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这个端木沅纬,还真是阴险毒辣!”上官沛凝对此十分不耻。
不过柴彦还是保持着冷静,平静了一下道:“不过这一切暂时还是我个人的推测,事实是否真是如此,还得仔细问问王望洲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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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下值后的王望洲回了家。
刚掏出钥匙打算开锁,王望洲却发现门上的大锁不见了。
卧槽,锁呢?早上出门时,我明明锁好了的!
王望洲先是一愣,紧接着背脊就有些发凉,他一把就推开了大门,急匆匆的往卧房里跑。
来到卧房一看,床边挡住墙洞的柜子已经被人给挪开了。
糟了!
王望洲大惊失色,几个大步就到了墙洞边,二话不说便蹲下身子摸索起来。
摸索过发现,除了那块包东西的蓝布还留在里面,其余五十两黄金和那封密信早已不知所踪了。
完了!这下完了!
此时王望洲忽然跌坐在地上,脑海里反反复复只有这一句话。
王望洲怎么也想不明白,金子和密信居然会被人窃走,没有任何人知道是藏在这里的呀!
正在不知所措,心情烦躁的时候,忽然大门外传来了声音:“王大哥,你在家吗?王大哥……”
这声音王望洲识得,他心头一惊,怎么会是姓木的小子?他怎么知道我家住这?
“王大哥,你在家吗?我买了酒菜哦……”
就在思考问题的这个间隙里,外面再次传来了柴彦的呼声。
王望洲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惊得连忙站了起来,转身就往院子里走去。
我刚回家发现东西不见了,你这小子就找上门来,会不会也太巧了?
王望洲隐隐一种感觉,失窃的黄金和密信,跟他有关系!
王望洲急匆匆的来到院里一看,柴彦正站在大门口,一手提着个几层高的食盒,一手抱着一坛酒。
“王大哥,我就说你在家嘛,门都没锁呢……”柴彦笑呵呵的道。
王望洲面沉如水,盯着柴彦道:“你怎么知道我家的?”
王望洲昨晚回来的时候是非常小心的,他担心被柴彦跟踪,特意绕了远路还翻了两座围墙才回的家。
柴彦笑道:“王大哥别急嘛,我们一边吃一边聊,如何?”
王望洲见他这么说,心中更加确定黄金和密信是他盗走的。
“你究竟是什么人?”王望洲不想再绕弯子,直接了当的就问了。
柴彦微笑不语,迈步就往王望洲走去,王望洲面色不由一凛,暗暗做出了提防的姿态。
“王大哥,你别紧张嘛,我又没有恶意……”
说完的工夫,柴彦已经提着食盒抱着酒坛跟王望洲擦肩而过,迈步走进了正屋。
柴彦一边把东西放在桌上,一边回头道:“啊,王大哥,麻烦你关下门,我刚腾不开手……”
王望洲迟疑了一下,随即拧着眉头去关上了院门,想了想又插上了门闩,回身向正屋走去……
第613章 奉谁的命?
王望洲刚走进正屋,柴彦就说话了:“王大哥,你家还有蜡烛没有?一会儿天黑下来,黑漆抹乌的吃饭,多不方便呀……”
王望洲没有回话,只是立在原处沉面望着柴彦。
柴彦也不着急,揭开食盒一样一样的把菜肴摆放在了桌上。
王望洲忽然迈步向里屋走去,不一会儿便拿出了几根蜡烛出来,不太高兴的放在了桌上。
柴彦笑了笑,伸手拿起一根蜡烛看了看,然后掏出了火折子吹燃,一边点蜡烛一边笑道:“王大哥,你别老绷着个脸嘛,我说了我没有恶意的。”
王望洲怎么可能高兴的起来,他见柴彦迟迟不说正题,心中不免有些焦躁。
柴彦不急不忙的点好蜡烛,一根根的立在正屋各处,顿时正屋里就亮堂了起来。
柴彦环顾了正屋一圈,满意的点头,笑着示意道:“王大哥,请坐……”
王望洲默默的走到桌边坐下,柴彦紧随其后,在他对面也坐了下来。
安静了一会儿,柴彦轻松道:“王大哥,有什么问题你就问吧……”
“你是谁?”王望洲盯着柴彦问道。
柴彦缓缓点头,稍微清了清嗓子,道:“郑重的自我介绍一下,我并不姓木,而是姓柴,单名一个彦字!”
“柴彦?”王望洲蹙眉思索了片刻,对于这个名字他还很陌生。
柴彦见王望洲没听过自己的名字,便从袖子里拿出一块腰牌,微笑着放在桌上,两指一按腰牌向前推出了几寸距离,缩回手的同时道:“王大哥,这东西你应该很熟悉吧……”
王望洲斜眼一瞥便认出来桌上的腰牌,当即面色诧异道:“你是武德司的人?”
说着,王望洲便拿过了桌上的腰牌,细细的端详辨认起来。
柴彦笑呵呵的道:“王大哥,你是司事,我也是司事,咱们是自己人呀!”
王望洲仔细检查了腰牌,确定不是假的后,便将它放回了桌上,嗤之以鼻道:“谁跟你是自己人?”
柴彦收好腰牌看着王望洲,忽然端起酒杯问:“王司事,之前多所得罪,我先自罚三杯!”
说着,柴彦就连续自斟自饮了三杯,喝完后还亮了亮空空的杯子。
王望洲依旧绷着脸,道:“柴司事,是明人就不要说暗话了!说吧,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柴彦道:“好,既然王司事是爽快人,那我也就不绕弯子了……”
顿了顿,柴彦忽然严肃起来:“王司事,那五十两黄金以及那封密信,你能否解释一下?”
“什么黄金什么密信?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王望洲道。
柴彦一抬手就亮出了密信信封,道:“王司事,东西真的在我这,你就别装傻了……”
王望洲眉间紧皱,心想还真是被你给偷走的!
“我只是奉命行事,没必要跟你解释什么!”王望洲道。
“奉谁的命?”柴彦晃了晃手里的信封,道:“信上面没署名没落款,你却说是奉命?你说谁会信呢?”
王望洲突然语塞,脸上阴晴不定。
本来这封密信和黄金是他藏起来以防万一自保用的,可现在却落到了柴彦的手里,成了致命的把柄!
柴彦收起密信,微笑的看着王望洲,道:“王司事,你把这五十两黄金藏了那么久,想用又不敢用,一定非常难受吧?”
“你什么意思?”王望洲心头一惊。
“王司事,你又不是没钱,昨晚为何只带那点银两去赌坊呢?”
柴彦说完又道:“莫非这些黄金,你根本就不敢动?”
王望洲被柴彦说中了心事,顿时面色有一点不自然,目光也不自觉的避开了一些。
柴彦颔首道:“看来王司事心里非常清楚,顾指挥使遇袭的事,不简单呐!”
提起顾指挥使遇袭的事,王望洲心里也紧张了起来,他忍不住端起酒杯,一口饮尽了酒水。
柴彦没有逼得太紧,而是静静的端起酒坛,给王望洲的杯子里满上了酒水。
放下酒坛,柴彦又拿起筷子,招呼道:“王司事,菜都凉了,咱们边吃边聊,来来来……”
接下去,柴彦一连夹了几筷子放进嘴里,王望洲才缓缓拿起筷子,夹了离自己最近的那道菜吃了起来。
王望洲问:“柴司事,你是来找顾指挥使的?”
“不错!”柴彦肯定道:“我也是奉命行事!”
“奉谁的命?”王望洲也问了一句同样的话。
柴彦毫不迟疑,脱口便道:“奉太子殿下之命!”
“太子殿下?”王望洲一怔,猛的想起柴彦这个名字来:“你就是救了太子殿下的安平县男爵,柴彦?”
柴彦点头:“正是!原来王司事也知道这事。”
王望洲当即拱手有礼,微微一叹摇头道:“柴司事,既然你是奉太子殿下之命前来,我也不好瞒你!我真不知道顾指挥使的下落,我只知道顾指挥他们在回京的路上遭遇了伏击,至于是在什么地点、什么时间遭遇的伏击,我无法得知……”
柴彦若有所思。
王望洲继续道:“事情发生后没几天,就有自称京城来的信使暗中找到了我,他给了我那封密信和五十两黄金,命令我严密封锁顾指挥使一行回京途中遇袭的消息,否则的话……”
“否则怎么样?”柴彦忙问。