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很佩服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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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错字指出啊,爱你们么么哒,但是你们从来没爱过我,伤心......
第128章
次日, 各路官员给司徒越上表,有老成谋国之臣,婉转的埋怨司徒越狠话放的太早,就该秉承着悄咪咪的打他们, 打疼了你才能放狠话, 这样他们更加的记忆犹新。还有那不知道行情的, 直接在奏折里上述,咱们就该休养生息, 积蓄力量,如今还需要与他们虚与委蛇。更有一种人, 让司徒越恨不得捶他们一通, 说了爪哇国想要公主下嫁,到时候皇上要是舍不得公主,从宗室里择一贵女封为公主, 安抚小邦, 不用再起刀戈云云。
司徒越看了之后, 对主战派安抚了一通, 对那些要积蓄力量的鼓励的一遍,最后的那种奏折,直接扔进筐里, 眼不见为净。
昨天晚上是司徒越的生辰,也是他当了皇帝之后第一次过寿,赵皇后不敢触霉头, 今日一早,打扮妥当,就梨花带雨的哭着到了寝宫。她的来意司徒越不用想就知道,对着赵皇后的泪眼淡定的吃了早饭, 直接去前殿了。
赵皇后也不敢哭了,拘着乔乔和诸丹哪儿也去,“以为着咱们搬到宫里就守得云开见月明,没想到......呜呜呜。”
乔乔只得劝她,就是皇后身边的宫女们,也坚持说皇上就一个闺女,当年对公主好的简直是要星星不给月亮,自然不会让公主远嫁。
大概体弱的女人都有一颗纤细的心,赵皇后不仅没被安慰到,听了宫女的话,心思就歪到了另一个方向。“要是此战胜了,你父皇不会把那爪哇国的国君带到京城,把你许给他吧。”
司徒越知道之后,对赵皇后说“你脑门上有个洞。”
乔乔忍的很艰难才没有当场笑出来。
对司徒越来说,一个帝国算作一个让你的话,邦交之事只能算外部的事,两国交战,就如一个人的皮肤生了病或者是受了伤,这种事情,要是及时治疗,尚能有救。最怕的就是内部出事,这好比就是五脏六腑生了顽疾,下手治疗的时候一定要对症下药并且要干脆利索,拖得时间越久,坏的面积就越大,生机就越来越渺茫。
吏治是大事,异姓王在三年内要铲除。
这是司徒越给自己定下的目标,而他也是在往这个方向努力。
西南水师两个大营,都握在异姓王的手里,司徒越深深体会到了所谓的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的感觉。
户部和兵部一起动了起来,司徒越追着三部官员做好分内之事,自己每每勤政到了半夜。
诸丹也该启蒙了,在崇政殿轮值的学士们联名上书,要求给唯一的皇子启蒙。在王府的时候,诸丹还学了几千字在肚子里,背了几百首古诗拿来装点门面,加上他活泼好动,就是胖了点,也显得机灵可爱。司徒越到了中宫,看着小胖子诸丹一口气吃了十几个水饺。
司徒越看着他吃的香甜,夹了自己碗里的饺子放到他的白瓷小碗里,十分慈爱的看着他,诸丹放羊了大半年,根本想不到司徒越这会在想着什么。
“蟹蟹负慌。”诸丹赶紧把饺子塞到自己嘴里,口齿不清的谢了司徒越,两只眼珠子滴溜溜的看着赵皇后和乔乔。乔乔也从自己碗里给他夹了一个,诸丹的小脸上笑意更明显了。讨好的对着赵皇后端着小碗,小嘴里还在嚼着饺子,吃的十分认真。
赵皇后往司徒越身边缩了一下,捂着心口挨着司徒越说了,“昨日医婆来请平安脉,说鸿儿如今胖了许多......妾就不许他多吃。医婆说的,胖的太过了也不好。”
“医婆说的对。但是这几日不同往日,往日里他吃了东西到处溜达,招猫逗狗,你也惯着他,只是如今,他也一天比一天大了,咱们现在是千倾地上一根独苗,不能让他再如此虚度光阴了,朕已经让翰林选了教授,开始给他正式的启蒙,这几天让他多吃点,养的白白胖胖的,那时就不用再补了。到了启蒙的时候,把他的铺盖行李放到朕旁边的偏殿,你再选几个机灵可靠的太监跟着他,日后要天不亮起床,日落才能睡觉。闻鸡起舞,日夜攻读,不负男儿之身。”
“皇爷说的是,咱们该送鸿儿去读书了。我明日就看着人收拾了东西,还有准备一些好笔墨,新书,给授课的翰林们束脩吗?咱们以前在王府住的时候,我娘家弟弟就是用腊肉交束脩。”
“不用,管午膳就行,咱们就是不管午饭,也有人上赶着想给他当师傅呢。你小子要是不学好,仔细你的皮。”
诸丹抽噎了一下,也没心情吃饭了。圆圆的脑袋耷拉下来,看着十分的可怜。
司徒越全没当回事,赵皇后和乔乔赶紧去哄着他,又说了许多安慰的话,诸丹才抬起小脑袋,把自己小碗里的饺子添了一遍,一股脑的倒进了司徒越的碗里,麻溜的站起来躲在赵皇后身后。司徒越这辈子唯一的忌讳就是不吃别人碗里的东西,但是诸丹这个熊孩子还不能揍他,因为司徒越气的站起来,赵皇后就哭着抱着诸丹哀求,哭的简直是上不来气,司徒越就怕她一口气上不来背过去了,乔乔也在一边说弟弟还小呢......
宫中给皇子授课,必是一班子人围着读书,伺候的人,陪着的伴读,加上师傅和师傅的助教,零零散散的有数十人之多,上学的大殿里不止有诸丹的人马,还有福源兄弟的配置人数,宫外诸王的儿子孙子,加上他们的伴读和常随,总之这里很热闹。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诸丹没受过委屈,第一天还好,老老实实的坐在凳子上,没有发呆没有哭闹,第二天就把同学揍了,他揍的不是别人,是南安郡王的儿子。
南安郡王就是水师的实际统帅。
对着这样的校园斗殴,学宫里的师傅都很有经验,谁的爹官大谁有理,但是大家都是天子骄子,就算不是,在家里也是受尽了宠爱,谁愿意吃瘪,关键是年纪都小,谁也不服谁。
师傅费力弹压也没弹压下去,主要是学生们都不怕老师,但是他们都怕老子。福源呵斥了一次没能在第二次动手的时候镇住场子,自觉本事不够,威胁他们,“谁要是闹事,让家里做主的人来,福鸿弟弟,你不放手我这就让人请皇伯伯圣驾了。”
自古君君臣臣的那一套深入人心,王府世子先停了手,这件事,也没人主动捅到司徒越哪儿去,赵皇后知道了还帮着诸丹捂着这事,就怕“你去读书不成还打架,仔细你父皇狠狠的捶你,让你不上进。”
没过几天,南安太妃带着孙子孙女进宫了,名义上是给太皇太后和梅太后请安,实际上,是告状来了。
这事司徒越才算是知道了。
让人用了一些笔墨去赏给南安王府的世子,转头把诸丹招来。“你个笨蛋,你怎么第二天就去和人打架啊,还打的让人呢寻到咱们家,有本事你就该打的他回家都不敢说,路上看见你就躲着过,这一辈子见了你都发抖。主要是你还不能给人身上留下印子,不能把人打傻了,不能在宫里打。最好是他把你揭发了没人相信。”
诸丹受教的点了点头。
“打之前,先思考,你要把他打成什么样?出了什么后果你能撇清,还有,没学会打架之前,不许跟人动手,父皇先带着你去打上一两次,你自己琢磨琢磨......”
“皇爷,出事了,恶事。”程掬进了大殿,哭着跪下来,司徒越直觉的后背就是凉的,看他这表情,绝对是大事。
“西苑的曲老太妃,中午那会去了。”说完又哭。
司徒越才反应过来是谁亡故了,深吸一口气,让程掬下去找素服,对着诸丹说“记着了吗?”
“记着了。”
父子两个相携着赶到西苑,西苑已经挂白,上皇坐在老太妃身边,表情无悲无喜,司徒越试探的喊了一声“祖父?”
上皇站起来,示意司徒越出去走走。
“朕想着给老人家追封为皇后,你以为呢?”
“当然,老太妃当初也是和太祖母一起抚育了您,冲着当初的功劳和后来几十年的相伴,当得起皇后。只是,皇陵那边并没有修建皇后要用的地宫......”
“朕的母后,你的太祖母在临终前说过,将她们姐妹合葬一处,她的墓室一直没有封上就是因着老太妃这些年都还在,如今,朕让人去运断龙石了,到时候,封上墓室,入土为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