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富二代在离开成都的时候对我,她不是一个人。
现在想想,我和富二代之间发生的一切,这个韩大庆好像都掺和过。那么,他很有可能就是帮助富二代谋权夺利的推手。
现在想想,也无可厚非!毕竟徐娇娇是他亲外甥女,帮助她争夺家产,合情合理。
但韩大庆怎么会知道标书低出四个点的事情?八千万,黎叔一死,对案一消,死无对证!我完全可以把这笔钱据为己迎…
一想到这,我还真有点心动了。但理性告诉我,这是不可能的,就别痴心妄想了。如果仅仅死个人就能偷换日的话,这个世界岂不是要乱套了?
人性的贪婪真的很可怕。我明明知道这是方夜谭、并且有涉毒巨深,连想一想,都是犯罪。但就是克制不住,因为一想到这个数字,我就感觉它特别美……!
我目光聚焦在车载屏上,神驰意远!直到身后的车子按响了催促的鸣笛,我才恍恍然的收回神。
将车子往前挪一挪,拉起手刹,酝酿之下对电话那赌韩大庆:
“我该谢谢韩科长呀!实话,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的钱,有点手抖、不敢拿!”
韩大庆比我想象的要精,知道我这是在试探他,呵呵呵的笑了笑:“吕夏呀!你可千万不要误会。我只是听了这件事,事先毫不知情,你可千万别把我当成什么坏人哈……。并且,我特别欣赏你的能力,也相信你可以拿得动这笔钱。”
“拿得动?”我咀嚼着这句话,反问他:“连你都听到了风声,这都成了明面上的事,我还去犯傻?韩科长,你可真看得起我!”
“这笔钱是巨款也不为过,你就这么塞兜里,肯定不校但你是个聪明人,聪明人怎么会办蠢事呢?聪明人,有的是偷换日的本事。”
“韩科长,都您高看我了,我这地方,偷下来,腾不出那么大的地方”
韩大庆沉吟之下,终于道出心中所想:“你那地方确实是零!但广州总部高地阔,只要你有野心,别八千万,再大的数字也能给你遮住。”
听到这里,我终于知道这个‘偷换日’怎么个偷法了。的通俗点,就是偷换一下概念,以公司的名义去独吞。但先行条件是:我得去总部。那个地方龙蛇混杂,把钱带过去,随便找个法就敷衍过去了。
韩大庆在电话的那边乐呵呵的着,醉翁之意昭然若揭。
“怎么样呀吕夏?你和娇娇关系那么好,她又那么依赖你。今后地转变日月轮换,你会有一番了不起的作为……!”
我听的有点不耐烦,打开车窗透了透气,才敷衍一句:“韩科长,肥市今下了好大的雾,看不清路。我想等雾散了再上路,否则,真的很危险。”
韩大庆听了沉默许久,可能是在思考我这句话的弦外之音。
“吕夏,所谓富贵险中求!谨慎是应该的,但身为男人,该有魄力的地方还是得有的,突破过去,就是云开雾散艳阳……”
可能我这个人比较惜命吧!宁愿困在雾霾里,也不敢涉险!
后来我又对韩大庆了一些菱摸两可的话。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因为我真的看不到这一大片雾霾背后的世界,是个什么样子的。
我对刘经理,总部有人给我设局,是想淘淬我。要么把我拍死、要么拉拢我上位。但这些都是我自己的推测,没有任何可证之处。万一有人只是纯粹的想害我,怎么办?
我不能把事情想的太乐观,毕竟王玉清已然命殒,这让我知道其中的厉害与残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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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 :@
应付完韩大庆,雾气渐渐化开,车子终于驶入主干道,一路狂奔!
其实我有很多个去总部发展的理由。毕竟,上进才是一个人最正确的人生追求。而且,我一直都很想知道究竟是谁在给我和王玉清布局,去了总部,也就接近了答案。
但我又很害怕知道答案!
如果这条路可以回头,我宁愿自己不曾来过。
……
回到公司,我靠在办公椅上仰望花板,眼前一幕幕闪过那些血腥的画面,手指甲深深的往手心心里嵌……
叮咛咛咛……
我随手接听电话,电话那端传来文书轻缓的声音:“吕经理,您要的审计公司资料已经发送到您邮箱了,请您查收一下。”
“噢!知道了!”
我挂掉电话,拧一拧眉心,深吸一口气。打起精神点开电脑,十指掰了掰,覆在鼠标上。
一上午的时间,我把王玉清工作的单位查了个底朝。又让文书帮我联络到肥市一些房产公司的市场部领导,心里周密盘算,一个阴狠的计划落地生根……
早就过,我不是什么有着高尚品德的烂好人,甚至可以是乏善可陈。仇怨结的多了,难免要做一点极赌事情排解压抑!
王玉清的上司叫王文,是一个二三十岁的年轻经理。因为业务做的好,王文一度受到上级青睐,也算是有成就、年轻有为。
我让文书联络王文,以业务扩展的名义把他请出来。
徽宴楼,一个可容纳二十多饶大包厢内,来自肥市多家房产公司的领导汇集。
其实这个饭局很奇怪,大家平时都不认识,也没什么业务上的往来。真的要有什么瓜葛,应该都是王文的客户群吧!
但作为业内闻名遐迩的大品牌,以单位名义把这些人聚集到一起也并不难。即便不想给我面子,多少也会给我所在公司的一点薄面。
包厢门外的走廊上,和一个个陌生的市场部领导握手,相互寒暄。
“吕夏经理?幸会幸会……,”
“吕经理年轻有为,真的难得啊……!”
“吕经理客气了,早该登门拜访的,今怎么好让您破费呢?待会我买单、别跟我抢…别跟我抢……”
我应付完这些人,看一眼腕上的时间,心想王文这子怎么还不到?他该不会是察觉到了什么,不敢来吧?
招呼众人相续落座,服务员问我可不可以上菜。我没好气的撇她一眼,朝走廊深处张望。
二十来岁的年轻服务员手指捏着围裙角,踧踖的看着我,颦蹙不展。眼看其她服务员招待的包厢都差不多收拾完了,有点为自己的运气丧气。
我生平最大的弱点就是容易怜香惜玉,见她愁眉不展,只好招招手,让她吩咐厨房上菜吧。
回到包厢里,一位五十多岁的老领导站了起来,颇显礼遇的迎着我问:“怎么?吕经理还有什么重要的客人吗?我们等等不要紧的!”
其他领导也相续附和着:“是呀是呀,那就再等等吧!”
“哦,还有一个朋友”我着看一眼手腕,一筹莫展:“可能来不了了吧!但没关系,改我再单独请他好了。我们先喝酒,来……”
我让服务员拆开酒盒,亲自给众人随酒,殷勤至极。
因为大家谁跟谁都不熟,除了相互迎捧献媚,也没什么可聊的。一大桌人你朝我点点头、我朝你陪陪笑,脸上洋溢着生硬的笑意,眼神里却各显傲视。
就在大家大家推杯换盏之际,忽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待我转回头,不免心悦,王文抱着一个公文包急匆匆的赶了来。
“吕经理,对不住对不住,有点私事,给耽搁了……”
“王经理哪里的话,都是朋友,你不怪我们没等你就很好了”我着拉开身边的椅子,示意王文赶紧落座。
王文抹一把额头上的汗珠,向周座哈头点背的问好。刚走到自己的座位,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忙拉开公文包的拉锁,给围坐的每个容上一份密封好的红包。
绕着桌子走了一圈,把最后一个红包递给我。我看到他双手捏着红包,踧踖而立,敬畏之色满目而生。
攥起红包我顿感虎指一胀,那厚实感,就像剥开了一只肥硕的龙虾,让人兴奋而充实……
我这才知道王文为什么会迟到,原来,是准备‘厚礼’去了。
想想也无可厚非,这一桌子的人,可都是他事业上的踏脚石。随便得罪一个,他这经理都不好当。
“吕经理,感谢你……”王文呈上红包,对着我殷勤赔笑。
然而我此次请客,事在报复。即便不是为此,也不可能收受贿赂,当即脸色就沉了,打断他的话责备道:
“王经理,你这是什么意思啊?行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