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CP天天发糖[ABO](69)

“我现在已经不在乎你对我是否有爱,我只求你不要离开。”

听到吴仟泽沙哑撕心般无措的解释,段酒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看着眼前青年的症状,很明显是还没从上一段戏中走出,这种事情发生在一个行走在演员这个道路上其实并不少见,只不过这些年已经很少能见到想吴仟泽这样,演个戏还把自己也都搭进去了的。

段酒无声的沉默在吴仟泽眼里像是一个拒绝的信号,不安的恐慌又如同藤蔓蔓延缠绕在他心上,随后又像是存心折磨他一样缓缓的收紧,心头的尖锐瓷片又随着心跳扎得越来越深。

吴仟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唯一能做的便是离开这个让他喘不过气的屋子,落荒而逃。

在他快步从屋内走出房门的那一刻,他似乎听到了屋内人传来如春风般温柔的回应。

“你不用害怕失去,因为我永远不会离开。”

第59章 别走

人的情感是复杂的。

人世间每天都在上演悲欢喜乐,在所有感情中,唯有爱是最难以掌控难以理解的。

爱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天赋,人们会在相爱时跟恋人一起开怀大笑,又会在与恋人分别时肆意大哭。

吴仟泽觉得自己好像不会爱人。

说来也是奇怪,一个家境算得上是大富大贵的小少爷,什么都有了,就是不懂得如何去爱。

合上门时段酒那那句话轻飘飘的砸在他心上,像是一只蝴蝶只是轻轻的煽动翅膀个,却在他心里形成风暴。

吴仟泽关上门后便一直坐在门口,背靠门板,这样就能离屋里那人近一些,喜欢的人就在自己身边的这个认知明显让吴仟泽感到有些许放松,但随即而来的是更为复杂的慌张。

我这么做,他会不会厌恶我。

试想那人收起全部温柔,看向他的目光不再有以往的柔情,取而代之的是如覆薄冰的寒凉和看垃圾时的厌恶。想到这,吴仟泽只觉得自己的心好似被一只看不见的大手攥紧,让他心痛又无法呼吸。

身后的木门将两个人分隔在不同空间,屋内屋外都充盈着相同的寂静。

柔软的床上,段酒拉了拉身上红色的长袍,绸缎似的面料在微亮的光下闪着点点星光,厚重的窗帘隔绝大部分阳光,不过白天的光线比夜晚来的强 ,至少现在段酒可以看清房间内大致的样貌。

身处的房间还算大,至少比他那个出租房的卧室大,房间整体装修偏向后现代轻奢,屋内很空旷,除了他屁股下的这张床和几个柜子外,基本上没摆什么东西。

段酒掀开被褥,查看了下手脚上束缚他铁链的长度,链子的长度只够到屋内唯一的厕所和窗边,再往前走便有些困难。

手腕上拷着圆圆的铁圈,上面有个钥匙孔,段酒随意拨弄了两下就对它失去兴趣。

再怎么弄手铐也不会自己解开,还不如剩下力气看看其他东西。

正当段酒走到窗前,一手拉住窗帘准备将窗帘拉开,身后的门锁传来扭动的身影,段酒回头看,吴仟泽端着餐盘走了进来。

“已经中午了,吃点东西吧。”

吴仟泽将餐盘放到床头柜上,垂着眼似乎并没有打算要直视段酒的想法。

“想吃什么,想要什么都可以跟我说,我都能帮你弄来。”

说完吴仟泽头也不回的出了门,临走前还差点被地毯绊了个跟头。

随着木门再一次合上发出啪嗒声,段酒有些好笑地看着吴仟泽离去的地方。

十五分钟后,吴仟泽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的一条缝,查看屋内的情况。

很意外,段酒并没有像他所想那般,将餐盘上的食物摔落在地,以此来表达自己心内的不满。地板干净如初,没有一点食物的残渣或者是瓷器散落的碎片。

吴仟泽推开门,窗帘被段酒拉开,灿烂的阳光穿过透明的玻璃散落在地,段酒靠在床边位落地窗前的地毯上,望着窗外的树林发呆。

坐在地毯上的人听到身后的声响再次回头,吴仟泽却不敢直视他盛满星河的瞳眸,匆匆端起桌面上吃得干净的碗碟就打算离开。

“你给我弄些可以画画的东西吧。”段酒陡然开口,语气依旧平缓让人听不出任何情绪,“素描纸,铅笔,水彩,油画棒,橡皮......你看着随便买吧。”

吴仟泽默默将他说地东西都一一牢记于心,那天晚上到了饭点,吴仟泽拎着一个箱子放在他床边,段酒也没跟他客气,翻身下床,将箱子里的东西都拿出来。

令他感到意外的是,吴仟泽居然真的将他说出口的所有绘画工具一齐都给他找来了。

之后两个人又维持着这段奇异又微妙至极的关系度过了一个星期。

这天中午,吴仟泽照常端着做好的食物,推开房门,屋中的人却并没有跟平常一样坐在靠窗的地毯上,拿着各种画笔在白色的纸上绘画。

床上有个凸起,段酒将自己包裹在薄薄的被褥里,在床的中心圈成一团,空气中飘散着若有若无的甜酒香。

段酒的发情期到了。

这次的发情期不同往日,原来的发情期还能用抑制剂压制,每次总能在刚开始冒出苗头就立马被掐死。

而这次是不一样的,比往常都要来得更为猛烈,长时间压制的本性在这一刻爆发。

吴仟泽连忙放下餐盘,慌乱之余伸手猛地一掀被子。

空气瞬间被甜腻清香的桃酒味充斥,强烈的酒气窜入鼻腔,直把人熏得发懵。

段酒蜷缩在床中央,抱着双腿,身上的衣袍被泌出的汗液浸湿,头发一缕一缕的贴在脸上,脸色潮红,双唇紧紧的抿着,鼻腔呼出的气息都带着湿热。

“段酒?段酒?”

吴仟泽见此情景立马傻眼,这还是他头一次直面一个正处于发情期的Omega。

段酒的气息如同一条条细滑冷血的蛇,扭动身躯顺着床沿缠绕上吴仟泽的身躯,属于对方的信息素包裹着他,段酒听到他的声音,发热的大脑让他整个人都软趴趴的,剩余的力气只能支撑着他半睁开眼。

他放松已经被尖牙摩地已经见血的唇瓣,嗓子像是被火灼烧,已经哑得发不出任何一个音节。但吴仟泽能从他的口型得知,他在喊,自己的名字。

一种异样的情感猝然穿上他心头,不知是不是在房间里待久了,空气不流通,还是因为段酒的信息素让人感觉已经泡在酒桶。

醉醺醺的快感涌入脑海,吴仟泽只觉得自己腹部好似也燃起了一捧火,那火焰的灼热感烧得他眼前像是蒙上一块纱,他看什么都是模糊朦胧的,但床中央蜷缩成团的人却格外清晰。

他的眉眼,他的唇,他布满情|欲的脸。

一个妄想许多年的念头陡然浮现在脑海。

蛇一路缠绕至吴仟泽的肩头,吐着信子说着引诱人犯下错误的话语。

孤alpha寡Omega共处一室,从未被标记过的Omega此时正在床上忍受着发情期的折磨,面色潮红,微张着唇吐出一小节舌尖裸露在空气中。

他该怎么做?他能怎么做?

随着时间推移,吴仟泽脑海中理智的弦一根根断裂,那条蛇凑到他耳边,滋滋地吐着蛇信,诱惑他,让他摘下那颗不能摘的苹果。

吴仟泽眼中的光越来越暗淡,强烈的欲|望如同潮水般瞬间淹没了他。

段酒的发情期只持续了一天。

第二天清晨,他从睡梦中新来,脑袋的胀痛感已然消散,房间的窗户被打开,微微的风从缝隙里钻进,屋内再也闻不到一丝一毫的酒味。

昨天浸了汗的红袍不易而飞,取而代之的是一身干燥的衣物服帖的穿在身上,身下的床单和盖着的被褥也一并被换下。

他回想起昨天的一切,心脏一跳,立马伸手摸上后颈的位置。

脑海中想象的牙印伤痕并没有出现,反而摸到了一片薄薄地类似膏药贴一样的东西。

这个东西段酒很熟悉。

发情期专用抑制贴。

门被吱呀一声打开,吴仟泽从门外走进,看到已经坐起身子的段酒有些意外,他双眼布满血丝,面色憔悴不堪,像是熬夜赶图了三天的社畜,没有一点精神。

等到他走进了,段酒才发现,吴仟泽的后颈处同样贴着个肉色的膏药贴。

“身体还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他的嗓音低沉,带着被风沙席卷过的沙哑,“你放心,我没对你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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