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综]写文捡来的未婚夫他突然+番外(118)

于是他就坐在三楼的会客厅里,看着一波又一波穿着白大褂的家庭医生来往于她的房间里,却只能暗自心焦。冬花病得最重的那段日子,成天喂不进一点东西,只靠打营养针,他拿来的大堆大堆的补品,她也只是浅尝一小口就撇过头,再由女仆原封不动地端出来。

虽然知道她只是受打击太大造成的高烧不退,但幼时医生在母亲病床前来往的画面还是无法控制地跟面前的景象重合。他最厌烦的无力感袭来,恍惚之间,好像死神的镰刀从母亲体内抽出,准备再一次无情地挥向少女。

西园寺家的家庭医生一再跟他保证只是高烧,但他担忧到提心吊胆的地步,还是把自己家里的一众家庭医生也叫来。他每天都一遍一遍地跟女仆确认她的情况,却当真没有走进她的房间一步过。

所幸最后慢慢好起来了。

得知她体温终于回到正常范围的赤司征十郎几乎长舒一口气,悬着的大石落下,当天送了更多的补品到西园寺家。

他走出餐厅,一个穿着黑西装,面容严肃的男人早就等在门边,见状马上迎了上来:“少爷。”

赤司一见他便了然地点了点头:“西园寺小姐已经回家了吗?”

“是,小姐今天只是坐车在街上转了一圈,”黑西装男人从内袋里拿出一只小小的牛皮纸袋,“还去河边走了走,救了一个自杀的男人。”

“自杀的男人?河边?”赤司皱起眉头,“小姐沾了水吗?”

“是她的司机,”黑西装男人把纸袋里的照片倒出来,神情恭谨地送到他眼前,“小姐救的就是这个男人。”

赤司接过,一张张翻看手中刚刚打印出来的照片。

刚开始几张还只是冬花的单人照,照片画质清晰,少女苍白的脸颊和细瘦的身形在风中一览无余,赤司近乎眷恋地看着她,指尖描摹着照片上少女的脸颊,声音浸透了疼怜:“居然瘦成这样,送去的东西恐怕还是没吃……吃不下吗?”

黑西装男人眼观鼻鼻观心,好像丧失听力。

然而照片越翻往后,赤司的表情就愈加紧绷,直到看到少女和那年轻男人距离极近的对视,以及那男人亲吻她的手背的画面时,他眼底彻底晕出暗色。

纤瘦明艳的少女,俊美挺拔的年轻男人,他们身后还是一片旖旎缱绻的温柔黄昏,加之赤司家高档相机的强大画质,看起来简直像是文艺电影的海报。

把照片收好,他沉着脸,对黑西装男人点头:“今天辛苦你了,回去吧,务必记住,西园寺小姐不能出一丝一毫的差池。”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lynoon 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01章 第一百零一章

越来越清晰的低沉琴声从半掩的房门中飞出。

而一脸难色的女仆手上捧了什么,恍然没听到这琴声一般,直走到少女的卧房门口才猛地醒过神来,如梦初醒地停在门边,准备等少女的即兴演奏结束再进去。

如果赤司征十郎在这,肯定立刻就能听出这是那首相当有名的巴赫G大调第一号无伴奏大提琴组曲。而守在门边的女仆只觉得旋律顺耳,却一时叫不出名字,心绪一时之间被卷进音律的漩涡里,仿佛悄然迈步走向一条长而昏暗的走廊,而尽头是一片明亮阳光。

指尖被照亮的一瞬间,无数美好温暖的画面如同电影胶底一般涌进脑海——春日落英擦过眼角眉梢,炎炎夏日里清凉的溪水漫过脚背,净冷秋风扬起风衣下摆,刺骨冬雪融进汤汤热泉……女仆心底漫出零星满足,愉悦之下,她大胆地迈出一步。

下一刻,她却茫然发现周围一切如同海市蜃楼狠狠破裂,似乎又一次堕入那条不见光亮的漆黑长廊,而这一次,连尽头隐约的温暖阳光也不再有。

她当即心下狠狠一震,一股难言的悲怆酸楚摄住心脏,直到卧房里的琴声已经消散,她还是久久不能平息。

半晌,她不经意间低头,看到自己手上捧的东西,才打了个激灵,伸手敲了敲门板,随后把半开的门缝推得更开:“大小姐。”

冬花手里的琴弦还没收起来,她正歪着头有一搭没一搭地调试琴弦,将松香磨出的白色||粉末清理干净,闻声扭过头去:“进来。”

暮光透过窗户照笼在她身上,少女被随意绾在脑后的铂金长发氤氲成更加柔软的颜色,因为只是在家里,她穿了一件方领的白色|及踝睡裙,披了暖藕色的毛绒披肩,露出纤美的脖颈。她没有穿鞋,薄瘦莹白的脚毫不在意地踩在地板上,脸颊雪白,看过去的目光宁静而深远,像夜里深蓝的海。

整个人几乎像是从中世纪的油画里走出来一般,分明只是一个少女,却恍似已经走过一段遥远的过往,内里哀切而平和。

女仆才刚刚从乐曲中抽身,猛地扬睫一看她,心底毫无预料地一酸,眼泪差点夺眶而出。她急忙眨了眨眼,低着头快步上前,将手里捧着的东西搁置到少女面前的小圆桌上,一边接过她手中的大提琴,一边用尽量平静的语气:“这是赤司家少爷送给小姐的礼物。赤司少爷说小姐喜欢母贝和珍珠,所以特意从东京拍卖会上拍下来给小姐的。”

冬花只一眼就看出那是十九世纪时欧洲贵族少女们常用的摆件,她沉默下去,拉了拉身上的披肩,指尖慢慢从顶部鎏金的鸟型装饰滑到流光溢彩的母贝,再到底部镶嵌一圈的光泽圆润的珍珠,半晌才侧头对女仆说:“送来的人已经走了吗?”

女仆点点头:“已经走了。”

冬花垂下眼皮,良久才叹了口气。

“那小姐,是摆上吗?”女仆期待地看着少女的侧脸,“摆在小姐的床头?”

“不,”冬花用手帕擦着指尖的粉末,语气平淡,“重新装起来。”

女仆一愣,实在是窥不透小主人心中所想,但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不做声地按照她的要求,重新找了个礼盒包了起来。

疑窦在心头久久不散,女仆皱着眉头,想不通大小姐和赤司少爷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分明小姐在病中时,每晚的梦呓哭念都是赤司少爷的名字,却又固执地不肯见他,到现在连送来的礼物都不收了……

之前那个变得像絮花一样柔软的,偶尔也能化开唇边冷意,勾起甜蜜微笑的少女好像只是一场幻觉。

她摇了摇头,满脸忧色地把盒子放到一边,自己退出去了。

而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冬花正若有所思地握着手机,脸上是那种面临选择时特有的纠结茫然。

而与此同时,赤司征十郎正在自己的书房里,听着委托的私家侦探报告。

“你说,武装侦探社?”赤司眉头紧紧锁住,他把那几张照片拿出来,旋转过去对着私家侦探,指尖点在黑发的年轻男人身上,“他隶属横滨的武装侦探社?”

私家侦探立刻点头:“绝对不会有错。”

赤司的面色悄然沉了下去,他十指交叉,似乎陷入了深深的思考。赤司财阀旗下产业涉及方方面面,作为未来的唯一继承人,他当然听说过这个扎根在横滨的异能力集团,虽然没有直接接触过,但他对这家侦探社会涉及到的事件同样心里有数。

“继续去查吧,”他揉了揉额角,却没有露出半分疲态,“我需要更多的情报。”

私家侦探利落地应了一声,走出了书房。

随后,赤司满脸端肃地拿起书桌上的电话,拨打了一个号码。

不一会儿,又有人进来,正是那个前几天来汇报过冬花行程的黑西装保镖,他对坐在主位的小少爷鞠躬:“少爷,有什么事吗?”

赤司征十郎扬起眼睫,蔷薇红的眼眸中不知沉淀了何种情绪,褪去往日的温和,变成危险的猩红:“再加派人手到西园寺小姐身边。”

——虽然他知道与那个武装侦探社的男人接触到可能是意外,但得知消息的那一刻,心口几乎瞬间就提了起来,实在让他没办法不管。

保镖有些迟疑:“少爷,西园寺家也有保镖跟着大小姐,万一人手过多,会不会引起对方的怀疑,到时候闹出笑话来就……”

“不需要和那些保镖跟在同一位置,”他闭了闭眼,“保持一个赶过去不至于勉强的距离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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