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综]写文捡来的未婚夫他突然+番外(122)

助理专职各种生活琐事,对主人家的事情也很有耳闻,于是当即一点头:“没错,小姐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我突然想起来,也突然想去祭拜,”冬花垂着眼睑,打量手指上璀璨的钻石,她听到自己说,“麻烦你——去找那位叔叔,拿一下门禁卡吧?以防万一,带着我的私人印章去。”

那是整个东京,不,整个日本的达官贵族们的长眠之处,管理森严戒备,只有刷门禁卡登记,过安检才能进入墓园。

其实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日本世家家族联姻盛行,家族与家族之间的关系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除世家贵族之外,还有不少官员政要同样在这个墓园,实在是反社会人格埋炸|弹制造恐慌的首选之地。

门禁卡很快就拿到了手,冬花卸去妆容,换上黑裙子,坐车去了郊外。

天幕灰蒙蒙的,铅色的厚重云层压了下来,空气中含着饱||胀的水汽,似乎随时都可以落下第一滴雨。远处的枯木林在风中摇晃,墓碑影影绰绰,墓碑上的眼睛平静而沉默地注视着来往的人,气氛悲凉又压抑。

助理和司机留在墓园外,冬花抱着两束百合,先去分家早亡的夫人墓前祭拜过,而后她才开始缓慢而认真地寻找赤司夫人的墓碑。雨前的风已经吹起来了,不停拂起她的裙角,冬花不停弯下||身子,确认墓碑上的字样,再一次次地鞠躬离开。

最后,穿过一大片整齐的墓碑,在墓园的一角,冬花终于找到了那抹即使变得黑白也挡不住温暖的颜色。石碑已经有些陈旧了,但前面的篆刻却丝毫没有被破坏,照片也保存完好,可见主人照料精心。

冬花沉默着跪坐下来,在红发女人跨越重重时光也极其温暖的注视下,几乎是立刻就红了眼眶。

她咬住下唇,将百合花插||到墓碑前,又掏出一张柔软的手帕,细致缓慢又认真地擦拭石碑,指尖划过朱红的「吾妻 赤司诗织」几个字,太宰治的论调突然浮上脑海,几乎是一种下意识的联想,她的内心瞬间被一种巨大的悲怆和酸胀溢满。

空气中的水汽终于不堪重负,化成细碎的雨滴落下来,冬花正注视着那石碑上的照片出神,脸上却突然一凉,她怔愣片刻,随后赶紧从手包里拿出雨伞,撑开之后却不是给自己——

冬花伸长了胳膊,将面前的石碑完完整整地笼在伞盖之下,氤氤氲氲的细雨登时罩上她,少女的长睫上排上细细碎碎的小水珠,头发也慢慢被打湿了,但她却浑然不在意一般,将收起来的手帕又一次拿出来,将刚刚不慎落到石碑上的雨滴擦拭干净。

耳畔由远及近传来脚步声,冬花起初以为是同来祭奠的人,就没有分出心神去看,依旧全神贯注地擦拭着石碑上的照片。然而那脚步声到自己身旁两步便停了下来,许久之后也没有其他声响,冬花意识到什么,心口猛地一沉,一股不详的预感袭上心头。

冬花慢慢扭过头……然后绝望地发现赤司征臣和赤司征十郎两个人都穿着黑西装,各自举着一把黑伞,前者面无表情,而后者却是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她,堪称绚丽的红瞳中仿佛突然绽放的花,贫白的光线被收入其中,在一片肃杀的墓园里几近刺目。

“……”冬花将雨伞斜斜地放下,继而慢慢站起来,对他们鞠了一躬,“抱歉,赤司先生以及赤司君,我失礼了。”

她皮肤本来就极白,病过一场之后更甚,脸上没有半分血色,只有嘴唇是嫣红的,看起来有种别样的冰冷。

赤司征十郎看着她滴水的裙角,不自觉便锁紧了眉头,目光不经意间一瞥,视线突然被她交叠在腹前的手吸引过去,钻石特有的璀璨光华一闪而过,某个念头电光火石一般划过心头,他睁大了眼睛,突然一怔。

从中指换到无名指的钻戒。

出现在下鸭神社还愿。

来到母亲的墓园祭拜。

一种不知名的酸涩突然填饱了他的心腔,赤司征十郎有些失落,又有些苦涩地抿了抿嘴唇。

——原来她从那么早就已经默不作声地开始了……开始独自一人完成那个人对她许下的,永远不可能实现的承诺。

第104章 第一百零四章

薄云一样的氤氲细雨挡在他们之间,明明只是几步之遥,赤司征十郎却觉得她远在云端,那双眼睛中没有半分波澜,含着无边的寂寥,像是西伯利亚风雪肆虐的荒原,透露出隐约又强烈的拒绝。

“征十郎。”赤司征臣偏了偏头,别有意味地叫了他一声。

赤司征十郎立刻回神,他低了低头,轻声应了,随后撑着伞向冬花走去。

“还好吗?”赤司将伞向她倾斜过去,眼含关切地看向她已经被雨水打湿的头发,他动作顿了顿,空着的手作势要解开西装扣子。

“没什么的,”冬花不着痕迹地后退了半步——完全是一种下意识的行为,见他要解扣子,冬花难得眼疾手快地伸出手指,点在他的袖扣上,轻柔而不容分说地止住他的动作,“天冷,赤司同学要保重身体。”

“比起我,冬花大病初愈,”赤司征十郎对她温和地笑了笑,随后轻轻躲开她的手指,将外套利落地脱了下来,单手披到冬花的肩膀上,“才是更需要保重的那个。”

他们看似相敬如宾,然而氛围和动作却透着微妙的陌生和克制:少女垂着眼睛不肯与对方有眼神交汇,而赤司征十郎宁愿打湿半个肩膀,也不向她再靠近一步。

赤司征臣的目光瞬间意味深长起来。

冬花的黑色洋伞斜斜支着,刚好让墓碑免于雨水侵扰。两个小辈退开,赤司征臣撑着伞上前,睥睨商界的男人毫不在意地在妻子的墓碑前单膝跪地,分明刚刚冬花已经擦了一遍墓碑,他也不嫌麻烦地抽出手帕,从墓碑顶端开始细致地擦起,动作温柔地像是在爱|抚心爱之人的脸颊。

赤司征十郎看着父亲的背影,随后悄然偏头,看向身旁的少女,她皮肤雪白,和身上的黑裙反差得惊心动魄,浑身上下唯一的亮色恐怕就是掩在领口之下的红宝石项链——赤司凭金链认出了它。

大概半只脚已经踏进了公司,身上的柑橘香气就显得太过少女气,冬花已经开始时不时喷一些香水。是沉稳的木调香,后调有些发苦,和她身上本来的柑橘气混在一起,再经潮湿的雨汽催化,混出一种似苦非甜的微妙气味,很让人上瘾。

赤司眼神一动,似乎是想要跟她说些什么,然而视线触及少女无喜无悲的侧脸,他的动作滞涩一下,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征十郎,”赤司征臣擦完墓碑,突然头也不会地说道,“我要和你母亲说说话,你先带冬花到旁边走走。”

被某个字眼刺动,冬花的眼皮一跳,她抬起眼睛,直直看向身旁的少年……却在他眼中看出如出一辙的惊讶。

“是,父亲。”赤司在最初的讶异之后就明白了父亲的意图,他探寻地看向冬花,“走吧?”

冬花沉默片刻:“好。”

墓园相当人性化管理,来祭拜的人难免会出些状况,每次都来回刷门禁卡进出,过安检未免太过麻烦,但对亡者的尊敬也必须得到保证,于是墓园特意辟了一个小小的休息区,白蔷薇爬成几面花墙,将里面的休息长椅围住。

赤司已经来过这里很多次,轻车熟路地带着冬花来到了这里。

“说实话,”赤司征十郎看了一眼透明的板顶,抽出手帕来擦了擦长椅,才示意冬花可以坐下,“真没想到冬花回来看望妈妈呢。”

“来祭拜一位分家夫人,恰巧想起他说过赤司夫人的墓园也是这边,所以心血来潮,就过来看望了。”冬花面不改色地颠倒了一通黑白。

赤司也温和地笑了笑,并没有拆穿她,而是跟她闲聊起了其他:“听说冬花已经开始去公司了,最近又临近开学,还招架得过来吗?”

“还好,”冬花无意识转了转钻戒,对他这种普通的朋友语气还是迟疑地应下了,“只是时间有点紧,其他说不上。”

“那,以后是不是在学校里也会忙碌起来?”黑伞收起来放在一边,赤司身体前倾,双手在身前交叉,扭过头来,好像真情实感地只想问这一句。

冬花被同为赤司征十郎的另一个人逗惯了,当即警惕地沉默下来,把这句话在心里过了几遍,半晌才摇头:“学校照旧,现在还没有忙到那种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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