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的女孩对我说+番外(32)

作者:蔷薇与云 阅读记录 TXT下载

这是关于云和卫的“阻击战”,她决定独自面对。

中午的时候,她打通了卫姑姑家的固定电话:

“您好,请问是土木系***强卫同学家吗?”

“哦,不是他家,哦您是他姑姑,哦他上大学后,很少回这里了,在外面租房子;哦,他家出事,回去了,哦。”

“我是土木系学生会的副主席,我们也知道强卫同学家里出了事,我们同学也很关心,我们系领导、校领导也很关心这件事,还有他在学校的论文、毕业的事情还需要进一步了触键 ,就想给他打个电话,但是发现他手机换了,也没有他家里的电话,请问姑姑您这有吗?”

“哦,好的,我记一下,*****,*****”

“好的,谢谢姑姑,我这边马上和他联系。姑姑也不要太着急,事情总会慢慢变好的。”

那边,卫在电话里,从姑姑那里知道有个土木系的女同学找他,他微微一笑,云的动作不慢啊,比自己想象的快些。

骗鬼吧,土木系的人大多是禽兽,学生会副主席当然也是男的。

云这边也打点好了要去实习的行李,和爸妈告别。

妈爸偷偷交流。

妈妈说:“我总感觉云这次有点不对劲,我们都帮她找好工作了,实习也在本地就好了,去什么C市。”

爸爸不在意地抖抖报纸说:“C市的出版社水平比我们高,去学习学习也好嘛,虽然我们帮她找了工作,但实习成绩好,在单位里也更有机会嘛,你就别瞎操心了。”

妈妈:“不行,我打电话给我同学问问。”

爸爸听她叽叽呱呱在电话里一通问,放下电话问她:“怎样?”

妈妈:“的确,我同学说,新闻系新闻专业的确有去C市的实习小组,但我同学是中文系的,不知道具体的名单,你说我要不要她再去弄个名单看看?”

爸爸:“行了吧,别弄得什么似的,还以为女儿出什么事了,知道有小组去就可以了。”

妈妈只好自言自语几句,才算消停。

云在C市车站与前来实习的同学告别,然后开始坐公车来到附近的汽车客运站,查找到的小镇的车次。

最近的一班是下午15:15,她买好了票,在附近的小吃店随便吃了一碗盖浇饭,看着手机上新存的两个号码,决定用车站附近的电话,打卫家里的固定电话,从卫第一次回去,到现在已过去差不多20天了,他父亲如果手术成功,应该也是这个时间回去静养了吧。云这么想着。

电话响的时候,卫正在家里整修浴缸。

家里准备有一个长期卧床不起的老人,家里的一些生活用具、设施都要改进,有些直接从外面购买,有些请专业人员帮忙制作,简单一些的,卫看了图纸后自己制作,所以即使父亲出了院,他还是很忙,“幸好有兰姨帮忙”,他静下来休息时,这么想。

云拨了电话过去响了几声之后,一个女声接了电话:“喂,找哪位啊?”

云愣住了,那把女声甜美柔顺,听着就让人感觉舒服,象大夏天喝了一大杯温润的柠檬茶。

“喂,喂”,对方见没有回音,还以为打错了,正想挂掉,话筒里传来同样甜美但略带沙哑的声音:“我找强卫同学,就是大卫。”

“哦,你找卫啊,等等,我帮你去喊。”——话筒传来一声“卫啊,你同学打电话给你。”

卫擦擦手,不加多想地接过电话,这两天他小学的几位同学帮忙不少,不知又是哪位同学打来的,他随意地对着话筒说:“哪位,有话快说,有屁就放。”

话筒里却没有一点声音,有车开过的声音和人声杂音传来,他奇怪地对着话筒又“喂”了几声,又看了一下来电号码,应该是C市的电话,谁啊。

他的脸色突然有点变化,似乎想到了什么?

试探着说:“云?”

云在那边拼命忍下在涌上来的眼泪,强做镇定说:“是我,我在C市,我买了下午去绵阳镇的车票。”

卫听了,沉默半晌,不知该说什么好。

这时,那边传来兰姨的叫声:“卫啊,电话打完了吧,快来吃饭了。”

卫:“好的,兰姨(他故意把姨发得很快很轻,听上去象是喊兰一样),我马上来。”

然后他飞快地对着电话说:“那好,你到车站给我电话,我先去吃饭了。”

然后啪地一声挂了电话,害怕挂迟了自己会说出什么意想不到的话来。

对于兰姨的利用,是他无意中发现的,只能在心里对两个女人说“对不起了”。

兰姨走过来,奇怪地看着他。

如果云在现场,她就会明白怎么回事。

这是卫家的新成员兰姨,其实是一个阿姨,但天生声音甜美,听上去象20多岁的女孩子,但人已过50,是卫找来给爸爸的陪护。

说来,兰姨也是一个苦命人,年轻的时候嫁了个老公,又懒又好赌,回到家就拿兰姨撒气,家里的东西卖完了,就打起了两个女儿的主意,趁兰姨下地干活的时候,把两个女儿卖到了山里,换回了5000元钱,继续赌。

后来兰姨在妇联的支持下,坚决离了婚,后被介绍到学校食堂做杂工,平时见卫的爸爸孤身一人,给饭菜的时候也好心添上一两勺,也有好事者也想帮他们撮合撮合,两人也没说行或不行。

只是见卫爸近期的着装好似比以前更整洁,也曾见兰姨用过听说只有A市才有卖的涂脸霜,大家还以为好事已近,谁知卫爸就出了这档子事。

那边云正心事重重,胡思乱想;那边卫和兰姨边吃着饭边说着话,卫爸刚才已经自己吃过了,现在在床上眼睛半闭的不知睡着没有。

卫:“兰姨……算了,没事?”

兰:“怎么了?”

卫的家住三房一厅,现在三个人各住一间。

兰姨现在也被卫劝说辞掉了食堂的临时工,专门做起了卫爸的陪护,甚至为了更好的陪护,兰姨也说愿意与卫爸结婚,反正原来他们俩也商量过这事;

卫则说结婚的事情,以后再谈,但不管怎样,爸爸百年之后,这套房子都留给兰姨养老。

但这些云都不知道,她只是一边想着心事,一边无意识地抚摸着胸前的那个“戒指”,如果有人在现场,一定会很惊奇;因为卫思考的时候,也会有这样无意识的动作。

只是云用红绳穿起“戒指”,卫则用兰色的绳子穿起“戒指”,两个小圆圈长得很象,一个大些一个小些。

原是天生的一对,如今却天各一方。

云回来,奶奶也来

云到达绵阳镇,已是下午四点多了,她没有打电话给卫,因为她知道,这个小镇只有一家中学,而且姓强的老师应该不多,她能找到他们家。

坐上搭客的小边三轮,云一路想着心事,不知不觉地到了绵阳中学。

此时正是上课期间,学校大门紧闭,她向大爷说明了自己是卫的同学,是学生会的,受学校委托在他家里调查情况(不知为什么,她不愿意以私人的名义来找卫)

大爷大手一挥,就放行了。她往前走了两步,转身又向大爷打听:“大爷啊,强卫同学现在家里有多少人啊,我好准备礼物。”

“他们家啊,原来两个,现在三个,老卫了,小卫了,小兰了,三个人。”

(虽然兰姨已经是50多岁人了,但在60多岁退休反聘的大爷那里,可不是小兰)。

云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她又不死心地问:“我原来听说他家里只有两个人呢,这个小兰?”

大爷:“哦,那老卫不是出事了吗?所以小兰就住进去了,难得的好人啊,有情有谊啊。”

他摇摇头,唱着小曲走进了值班室,留下云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话是实话,但云听到的,是另一种“实话”,她迟疑了。

她拖着行李箱,在空旷的操场慢慢走着;这时下课的铃声响起,同学们嘈杂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甚至有些调皮的男孩跑得太快不小心撞翻了云的行李箱,她也反应良久,才记得把箱子扶起来。

然后象傀儡一样拖着木然的步子,找了操场边的一张长椅坐下来,她需要好好想想。

来之前,她曾考虑过所有的可能性,比如卫会回避不见她,比如卫的父亲伤得很重,比如卫如何劝她回去等等,这些她都有办法应对,但是,她没有想到,会有“小兰”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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