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入他手(22)

“苏渊,我这辈子经历了大起大落,荣华富贵过,也落魄卑微过,除了没去过皇宫,该享受的都享受过了,我申请延后处置,你带我去一次皇宫,圆了我的心愿后,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她说谎了,原文中的沈青萝儿时曾与沈砚一同去过皇宫。

“你以为我会应下?”苏渊手指挑起她脸庞凌乱的发丝,将它们别到她的耳后,她的确能轻易令他情动,可他也不是傻子,一遍遍被她糟蹋戏弄。

沈青萝再次吻过去,在他的唇角亲了下,又迅速离开,“够吗?”她眨着眼睛问,洁净的脸上还泛着方才亲吻过的红晕。

苏渊轻笑着看着她摇摇头,沈青萝眉眼含笑,搂着他脖颈的手从他的衣领滑下去,“苏公子想要怎样?”

苏渊默许她动作,笑中甚至还带着几分宠溺,方才的怒气一扫而空,他明知她的一颦一笑都是陷阱,却仍抵不住那避不开的吸引力,就好像好也罢,坏也罢,是甘露也罢,清水也罢,本该与她沉沦在一起,可他仅剩下的一丝理智强迫他握住她的手,“不必为难自己,我不信你会心甘情愿这么做。”

她的指尖还带着从他身上沾染的热度,沈青萝仰头看向他,刚刚他分明动情了,现下却仍能坐怀不乱,是她做的不够?

“既已惹怒了你,左右不过一死,临死前放纵一回又如何?”

“你要同我一起放纵?”

“苏公子不愿?”

“若你相邀,我定竭尽全力配合。一码归一码,若我不带你入宫,你还会这么做吗?”苏渊的眼中是疑惑。

一定是试探,就像她一直不信任他,他也没断试探她,已经到了这一步,她必须要赌一把,赌他还贪恋她的身子,不舍得放她离开。

想到这,她心下已经有了个决定,再次吻过去,轻咬着他的薄唇,一只手却滑下来,扯开他的衣带,掌心探向他的胸膛,前几日受的剑伤已经结痂。

“你的伤好了吗?”

苏渊握住她的手,反咬她的唇,随后松开她确认道:“你确定要这么做?”

沈青萝仰头,瞧见他眸子中笼罩的那层雾色,便知已将他的欲念挑起来,却没有说话,着手剥落他的衣裳,手攀上他的后背,唇贴上他的喉结,吻过他的脖颈。

苏渊闷哼一声,轻易将她推倒在榻上,她对他露出一个极为魅惑的笑,双手勾到他的脖颈将他的头拉下来,凑到他耳边亲昵道:“今夜,可愿与我一起沉沦?”

温香软玉在怀,再加上这样的勾引,他的眸子犹如会冒火,却不再是怒火,他按住她的肩膀,哑着声音道:“不要后悔,是你先招惹我的。”

沈青萝还没有理清他话中的意思,他已吻了下来,权当她是一道宫廷宴食,细细品尝,相比于往次,拥有更多的耐心。

沈青萝知道,她多半是赌成功了,可从决定与他共沉沦的那一刻起,她已陷入万劫不复。

次日醒来,她还在他的怀里,日光透过轩窗照进来,已日上三竿,他竟还没离去,这也是头一回醒来后他还在。

她从他怀里抽身出来,身子酸痛,如雪的肌肤上处处皆是痕迹。

“醒了?”苏渊的嗓音带着嘶哑,他低下头来在她额头落下一个吻,揽过她的腰身再次带到自己怀里,仿佛对待爱人一般。

“你今日不用上朝?”沈青萝微仰起头,正对上他的下巴。

“皇上身子不适,这几日都不必上朝。”

李钰未满三十,竟频频身子不适?此事有蹊跷。见她出神,苏渊捏住她的下颚问,“在想什么?”

“想起一句话,君王不早朝,许是身侧美人陪伴,起不来吧。”

“像我这样?”苏渊轻笑着,唇落在她的颈间,欲念似是又被挑起,当即倚到她的身上,俯身看着她,墨色的发垂在她的脸上微仰。

“苏公子还未尽兴?”沈青萝也不慌,拨开他的发丝握在手里把玩着。

“我有没有说过你这副身子怎么都让人要不够?”他的眸子已暴露出想要她的想法,沈青萝伸手

挡住他的眼睛,嗔笑道:“不正经。”

苏渊拿开她的手,放到唇边轻吻一下,“再一次,我带你入宫。”

“当真?”沈青萝眸子放光,丝毫不掩饰对入宫的渴望。

“我何时对你说过谎?”

“我想以舞姬的身份进宫献舞。”

“我都没见你跳过舞。”

“等入宫跳给你看?”

“先做正经事。”他说着已压下来。

沈青萝忽然迷惘了,他是她的仇人,却也是她的恩客,他们明明仇深似海,她却在他的身下承欢。这样做对吗?

若沈砚还活着,定会骂她不知廉耻,还好她不是真的沈青萝。

殿前交锋

苏渊果然没有食言,他的确是带她入宫了,一同的还有西楼的一众舞姬,牡丹也在其内。

一大早,苏渊便派了人接她们入宫,一路上金碧辉煌,分外气派,舞姬看花了眼,东瞧瞧西看看,口中念念有词。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气派的宫殿。”牡丹拽着沈青萝的衣袖激动道,若不是宫殿前有守卫,定会撒手凑上前去看热闹。

这并非沈青萝第一次进宫,先皇在位的时候,沈青萝曾随父亲来过一次,只是那时并非是她,因而记不太清了。

这宫殿尽管气势恢宏,异常陌生,甚至那琉璃砖瓦间都带着一股冷冰肃杀之气。

宫宴在晚间举办,沈青萝等一众舞姬被带到一个偏殿休息,为晚宴上的献舞做准备,其他舞姬因着好奇,心思雀跃始终无法安静下来,沈青萝得了空溜出偏殿,坐在殿门前的湖边柳树下图个清静。

日头透过斑驳的柳枝照在她的脸上,勾起她的瞌睡虫,她不禁靠在柳树枝干上昏昏欲睡。

感觉正有人在盯着她,沈青萝倏地清醒过来,警惕地看向来人,这人一身金黄色衣袍,三十岁左右,身后跟了几个小太监,俨然是皇帝李钰无疑,只是这个时候他出现在这的确出人意料。

“大胆奴才,见了当今圣上还不行礼?”

沈青萝揉了揉眼睛,确定眼前之人是李钰没错,遂站起身,刚要行大礼,便被李钰捏住手腕,“免了。”

他正低头打量着她,这样的眼神……沈青萝慌忙抽回手,意识到形势不对,忙福了福身道:“奴婢罪该万死,冲撞了皇上,这就去找管事的领罪。”

说罢她脚下生风,在李钰派人捉住她之际一溜烟地拐进偏殿之间的胡同,饶了一大圈,待瞧见没有人跟上来,方才返回到宫殿。

才刚进门,就听牡丹凑过来激动道:“你跑去哪了?刚刚皇上过来了。”

“什么?”沈青萝下意识地以为李钰是来找她,他刚刚的眼神分明是看上她了,当时她若不逃,很有可能被他收入后宫。

李钰沉迷美人美酒,对权术并不上心,帮不了她。

“说是过来瞧瞧,我看啊,这皇上是来选美的,今晚姐妹们可都要好好表现,若被皇上看中,也算是一步登天了。”牡丹同周围的姐妹们打趣道。

沈青萝心下觉得不好,她进宫是为了配合陆迁和宁延之揭露萧衍,眼下已和李钰碰过面,若在献舞时被他选上,流入后宫那是非之地,别提为沈砚正名,以她的能力,并不足以自保。

“既如此,这领舞就交给你来跳。”进宫之前,因着苏渊的关系,在排舞之时沈青萝被安排领舞,好在她跳的不错,免了旁人诟病。

可在被李钰撞见后,她自当隐匿身形,当心惹祸上身。

“此话当真?”牡丹难掩激动之色,可又像是想到什么,收敛情绪道:“跳舞时,陆指挥使也会在宴上。”

“这样岂不更好?他一眼便能瞧见你。”沈青萝并不晓得李钰喜欢什么样的美人,牡丹也并非全然会被他看上,一切都要看她的命数。

“你说的在理,既如此,我便应了。”

如此一来,沈青萝才放下心,宫宴快开始之时,她还特意命前来帮她们梳妆打扮的嬷嬷把她画的难看些,嬷嬷虽不解,却仍照做。

牡丹不解地看向她,“别人都是往美了装扮,你倒好,生怕被别人瞧见,不过即便如此,还是难掩姿容。”

沈青萝眉头微皱,当下为难,到底是宫宴,她不可能全然涂个花脸去献舞,这副姿态已是最不显眼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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