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综]写文捡来的未婚夫他突然+番外(153)

冬花抿着嘴唇,没有说话。

男人没有得到回答,有些不悦地看过去,发现一向温顺的女儿居然流露出了那种不敬的表情,他眼神顿时危险得晦暗,冷笑着站起来:“你们一个两个,都打主意要翻天。西园寺冬花,你还没嫁过去,记得自己如今的姓氏吗?”

冬花当即不可置信地睁圆了眼睛,实在想不通话题怎么会突然转到这个方向,她张了张嘴,同时心底攀上一股巨大而不可抵抗的悲哀和疲累,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我就说,你怎么突然之间敢胆子这么大,”男人烦躁地转了两圈,“都是赤司家的小子教的吧?早就看出他居心不良!”

冬花呼吸一紧,头脑间瞬时一片空白,等回过神来时,自己已经鬼使神差地顶了回去:“父亲自己管教不严,现在倒是反过来怪不相干的人!”

“你说什么?好,这是你第一次顶嘴,记住,”男人不可思议地看着她,眼中立刻卷起暴怒的漩涡,他顿了顿,语气反而愈加轻柔起来。他缓步走到冬花面前,然后毫无预兆地高举起手,“你还记得自己姓什么吗!”

冬花立刻紧闭双眼,肩膀微缩,准备接受袭来的疼痛。

然而疼痛却久久未至。

冬花试探着睁开眼睛,随即瞳孔狠狠一缩——

她看到赤司征十郎满脸森冷寒意,扬手用力攥住男人的手腕,正半寸不让地跟男人对视。

局面一时僵持。

手腕被攥得疼麻,是独属于少年蓬勃的愤怒和力量,男人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赤红眼瞳,眼底好像只是敷衍地包了一个“礼貌”的薄包装,扑面而来的全是不加掩饰的盛怒和威胁。

西园寺家盘踞数百年,地位高贵尊崇,他是真正的名门贵子,又久居高位,从来没有人敢用这样的眼神对着他——而现在,他居然在这名还没有成长起来的后浪身上,头一次感觉了危机感。

“……赤司君这是干什么,”男人到底是长辈,他轻轻一抖手腕,示意赤司放开,“这是我们的家事,我管教自己的女儿,难道不可以吗?”

“西园寺先生当然可以‘管教’,”赤司征十郎顺从地放开,随即脚步一转,就挡在了冬花和男人之间,他要笑不笑地一勾唇角,像男人咬重「家事」一般,对「管教」用上同样的语气,“不过冬花还在病里,怎么也没有对病人动手的道理……您觉得呢?”

男人冷笑了一声,伸手虚虚地一点他们,什么也没说便离开了。

“你怎么起来了?”门板合上,赤司立刻转身,担忧地扶着她躺下,“难受了吧。”

冬花怔怔地看着他。

赤司却仿佛刚刚的事没发生过,如往常一样温柔地微笑,耐心地哄着:“今天胃口不错吧?听说比前几天吃得多些了,今天给你熬了粥,多少喝一点好不好?”

“……好。”冬花其实早没了胃口,昨天的小性子耍不出来,她垂着眼皮,闷闷地点头。

吃完饭之后,冬花的情绪还是不高,赤司征十郎并没有问男人来的目的是什么,之前又说了什么。他只是握着冬花的手,和缓地跟她絮絮说话。

说完学校里的事之后,他很自然地将话题扯开,又聊起文学乐理和将棋,都是很闲散的交谈,甚至没有固定的逻辑,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反而酿出温暖。

冬花的注意力果然一直被他牵着……或者是本人刻意自愿的结果,但效果很不错——她很快就迷迷瞪瞪地合上了眼睛。

赤司像哄孩子一样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少女的睡颜在昏暗的光下尤其恬淡,等到她的呼吸逐渐变深,他轻轻开口:“冬花。”

好一会,冬花才从睡意中挣扎出一丝理智,拉着尾音从嗓子里哼出来:“……唔——”

“搬到我那里,”赤司俯下|身子,对少女的耳朵轻轻说,“好不好?”

等待时间比上次还要长,冬花皱了皱眉头,不太高兴地动了动:“不。”

“为什么?”赤司面不改色。

“因为,”大概是潜意识里明白不一次性把问题回答完,他是不会消停的,冬花鼓着脸费力睁开了眼,睡意浓厚地回答,“还没有结婚啊,我怎么好住过去。”

这话说得好像「结婚」并不是个不确定事件,而是只要等着水到渠成就好。

赤司眼神一动,伸手抚摸她鬓边的碎发,如同呢喃一般轻轻说:“可是我不想你再受委屈了,我想现在就照顾你。”

轻如羽毛的话语钻进耳朵,却好比一道震颤灵魂的闷雷。睡意一消而散,冬花眼底朦胧的水雾消散得干干净净,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清明,她身子登时僵住,心跳猛烈而迅速地鼓动起来,躁动得耳膜都轰隆作响。

赤司适时地抱下来,他像只护着幼崽的大猫,温柔纵容得不可思议,他慢慢把手臂垫在她背后抱紧了,让少女的下巴抵住自己的肩窝:“好不好?”

冬花怔愣地窝在他怀里。

他要照顾我,她想。

这句话虽然一直都存在于她的潜意识,但这次终于撕开伪装,直截了当地面对,居然还是有种不同的酸胀情绪瞬间就填饱了心腔,冬花的眼眶登时就红了。

他要照顾我,冬花想。

赤司沉默地拍着她的脊背,感觉到怀里纤细的少女从无声的流泪到抽泣、到逐渐试探着放开声音,最后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他的心口被疼怜的情绪压实了,侧着脸不停亲吻她的额头:“没有了,再也不会有了。”

——从今以后,那些龌龊和冷箭都会从你身边消失,再也不会有了。

第128章 第一百二十八章

从那天之后,男人就好像把她忘了,再没来过医院,两人也对那天发生的事绝口不提。终于,一个半月之后,在一个绿枝摇曳、春风温软的周日,冬花可以出院疗养了。

“怎么了?这么心不在焉。”赤司从门外走进,刚进门就看到少女垂着眼睛呆坐在床边,好像在怔怔地出神。他走过去,轻轻一拨她脸侧的碎发,“还是想在医院多休养几天?”

“……没有,”冬花眨了眨眼,故作轻松地抿着嘴唇摇头,但情绪还是肉眼可见的失落。身上从宽松的病号服换回了自己的衣服,她反而有些不太自在了,“只是衣服有点紧,所以有些气闷。”

她这些天来瘦了一大圈,原来的衣服穿着已经不那么合身了,然而松垮都来不及,怎么会“紧”呢?

赤司动作一顿,目光从她身上做工精细的裙子飘过,霎时就带了几分了然和沉郁——让她感觉到“紧”的,恐怕并不是这件单薄的裙子,而是这裙子背后代表的某样冰冷的东西。

“那一会回家换掉,”赤司垂下眼睑,遮去红瞳眼底的光韵,片刻之后,他重新若无其事地勾了勾唇角,一边起身,一边轻轻托着她的胳膊,示意冬花跟着站起来,“冬花身体弱,还在还是会冷,再穿一件吧?”

冬花心事重重,含糊地“嗯”了一声,就神色恹恹地任他摆弄。

赤司先给她套了一件深红色的羊绒外套,低头依次扣上牛角扣,再把一条温暖轻绒的围巾耐心细致地围在她脖颈上,最后捞起床沿的斗篷披在她肩上,将少女整个人都拢了进去:“这样好不好?”

白软的羊羔毛把嘴唇都遮住了,冬花不由微眯起一只眼睛,又仰了仰脖颈,这才露出干干净净一张小脸。冰凉的指尖开始泛起舒适的暖意,她垂着眼睛感受了一会,对赤司认真地点了点头:“很暖和。”

“那就好,”赤司揉了揉她的发顶,其他东西已经被助理整理好拿到车里,他牵起少女藏在斗篷里的手,“走吧。”

“好……走吧。”冬花抿着嘴唇,蔫蔫地重复了一遍,迈开步子跟在赤司身后。

车子平稳行驶,冬花一路上都盯着自己的膝头,闷闷不乐地出神,直到车子的速度慢慢降下来,她才侧头往窗外看了一眼。一看之下却是立刻怔住,车窗外并不是西园寺家的公馆,分明是赤司家在京都的分宅。

冬花立刻扭头看向身旁的少年:“赤、赤司君?!”

“西园寺先生已经同意了,”不同于如同受惊兔子的少女,赤司目光温柔和缓地替她拢了拢领口,窗外的轻风吹起他额前短短的刘海,赤色的发丝温暖得夺目,“父亲也同意——冬花,总而言之先好好养病,我觉得这边的养病环境比你家那里要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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