感受到极致,冯殊瞳孔蓦地一缩,颊侧的肌肉跟着抽了抽,短短几秒,额上已经有汗沁出来。

她试了试,还故意问:“你昨天不才——”

冯殊恼了,他想拉开胡作非为的夏知蔷,她却坚持,两人既不敢太用力,又不得不用力地在小小的范围内较了会儿劲儿,很快,都出了一身汗。

冯殊本可以快刀斩乱麻地,发狠抽离出这片引人堕落,甘心沉沦的方寸之地。

可惜,夏知蔷既看见了他紧抿克制的唇,也看见了他,微微湿润、沾了俗世贪欲的眼。

他被“欺负”的时候,怎么能,这么好看呢?

她不由再次贴近了些,热热的气声直接递到他耳侧:

“你真的,不喜欢吗?”

作者有话要说:小冯又被欺负了,嘤~(有一说一,我也想……咳咳咳)。

今天也是15个小红包,被我气到的小朋友拿去消消火吧。另,咱骂完能不能再夸夸呢?不然,怄得我断更就麻烦了XD

第20章

冯殊额发已被汗水微微浸湿, 耳垂红透, 嘴唇也是,又因为充血而愈显饱满。

别处亦然。

“你不喜欢?”夏知蔷又问了一次, 还凑上来亲他。

正好,楼下不知是烤箱还是别的什么, 于归零时叮的响了一声, 仿佛在昏暗安静的空间里扔下惊雷。

冯殊心头一颤。

夏知蔷实在是能折腾, 也够坚持, 哪怕是毫无章法的取悦也能让冯殊定力告罄。意乱之下,他只得潦草地说了句“我现在没心情做这些”。

“那正好, ”夏知蔷手一紧,扒上去亲他嘴角,不让他多说话, “我可以哄你开心啊。”

撇开脸, 紧咬牙关,就要被人逼疯了的冯殊深呼吸几个来回后才佯怒道:“昨天的话白说了吗?喜欢你的人不需要你讨好, 不喜欢你的……”

“不是讨好。”

“那你在做什么?”

“做高兴的事。”夏知蔷很认真地说,还趁人不注意,悄悄地, 又轮流动了动几根手指头。

一时语塞,冯殊眯着眼, 似乎在判断什么,又或是在压抑某种多情的猜测,默了半天才憋出个极空泛的问题:“为什么?”

他声音都哑了。

夏知蔷脸凑过去, 在人颈窝处亲昵地拱了拱:“没有为什么。你喜欢,我高兴,这还不够吗?”

今天,换作冯殊被问住。

夏知蔷的性格气质很矛盾,若非要形容,大概是一种明亮的糊涂,蓬松自然,抱朴守拙,不屑也不善深究的她,遇事删繁就简,鲜少思考动机。

面对这样一个人,冯殊偶尔会觉得自己是书读得太多,以至于,变成个只会钻牛角尖的聪明傻子。

取悦与被取悦,明明是一件事的两面,何必分得那么清楚。

他刚尝试着放松下来,坦然沉浸,枕头旁的手机不识相地开始嗡嗡作响。

看了眼来电人,冯殊本打算挂断,夏知蔷主动松开手上亲密的桎梏,示意人接电话。

他对着听筒说:“什么事?哦……不急的话等明天再说吧……以后,没大事、急事不要在非工作时间拨这个号码,微信留言就行,我看到会回复。”

全程忍着被人打断的隐怒,冯殊一口气说完这段话,再将手机扔到一旁。

他转头过来,却见夏知蔷正咬着嘴唇,目光有奇怪。

她问:“谁啊?”

“一个学生。”

“学生为什么叫你师兄?”

冯殊头一回见她这么穷根问底,不由耐下心解释实习带教的事宜。夏知蔷重点根本不在这上面,随便听听后,只道:

“这么说来,我也能叫你师兄。”

夏知蔷没讲出口的是,她不仅想叫他师兄,还想扒了师兄的白大褂,摘下眼镜,扯掉领带,撕开衬衫,再酱酱酿酿又酿酿酱酱……

也就敢想一想而已。

今天这般已经是夏知蔷的极限了,谁知道却半途而废,可惜。

冯殊觉得挺有意思的,逗她:“严格说来,得仁和毕业的才可以这么叫。”

“……”夏知蔷斟词酌句了会儿,“叫师兄不够格,那叫你学长总可以吧?”然后自言自语地“学长”“冯学长”喊着,音调婉转,不亦乐乎。

听到这声称呼,冯殊整个人蓦地僵住,失了魂一样。

沉默地蛰伏了会儿,他突然爆发,一个翻身将夏知蔷抵在床铺上不得动弹,越来越重的呼吸一程程地喷在人颈侧,温度灼/热得可怕。

夏知蔷眼睛睁得圆圆的,问他这是怎么了。

喉结上下一滚,冯殊声音沙沙的:“不是你先招惹我的吗?”

那股子冲动早就在打断之下消失无踪,夏知蔷恢复怂人本性,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我肚子疼。”

“药效有十二个小时。”

“那……刚才都是逗你玩的,我根本就不会这些。”

“没关系,”他的唇贴在她肩窝,啄上去,用不可抗拒的力量拉住她的手,一带,“学长教你。”

回家是冯殊开的车。

哪怕冲了半天热水澡,头晕手酸的夏知蔷依旧只能蔫蔫儿地靠在副驾上,无精打采。

职业心态使然,冯殊不由问道:“每次都这么疼?”

夏知蔷说不是的:“最近半年才开始这样,以前一点感觉没有,吃冰都不会痛。可能是熬夜熬多了吧。”

警觉地皱眉,冯殊又问:“意思是,越来越疼?”

“嗯。最近两个月尤其痛。”她半开玩笑地问,“你要转妇科?”

继发伴进行性加重……冯殊一颗心微微下沉,敷衍一笑,略显生硬地换了个话题:“我打算再买辆车。”

夏知蔷立刻来了精神,问冯殊选好车型没,他说还在挑:“你有看中的?”随后又加了句,“不要甲壳虫,什么颜色的都不行。”

冯殊多虑了,夏知蔷拢共只提了一点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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