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太猛的毛辅悦直接扑倒了血衣,倒下的两具身体激起一圈小小的尘雾。
血衣仰躺在地上,勾唇笑着:喝吧,多喝点……
“从现在开始,你的这条命可就真真正正的握在我的手里了。”血衣很满意的说着。
她的血,亦药亦毒,从一开始她就没打算放过这到手的“食物”。
自然这些血衣并没有告诉毛辅悦。
半晌过去,毛辅悦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动作,不过血衣知道,他还醒着,不过她可不会善良到给他安慰。
“滚开!”血衣冷声说道,本来她对于血液就是供不应求的,平日里也得靠其他的动物来补给,现在还被毛辅悦给吸走那么多,身体很弱,不过被她很好的掩藏,毕竟兔子急了还会咬人的。
闻言,毛辅悦像是点击了一般,几乎是弹跳着离开了血衣的身边,这一路的跌跌撞撞以及刚刚的动作,头发散乱,杂乱的衣襟处还沾染了血迹,丝毫不见往日的优雅俊美。
低垂的面容根本无法窥探他的心思。
血衣可是不会去在意这些,本来就是她的“食物”,现在喝了她的血,事后又摆出一脸的坚贞,不用看她也猜的出来毛辅悦是在想什么了,当然她也不会去在意。
“喝了我的血,以后可就由不得你不听话了,这次的教训想必你也体会到了,以后好好给我办事,自然让你舒舒服服的度日,不然后果如何你是知道的。”
“……”毛辅悦闷声不吭,一个反身挣扎起立就撞向了身侧的树壁。
虽然暂时抑制了毒性,可是毛辅悦的身体却依旧没有完好时灵活,动作迟缓了一下。
就是这半秒的差距,毛辅悦被血衣的尾巴牢牢禁锢,脑袋距离树壁只有一厘米不到。
“这条命现在可是我的,由不得你要死要活,要死也得是我属意。”血衣甩开毛辅悦,直接将他狠狠地砸向树壁而后滑落在地。
“你不服气我有的是法子治你,凡俗中,难免不过七情六欲,你家那两个小宝贝和你那小娘子,我看着是万分的不错呢!”很成功的看到毛辅悦那瞪过来的眼神,嘴角溢出鲜血。
第219章 救下祸害
血衣愉快的看着毛辅悦愤然的表情,这么多年来,她看多了这样的表情,可是每次都会收获不同程度的喜悦,这次尤为更甚,毕竟他是她最重要的棋子。
“呵,只要你乖乖听话,我自然不会去多做闲事。”血衣复又柔声道,这些年来底层的打拼,这些手段她还是手到擒来的,刚柔并济。
“……”毛辅悦依旧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俨然是默认了这一情况。
见此血衣也没有再说什么,放了毛辅悦回去。
至于她的承诺,口头交易罢了,她可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
可惜,这些毛辅悦并不知道,一次又一次的落入她的陷阱,越陷越深……
在毛辅悦回去时天已蒙蒙亮,喝了血衣的血后,听她那些话的时候体力也在慢慢恢复,只是后背是不是得阵痛几下,在路边随意摘了几片止痛的草药含在嘴里,一时也没什么大碍。
一晚上没有归家,再加上血衣的那些话,毛辅悦的脚程是一刻也不敢慢,现在只想早点回家见到妻儿。
偏偏天气不随人愿,毛辅悦被半路杀出来的纤纤细手拦住了道路。
“这是药,你自己抹了。”毛辅悦盼着回家,扔下一瓶子伤药就迈步要走。
“艾……啊!”竟是那受伤的女子想要追上来,只是伤在脚踝,刚刚站起的身子再次摔倒下去。
“谢……谢谢你!”一边痛呼,一边扯着嗓子向毛辅悦喊去,负气般的戳了戳自己的腿。
“不客气,好生养伤。”毛辅悦头也没回,深一脚浅一脚的走远。
而他的面容却深深的留在了她的心里。
片刻之后,那女子被一群人簇拥着离开,手里一直紧紧拽着那白色的瓷瓶。
回到家后的毛辅悦也如愿看到了自家娘子和孩儿,心里的忐忑不安总算是放下了一些。
不过血衣的事依旧是如鲠在喉,让他心神不宁,精神不济。
这也是别人不知道的,都说毛先生是在毛夫人去世后一蹶不振,其实早在之前他就开始了茶饭不思、提心吊胆的日子。
当然毛辅悦没有说血衣的事,只是说自己找药材时摔了一跤,所以耽搁了,毛夫人也看过了毛辅悦的后背,青紫一块一块的,不疑有它心疼的为毛辅悦治疗。
然而平淡的日子没有多久,一个不速之客出现。
半个月的时间,毛辅悦又去了一次血衣那处,血衣到是没有太过的要求,只是让毛辅悦给她讲诉这几日蛇族的情况。
而后也没有为难他,利落的放了毛辅悦。
看着毛辅悦离去的背影,血衣勾起一抹纯然的笑,喃喃道:毛先生,我的大礼你可是要慢慢享受。
很显然,这些毛辅悦时听不到了。
此时的毛辅悦正在回家的路上,这次没有再与红尾纠缠,回去的时候刚到傍晚,加快步伐就能赶在晚饭时间。
这般想着,毛辅悦的心情便好了不少。
“等等……”独属女子娇柔的声音响起夹杂着些许的娇羞,树干后面一道红色亮眼的身影便出现在他眼前。
第220章 红尾和血衣
“姑娘有事?”出于礼貌,毛辅悦站停看着眼前的红衣女子。
“那个……你,上次多谢你。”女子红着脸,俏生生的道谢。
“……”毛辅悦不语,事实上他并不记得眼前女子,平日里救的人太多,根本来不及一个个的记住,况且那天他心里有事,只是随手递了一包药,在不过平常。
红尾也急了,直接从口袋拿出那个被她当做宝贝的瓷瓶,这下子毛辅悦才总算是有了些印象。
“举手之劳,不必介怀。”毛辅悦说着,并不打算继续逗留。
“我……我每天都会在这里寻你,好在今天总算是见到你了,我想当面和你说谢谢。”
“嗯。”毛辅悦点点头,接受了红尾的道谢。
“那个……我叫红尾,不知先生……”其实凭红尾的能力,自然在回去后的第一天就查到了毛辅悦的身份,甚至是他做过的大小事,如今这些问题不过就是为了多些和他相处的时间罢了。
“鄙人姓毛。”
又闲聊了片刻后,毛辅悦中断了两人之间的对话。
自从经历了血衣的事后,毛辅悦是无比的珍惜与妻子儿女相处的时间,草药的事也放淡了,对于红尾的这般闲聊更是心不在焉,一心只想回家。
不过毛辅悦是小看了红尾的毅力,那次的对话之后,几乎是每一次的外出,他都会不期然的遇到红尾,而后不得不与她说上几句话。
终于在红尾觉得彼此很熟知的情况下,对毛辅悦表达了自己的心思。
“毛先生,我是真的喜欢你。”
“我有妻子。”毛辅悦不悦的皱眉,不愿与她多说。
“毛先生,我不在乎的,我是真的喜欢你,我只是想要和你在一起,没有名分也没有关系,我也可以做妾的,实在不行,我就是当个小丫头也行的。”红尾抱着毛辅悦的手臂,乞求他的答案。
可惜她的心,他从来都没有看到过。
“莫要再说这种话。”毛辅悦拨开红尾的手,大步的离开。
那一脸的嫌恶,深深的刺痛红尾的眼。
“为什么不接受我,爱上你又不是我的错,为什么不给我机会……”大睁的眼里满是泪珠,嘴里喃喃着不甘的话,“都是那个女人,只要她不在了,你肯定会接受我的,对,就是这样的,是那个女人的错,是她,是她……”
“对,就是她,只要除掉她,你就能达成所愿。”朦胧中,红尾似乎听到了回答。
“是,就是,我要怎么做。”
“来,来这里,找到我,我帮你。”那声音飘飘忽忽的,但又十分真切的传入耳里。
“你在那儿,你在那儿……”红尾已经魔怔,迫切的想要抓住这根稻草。
“快了,快了,对,来,来这里,进来……”
不出所料,红尾跟随着那道声音跳进了血衣的树洞。
落地的疼痛唤回了红尾的理智,通红的眼看着四周,当然也看到了那张清纯干净的面容。
或许是出于女人的缘故,红尾并没有像毛辅悦那般被血衣的外表欺骗,但到底是没有什么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