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她那一声嗤笑可能只是因为看不惯那个自大的小伙子罢了。而他也是魔怔了,竟然跟一个小姑娘讲这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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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法
瑞德不在意地耸耸肩,准备转身就走,但其实他心中还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希翼,一种有人能理解他的希望。
“……您可真是犀利。不过我赞同您的想法。”格瑞斯平复了一下自己内心激动的情绪,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没想到她竟然还能遇到一个看事情如此透彻的人!要知道她可是因为来自未来才能得出类似的结论,可瑞德……他是个人才啊。
瑞德猛地用他那双黝黑的眼睛定定地注视着格瑞斯。
格瑞斯捋了捋思绪,开口道:“我也觉得南方打败北方的可能几乎为零。虽然一直说是因为北方试图解放黑奴,才要挑起的南北战争,但其实这只是一个借口罢了……
正如您所说的,北方有数不清的工厂以及劳动力,他们继承了工业革命的成果并加以发展,而南方——只有一大片一大片的棉花和被我们欺压着的黑奴……
随着工业革命的发展,我们南方的经济和北方经济差距不断扩大,北部资本主义雇佣劳动制度与我们南部种植园奴隶制度的矛盾也逐渐尖锐。双方在市场、关税、西部土地处理、奴隶制度存废等等一系列重大利益问题上,都产生了无法调和的分歧。
所以说,这场战争的脚步是势不可挡的,北方和南方其实都想开战,并没有……呃,真的是因为哪一方的过错。”
格瑞斯有些忐忑地瞄了一眼瑞德。高谈阔论的时候还挺畅快的,但说完后她又有点心虚。毕竟这些知识都是她高中时期教的,已经过去好几个年头,记忆都有些模糊了,也不知道她有没有说错。要不然这么义正言辞一本正经地讲一些错误的事情,那可太丢脸,太尴尬了。
见瑞德点了点头,还用眼神鼓励她继续说下去,格瑞斯这才放下心来,继续分析:“其实南北方的实力差距尤为悬殊,而我们南部人民却还看不清。这种低估轻敌的现象是十分可怕的。而且……先不说在经济方面,我们南方的棉花种植比北方的工厂落后了多少个档次,就说人。我们高贵的庄园主人或继承人学的是如何管理庄园,有的是高傲的面孔,固守的是落后礼教。而北方,虽然我没有去过,但是我父亲曾在那边开过一家工厂,我知道,那里的人是开放,包容的,进步的。
再说我们的帮手——黑奴。他们真的会是我们永远的帮手吗?不一定吧。虽然不乏忠心耿耿的黑人,但本就是被我们奴役的人,谁都是向往自由的,遇到来解放他们的人,难道不会动心吗?”
瑞德看了格瑞斯好一会儿,终于开口赞赏道:“弗兰特小姐,您可真是让我意外。”
瑞斯抿了抿唇,腼腆地笑笑:“瑞德先生,您也很让我吃惊。要知道大多数的人都像他们一样——”格瑞斯朝那群还在大放厥词的人努了努嘴。
瑞德讥讽地笑了笑。
“唉,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你我都是对北方工厂有过一定的了解和接触的,而他们只是去旅游过,甚至没有去过。见识禁锢了他们的思维。”
“还有那些根深蒂固的观念。”瑞德沉沉道:“那种可笑的高傲就是流在他们血液里的。”
看到瑞德面色不太好,又想到那些关于他的传闻,格瑞斯有些了然。超出时代半步是天才,超出时代一步,那就会被人认为是疯子。
于是格瑞斯有些僵硬的扯开了话题:“我并不觉得有什么东西会是留在血液里的。那种什么高贵的血液,低溅的血液,在我看来根本是无稽之谈。生活环境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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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约藏书室
他们又就其他话题谈了会儿,只觉相见恨晚,一见如故。
“差不多要到女士们睡午觉的时间了。”瑞德拿出一个镶金的怀表看了看。
“唔……其实我没有睡午觉的习惯。”见瑞德似是有些惊讶的目光,格瑞斯解释道:“我父母五年前就过世了,那个时候我忙于处理各种事务就没再有睡午觉。后来也没有人约束我,我也不想睡,就不睡了。”
“的确,自己当家作主就是自由。”瑞德明白的点了点头,“所以,这也是您没有束腰的原因?”
格瑞斯的腰因为骨架小的缘故不算粗,但跟那些束腰的妹子相比,还是有那么一丁点儿差距。
格瑞斯尴尬地咳了咳。那些看她不顺眼的姑娘没少因此说她坏话,但她也不在意,就当没听见。但这还是头一回,一位男士,当着她的面,问这件事。
“那个……我就是觉得束腰是一种违背自然生长规律的事……您难道不觉得我这样有一种……和谐美和自然美吗?”
见瑞德不置可否的模样,格瑞斯吁了口气,赶紧转移话题。“巴特勒先生,您接下来有什么安排吗?我准备去藏书室看看书,打发一下时间。”
“真巧,我也准备去那里午休。”
“诶!那我们一起去吧。”
…………
藏书室里半明半暗,因为要挡阳光,把窗帘放下来了。那间四壁高耸的房子里塞满了各种图书。格瑞斯抽了本书坐到那座位很深、扶手宽大的高背椅。瑞德则半躺在火炉前面摆着的一只七条腿的沙发上闭目养神。
一阵脚步声打破了这一室寂静,听声音一男一女进了这间藏书室。
格瑞斯和瑞德的椅背都是背着门的,这椅背又高,要是不绕过来就不会发现他们在这儿。格瑞斯下意识地看向瑞德,瑞德也睁开了眼睛看向她。
正当格瑞斯用眼神询问瑞德要不要出声示意,就听见了那令人惊讶乃至于惊悚的对话。
“斯嘉丽,这是怎么回事?……你是要告诉我一个秘密吗?”是一个温文尔雅的男声,是艾希礼。
“是的----一个秘密。我爱你。”斯嘉丽颤抖而又坚定的声音传来。
格瑞斯整个人都不好了,斯嘉丽要撬梅兰妮墙角?这时候人们不都是非常恪守礼教的吗?
对话仍在继续。
“难道你今天赢得了这里所有别的男人的心,还嫌不够吗?”艾希礼似乎努力在用往常那种戏谑而亲切的口气说话,“你想来个全体一致?那好,你早已赢得了我的好感,这你知道。你从小就那样嘛。”
斯嘉丽:“艾希礼----艾希礼----告诉我----你必须----啊,别开玩笑嘛!我赢得你了的心了吗?啊,亲爱的,我爱----”
艾希礼:“你不能这样说,斯嘉丽!你决不能。你不是这个意思。你会恨你自己说了这些话的,你也会恨我听了这些话的!"
斯嘉丽:“我告诉你我是爱你的,我永远不会恨你。我也知道你一定对我有意,因为……艾希礼,你是不是有意……你有的,难道不是吗?”
“是的,”艾希礼阴郁地说:“我有意。但是……斯嘉丽,我们能不能彼此走开,从此忘记我们曾说过这些话吗?”
斯嘉丽:“不,我不能!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不要----不要跟我结婚吗?”
艾希礼:“我快要跟梅兰妮结婚了。我们很快就要结婚。父亲今晚要宣布我们的婚事。我本来应当早告诉你,可是我还以为你知道了----几年前就知道了呢。我可从没想到你……因为你的男朋友多着呢。我还以为斯图尔特……"
斯嘉丽:“可是你刚才还说对我有意呢。”
艾希礼:“亲爱的,难道你一定要我说出那些叫你难过的话来吗?……我怎么才能让你明白这些事呢?你还这样年轻,又不怎么爱想问题,所以还不懂得结婚是什么意思呢。”
斯嘉丽:“我知道我爱你!”
艾希礼:“要结成一对美满夫妻,像我们这样不同的两个人,只有爱情是不够的。你需要的是一个男人的全部,包括他的躯体,他的感情,他的灵魂,他的思想。如果你没有得到这些,你是会痛苦的。可是我不能把整个的我给你,也不能把整个的我给予任何人。我也不会要你的整个思想和灵魂。因此你就会难过。然后就会恨我----会恨透了的!你会恨我所读的书和所喜爱的音乐,因为它们把我从你那儿抢走了,即使只抢走那么一会也罢。所以我----也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