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同人)开封猫鼠探案手札(55)

作者:梦里长青苔 阅读记录 TXT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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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开封府衙。

这怕是今年最热闹的一次升堂。

王朝马汉张龙赵虎四大门柱站立包大人两旁,公孙现在在一旁准备记录,底下一群面色严肃的官差。除此之外,还有坐在右方的荣亲王和郡主。

升堂鼓击起,一阵“威武——”过后,楼清被人押上,此时已经换了囚衣,头发凌乱,但面色不慌不忙,一拜过后恭恭敬敬的挺直腰身跪好。郡主哪里见得楼清这般模样,顿时眼眶一红,就想走过去,却被荣亲王按住手臂,不准她动弹,然后客客气气的对包大人道:“包相爷尽管断案,让我这不孝女看看这人到底什么心肠!”

“这楼清倒存着几分胆识,若是用在正道上,或许能有番作为。”白玉堂站在右上方的围栏后面,手指搭着木板,透过缝隙和展昭往里瞅,然后传音入密讨论的欢。

刚刚包大人让人递了展昭当时拿回来的信件,质问楼清可是他亲笔所写,楼清看了后大笑一声,请求当场照着书写一封,来比对字迹。结果,无论是左手还是右手,都完全不一。未了,还出言讽刺包大人枉为青天,只凭几张信件就断他是罪犯。

“可惜心眼不正,包大人或许跟他还有的交道要打。”展昭摇头叹道,再继续看时,包大人已经差人抬了尸骨,在与楼清滴血认亲。

两人盯着楼清面色,除了在看见尸骨的他眼睛猛然一下睁大外就再无反应,反而一口咬定自己是有兄长不错,但早在五年前的经商途中就死于意外,今天这幅尸骨,就是是他兄长的也说明不了什么。包大人端坐上方,一拍惊堂木,让人取了匕首来滴骨验亲。

所谓滴骨验亲,跟滴血认亲很是相同,就是把鲜血滴在骨头上,若是血亲,血则会融入骨头里面。

楼清端得四平八稳,任由官差在他小指上割了一道口子,挤几滴血上去。白玉堂看见那几滴血如水一般渐渐渗透骨髓,不出一会就消失不见,连忙拍拍在旁边低头的展昭。

包大人再问,楼清直接反驳就算尸骨是他兄长的,也无法说明人是他所杀。确实如此,若说证据,他们目前只有那几张信件和疯疯傻傻的小孩儿,以及,远在北山里的柳拂筵。

“猫儿,不如咱们明日前往北山一趟。”两人站在后面看着楼清不慌不忙,想必当初下了很大心力把事情都拿的一干二净,比如字迹,他们现在的证据只能说明楼清有嫌疑,却不能说一定是杀人犯,而楼清老家已经查不出一丝痕迹。

包大人只靠着这些并不能奈他如何,一旁郡主虎视眈眈,在无法拿出其他证据后,立刻起身要求放人。一番僵持不下后,展昭与白玉堂从面出来,示意郡主稍安勿躁,再请示包大人说明还有一位证人。

“可是当初送信那人?”

“正是,此人姓柳,正在城外十里处落脚。”展昭点头,刻意说出柳拂筵姓氏。白玉堂静静立在几人后方,一直用余光盯着楼清,在听见有人证时,楼清并没有反应,似乎一点也不担心真有人能拿出证据,而“柳”字一出口,他的表情变了,从无颜无语逐渐惊讶,然后双手无意识攥紧,目光四处乱扫,最后恐惧。

包大人再拍惊堂木,着人押楼清先入大牢,明日再审。然而郡主却不干了,也不知道楼清下了什么迷魂汤,让人家要死要活的跟着一起进去,包大人哪能让郡主陪着一起,荣亲王当即让侍卫拉着郡主回府,却不料她语出惊人。

“我已经跟清哥哥私定终身,他要有事,我也是寡妇了!”

这话一出,但算懂点人事都知道是怎么回事。荣亲王脸色一变,捂住胸口大声咳嗽,险险向后晕过去,被白玉堂扶住。公孙先生连忙上前,又是把脉又是让人端水,一片乱糟糟。

等再次转醒,也不管郡主如何,直接骂了声不孝女,走出公堂。

第56章 汴河边折柳23

“这下有的好戏看了。”白玉堂把展昭拉走退到一旁, 传音入密道。

包大人在上方跟公孙先生商议许久。楼清是要关的,郡主也是不能真任由她跟楼清关一起的,最后拍板决定, 在牢里收拾出来一块地方, 让郡主暂住一晚, 明日里展昭跟白玉堂再前往北山, 寻了柳拂筵后升堂判案。

北山道路在不久前就已经修好, 为了防止再次出现这等事故, 颜查散特意请了官家施银, 自山脚到村里修了条小道,又告诫村民不可再次砍伐树木。

一大早, 天还没亮透,白玉堂在床上翻了个身, 手臂往旁边搭去,没摸见展昭人影,再掀开眼皮一瞧,半开的窗户外一抹蓝衣正在石桌旁用棉布拭剑。

白玉堂摇摇头醒神, 一番漱洗之后使劲摸了把脸,从衣柜里左翻右翻, 捡了套黑色劲装,边系腰带边踏出房门。

清早空气带着点湿润, 白玉堂伸伸懒腰吸了口, 坐到凳子上慢慢打开剑油的瓶塞给展昭递过去, 对原本展昭的房间看了一眼, 道“那孩子还没清醒?”

原本王朝马汉把她带回来是想着对案子有用,不过依前天那样子,别说指认,连上堂都成问题。昨日下午退堂后,公孙先生过来替她整治开了药方后说,因为幼年曾被人时常打骂,现下性格偏激,对生人抱有严重防备心理。今日里作为人证之一,包大人必然要让她上堂,只怕到时候又是一番混乱。

“还在睡着。”展昭道。

公孙先生药里加了助眠成份,昨夜展昭曾去看了眼,那小孩窝在床上,睡的正香,这个时候,应该还没清醒。

白玉堂点点头,等展昭忙完之后从后院牵了马,一路往北山奔去。却没想,两人才到城门外不远,就看见一道撑着伞的青衣男子自雾中缓缓走来,在马前停下。

是柳拂筵。

“来得正巧。”展昭暗自道了句,翻身下马。

白玉堂见只有他一人,并且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好像比上一次见更加羸弱,这么远的路,难不成是徒步走来的?不免好奇问道,“柳公子怎么一人过来?我跟猫儿正好要去找你。”

“咳………昨日心神不宁,想着可能有什么事……就准备先来开封府一步,没想到正好撞对时间…咳咳”柳拂筵一段话说完就拿衣袖遮住口鼻猛烈咳起来,另一抓住伞柄的手掌青筋暴起,如同垂危病人。

“柳公子有旧疾?”展昭跟柳拂筵见了不下三次,而他脸色一次比一次差。

“老毛病了。展大人,白少侠,咱们这就去开封府吧?”柳拂筵轻微点了下头,把手指缩进外袍,一片风轻云淡。

“对了,柳公子可知道楼清或者他兄长有个孩子?”路上,展昭想起那个女孩,仔仔细细跟柳拂筵描述了一翻。

“那孩子单名为玉?”柳拂筵蓦然停住,像是想起什么不好的回忆,又飞快平静下来,把自己脸庞隐在纸伞内闷声问道。

“不知,她怕人的很,除了嘶吼外,至今未出一声。”

“楼楚,也就是楼清的哥哥有个女儿,十岁,叫楼玉。五岁的时候,楼清弑兄时,阿玉看见,被楼清活生生灌了毒药扔在乱葬岗。后来,我连夜赶去,把她在鬼门关救回,却在三年前因意外走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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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直接带人去见了包大人,之后与白玉堂回到院子,准备把那小孩提溜过去。

荷莲正在拿着勺子蹲在院里哄她吃粥,那孩子这两日倒是跟荷莲混熟,不仅吃饭缠着她,连睡觉都要搂着人不放。展昭小心翼翼走过去,生怕一个不小心又把人惹的大吼大叫。可能是这几日一个院子的原因,小孩见到展昭过来只是往荷莲怀里凑凑,并没有过激反应。

“公孙先生在饭里加了药,说能慢慢稳住她的情绪。”荷莲用帕子擦擦小孩嘴角的粥迹,解释道。

展昭听言后放松般点了点头,看着小孩轻声问了一句,“你是不是叫阿玉?”

小孩没有反应,眼睛咕噜咕噜转,抱着荷莲胳膊不放手,悄悄躲到她身后,虽然还是怕生,但比起之前动不动就大叫的模样好了不少。

“带她去包大人书房一趟。”展昭起身,跟小孩对视一眼后起先走开。

柳拂筵已经差不多把事情经过跟包大人说完,包括楼清因和杀人和楼玉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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