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他的小狼狗是跑酷冠军+番外(29)

时远道:“不是,我有别的原因。格心姐,你刚说完人家年轻有为,转头又质疑我俩年龄差,你这不自相矛盾么。”

“不矛盾啊。我是站在他的立场想的,时远,你们年纪差这么多,他看上去很成熟,成熟的男人总会考虑得多一些。”

时远皱着眉头喝饮料,道:“七岁而已,有什么好介意?”

他们闲聊间,江单已经注意到了这边,频频投来视线,在困惑时远怎么会跟人聊这么长时间。

江单有意去找时远,但被面前出现的另一个人钉在了原地。

那人同样身穿西装,个子很高,从身形上看气质儒雅,短发,然而眼下两片淡淡的乌青却让他看上去没什么精神。

那人看见江单,轻轻一笑,可却因为憔悴的面容而显得有些阴沉。

江单愣了下,随即温和地致意道:“龙老师。”

龙尧走近,说道:“龙老师?这么生份?不叫我学长?”

他的嗓音有些特别,像是那种长期吸烟而产生的沙哑,瞬间将气质打了几个折扣。康凡信没反应过来这是谁,周围人也不敢说话,气氛瞬间凝固。

时远远远地觉得此人来者不善,对格心说“稍等一下”,而后便走去江单身侧,带着几分撑场面的意味。

却正好听见江单说道:“学长,好久不见。”

时远心里警笛大作。

康凡信恍然大悟,马上热情地说:“原来您就是龙尧龙老师啊?这次评委,对不对?总听江单提起您来着,校友嘛哈哈哈……”

江单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康凡信打了个哆嗦,疑惑自己难道说错话了?

龙尧则饶有兴致地问:“是么?提起我什么?”

江单说道:“没什么,有时会谈起高中的风云人物而已。”

“风云人物……”龙尧念着,又道:“那最为风云的,还是江单你啊。”

江单明显感到龙尧和以前不一样了。他是比江单大两届的学长,江单高一加入摄影协会时,龙尧是社长,那时的龙尧还阳光开朗,笑声响亮,眼下还没有乌青,不似现在,看上去有几分病态。

趁着江单和龙尧聊天,时远蹭到康凡信身边,小声问:“那人谁?”

康凡信困惑地挠挠头,道:“评委之一。别的……我也不知道了。”

“那你还说江单总提起他?”时远气道。

康凡信道:“我这不是想套近乎么,谁知道……他俩好像不是那种能经常提起的关系?”

时远咬着下唇没说话,龙尧没有和江单聊太久就被主办方的人叫走了,临走时他问江单:“你是来参赛的吧?作品上交了吗?”

“嗯。”江单轻轻点头道。

龙尧则又道:“祝你比赛顺利,获奖之后咱们再见。”

话语很正常,但江单不知为何从中听出了几分别样的冷意。

等龙尧走远,江单转向时远,却是看着他身后礼貌地点了下头。

时远回头,只见格心款款走来,对江单说道:“江老师,久仰。小远是我弟弟,这段时间承蒙你照顾了。”

时远马上咳嗽了声,道:“我大嫂。”

“你好。”

两人碰杯代替了握手。

虽说只是大嫂,但江单总觉得她看向自己的眼神像是打量儿媳妇似的。

酒会上许多人是认识格心的,作为投资人,是许多人想要巴结的对象,于是渐渐又有人围拢上来,想寻着机会插几句话,混个脸熟。

于是格心便没机会再同时远两人闲话家常,最后跟时远说:“有空回家来吃个饭。”

“唔。”时远随意应着,没答应。

格心也不勉强,跟另一个年轻女人去了别处。

这么一会儿工夫,康凡信早就不知道跑到哪口若悬河去了,又来了几个不知轻重的同行,拉着江单一杯接一杯地干红酒,看得时远胃里难受。

终于在侍应生端来第三杯红酒时,时远看不下去,挡在江单身前,在他之前拿过酒杯,一仰头喝光,道:“既然我在这,哪有让老板亲自喝酒的道理。”

几滴液体逗留在时远嫣红的唇上,他若无其事地将红酒抿进去,余光却看着江单。

那几个同行看着有人挡酒有些不悦,好在江单忙连声说道:“我工作室里的小孩,还读书呢,不懂事。”

江单又重新拿了一杯酒,拽了拽时远。

其中一人闻言打量时远一番,主要刚才时远也不说清楚突然就冒出来,那既然他是江单的人,挡酒便挡得名正言顺,于是那人笑道:“年轻人嘛,想表现很正常,哈哈哈,我反倒觉得这小伙子特别懂事,未来可期啊。”

时远道了声谢,退到江单身侧,把两杯酒倒在一起,说道:“我知道,挡酒也得讲规矩,我喝双倍。”

“时远,”江单皱眉,低声说:“不必,我……”

但时远却未理会他,那些人反倒被这句话激得高兴起来,硬是把这场高档酒会变成了拼酒现场。

江单叹了口气,他其实是想差不多了就带着时远先跑的,留下康凡信自生自灭就行了。谁知时远太实诚——当然了更多的是护他心切,硬是自己把自己给卖了。

于是酒会散后,江单在地下车库拖着一个半死不活的时远,和一个一边翻看最新通讯录一边嘴角咧到耳根宛若智障的康凡信,打着喷嚏等代驾。

第26章

西装到底还是太过单薄,温暖的室内倒还扛得住,现在站在穿堂风不断的地下,怕冷的江单有点发抖。

时远靠在他身上,白净的脸颊烧得发红,半睁着眼睛不说话,江单拿不准他究竟醉到什么程度,便抓着他手臂。

又意外地发现时远身上温度很高,像是挨着个火炉,江单甚至不由自主地想靠近一点。

而时远无意中碰到江单冷得发白的手指,迷迷糊糊地退了两步开始脱外套。

江单忙道:“你做什么!这儿冷着呢,快穿好。”

时远摇头,推着江单,把脱下来的带着酒气的外套硬是给江单披上,含糊地说道:“我不冷。”

江单皱着眉脱衣服,边说道:“我不需要,你自己穿好。”

而时远则阻止他,两人拉扯着一件外套谁都不肯让步,时远本就耐心欠佳,又酒气上头,见江单说什么也不肯听话,于是干脆双臂一伸连人带衣服抱进怀里。

“让你穿你就穿,我说了我不冷,不仅不冷,还热得很。”

江单被小暖炉烫了一下,这个强势的拥抱对他来说过于陌生,江单几乎一瞬间就从头烧到了脚,头皮发麻地说道:“好了,知道了,我穿。”

时远这才放开他,心满意足地眯起眼睛拍江单的头。

被江单躲开了。

好不容易把两人拖进车里,代驾小哥也到了,江单先把康凡信送回他父母家,回头再看时远,已经躺在后座上睡着了。

“喂。”

江单推推他,时远没什么反应。代驾小哥问道:“啧,这小兄弟可真没少喝啊,酒气到现在都没散,可别是酒精中毒吧?”

江单心里也没底,时远这副样子肯定不能把他单独扔在工作室,而他队友又不在韶城,家人……还是算了吧。他想了想,点开自己家的小区导航,对代驾小哥说道:“开到这里就可以了。”

下车时,时远稍微清醒了些,好歹能跟着踉踉跄跄地走路了,饶是如此,江单把他带上楼,扔到床上,还是出了一身汗。

房间里灯还来不及开,窗帘大敞,露出窗一片灿烂的霓虹灯。轻微洁癖的江单给时远脱了鞋,闻了闻他依旧浓重的酒气,犹豫片刻,还是扯过被子给他盖上。

只能明天换床单了。

而当江单走出卧室,卫生间里响起淋浴水声,悄无声息的时远猛然在黑暗里睁开眼睛,他双目清明,没有半分醉意。

时远舒服地伸了个懒腰,把衬衫扣子解开几颗,终于得以顺畅呼吸。

又过了片刻,他竖起耳朵听着江单从卫生间里走出来,便清了清喉咙,头埋进枕头里,声音不大不小地哼唧着:“好渴啊……”

果不其然江单很快端了杯水过来,他穿着一件宽大的居家白T,头发还是湿的,后颈处洇湿了一片。

时远抬起眼皮看了眼,又马上装回不省人事的样子。

“喝水么?”

江单低声问道,轻柔得像片羽毛,摇摇晃晃落在时远的心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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