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恨意,沈青萝狠狠地咬住他的肩膀,男人并不在意。
“记住,我叫苏渊,拉你入深渊的苏渊。”
是了,她以前从未仔细注意他的名字,他叫苏渊。也不知过了多久,苏渊抽身离开,沈青萝如同被狂风暴雨肆虐过的花,从墙边滑落瘫软在地上,她一动不动。
原著中的沈青萝是在这个时候咬舌自尽的,她尝试咬了一下,舌尖发麻,比她身上的疼还要痛,根据提示,她不会死,还要负责这篇狗血烂尾网文的续写。
她是个百折不挠不肯认输的人,事已至此,死已无意义,必须要找到从这个噩梦出去的契机。她在等他离开,也在等体内流失的力气恢复。
可苏渊却并没有走的意思,反而居高临下地打量她,似是在欣赏什么。
沈青萝虽受尽折磨,眼中却带着与周身不符的倔强,苏渊被她的倔强触动,奇怪的感觉从心底滋生,他将她打横抱起来,走到软榻前放在上面,俯身到她身前,手指抚上她的脸颊。
“才一次而已,别摆出一副要死了的模样,在西楼,这点本事可活不下去。”
沈青萝眼中终于恢复一丝神色,却是轻蔑地扫了一眼这个剥夺她的人,现在的她不再是沈青萝,是沈·扭轱辘·青萝,该发生的都发生了,没什么可以失去的。
等她好了,有的是时间与他周旋。
男子似是被她的眼神激怒,翻身上榻,重新覆在她身上,“看情形我并未让你得到满足,那就再来一次。”
什么?
没等她有所反应,他再次占据,沈青萝吃痛,紧咬住嘴唇,一声不吭。
苏渊不满她毫无反应,在她身上留下一道道痕迹。
沈青萝打定主意不肯屈服,仍咬牙坚持,不发出半点声响,与他进行一场无声的博弈。
似乎觉得无趣,苏渊抽身离开,从衣袖间摸出一粒药丸,捏开下颚,强行塞进她嘴里。沈青萝心知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肯下咽,扭头吐出来。
“很好,我欣赏你的倔强。”他的眉目间染上了一丝愠色,又掏出一粒药丸塞进自己嘴里,随即俯身下来咬开她的唇,将药丸渡进她的嘴里,以舌尖强行推咽下去。
沈青萝趁机咬住他的舌,死死不放,似是要将他的舌尖咬断,血腥的气息在口中蔓延,男子反咬她一口,强行退出来,嘴角还带着血,他伸手抹掉,眼中虽充斥着怒意却并未发作,只定定地看着她。
很快,沈青萝就感觉到不对,应是那药丸发挥了作用,她感觉这卧房恍若蒸笼,越来越热。
“你给我吃了什么?”她压制着巨大的不适,一开口,声音竟有几分不像她的。
“让你肆意盛开的药,我等你求我。”
他就坐在她身侧看着她,像观察幼鸟蜕变,慢慢长出翅膀一样,极具耐心。
沈青萝抓紧身下的床褥,目光咄咄地看着他,恨不得杀之而后快。有什么东西在剥夺她的意志,她仍强制自己不发出任何声音。
苏渊眉头微皱,她还未求饶,他却先有了反应,他恨她,就像恨她的家人一样,却惊奇的发现,他喜欢她的身子,喜欢她此刻倔强的表情。
沈青萝脑袋里两股力量在厮杀,一个撺掇着她靠近眼前这个男人,取悦他,与他纠缠,另一个劝诫她要冷静,要忍。
她咬着下唇,那唇早已被咬破,血液顺着唇角淌入,腥甜的气息在口中漫延。
苏渊很快便察觉不对,她是以赴死的姿态在抗拒药力,他却舍不得让她死,这样一个有趣的人他还没折磨够,怎么可能放她离开。
到底是他败下阵来,他再也忍不住,俯身过去。
身下的人分明在遭受身体上的凌/辱,红白相间的脸上却扯出一个笑,只听她哑着嗓子道:“你输了。”
苏渊一怔,随即加快了凌迟的动作,他的确输了,但某种程度上,他也赢了。
他整整折腾了她一夜,从夜幕降临到天方渐白,方恋恋不舍地抽身离开,一种酣畅淋漓的感觉席卷着他,是前所未有的痛快。
床榻上的人早已昏睡过去,面上的红晕褪下,像一株被暴风雨席卷过的睡莲,原本的姿态全无,却仍凭着一股倔强苟且着。
苏渊穿戴整齐,转身欲离开,才走出两步远,又退回来,掀起被子盖在她身上,之后才出门。
在门口守了一夜的花妈妈凑上来,颇为不解道,“公子为何亲自破她的身,岂不是便宜了她?”
“她家人施加给我的痛苦,我亲自施加给她才有意思,不是吗?”
话虽这么说,花妈妈却有疑惑,他虽是西楼的主人,却从未碰过这里面任何一个姑娘,即便是花魁牡丹,可眼下,他不但碰了屋里这位姑娘,还碰了一整晚。
纵使花妈妈历尽千帆,见多识广,也被里面这一夜的耐力惊的大开眼界,脸红心跳。
“找人给她清洗上药,半个月内不准她接客。”
“是。”纵使公子不说,花妈妈也察觉到此人非比寻常,定是不敢乱做主的。瞧见人已远去,花妈妈忙招呼着丫鬟进屋伺候。
混沌中的沈青萝只有一个想法,她要想尽办法找到出去的路,顺便搞死苏渊这个人。
浴火重生
暖意徐徐,眼前氤氲了一层雾气,像是虚无飘渺的太虚幻境。
“姑娘,你醒了?”
眼前一个身形慢慢清晰,是一个梳着双髻的小丫鬟,手里正端着一碗汤药,还冒着热气。
沈青萝目光在屋内扫视,竟还在那个房间,并没有回到现实,那最后一丝幻想也被消灭了。
她支撑着坐起身,身体的酸痛提醒着她所遭受的□□,低头间,身上已穿上一件缎面的中衣,连身下的床褥都被换过了。
“我睡了多久。”放一开口,声音嘶哑,嗓子像呛了烟,又干又疼。
“已睡了三日,这药是调理身子的,姑娘要不要趁热喝了?”小丫鬟将药递到她身前,苦涩的味道钻进鼻翼,沈青萝眉头微皱,还是伸手接过,闭上眼睛灌下去。
她必须要好好地活下去,身体康健地活着,只要这样,才能精力去做接下来该做的事。要想从梦中出去,她必定要找到这个故事的完结点。
药已见底,沈青萝将药碗递回给小丫鬟,见她还愣着不走,不禁多看了她一眼,小丫鬟忙回道:“奴婢是花妈妈派来伺候姑娘的。”
沈青萝诧异,眼下她不再是丞相之女,按理说不过是一烟花女子,又不是众星捧月的花魁,不该有此待遇。
“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小竹。”
“小竹。”倒是个有气节的名字,与这烟花之地不太相称,“你出去叫花妈妈,就说我有事找她。”
“是。”小竹领命便退了下去。
沈青萝掀开被子欲下榻,被一阵痛楚席卷,又缩回榻上,她掀开衣襟,身上的痕迹未退,那人是牟足了力气给她屈辱,从他身上感受到那样浓烈的恨意也不是假的。
这梦简直……太不人道了。
门吱呀一声,沈青萝重新盖好被子,靠坐在床头,便瞧见花妈妈笑意盈盈地走过来,那笑俨然是她的招牌表情。
“我的宝贝姑娘可算是醒了。”花妈妈凑上前来似是要检查她身上的伤痕,被沈青萝躲过去。
花妈妈悻悻地收回手,眼神来回在她脸上打量,越看越满意。沈青萝察觉到她态度有所转变,心有好奇,却仍强压下来。
“花妈妈坐,我有些疑惑需要你解答。”沈青萝瞧了一眼不远处的方凳,花妈妈了然,将凳子搬过来,在床榻旁坐下,正与她相对。
“姑娘有什么话就说,妈妈我一定知无不言。”
沈青萝压下眸子,强忍住情绪,想起他强取豪夺时自报姓名,开口问道:“夺我初夜的苏渊是谁?”
花妈妈神色微变,随即陪笑道:“是萧将军买了你的初夜,这事暮烟姑娘不是知道吗?”
沈青萝抬眸看向花妈妈,“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这个……”花妈妈犹豫片刻,想起前两日公子的嘱咐,便不再隐瞒,“那位苏渊苏公子是咱们西楼的幕后老板。”
沈青萝眉头微皱,小说中并没有提及他的身份,她虽然猜测过,却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个,既然是这西楼的老板,把她留在西楼这件事,显然与他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