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入他手(24)

似是有些累了,他牵着牡丹回了主位,其余舞姬和那位女子在嬷嬷的带领下悉数退下,就连陆迁和宁延之都坐了回去。

萧衍慢条斯理地穿好衣裳,拽着沈青萝回到座位。

乐声四起,宴饮继续,身侧人目光如冰,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

沈青萝瞧向陆迁,见他对她摇摇头,宁延之亦是如此,便知这次是真的输了,当下要么忍,要么慷慨就义。

“在我身旁和别的男子眉来眼去?”萧衍单手揽在她的腰间,不悦地在她腰身上狠狠地掐了一下,他本是习武之人,下手没个轻重,那一下足以让她淤青。

沈青萝看都没看他一眼,已心如死灰。

今日非但没能揭穿萧衍,反弄巧成拙,还丢了沈砚的脸面,眼下朝中百官都知道她沈青萝成了萧衍的侍妾,着实令人难堪。若是原本的沈青萝还活着,怕是面子上也挂不住了。

她端起桌面上的琉璃酒杯,也不顾那杯子是不是萧衍的,一饮而尽,酒水辛辣,呛得她一阵咳嗽。

萧衍轻拍着她的后背,凑到她耳侧嘀咕道:“莫要喝醉了,我还有一大笔烂账等着回去和你一道算。”

分明是春日,天气转暖,可沈青萝却没能控制住身形一抖,尽管如此,她还是凑头看向他,“苏渊,我等着。”

似是不满她在这样的场合叫错名字,他当即捏住她的下颚在她的唇上轻咬一口,感觉到大殿上的人均是一滞,数道目光瞧过来,又都默契地收回去,各怀鬼胎把酒言欢。

萧衍将她的唇咬出血才离开,还旁若无人地舔了一下粘在唇上的血迹,沈青萝恼羞成怒,碍于场合不好发作,只拿过一侧的酒会闷声饮酒,酒水沾到伤口,让她唇上生疼,她也置若罔闻,一杯接一杯,全然一副要把自己醉死的模样。

她还记得萧衍的话,若是醒着,今夜必定不会好过,眼下能拖一时是一时,可她高估了萧衍的耐性。

肆虐惩罚

沈青萝是被一瓢冷水浇醒的,睁开眼睛的时候,她正身无寸缕的靠坐在浴桶里,苏渊则居高临下地站在浴桶旁,手里拎着个水瓢,方才那瓢冷水显然是他泼的,索性浴桶里的水是热的。

她伸手抹了把脸,将打湿的发掩在耳后,醉意被那瓢冷水带走一半,头痛欲裂,嗓子干哑。

想喝水,料定苏渊不会拿给她,她懵懂地看向四周,才发现这里并非西楼,而是她曾来过一次的将军府他的卧房,目光所及之处并没有衣物避体。

意识到可能会迎来一阵狂风暴雨,沈青萝也不说话,眼中还带着残留的醉意,只定定地看着眼前正压制着怒意的人。

苏渊蹲下身,单手扼住她的喉咙,却并未用力,“你没什么要对我说的?”

他粗糙的指腹就在她的命门,稍一收紧便能了结她的性命,她却无动于衷,“你怎么会有那道胎记?”一开口嗓音嘶哑,声音如蚊蝇般虚弱。

“你想知道的只有这个?”他手指紧了几分,沈青萝控制不住轻咳了两下,眼中已给出了答案。

苏渊收回手,站起身将外衫和中衣脱掉,露出那块胎记,指腹沾水一蹭,那梅花印记就掉了,看情形,是技艺高超的画师画上去的。

沈青萝嗤笑,她一直防着他,他又何尝没有防她?一面假意袒露真实身份,一面着手同她周旋,将他们一行人耍的团团转。

见她如此,苏渊面上的怒意更甚,他跨步迈进浴桶,扯过她的手臂将她拉至身前,“你就没有其他要说的?比如前几日的曲意逢迎,并非真心?”

“对你,我怎么会有真心?”沈青萝从他手腕间挣脱开,正准备后退,再次被他拽回去,这一下,他的腿压着她的小腿,单手固在她的腰上,另一只手捉住她的两只手腕,全然限制住她的动作。

沈青萝挣脱不开,只怒目而视,“你只会强取豪夺这一种手段?”

“当然不,谁叫你这副身子百要不厌呢,我总得玩腻了你,才好让你尝尝别的。”他的眸子里皆是怒意,将她推倒浴桶另一侧,双手压在头顶后的浴桶边缘,腾出另一只手扯掉被水打湿的衣裳丢出去,也不顾她挣扎,强行占有。

沈青萝的眉头宁作一团,痛到眼泪直流下来,他不像往常一样有耐心,放纵般地发泄,她仅剩的几分醉意被他粗暴的行径唤醒,痛到麻木,甚至连张嘴咬他的力气都流失了。

水已从热转凉,他才抽身离去,迈出浴桶,从房中的柜子里取出一件干净的衣裳慢条斯理的穿着。

沈青萝如同被抽丝剥茧,双目失焦,颓然地靠在浴桶上,仿佛是死不瞑目之人。

苏渊瞧了她一眼,脸上没有半分怜悯之色,反黑着脸走到门口,对着外面的守卫道:“把人给我带过来。”

“是。”守卫领命匆匆吩咐下去。

他重新返回来,对着一动未动的沈青萝警道:“别装死,我对你的惩戒还没开始。”

不过片刻,房门口传来敲门声,睡眼惺忪的沈青松便被带过来,苏渊单手扯着他的胳膊将他拉进屋,这一下用了几分力道,沈青松吃痛哇哇大哭,他不耐烦,将甩到沈青萝的浴桶旁。

“青松……”沈青萝撑着疲惫酸软的身子,忍着头痛堪堪趴到浴桶上对沈青松伸出手。

小家伙见了姐姐,抓住她的手,哭声更大了。

“过来。”苏渊将他单手拽回去。

沈青松虽然只有五岁,但也能分辨好坏,被如此对待自然也知苏渊并非好人,当下在他的手背上咬了一口。

啪的一下,苏渊狠狠地给了沈青松一巴掌,他力道极大,这一下让他跌出足足两丈远,“不愧是一家人,都喜欢咬人。”

“你做什么?他还是个孩子。”沈青萝焦急想要起身,身体的痛牵动她跌落回去,再加上四处无避体的衣裳,只能缩回到浴桶里。

“苏渊,你要是个男人有什么事就冲着我来。”这一声,几乎耗尽她的力气。

“我是不是男人,你刚才不是亲自领教过了?”苏渊冷冷道,朝远处的沈青松走去。

沈青松被吓得一动不动,甚至连哭都忘了,两个黑色的眸子紧盯着萧衍。

“苏渊,别动他。”沈青萝嘶喊道,由于过于激动,到最后一个字几乎发不出声来。

“到了现在,你还能凭什么同我讲条件?”苏渊扯过沈青松后衣襟,单手将他拎过来,沈青松受惊,又开始哭闹,苏渊不耐烦警告道:“再哭我拔了你的舌头。”

如此,他当真不哭了,眼泪却还在劈里啪啦地往下掉。

趁苏渊靠近之时,沈青萝抓住他的手,仰头以祈求的眼神看着他,“放了他,我求你,要杀要刮都冲着我一个人来可以吗?”

苏渊低头,松开沈青松,手指抚上她的脸颊,“好好问问你自己,我纵容过你多少次?”

他的确曾三番五次纵容她,可这不能抹去他是她的仇人这一事实。

沈青萝闭上眼睛,一行泪从脸颊滑过,“是我的错,放过他吧。”

“如果放过他,你一定会以为我是个贪图美色又好哄的傻子。”苏渊倏地抽回手,他的指腹上还沾着她的眼泪,那泪水会让他心软,可他不能再继续纵容她了。

“不,不会,我不会反抗,不会拒绝,你要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沈青萝手落空,她心下沉了几分,这是他头一回如此干净利落的拒绝她,这表明他是真的对她失望了。

“事到如今,你以为我还会信你?”苏渊走到柜子旁,从里面掏出一个白色的瓷瓶。

“你要做什么?”沈青萝当下紧张起来,想起身却使不出力气,头痛欲裂,喉咙像着了火。

苏渊走到她身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可知你们这次为何会失败?”

她说不出话,只仰头看向他。

他周身的肃杀之气像来自地府的罗刹鬼,仅看一眼,便令人胆战心惊,跪在地上的沈青松早已吓得不敢出声。

苏渊勾起唇角,缓缓开口:“那个草包皇帝知道我不是萧衍。”

沈青萝心惊,眼中更为疑惑,只听苏渊继续道:“明知我不是萧衍还留我在身边,你以为是什么?”

他顿下身,在将她方才凌乱的发理顺,“因为他需要我,这宁国不能没有萧将军,只有国泰民安,他才能肆无忌惮地享乐,不问朝堂之事。”

同类小说推荐:

耽美作者主页排行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