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您也没有说不行阿,臣妾不管,您要是今日把桑果带走,臣妾就,臣妾就回太傅府养胎!”
容深:“……”
这才怀孕多久,脾气就拗上了,这是正常的吗,记得姜浅第一胎的时候,并不会这样。
容深望向站在门边的蓝慕,只见他耸肩,一副不想插手他俩夫妻间的事。
“浅浅,浅浅。”容深喊着,姜浅非但没理,还将环在腰上的手撤下,缩回被窝里,背对着。
最终容深终是敌不过姜浅的脾气,莫可奈何只能应下。
“好,朕答应你,让这奴才留下,但你答应朕,要做什么计划前都先知会朕,不能犯险。”
把姜浅翻过来,容深指尖顶在姜浅的额上,再三叮嘱,他若是不先把话说在前头,他已经能猜想到姜浅将如何大闹一场。
“好,谢谢小叔叔!”朝容深咧嘴一笑,那亲昵揪着容深衣襬的举动,让容深哭笑不得。
自己的计划得逞,姜浅这才注意到站在门边的“美男子”。
虽不知那是何人,但光那人的光环,姜浅便觉得肯定不是一般人,尤其是那充满嫡仙之气的容貌,更是养眼。
爱美之心人人皆之,姜浅也不例外,眼睛转着转直盯着蓝慕看,那大胆的神色让容深黑了脸,挡在两人之间。
“皇后,你一直盯着国师看做什么。”
“原来是国师,本宫失礼了,都怪本宫没见识没看过这么好看的男人,一时好奇多看了几眼。”姜浅挠挠头。
与外传的端庄不爱开玩笑的皇后似是有极大的落差,蓝慕从刚才就在观察,觉得姜浅身上似乎藏了许多秘密。
“是微臣的不是,数次进宫都未曾来凤仪宫拜访娘娘。”
“不过微臣话说在前头,不是微臣不想过来,而是皇上不准微臣过来。”
“你胡说八道什么,赶紧过来替她把脉。”容深没好气说着。
姜浅在一旁看他们对话,对眼前这位国师更加留意起来,能让容深这般对待,肯并不是一般人。
国师这职位顾名思义肯定是懂那些玄学怪力乱神之事,他会不会看出自己是穿过来的?
姜浅顿然有点紧张。
“皇后娘娘,您就当作是平日请平安脉,放轻松即可,不用那般紧绷。”
姜浅僵持的身子,不光是蓝慕察觉,就连容深也感觉到了,他拍了拍姜浅的后背安抚着:“让蓝慕看看,他可是神医,当初朕能活下来都多亏他的医术。”
“还有你一直在担忧苏家长子的眼疾,朕也会让他过去看看,等苏家长子的眼疾一好,你就不须天天为了他想方设法画草图。”
听见蓝慕可以替苏锦凌治好眼疾,姜浅欣喜:“此话当真,小叔叔没骗我吧?”
那句“小叔叔”再次让蓝慕笑出声,见容深脸上的无可奈何,蓝慕笑得更欢了。
“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可见朕哪时骗过你了。”
姜浅瘪着嘴:“您还真是常常骗臣妾呢,姚临说您要过来茶宴,臣妾倒是连半点影子都没瞧见。”
想到那日被唐玉嫣所耽搁,容深沉下脸色,想和姜浅讨论,却被蓝慕打断。
“娘娘身上有中毒的现象,虽还未伤及腹中胎儿和娘娘的凤体,但还是得赶紧去除才是。”
蓝慕的话,让容深和姜浅变了脸色,双双将视线放在跪在一侧的桑果身上。
桑果颤着身子,心生后悔,自己的一念之差。
作者有话要说:大会报告,依目前的状况,好象能超前进度完结,若有想看的番外,可以留言~能力许可都会写的:-p
第58章 寒心
“记得你常常和朕提这宫女的聪明伶俐, 说若不是她打理,你可能无法在这宫里生活。”
姜浅先前随口一说,容深都记在心上, 姜浅心上一暖, 垂眸看到手中的尚未涂至完毕的蔻丹,心下一沉:“国师, 麻烦你帮本宫看一下这蔻丹里有无毒素的成分。”
见地上的残骸和姜浅指尖上的蔻丹,容深已有初步的猜测。
这宫女肯定是趁着自己在偏殿和蓝慕说话,便想借机过来伤害姜浅, 但却没料到姜浅竟然醒了。
“还有, 本宫近日的汤药总觉得有股异味,详细的味道也说不上来,就只觉得有股淡淡的花香。”
蓝慕检查完蔻丹,点头:“据微臣推测,应是名为情恋花的花种混了进去, 才会造成娘娘身上的毒素。”
“情恋花,你是说边疆那里盛开的紫红色花朵?”容深以前从军,曾率领军队朕守过边疆,所以对这花有点印象,他记得那里的巫女常拿来做毒药。
“正是, 那花带有淡淡的花香,闻得时后正常, 唯独喝下去才会感受到, 微臣来之前并不知晓娘娘体内有毒素,所以开的药方可能要增添几味才行。”
姜浅听完,心都凉了,本来还冀望着桑果并没有要害她, 结果果然是自己异想天开了。
“浅浅,那这宫女你要如何处置,”见姜浅脸色难看,容深又道,“你可别跟朕说,要让她留下,她可是想害死你啊。”
“没有,请陛下明察,奴婢真没有伤害娘娘的心思,否则奴婢怎么会下情恋花呢。”
言下之意,若她真有心害姜浅,早就下剧烈的毒,也不用这种无伤大雅的东西,
姜浅拧着容深的衣袖,显示内心的挣扎,开口道:“桑果,究竟是谁指使你,你又究竟为何会背叛你我多年的主仆之情,本宫实在想不明白,先前分明好好的,怎么就突然变了样。”
面对姜浅的问话,桑果目光闪躲,她当然不想死,但又不知该从何说起,她犹豫着,容深暗地朝凌向善使了眼色。
凌向善心领神会向前:“桑果,看在你以前常倒茶水的份上,咱家就提醒你一句,这宫里头,不,应该说整个大兴朝做主的人可是皇上,指使你的那个人权力再怎么大也比不上,咱家真不知道你在犹豫什么。”
“你是死是活都在皇上的一念之间,你现在是真不想活命了?”
“你这是想辜负皇后娘娘对你最后的冀望吗?”
最后一句,凌向善压低声响,双眼凌厉直直望向桑果,只见桑果频频摇头,脸上情绪说不出的复杂。
“娘娘……”
“桑果,你和本宫说实话,好不好?”
“本宫还想看着你嫁人呢。”明明是自己最信任的宫女,怎么就变成这样呢。
姜浅忍不住眼眶中的酸涩,泪水顺着脸庞落下,容深一看,便将她拥在怀中安抚着:“不哭了,不哭了。”
“你就放心说,虽然你犯下十恶不赦的罪行,但看在皇后的身子确实没有伤到,你又曾经那么尽心尽力的照顾上,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捉出幕后之人,再降一罪,如何?”
容深抛出诱饵,想让桑果松口,见桑果有了松动,便知道计谋成功了,这宫女虽没有铁了心要害姜浅,但这人是万万留不得了。
“奴婢……奴婢这就说。”
桑果跪的笔挺,似是下了决心,扬声道:“所有的事情都是瑾妃娘娘让奴婢做的,从豌豆黄到娘娘落水,再到今天蔻丹……”
姜浅身子僵住,对于桑果的坦诚,觉得不可置信:“所以那日推本宫下水的,不是堂姐,而是你?”
“是,是奴婢借机绊住您,让您落水,”见姜浅面色苍白,桑果赶紧补上一句,“但奴婢发誓,奴婢本来要跳下去救您,但那时皇上已经赶来。”
“好,那豌豆黄呢。”
豌豆黄里有毒,姜浅本来以为是姜慕雪下的,但现下看来,说不定是自己误会了。
“奴婢将毒放在蔻丹里,趁大小姐递来的同时,将毒放进去,但奴婢之后也游说您说那豌豆黄看起来不新鲜,还是扔了吧。这一切只不过是让瑾妃娘娘派来的人能够回去禀报。”
桑果句句说的在理,但姜浅每听一句就感到越发心寒。
“堂姐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陷害她。”
“娘娘,这您就不知道了,从前在府上,姜慕雪总趁着您不在就抽打奴婢和玉圆,如今手上的伤疤都还在呢。”桑果卷起袖口,那一条条触目惊心的疤痕,让姜浅愕然。
“怎么都没和本宫说。”
“娘娘从前在府一向以和为贵,奴婢跟您说也无用,您肯定让奴婢忍住,事情就这么过去,但您知道吗,当年您刚买下奴婢时,姜慕雪就差点把奴婢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