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份+番外(31)

韩在野好整以暇问他一直丢脸是什么感觉。

闻如许说:“你可以试试。”

韩在野掐着他下巴往后看,“你就只会欲擒故纵是不是?”

闻如许手放在他肩上,推开,“有用就行。”

韩在野力气很大,纹丝不动地控制着他,“结果就只看到纵了,你的擒呢?我教你。”

闻如许被托住后脑,头往上推起,背靠着玻璃,前面的男人就低头亲下来。

仅隔着一扇玻璃墙,裴赢州看到了,和人接吻的那个人是闻如许。

整个人被霸占,颤抖地,用力地被人抱住,只有从男人肩膀伸出的细白指尖。

闻如许推开韩在野时,嘴里刺痛,被韩在野咬破了皮,尝到一嘴的血腥。

韩在野擦了嘴皮上沾的血,看眼闻如许,没有表情地走开。

闻如许站在原地,被在里面三双眼睛的注视,兜头浇下冰冷刺骨的冷水,他感觉到原形毕露的窒息。

他也不是一个不会自我珍视、尊重的人。正相反,他有和父母一样有宁折不弯的傲骨,撑起他伤痕累累的躯体。

车从酒店开走时,车速不算快。

何诗睿看到闻如许一个人在路边等车,很美好的一个剪影,有吸引人的气质。

然后渐渐地,孤零零地被光怪陆离的街景侵吞,又像消失在轻风里。

而大老远过来的韩在野此时不为所动。

这个强势又自负的男人不喜欢被人过问自己的事,就算是父母也左右不了他的想法。

但她实在好奇:“你这么做,到底不甘心就占了几成?”

韩在野冷沉着一张脸,将车开出去一段,在热闹的街市停下来,说:“司机一会就来接你。”

何诗睿微愣。

她刚下车,韩在野便已经驱车掉头。

闻如许步履沉重地回到家。

还未关上门,就从外被人扣住。

出现在门外的一双眼睛,黑色的,凶狠的。韩在野头一次被人折腾得毫无办法。

在尝试多种不如意的方式后,那些无用功,在韩在野心里只留下脏话。

他和闻如许之间,就是三个字,何必呢。

闻如许问他何必呢。

他也想,何必呢。

本来也没想要那么多。

何诗睿或许是对的。

一切都是不甘心作祟罢了。

闻如许滑坐在地上,像一条哆哆嗦嗦的白绸缎,身上有白得晃人的光泽,沿着脊背的一条曲线楚楚动人。

韩在野把他抱起来,他的身量虽然方便抱,但不太满意这么瘦。

一整天都郁郁寡欢,能养好才奇怪。

既然在谁身边都不快乐,不如留在他身边,他重新当回寸步不让的恶人。

韩在野抱住像个小孩一样害怕的闻许如,踢上了门,开口第一句话问他何诗睿对他说了什么。

闻如许被咬破的嘴唇有些红肿,有鲜嫩刺痛的破皮,说话也会痛一样,“你不用让何诗睿来同情我,我和你本来也不是她想的那一回事。”

韩在野警告他:“今晚别说惹我的话。”

在无法抗拒的力量下,闻如许短促又恼怒地呼吸,“你不是我的谁,我也不是你的玩具,你凭什么能这么对我?”

韩在野盯着他不轻易服软的双眼,不满意的冷笑,掐着他,让他看看房子左右,“为什么?老子告诉你为什么?看清楚了,能给你一切的人是我。”

像是一下就懂了,闻如许慌张地竭力在几个月的生活里翻找,被一把残灰呛到了喉咙。

他惊恐的闭上了双眼,还在侥幸,

“什么意思?”

韩在野嘴角凝固着一抹嘲讽的微笑,“意思是,我不白养谁,过家家的游戏结束了。”

韩在野没看闻如许的泪眼,在彼此熟悉的争执、吵架、融合里,一晚上不易度过的心情失重,只能感受到闻如许,这个在身下紧紧缠着自己的人。

头天刚刚用过,还是软的,大腿也是酸的,被弄俩下就呜咽着喘息。

身体比嘴诚实,征服男人的寂寞也就是简单粗暴的性交。

经过一夜,断断续续清醒的闻如许难以真正入睡,哽咽难忍地窝着胸口。

过了一会,躺在潮湿的床上,闻如许睁着刺痛的眼睛在看幽蓝色的窗外,突然没头没脑说:“韩在野,我马上就二十四岁了。”

看见他眼底闪过泪光,韩在野似有所动,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他其实没什么想说的,只是想起了何诗睿的话。

他的父母也是那样疼他,所以他要给他们的一个交代。

就算把自己的人生过得一塌糊涂他也不后悔。

可是,闻如许还觉得害怕了。

不怕轻飘飘落下的死神,他只是感觉恐惧降临,他是一盏人们安然入睡就可以熄灭的灯。

像是没有足够的力量托起他的声音,闻如许说话很轻,“我还没有过自己的人生。”

后背紧贴胸口,严丝合缝抱着他的韩在野问他:“你想做什么?”

裴赢州也问过他类似的话,可是说出来就有用吗?

他做的坏事报应必偿,说出来的愿望又没有好运被实现,反而可能被偷走被摔碎。

闻如许:“你是想等我到了你这个年纪才能有自己的生活吗?”

他累到生疼的脑海中已经出现一个自暴自弃的念头,那时候韩在野也就腻了。

韩在野抚摸他,似笑非笑地问:“你要的生活是什么样?找个女人结婚?”

他现在浑身赤裸地躺在男人怀里,施加在身上情欲痕迹浓重,所以韩在野觉得他可笑。

闻如许只是轻轻笑笑,笑时牵动了唇角,反问:“你不是也可以吗?”

韩在野的手指停在他发间,“想要的就这个?”

闻如许没说话。

韩在野把他转过来,没生气但也没力气逃跑,方便人拿捏。

吻在他的额头,又将他面对面抱住。

慢慢的,韩在野感觉靠近脖子的一侧脸颊流下了泪水,烫到了韩在野冷漠的心口。

黎明前的灰白在窗外渐渐变多,韩在野知道他的眼睛已经被泪水打湿洇红,鼻子也红红的。

韩在野不松手地抱紧了,说:“以后会给你寻个伴。不用着急。”

感到一种刀扎般的剧痛,闻如许想马上用手遮住眼,又被痛苦的微笑撕开了嘴角。

第29章

排水声汩汩作响,闻如许站在水里,在看地上流水纹路,滴滴答答的流水从他苍白的脸上落下。

韩在野站在他前面,半抱着腰软腿酸的人,推着他的后脑靠在自己肩上。

“别气了,谁想你难受呢。你乖一点。”

闻如许皱起眉,感觉有成团状的粘腻从大腿留下下来,肚子好像还在发抖的肠子轻松了些,更多还是古怪。

至于喜欢打一巴掌再给颗甜枣的韩在野,都当他是在耳边放屁。

到了床上,闻如许被转过脸,和韩在野面对面对视一阵。

“听见了吗,除了不准再和姓裴的有联系,其他的该怎么你就怎么样。还有不准去辞职,你公司的事我没插手过。”

“是吗。”

“……你能胜任这个工作,和其他人没有关系。”韩在野捏着他的下巴尖,不让人偏头,“你要辞职,那也好。反正你天天待在家里,我心里也舒服。”

闻如许瞪了他,韩在野伸手关了灯,还能看到他或笑或怒都微微上挑的眼梢。

盖住他的眼,韩在野低头亲了一下手背,然后把人控制在怀里。

闻如许连一点争吵的力气都没有,在密不透风的控制里,他问安排自己方方面面的韩在野:“韩在野上辈子我是你的仆人吧,没经过你的允许死早了,所以这辈子什么都要听你摆布。”

韩在野四两拨千斤:“是我欠你的。”

闻如许心口有些闷,自知和我行我素的韩在野讲不清道理,“你真的太没良心了。”

没有良心的不知道是谁。

韩在野啧一声,拖着双腋将人抱高几寸,低头舔过他嘴上的破皮,热辣的舌吻堵住没完没了的闻如许。

人终于睡了。

韩在野枕着手臂看他朦胧的睡脸,有投影的眼睫毛还是湿的,像是被人亲哭的。

又单薄又娇气,所以到底哪里来的精力?

第二天单方面说好搬家的事,韩在野也没避讳,开车送他去了公司。

闻如许下车前,韩在野拉住他的手,眼睛半眯打量他,最后交代:“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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