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在学文艺学+番外(38)

作者:如有所备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嗯……”鹿子的声音有点迷糊,“什么事啊?”

“你知道……”

“我知道什么……”

“没什么,”我笑笑,尽管我知道她看不见,“我说梦话呢。”

“就知道你说……”

鹿子睡着了。

我叹了口气。

我本来想问问她关于樊殊的事,我很想知道樊殊在借钥匙的时候到底跟她聊了什么,想知道他……他的行动轨迹。

但还是算了吧。

既然已经决定要断开,那就要彻底,连一点一滴的波纹都不要有。

于是再没人说话,寝室里只剩下了一片黑暗,连月光都没有,因为我们拉上了窗帘。所有的一切都被遮住了。

唯一的光亮,就是右上角电闸跳动的小红点,一滴一滴,像是心上的刺一样。平时的时候不会注意,但凡有一点光的时候都不会看到,只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只有当你想清空一切重新开始的时候,它才会现身出来,并且无论如何都不会消失。暗,亮,暗,亮,暗。

仿佛在提醒着我——

我在这里,别将我忘记。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好,我终于出来了- -

我要被气死了,15号开始我去韩国玩,14号早上我考试结束。一结束我就回家闭关肝稿,好不容易肝完了十天旅行的量,登录网站一看,封宫15天,我真的是眼前一白差点晕过去

什么也不说了,今晚双更,之后日更

真的是累了

第二更晚上十点半出

PS:感谢@胖哥肉桃 @我是一只呵呵 @十里桉歌 @清梵 @祭泰夬废 小可爱们的营养液

PS2:我在纠结下一篇写什么。现在有两个想法,一个是现代电竞游戏文,一个是古代权谋文。大家倾向于看哪个?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星期三的时候, 孟小溱找到我,说要请我吃饭。

孟小溱是我本科在学生会时期的下属,当时就是我亲手将她招进部门的。现在她大四了,已经当上了校学生会主席, 在学校非常有名, 人送外号“美女学霸孟神”, 每个称号单拎出来都能吓死人,组合起来更是炫目, 光晕直达最高等级。

不过在我眼里,她还是当初那个软萌小师妹。

“称呼”在文艺心理学研究中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点, 因为当你同意别人对你称呼某名时, 其实就代表你接受了一种质询,同意了一种对方给你提供的身份认同,反之亦然。称呼会带来一种心理定位, 就好像我明明只比孟小溱大不到一岁, 无论从生理还是社会上来说我们都是同龄人, 但当她一喊我“师姐”, 我就觉得自己对她天然有了一种责任感。

所以当她一说要请我吃饭的时候,我就知道她肯定是有事要找我帮忙了- -

我最近也没什么心情出去吃饭,就说这几天太忙了, 晚上的课结束之后去她办公室直接找她。我们晚上的课结束都九点了,这个点也没有饭了,刚好卡过饭局。

八点五十到了, 我从寝室出发,身上哪哪儿不得劲。

走到一半的时候,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不得劲了——我没带手机。但是都已经走这么多了,再回去也太麻烦了, 纠结了一分钟,我决定还是继续履约。

体育馆的夹层里,“学生会办公室”六个字很是威严,门缝里透着橘黄色的光亮,很是温暖。

看来孟小溱正在等着我了。

我没多想,象征性敲了敲就轻车熟路地推开房门——我本科的时候在学生会呆了这么久,哪里会不知道这个破门能透光就意味着没关好,是故意留着门的:“小溱,我进来啦!”

斗室里,两个人回头看向我。

站着的那个人是孟小溱。她身上还穿着黑色的正装,马尾利落地梳在脑后,正拿着文件夹,弯腰同另外一个人说着什么,表情很是谦卑;而在她对面,如同帝王一样坐着的人,单手撑着头,听到门口的动静之后,漫不经心地朝我瞥来。

我心脏直接漏了一拍。

是樊殊。

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到樊殊施施然站起来:“那就这样吧,我先走了。对了,”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樊殊回头道,“票。”

孟小溱飞快地翻柜子,找出一沓不知道是什么的票,双手呈给他。

樊殊点点头。在经过我的时候,他微微颔首,礼节性地打了个招呼之后便离开了。整个过程中,他几乎没有看我一眼,连那句“师妹好”,也只不过是如风一般远去时随口带出来的,疏离又孤高。

……不知道他消气没有。

看这样,还没有消吧。

“师姐?”

我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抬起头时扬起笑容:“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这个点了你还有工作……”

“不是师姐的错啦,”孟小溱的表情有点不自然,“是我没控制好时间,我不知道师姐这么准时,我以为下课了还会再拖一会儿……我不是在说师姐准时不好啊!不对,我不是在说我以为师姐会拖拉……不对,还是不对……”

“行了行了,”我哭笑不得地说,“你别说了。你有水吗?我好渴。”

“啊,有的有的!”孟小溱赶快从墙角里拖出一箱矿泉水,往茶几上一堆,热情地说,“师姐,我这里还有饮料,你要喝茶也行!”

“别别别!我就喝它就行!”

我心想这孩子怎么这么慌呢,以前也不这样啊。还有,外面的留言也太假了吧,到底是谁在传学生会主席是“冷面女霸皇”?这不还是以前的孟小溱吗?

果然和狗师兄说的一样,谣言野蛮生长的姿势能让最开始造谣的人都涨姿势。

孟小溱拖了个小马扎,隔着茶几,坐在我对面。

我吨吨几口缓过来之后,问她:“你找我到底是什么事呀?”

“刚刚樊殊师兄找我拿票,他是帮研究生学生会的长之师兄,明日杯嘛,篮球赛,票统一在我这里。不好意思啊师姐。”孟小溱认真解释道。

“呃……师妹我没问啊QAQ”

虽然这么说,不过听到了樊殊的动向之后,我还是松了一口气。那种感觉,就好像是小的时候去别人家过年,看到阿姨给的红包明明很想要,却在妈妈的目光注视下只能说“我不要我不要”,结果阿姨直接不由分说塞你怀里一样,是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没事没事,”孟小溱摆摆手,“师姐你不在意就好。”她的声音也很如释重负。

“其实事情是这样的,”孟小溱也给自己开了一瓶水,“虞白的剧组不是要来我们学校取景吗?趁这个机会,学生会希望虞白能够来BN大开场讲座,讲点自己的经历经验啥的。”

“一举两得的事,挺好的啊,”我点点头,“剧组的群演票不是你们派的吗?正好,应该学生会去一说就行了。”

“问题就是这个,”孟小溱坐到我身边,“我们是和剧组直接对接,但我们不是和虞白对接的。虞白工作室的负责人呢,对于办讲座持保留态度——他们说虞白最近很忙,日程上走不开。”

孟小溱这个姿势太像是我们以前在学生会工作时的样子,使得我职业病发作,条件反射地帮着她分析:“不可能,他们在推托。按照虞白工作室公开的日程,演戏的那两天虞白根本没有别的日程;此外,如果真的有事,工作人员应该会直接说出名目,不可能用‘忙’这么不专业的字来回答,这涉及到一个二次解释的问题。”

“对啊!”孟小溱一拍大腿,“就是这样没错!他们就是在推托!”

“可是这也不对啊,我记得虞白来我们学校办过活动吧?一般来说,二次博弈不会比第一次博弈的时候更难啊?”

在我大二的时候,虞白还没有爆红,只是因为演唱了一部热播电视剧的洗脑主题曲而小有名气。我那个时候在外联部担任部长,刚好接到了什么创新办活动的任务,就自告奋勇地找到了虞白所在的公司合作。后来虞白在我们学校办了一个快闪小型演唱会,效果还不错,围观学生们拍的视频在网上很是病毒传播了一段时间——那个时候校园正式银杏纷飞,如画的少年抱着吉他在长道尽头歌唱的样子实在太白月光。

虞白后来有个“银杏哥哥”的外号,就是从这个时候来的。

我记得当时虞白那边的工作人员还挺好说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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