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要三碗!”
恋柱远远地在屋顶上喊:“我也想吃———!那个、炼狱先生,昨天做的拌饭可以多给我做几份嘛!”
霞柱:“我也要吃。中午我只吃了个一碗饭,所以晚上我也要吃三碗。”
我:“喂,蜜璃小姐就算了,你这个看热闹的怎么也开始点菜了………”
霞柱:“性骚扰,我会告状的。”
猗窝座:“炼狱……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人………”
我:“越来越过分了!喂!”
大哥:“哈哈哈哈哈!不愧是我!什么都敢做啊!”
我:“你就不要跟着瞎起哄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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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我们还是草草把烧焦的房间收拾了(大哥去和村长解释了,希望他别被骂),拿着还剩余的食材找了个新的厨房做饭。被我拽着帮忙的猗窝座习以为常地也跟着带了个面具,把饭菜的香味隔绝在外。祢豆子在外面玩了一下午,现在也终于安心地过来帮忙择菜了。
“真是保姆啊,炼狱先生。”她笑眯眯地用轻快甜美的音调说着,“从社团开始就是这样,没办法拒绝其他人的要求。什么时候好歹也强硬一点吧?”
“我睡了一下午,能做点什么伸展手脚也好。”我面不改色地回答,“祢豆子你好歹也锻炼一下,别总是玩玩闹闹的啊。”
“不嘛、我本来就很懒嘛,”她嘿嘿地笑着,“就算做锻炼,也就是增加身体的协调性吧?我有在努力的,但是劳逸结合也是必不可少的、对吧!”
我叹了一口气,“算了,你别添乱就行啦,好好玩,应该也不会出什么大差错。”
“是!有炼狱在就安心啦!”
猗窝座:“这么宠他没问题吗,顺便炼狱你清醒一点,这是个男的啊。”
我:“没事,你们都是我的崽,一样的。”
猗窝座:“炼狱你完全被社长同化了啊,没问题吗这样!”
我:“没关系,顺带一提你在我心里是孙子辈的。”
祢豆子:“哦!那就是我的儿子!”
猗窝座:“哎!你们都好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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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好饭后,我们一如既往地蹲房顶,祢豆子在做饭时也给自己塞了几个饭团,现在正在陪着我们一起吹冷风。不过这次,还没过多久,抱着医疗箱的蝴蝶忍就跳上来和我们搭话了。
“忍小姐?”我茫然地和她搭话,“你不吃饭嘛?现在是晚餐时间哦,我做了很好吃的鱼……”
“我已经偷偷提前吃过了,很美味呢,我知道。”美丽的女子笑起来,“是姐姐让我来叫你们的啦,饿肚子很难受吧?我们提前回去吧,我已经打过招呼了。”
“回去是指………回蝶屋?”
我高兴起来,虽然说什么时候走对我而言并没有什么区别,但比起在这挨饿,能动起来确实再好不过。猗窝座跟着我站起来,祢豆子也嗷呜嗷呜几口吃完手上剩的饭团,拍拍手站起来。
“那么,我去叫哥哥!”她笑着这么说,从屋顶上跳跃着往房间那边去了。我和蝴蝶忍说了一声,也拉着猗窝座追上去,说是要拿行李,其实只有放在兜里的一些糖果和小零食而已,为了什么时候拿出来给小孩们吃。我把这些东西都装到口袋里,猗窝座就已经去掀隔壁床的被子了。
不知道是什么缘由,副社长和(原)祢豆子一样嗜睡,因为睡眠时间被无限拉长,所以原本有的起床气已经被消磨殆尽。副社长一脸懵地被拽起来穿衣服梳头发,完全冷漠地任由我们摆弄,然后缓慢地恢复理智。
副社长:“………哎。什么什么。出什么事了?”
“才醒吗………快起来。”我拍了拍他的脸,“要走啦,路上和你说。”
“哦、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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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该是风平浪静,偶尔有拦路的小鬼也都是远远不及下弦之鬼的实力,前几只猗窝座还有兴趣听听他们的故事嘴炮几句,后面的就全都无视,交给比他跑得慢的我或者祢豆子。蝴蝶忍和社长跑得比他还前一些,一直在嬉笑着聊天,把路过的鬼都交给后面的我们。副社长则又在祢豆子的箱子里睡过去了。
“真是的………该说是太大意还是太相信我们了呢………”我一边跑一边把刚刚斩杀过鬼的刀刃上鲜血擦干净,“这到底是第几只了,鬼真的有这么多吗?”
“主要是你们这些「鬼」的感官太过敏锐了,人家想躲也躲不了嘛。”祢豆子的体力确实很不错,我们跑跑打打了一夜,她还可以丝毫不带喘地笑着和我说话,“还不是你们一个都不放过,不然我们完全不用绕这么远的路吧?”
“没办法,一个都不能放过吧?”我指了指前面,“我没看错的话,忍小姐还拖了几只,听说是要放到紫藤山上的。”
“紫藤山……是,那个半山腰长满了紫藤花的山?”
“好像是吧。我记得是叫这个名字。”我歪头想了想,“这么想其实也挺惨的,等同于就是被圈养了呢?”
“毕竟是鬼嘛。会吃人的、杀人的鬼,在灭鬼队看来,也差不多……不,说不定比牲畜还不如呢。”她在树枝间灵活地跳跃着,“你想想上弦之鬼前三都是些什么人,除了童磨之外一个比一个惨。是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
“无惨出来晒太阳?”
她在翻飞的树叶间,朝我露出非常非常可爱的笑容。
“无惨出来喝紫藤花茶晒太阳。”
第29章 斑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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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后不久又举行了柱合会议,这次和上次感受到的气氛完全不一样,就算是风柱,也只是哼了一声,说着你不是鬼吗怎么来得这么慢,一边帮我把位置空出来。漫画的剧情到这里为止,已经是主公重病,炎柱死亡了,而这次大家都在,甚至早该死去的花柱(社长)都微笑着跪坐在我身边,明明应该气氛紧张的回忆,却像是同学聚会一样氛围融洽。
我把路上新买的糖递给时透无一郎吃,这小孩飞快地嚼吧嚼吧吃完了,顺带不知何时把我带了一兜的糖都顺走放在自己口袋里。社长欣慰地看着我们笑,顺带也给了她身边的蝴蝶忍糖吃(蝴蝶忍:姐姐不要把我当小孩嘛、真是的!)她别别扭扭地收下放在怀里了。大哥,音柱和风柱倒是意外地聊得来,岩柱在角落默默地流着泪水(据他自己说是高兴的眼泪),而蛇柱和水柱还是一如既往地沉默着看戏。
主公看上去身体安康,病症被稳定在了额头。他含笑看着我们打闹,清了清嗓子,然后所有人默契地重新坐好。
…………不行,怎么看都像是班主任带着学生在开同学聚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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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纹………?”
“对,就是杏寿郎你额头上花朵形状的伤痕。我觉得就是那个。”主公温和地笑着点头,“在战国时代,将鬼舞辻无惨逼入绝境的剑士,听说所有人身上都出现了类似鬼纹的斑。有一句传承下来的话,「如果出现了额头上有斑纹的剑士,周围的人也会有感应地出现斑纹」,但我还不太明白具体的由来。希望你能告知来历。”
我唔了一声:“这要说起来也过去三年了,而且我是在濒死时受的伤………嘛,不过我也有相关的情报就是了。体温达到三十九度以上,心跳可能超过了两百,而且全身滚烫,怒火中烧———这是我那边进化出斑纹的剑士向我提供的情报。”
“那样……还能动吗?性命攸关啊。”蝴蝶忍露出惊讶的神色,“那种状态,应该是将近濒死………”
“嗯,”我点头,“所以我想,应该都是在濒死的状态下触发出来的。条件严格,在那之前,还是先把身体素质锻炼好为主。毕竟………”
社长接上我的话:“毕竟,听说出现了斑纹的剑士,都无一例外地活不过25岁。是这样吧?”
主公点了点头,罕见地微微皱起眉头。
“但是有例外的,过去的剑士中。”社长很快补充道,“有一例……是创造了日之呼吸的剑士。活到了寿终正寝,所以不用担心。”
“啊,好好锻炼的话就没问题了吧?”大哥元气地接话,“那么、都别死去就行了!没问题的!”
风柱嗤笑了一声:“那不就简单了嘛。接下来,决定各人今后的行程吧?主公大人?”
主公笑着望向我们:“接下来你们自行商量即可,不用在意我。我想说的部分已经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