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综]写文捡来的未婚夫他突然+番外(112)

走到楼梯转角时,冬花透过方形的小小楼梯口看到街边绚丽的夜色霓虹,她停住脚步看了一会,突然张口:“小兰。”

“什么事?”毛利兰转头,疑惑地看向她。

“新一君,似乎总是在让你等呢。”她轻轻说道,一半面容隐没在黑暗里,只露出雪白的下巴和嫣红的嘴唇,看起来冷淡到颇有些不近人情,而事实上她说的话也的确如此。

小兰瞬间脸一红,她刚要辩解,然而被少女纯净而澄澈地注视了一眼之后,那些辩解的话语不自觉顺着喉咙滑下,久不见人的心声悄然浮上来:“那我就等。”

“如果他一直不回来呢?”

这话就相当失礼且尖锐了,被她用柔糯的京都话念出来,还多了一份漫不经心的冷漠讽刺。

然而毛利兰却恍若未闻,或许是她撕破表面,听出那话语背后的迷茫和惴惴,她只是歪了歪头,又微笑起来,语气温柔又坚定:“那我就一直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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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花心神不宁地回到酒店时,赤司征十郎并不在房间里。只有四号在地板上追着毛球乱跑,看到她回来之后,牠就立刻抛下那颗毛球,冲到她的脚边。

“四号乖。”冬花没有像往常一样,蹲身把牠抱在怀里。她现在身心俱疲,一股没由来的烦躁郁结从早上开始就似有若无,到现在终于强烈起来,她揉了揉脖子,烦闷地叹了口气,脱下风衣外套扔到一旁。

父亲留下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她只草草洗了把脸,赶忙拿出笔记本电脑开始办公。

然而她精神不济又心不在焉,完成的企划表和之前简直不像一个人做出来的,果然又惹得男人从京都打来一个气势汹汹的电话。

“……是,我知道了,十分抱歉,这样低级的错误不会再有下次。”冬花慢慢把手机从耳边拿下来,面前的笔记本还散发着幽幽的蓝光,刺得她眼睛酸痛。

面前突然拢上阴影,随后一张毛绒绒的小胖脸就凑过来,四号睁着大眼,浓黑的瞳仁几乎覆盖全部瞳孔。牠歪头看着少女明显黯然下去的神色,小心翼翼地扑到她身上,仰着头舐她的下巴。

冬花登时眼眶一红,她抿着嘴唇,伸手点了点牠暖乎乎的小脑门。

房门突然传来被打开的声响,冬花身体一僵,随后赶紧把四号往旁边一放,伸手随意抹了抹脸颊,企图把刚刚的泪意都抹走。

“你回来了。”赤司征十郎提着一大一小两只袋子走进来,“去哪里了?”

冬花伸手把笔记本按合,语气尽量像原来一样轻快:“去拜访了一下小兰,因为是我单方面的朋友,征君到场恐怕会很尴尬,所以就我一个人去了。”

“嗯,”他应了一声,向她这边走来,“晚饭吃了吧?”

“吃……了。”

脸颊突然被他极尽温柔地捧起来,冬花愣愣地被抬起头与他对视。

明亮灿白的灯光下,那对眼睛反而没有露出一贯的尖锐神色,反而变得和缓起来,赤瞳沉淀出枣红一样温暖的颜色,像是一罐随时都可以抱在手上温暖指尖的小豆汤。

冬花被这样的眼神一看,心里窝藏的委屈一股脑全反扑上来,几乎是瞬间,她的眼泪就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征、征君……”

“在这里,”赤司却是对她突然的失态相当了然一样,低下头亲了亲她的额头,然后又把她从办公桌前拉到床边,从那只大袋子里拿出一件柔软又厚絮的杏色斗篷,帽子边缘还缀了一圈雪白轻柔的羊绒。

他把斗篷披在冬花身上,少女委委屈屈的一张小脸就半埋在领口里,看起来相当乖巧。赤司凑过去亲了亲她嫣红的嘴唇,捏了一把她脸颊上的婴儿肥:“又难受了吧?”

冬花刚止住的眼泪又要流下来,她垂着眼睛缩在斗篷里,抽了抽鼻子,闷闷地应了一声:“嗯。”

“稍等一下。”赤司征十郎拿起那只小袋子,站起了身。

片刻之后,他端了一只一看就不属于酒店的骨瓷杯回来,糖果色蓝底配上精美的白色花鸟浮雕,看起来高雅又纤秀,而里面装着的尤带白汽的饮品正是……

“红糖水?”冬花懵然抬起头来看他。

“你生理期快来了吧?”赤司揉了揉她的耳垂,“先喝了,会舒服一点,明天没有比赛,好好休息一天。”

冬花鼓着脸看了一会,最后还是耷拉着眉眼接过来,准备和万恶的糖分同归于尽。

赤司监督她把最后一点底也喝干净了,把瓷杯放到一边,这才好整以暇地在床边坐下:“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如果方便说出来的话,还是倾诉一下比较好。”

冬花瘪着嘴:“……你怎么知道?”

“你可不是因为一次生理期就流眼泪的人啊,”赤司托着下巴注视着她,突然伸手,把她连人带斗篷都抱进怀里,慢慢把她的脑袋压进肩窝,仿佛大猫护着自己的幼崽,他一下一下拍打着她的后背,“说吧,谁欺负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周四不请假啦,照常更新

第97章 第九十七章

她满心满腹的委屈,然而对着他却又说不出话来了,关于他手机里的文件必然不能说,然而叫她说是因为被父亲责骂,又未免显得太娇气。冬花沉默半晌,最终还是默不作声地抽了抽鼻子,双手抱紧了他的腰,把头埋进他怀里。

“不方便吗?”赤司征十郎隔着斗篷,从后颈开始,用了舒缓的力气,慢慢摩||挲少女单薄的脊背,“那就不说了。”

“不,不是……”她摇了摇头,声音微弱细软,“是因为小兰和新一君——工藤新一君,征君认识的吧?”

父亲是名声大噪的推理小说家,母亲是著名女演员,而他本人也像是被老天爷捧在头顶上喂饭吃,年仅十七岁就被称为“平成年代的福尔摩斯”。赤司征十郎曾经在某个茶会上跟他们一家有过交集,于是点点头:“认识。”

“他们两个的状态我也不是很清楚,大概还在暧||昧阶段吧,”冬花说到这里,无意识扣紧了他的手指,蹭了蹭少年看似瘦弱实则宽阔的肩膀,语气微妙地沉缓下来,还带着几分本人也没有察觉到的小心翼翼,“但是新一君他居然就只留下了一句含含糊糊的告别之后就离开,如果不是每月一次的电话,我都要以为他从世界上消失了。”

赤司征十郎没有答话,修长冷白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缠绕着她披在脑后的长发,半晌才似笑非笑地摇了摇头:“怎么会有人突然从世界上消失呢?”

“当然有可能啊,”冬花突然从少年怀里抬起头,目光灼灼地注视着他,话尾像一个不太明显的小勾子,语气微微上挑,“比如说……变成另外一个人。”

“说什么胡话,”赤司征十郎却是面色不改,连唇边的弧度都没有改动半分,他伸手揉了揉冬花的头发,又把她按进怀里,像是在哄无理取闹的孩子,无奈又纵容地说,“你是说工藤君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吗?”

分明这念头在心里时还无比笃定,但被他平静地说出来,居然就平白染上几分无稽。冬花飞快地一皱眉,想说什么,但也只是茫然地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音。

“别乱想了,好好休息一下,”赤司低头,用脸颊蹭了蹭她的,闭着眼睛,极尽温柔地把她搂紧了,“明天不是还有工作?”

而在冬花看不到的地方,他悄然撕开了一线眼隙,赤金异瞳看起来冷漠又锐利。

——他的确是在似有若无地指引着话题导向,其实从在诚凛和桐皇之战时,少女第一次改变神色,他就已经注意到了。

然而并非他有意隐瞒,而是站在「江户川柯南」身后的巨大||阴影实在过于危险,知情就等于向那鸦色又近一步——而他羽翼未丰,还没有能够将她安稳护在身边的能力。

“……嗯。”冬花轻轻从鼻腔里振出回应,随后也不再说什么,只是侧头顺从地靠着他的肩膀。

少年的骨架半生不熟,有一种在「男人」和「男孩」界限上虚浮不定的别样性感。冬花被他抱着肩背拥在怀里,眼皮懒洋洋落下来,明亮的灯光也遮得只剩下柔和的光晕,像挂在房间里的小月亮。

隔音良好的墙体避开所有噪音,空调把房间热得暖洋洋的,除了机器运转的声音之外一片安静,轻盈的温馨流淌在屋子里,人身处其中,意志力就被一点一点地啃噬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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