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堂归(419)

所以孙小姐大可以顶替她们的位置。

并且徐贵妃也不会反对,因为孙茗茗也曾经极力的讨好过她。

就算没有这些,孙茗茗还有一张王牌,那就是曾丽妃如今她和曾丽妃的关系匪浅,让她替自己说句话还是很容易的。

虽然说后宫里的事是皇后在掌管,但若是皇上开了口,皇后又哪有不答应的呢?

所以孙茗茗很是有恃无恐。

至于卫宜宁的死活,她根本就不在意。

当然,如果非要做个选择,她希望卫宜宁最好也死了,毕竟她不怎么喜欢卫宜宁。

孙茗茗骂的累了,就躺在床上生闷气。

再说卫宜宁,虽然也得了天花,但症状并没有像庆华公主那样危急。

主要是她身体底子好能扛病。

韦兰琪担心宫女们服侍的不周到,亲自照顾卫宜宁的起居。

几天下来她就瘦了一圈,眼窝也青了。

卫宜宁就劝她去歇一歇,说道:“我已经不打紧了,别等我养好了再把你累病了,那就犯不上了。”

韦兰琪实在有些撑不住,就说:“那我先去躺一躺,一会儿再过来看着你吃药。”

端敏郡主想接替韦兰琪照顾卫宜宁一会儿,卫宜宁吓得忙说:“郡主,你哪里是能照顾人的,快别添乱了,省的我看着着急。”

端敏郡主也很无奈,摊手道:“没办法,我就是这样,虽然想要照顾你,可也知道自己不会照顾人。还是别在你跟前晃了,免得你着急添病。”

韦兰琪原本想着略歇一歇就过来照顾卫宜宁的,可她实在是累得狠了,躺下之后就睡了过去,一到天黑还没有醒来。

到了掌灯时候,卫宜宁该吃药了。宫女把药煎好了,给她端进来就放在床边。

卫宜宁想等腰稍凉一些的时候再吃,就叫那宫女先下去了。

又过了大约一刻钟左右,那宫女只听到里头有碎瓷声,于是急忙开门进来,只见药碗打碎在了地上,药汁洒了一地,而卫宜宁则趴在床上一动不动。

这宫女吓得半死,战战兢兢的跪在卫宜宁床前,小声的祷告道:“卫姑娘,你可千万不要怪我。我也是迫不得已的,你到了阴曹地府可千万不要和阎王爷告我的状。”

这时又有几个宫女走了进来,她们本来是交替着吃饭的,见此情形都吓了一跳,赶忙去给端敏郡主和韦兰琪报信。

这两个人听了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三步并两步地跑到卫宜宁这边来。

见卫宜宁一动不动地趴在床上,俨然已经一命呜呼了,便扑到卫宜宁身上痛哭流涕起来。

一旁的几个宫女也陪着哭。

“宜宁,你这是怎么了?之前不还好好的吗?怎么我睡了一觉就变成这个样子了?”韦兰琪说什么也不愿意相信。

端敏郡主也哭着念叨:“早知道这样还不如我在身边照顾你,说不定你就没事了。”

忽然,卫宜宁的手动了一下,猛地抓住了那个给她端药的宫女的手腕。

“啊——”那宫女以为诈尸了,吓得脸色惨白放声大叫。

端敏郡主和韦兰琪也吓得够呛,但随即反应过来卫宜宁并没有死,急忙扶起她,问道:“宜宁你这是怎么了?都什么时候了还闹着玩呢?”

她们以为卫宜宁是在恶作剧。

“我没事,”卫宜宁的气息有些不稳,但就是不松手:“这个宫女在我的药里下了毒,赶紧把她看起来严加审问。”

“我没有,我没有,求求你们,饶了我吧!”那个宫女语无伦次的求饶:“我不是存心要害卫姑娘的。”

其实当时这宫女把药端来之后,卫宜宁因为身上难受的厉害,所以就等了一会儿,让那个宫女先下去了。

她不愿意麻烦人,等药凉了就强忍着不适撑起身来去服药。

哪知刚要去端药碗,忽然从房梁上掉下来一物,不偏不倚正落在药碗里,把那碗撞到地上打了个稀碎。

卫宜宁只觉得一阵眩晕,只好伏在枕上一动不动。

她一连几天高烧不退,稍微一动便是一身虚汗,再加上又吃了一惊,当时头晕的就更厉害了,只能趴在那里缓一缓。

外头的宫女听到里头有声音,急忙进来,见到眼前的情形,吓得的抖衣而战。看到卫宜宁趴在那里一动不动,以为她已经毒发死了。

她做贼心虚,在卫宜宁旁边嘀嘀咕咕的那些话都被卫宜宁听了个一清二楚,于是知道她在自己的药里下了毒。

只不过卫宜宁实在命大,那碗药还没来得及喝就被打翻了。

后来才发现从房梁上掉下来的东西是一只手板大的古钱,还是建房的时候悬在房梁上用来辟邪的,但因为年深日久,绳子朽烂了,它便掉了下来。

外头那个宫女不知道细情,还以为卫宜宁服了药之后毒发,才把药碗掉在了地上。

第565章 大事化小

投毒的宫女被抓了个现行,端敏郡主大怒,坐在那里手中握着马鞭,喝问她是受了谁的指使。

“你知道我脾气不好,若是再推三阻四的不肯说,今天非把你的皮抽烂了不可。”

那宫女见隐瞒不过去了,只得哭着说道:“奴婢该死,请郡主息怒,这事儿是刁虫儿撺掇奴婢做的。”

“刁虫儿是哪一个?”端敏郡主一时对不上号。

“就是添禧宫丁总管的徒弟,”宫女咽了口唾沫说:“他当时跟我说那并不是毒药,只是两味草药而已。”

卫宜宁一听就知道是丁内监他们想要自己的命,看来无论是徐家人还是徐贵妃,都已经把徐知惜的死彻彻底底算在自己头上了。

“放屁!”端敏郡主一生气就要骂粗话:“那药是能乱添的吗?你少避重就轻了,快点儿把事情给我说清楚。”

“郡主,奴婢真的没有撒谎,当时刁公公说这两味草药不会要了卫姑娘的命,只是让她好的慢一些,多受些折磨而已。”宫女解释道:“所以奴婢就……”

“那刁虫儿许了你什么好处?让你敢以身犯险?”韦兰琪冷声质问:“他们说那药不会要了宜宁的命,你心里也未必相信,不过是贪图他们给你的好处,自欺欺人罢了。”

一席话把那宫女说的低垂了头,闷声不语,显然是说中了心事。

“唰”,端敏郡主一鞭子抽过去,那宫女惨叫了一声。

“问你话怎么不快说?!”端敏郡主的脾气很急躁:“我都说了我没有什么耐性。”

“刁公公答应我说只要我帮他办成了这件事,就安排我出宫去。”宫女哭着说。

她今年已经二十三了,宫里每隔三年都要放出去一批宫女,她不想再等三年,否则年纪就太大了,出去也找不到好人家。

何况她进宫之前在乡下有个青梅竹马的相好的,说要等她到二十三岁。

她在缀錦坞并不受宠,因此也不留恋宫里,只想早点儿出去。

刁虫儿知道她的心事,许了她许多好处,不但答应今年就把她弄出宫去还许了她五百两银子的好处。

有了这些钱她就能跟青梅竹马的相好过上滋润的小日子了。

“他交给你的药还有吗?”卫宜宁问她。

那宫女忙不迭的点头说道:“还有一些的,就在我的床底下。”

菱儿急忙去拿了过来,的确是两味草药,只不过卫宜宁等人不认得。

“这个放好了,到时交给太医认一认就知道是什么了。”韦兰琪道。

“这件事非同小可,得交由皇后处置。”端敏郡主想了想说:“等过两天宜宁好了,咱们出入自由了,我必把这件事详细禀报给皇后,定让她给宜宁主持个公道。”

又下令把这闯祸的宫女看管起来,不许她自尽。

“依我看宜宁得天花只怕也不是偶然,”叫下人都退下去之后,韦兰琪说道:“徐贵妃他们这招可够阴的,先是嫁祸,然后又下毒,是想让宜宁死了还担着罪名。”

“他们也太欺人太甚了,那徐知惜是害人不成才自尽的,”端敏郡主愤愤不平的说道:“结果却恨上了宜宁,在宫外派杀手刺杀,进了宫又用这阴损的手段,真是想要赶尽杀绝呵!”

“好在宜宁命大,否则还不知道要怎样呢。”韦兰琪很担忧:“那丁内监就像一条毒蛇一样,咱们和他斗可得要万分小心才行。”

卫宜宁的神色依旧很平静,因为就算没有这件事,她和丁内监他们也是生死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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