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骨娇宠(34)

“哥哥从不是那种心怀慈悲之人,若他对你无意,即便九弟跪地求他,他也不会救你。”

“没想到那时我信口说要一个像你这般的女子将他收服,竟一语成谶!”

陆容予被她说得更羞了几分,不知该如何回话。

程淮安见她沉默,便忍不住更着急起来,语气恳切:“嘉和,那你是如何想的?”

作者有话要说:程小七和程小五要开始斗法了!

轰轰隆隆锵锵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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夹子第一次冲到中排鸭!前两次都是吊车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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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玄五

朱红色的宫墙在白雪与薄光的笼罩下, 少了一丝大气妩媚、多了一丝恬淡娇柔,正如此刻立于宫墙之下,一身水红色胡锦毡绒花大氅的陆容予。

小姑娘脚下踩着绵绵又冰凉的白雪, 明明脚底寒意丝丝上涌、直沁心头,她却觉浑身热乎乎的,唇瓣也跟粘住了似的, 说不出话来。

“我……”

见她半天蹦不出一个字来,程淮安催促道:“你我之间,何须羞怯!此时又无旁人, 我定不会告诉哥哥!你放心与我说便是!”

陆容予讷讷。

可她又要如何说自己已与七殿下卿卿我我、私相授受……

她又支支吾吾了好一会儿, 才委婉答道:“我与他想法相同。”

“啊!如此妙极!如此妙极!”

流月宫的院子内有一道极其兴奋的声音传来,陆容予隔着一道墙都能想见, 公主此刻必然双目放光、手舞足蹈。

若两人正面对着面, 她必然还要来拉着自己,一同雀跃一番。

程淮安又兀自兴奋了好一会儿, 复又问了许多事。

陆容予此时见不着她的面,又恐她身边还有婢女在, 自不好意思细说, 含含糊糊地粗略敷衍几句, 眼见时辰也不早了,又道:“我今日与他约好出宫玩去,此时该到时辰了。待我回宫之时, 便给你带飨玉阁的糕点来。”

“好!我要那白玉梨花糕!”

“好!那我便先回了。”

陆容予与她道别后,又是期待又是紧张地快步走回了碧芙园, 心头的燥热与期盼熏得她额角都出了层薄汗。

这算是两人互通心意后的首次相约。

虽然先前已有许多接触、甚至亲密之举,但想到不一会儿,自己便将与那心仪之人一道玩乐, 陆容予的心头便像是有许许多多小花朵儿,接连竞相绽放一般。

现在距两人先前约定的时刻还有约莫一炷香的时间,不知他会否已然等在碧芙园门口?

若她此时从正门回去,正巧遇见他,是否显得十分不郑重、不矜持?

思及此,她急匆匆的脚步便忽然停了下来,转过身,拉着画婉往回走。

“小姐是否落下什么物什了?”画婉问道。

她摇摇头,压低声音道:“我们自后门过。”

画婉自小便跟着她,怎会不知她此刻心中所想,面上忍不住一笑,又跟着她向后门方向去了。

陆容予近来得知碧芙园那水塘后方有个可以出入之处,时而会见到玄五玄六自那处而来,但她这还是头一回往那处过。

两人摸索了好一会儿,才找到了那一人宽的狭窄入口,挤身进去,面前即是泥土、水塘与一些假石。

冬日严寒,水塘早已结上一层厚厚的冰,泥土亦被冻住,触感硬邦邦的,如踩在石砖上一般。

陆容予提起裙摆,伸出一条腿,在那泥土上试探地压了压,对着画婉点头:“十分厚实稳健,也不会污了衣裙。”

于是两人便手牵手,小心翼翼地在冰面上走了起来。

起初,两人还能勉强保持平衡,后来走到水塘中央时,冰面忽而变得十分滑溜,两人颤颤巍巍、前后俯仰、几欲摔倒,走了多时也未挪动几步。

但此时向前也不是、向后也不是,当真进退两难。

这般僵持了一会儿,万籁俱寂中忽而传来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把陆容予吓了一大跳。

小姑娘一下身形不稳,直直向地上倒了下去。

“郡主,您怎得在此?”

“——咚。”

……

一屁股坐在了冰面上。

好在冰面够厚实,只是裂了些沟痕,并未破出个洞来,否则若掉进水中,才真叫一个狼狈不堪。

玄五见殿下这宝贝郡主摔了,顿时又惊又吓,急忙飞身过去,将人扶了起来,又亲自搀着,十足谨慎地扶着她走过水塘。

这才哐当一声在她面前跪了下来,一双膝盖重重砸在冷硬的地面上,骨头发出一声震响,伴随着他满含歉疚的声音一道传来。

“郡主恕罪,属下失职。”

陆容予又窘又疼,轻轻嘶着声,她不好伸手去揉,只好勉强道:“无妨。”

语毕,又十分不放心地补充道:“……但你千万不要将方才发生之事说于殿下。”

依他那样性子,想必只消玄五随意提一句,他便能猜到自己如此做是为何了。

实在丢脸至极。

玄五闻言,将身子躬得更低了些,却并未作答。

陆容予一愣,见他始终没有要回话的意思,又追问道:“可好?”

他这才不卑不亢地道: “殿下吩咐,要将郡主之事事无巨细地交代上去,尤其事关郡主安危病痛,不得有丝毫隐瞒。”

……

好一幅公事公办的正直态度!

陆容予深吸一口气,闭上眼,语气十分无奈:“我无碍,连一淤青都无,此事无需交代。”

谁知,她都已这么说了,玄五依旧半点不肯退让。

“还请郡主不要为难属下。”

陆容予看着跪在自己身前,固执地像头蛮牛一般的玄五,瞬间觉得脑袋里有一根筋脉,哐哐直跳,晃得她整个人都头晕目眩的。

她愤愤地吐了口气:“实在是鸡同鸭讲!”

末了,又觉得不对,重新措辞道:“实在是鸡同龟讲!”

陆容予气急,跺了跺脚,又瞪了一眼顽固不化、不通情/事、僵硬死板的玄五,一刻不停地蹬着腿,走进了房中。

独留一只不明所以、一头雾水的“龟”,还跪在寒风中凌乱着。

如此怔愣了许久,玄五找到玄六,一把将他拉住,神色认真地问道:“玄六,我如何便成了‘龟’了?”

“龟?谁敢说你是龟?”玄六诧异。

“小郡主说的。她本说的是‘鸡同鸭讲’,后又改作‘鸡同龟讲’了。”

玄六略略思考了一会儿,忽而觉得此言妙极,他努力憋着笑,若有所思道:“你可知上古四神兽,青龙、白虎、朱雀、玄武?”

“玄武便是乌龟啊~”

“……”

玄六见他神色阴沉,又十分不要命地重复了一遍,意有所指:“玄五!便是乌龟啊~!”

玄五闻言,瞬间如同一根被点燃了的火把,揪住玄六就要打,恨不能把他烧成一把黑灰。

“王八羔子,你再给爷爷我说一遍!”

玄六既能将那番话说出口,必然也知晓他定要捉着自己打,因而早就预备好,怎会让他轻易得手,当下便一个起势,向外飞出一北北截,只留下一句话。

“是小郡主说的,有本事,你便去捉小郡主来骂啊~~”

十分欠揍的尾音悠悠荡荡地飘于空中。

玄五气得眼光都要冒火,愈发觉得心中郁结,胸口急速起伏着,但又不敢真将那殿下捧在心尖尖上的人怎样。

思及此,他顿觉憋屈极了,百般束缚之下,只好冲着玄六早已消失的背影淬了口痰。

好一个玄六,他娘的!

——

向来最怕疼的陆容予回到屋内,竟破天荒的不顾疼痛,慌慌忙忙更起衣来。

可惜了这条她精心挑选的水红色衣裙,方才摔了一下,沾上许多水渍,不甚好看,须得再换一套。

也不知殿下此时是否已然等在外头了。

“我那套湖蓝色的可还在?”

陆容予不愿让他久等,此时心急如焚,刚吩咐完要找哪套衣装,还不等画婉与梳雪动作,自己就先快步走到橱柜前,亲自翻找起来。

见她拿出那套初冬穿的薄氅,画婉立刻上前一步,伸出手阻止:“小姐,今日极冷,您身子弱,若染上风寒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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